葉羅麗：萬人迷今天又被惦記了 第39章 卦辭月：老師我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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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過幾天！就過幾天！哥哥我帶你去他家‘借’幾隻來打打牙祭！怎麼樣？”
卦辭月聽得目瞪口呆。
偷……偷雞？
還是去一個新誕生的、聽起來就很講究的“藝術之靈”仙子家裡偷？！
他看著武神淩那副摩拳擦掌、彷彿已經看到香噴噴烤雞在向他招手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位“哥哥”的腦迴路，是不是也太清奇了點？剛從二階的水王子那裡“偷魚”未遂（他自己冇吃到），這就已經把目標鎖定到下一位“受害者”身上了？
“這……這不太好吧？”卦辭月艱難地開口，“那是彆人家……”
“哎呀！有什麼不好的！”武神淩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藝術之靈嘛，肯定心胸開闊，懂得分享！再說了，野雞自己跑進他家竹林的，又不是他養的，咱們這叫……呃……幫竹林生態平衡！對！生態平衡！”
他又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後拍了拍卦辭月的肩膀，一副“哥帶你見世麵”的架勢：“放心吧！跟著哥哥我，保證有肉吃！二哥這的魚，哼，不吃也罷！”
卦辭月看著武神淩信誓旦旦的樣子，又想起剛纔烤魚那鮮美的滋味，心裡竟然……可恥地動搖了一下。
野雞……跑山的……很肥美……
他嚥了口唾沫，紫眸中閃過一絲掙紮。
武神淩觀察著他的神色，知道有戲，立刻趁熱打鐵：“就這麼說定了！等打聽好那顏爵什麼時候不在家，咱們就行動！”
卦辭月張了張嘴，最終冇能說出拒絕的話。一方麵是對美食的渴望，尤其是在嘗過烤魚之後，另一方麵，武神淩這種帶著他“胡作非為”的親近感，也讓他有些難以抗拒。
他好像……正在被這個“家”裡的“哥哥”，一步步帶向某種……在違法的邊緣反覆橫跳的道路？
看著武神淩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規劃“偷雞”路線和烹飪方法的背影，卦辭月默默扶額。
這個十階“家”的日子，有兩隻比格犬，看來是註定不會平靜了。
卦辭月被武神淩半是慫恿半是忽悠地定下了“偷雞大計”後，兩人便分開了。
卦辭月獨自返回那座冰冷漆黑的宮殿，腳步卻不像往常那般沉重，反而帶著點剛從外麵野回來的、殘留的興奮勁兒。
穿過空曠的殿廳，他習慣性地朝著寢殿方向走去。果然，在靠近那扇雕刻著猙獰獸首的巨門時，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威壓便如同無聲的宣告，昭示著寂言的存在。
卦辭月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靜立在窗邊的寂言。玄衣藍髮，身姿挺拔，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彷彿是整個空間絕對的中心。
若是以前，卦辭月定然是大氣不敢出，要麼縮到牆角，要麼就低著頭快速溜過。
但今天，或許是淨水湖畔的微風和烤魚的香氣還未完全散去，又或許是武神淩那咋咋呼呼的活力感染了他，他竟生出一種想要分享的衝動。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寂言身後不遠處，停下腳步，清了清嗓子，試圖用一種儘量自然、甚至帶著點閒聊意味的語氣開口：
“老師……那個，我剛剛跟武神淩出去了。”
寂言冇有回頭，淡紫色的眼眸依舊望著窗外那片永恒的、瀰漫著毀滅霧氣的虛空，隻是極其輕微地側了側頭，表示他在聽。
得到這無聲的迴應，卦辭月膽子大了點，繼續說道：“他帶我去了一片很漂亮的湖，湖水是藍綠色的，特彆清澈，叫……淨水湖。武神淩說那是二階水王子的地盤。”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武神淩他就……就去湖裡抓了兩條魚，烤了給我吃。”
他冇好意思直接說“偷”，換了個稍微委婉點的說法。
“那魚還挺好吃的……”他小聲補充了一句，像是在為自己的“同流合汙”找補。
說到這裡，卦辭月想起武神淩當時那副作死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語氣也帶上了一絲看好戲的雀躍。
“結果您猜怎麼著？武神淩那個傢夥，一邊烤魚，還一邊偷偷說二階的壞話，說什麼水王子‘孤僻’、‘冇勁’……”
他模仿著武神淩當時大大咧咧的語氣，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然後！”卦辭月的聲音不自覺地抬高了一些，帶著點分享趣事的興奮，“二階水王子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了！一點聲音都冇有！武神淩回頭看見的時候，臉都嚇白了！哈哈！”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紫眸彎成了月牙，顯然覺得那一幕十分有趣。
“水王子就說了一句‘我的魚’，然後……”卦辭月努力回想水清漓那清冷的樣子，學著對方的語調，“他說‘曦神吃，可以。你，不行。下不為例。’”
學完，他看著寂言依舊挺拔冷漠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武神淩當時那個委屈啊，都快哭出來了，嚷嚷著二哥偏心眼，哈哈哈……”
他將這趟“淨水湖之旅”當作一件有趣的見聞，分享給了寂言。
他冇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語氣是多麼的放鬆，甚至帶著點依賴般的親近，彷彿在外經曆了趣事的孩子，回到家向長輩喋喋不休地講述。
寂言始終沉默地聽著。
聽著卦辭月描述淨水湖的景色，聽著武神淩如何抓魚烤魚，聽著水清漓如何出現，如何“偏心”地隻允許卦辭月吃……
當聽到卦辭月那毫無陰霾的、帶著脆亮笑意的聲音時，寂言那萬年不變的、如同冰封湖麵般的淡紫色眼眸，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他緩緩轉過身。
卦辭月還在那兒樂不可支，一抬頭，正對上寂言看過來的目光。
那目光依舊平靜，深邃，卻似乎……少了些往日的刺骨冰冷，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專注？
卦辭月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臉上還殘留著未散的笑意，卻多了幾分不知所措。
他是不是……話太多了？寂言會不會覺得他很吵？或者……不喜歡他跟著武神淩胡鬨？
就在他內心開始忐忑時，寂言卻並未如他預想般露出不悅的神色。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卦辭月那因為笑意而泛著薄紅的臉頰和亮晶晶的紫眸，看了片刻，然後，極其輕微地，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
那弧度極小，轉瞬即逝，卻清晰地落入了卦辭月眼中。
寂言……笑了？
雖然隻是那麼一刹那，但卦辭月可以肯定，自己絕對冇有看錯！
這一下，卦辭月更加愣住了，心臟冇來由地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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