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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羅麗:萬人迷今天又被惦記了 第5章 卦辭月:我靠你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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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階眾人“溫和”的包圍並未持續太久。

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威壓如同無聲的潮汐,再次瀰漫開來,瞬間衝散了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

圍在卦辭月身邊的薇夫人、武神淩等人神色微斂,下意識地退開些許,讓出了一條通路。

世王去而複返。

他依舊是那身玄色鎏金長袍,麵具遮掩了上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步履沉穩,踏在懸浮的巨石上,冇有發出絲毫聲響,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卦辭月的心尖上。

卦辭月原本在眾人包圍下勉強維持的、脆弱的平靜瞬間碎裂。他像是一隻被天敵盯上的幼獸,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剛剛因為薇夫人等人“和善”態度而稍稍放鬆的警惕,此刻以十倍的程度反彈回來。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又往後縮了縮,儘管身後並無退路。

世王的目光直接掠過其他人,精準地落在卦辭月身上,那眼神淡漠,彷彿隻是在確認自己的所有物是否完好無損。

“都散了吧。”

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是對十階其他人說的。

薇夫人嫵媚地笑了笑,指尖最後在卦辭月肩頭輕輕一點,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小曦神,要聽話哦。”隨即款款退開。

武神淩聳聳肩,也跟著司薩、震等人迅速離去,轉眼間,這片區域又恢複了空曠與寂靜,隻剩下世王和僵立原地的卦辭月。

卦辭月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他不想跟世王走!一點都不想!

比起這個強行契約他、氣息冰冷壓迫感十足的傢夥,剛纔那些雖然目的不明但至少表麵還算“友好”的十階成員,印象簡直要好上一萬倍!

哪怕薇夫人捏他臉的行為讓他不適,哪怕武神淩的話聽起來不靠譜,但至少……他們冇有世王這麼可怕。

他紫眸中寫滿了抗拒,嘴唇翕動,幾乎要脫口而出“我不要跟你走”,但殘存的理智和對世王力量的恐懼,將這句話死死摁在了喉嚨裡。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世王朝他走近,那高大的陰影再次將他完全籠罩。

世王冇有多餘的話,甚至冇有詢問他的意願,隻是伸出了手。不是剛纔那種帶著狎昵意味的觸碰,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

那手掌冰冷而有力,如同鐵箍,牢牢鉗製住他,不容絲毫掙脫。

卦辭月渾身一顫,手腕處傳來的冰冷觸感和絕對的力量差距讓他瞬間白了臉。他試圖掙紮,哪怕隻是細微的、象征性的後縮,但世王的手指紋絲不動,反而收得更緊了些,帶著一種警告的意味。

“走。”

世王吐出一個簡單的字眼,牽著他,轉身便走。

卦辭月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幾乎是被拖著前行。他回頭,絕望地望了一眼十階眾人消失的方向,那裡空蕩蕩的,冇有任何人會出來阻止世王。

他就像一件被展示後又被主人隨手帶走的物品,毫無自主權可言。

世王帶著他穿越瀰漫的灰色霧氣,走過懸浮的巨石長廊,周圍的景象變幻,毀滅性的能量氣息越來越濃鬱。最終,他們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

這座宮殿通體呈暗色調,由某種不知名的黑色金屬與巨石構築而成,線條冷硬鋒利,直插雲霄。

宮殿周圍繚繞著不散的毀滅霧氣,散發出亙古、冰冷、強大的氣息,與世王本人如出一轍。這裡冇有仙境其他地方的絢爛與生機,隻有絕對的力量與秩序帶來的壓抑感。

這就是……他所謂的落腳之處?卦辭月的心沉了下去。

世王牽著他,徑直走入宮殿大門。內部空間極其廣闊,穹頂高遠,支撐著殿柱上雕刻著繁複而詭異的圖騰,幽藍色的火焰在壁燈中無聲燃燒,映照出冰冷的光澤。地麵光滑如鏡,倒映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

一直走到宮殿深處,一扇格外宏偉、雕刻著猙獰獸首的巨門前,世王才停下腳步。門無聲地滑開,露出裡麵的景象。

這是一個極其寬敞的房間,陳設卻異常簡潔,甚至可以說是冷寂。一張巨大的、鋪著黑色暗紋織物床榻居於中央,除此之外,隻有寥寥幾件看不出用途的、風格冷硬的傢俱。

整個房間瀰漫著世王身上那種特有的、如同寒冰與星辰塵埃混合的凜冽氣息。

這裡顯然是世王的寢殿。

世王鬆開了握著他手腕的手,卦辭月立刻將手縮回,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揉著被握得有些發紅的手腕,紫眸驚疑不定地掃視著這個房間,心頭湧起強烈的不安。

“……我睡哪裡?”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帶著一絲微弱的希冀,希望世王能指給他一個偏殿,或者哪怕是一個角落。

世王轉過身,麵具後的目光落在他蒼白不安的臉上,冇有任何波瀾。

他抬手指了指房間中央那張唯一的大床,聲音平淡無奇,彷彿在陳述一個再自然不過的事實:

“這裡。”

兩個字,如同驚雷在卦辭月耳邊炸開。

他猛地抬頭,紫眸因震驚和難以置信而睜大,幾乎要衝破眼眶。兄弟開什麼玩笑?!和世王……睡在同一張床上?!

“你……!”

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混合著屈辱、憤怒和極致的恐懼,讓他暫時忘記了害怕,脫口而出:“這不可能!我纔不要!”

世王靜靜地看著他因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和劇烈起伏的胸口,眼神冇有任何變化,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洞悉一切的冷漠。

“你現在是我的。”

他重複了之前的話語,語氣冇有絲毫加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你的所有,自然包括你的歸屬。與我同處,是你應有的位置。”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卦辭月幾乎是叫出來,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扭曲,“你憑什麼?!你強行把我帶來,強行契約我,現在還要……你這是囚禁!”

世王向前踏了一步。

僅僅一步,那龐大的壓迫感便如山傾般壓下,將卦辭月所有激烈的情緒瞬間凍結。

他後麵的話語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鳥兒,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後退,直到脊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世王站在他麵前,低頭俯視著他,兩人距離極近,卦辭月甚至能看清對方玄色衣袍上流轉的暗金色紋路,能感受到那冰冷呼吸拂過他額前碎髮的細微觸感。

“憑我是世王。”

他的聲音低沉,如同萬載寒冰相互碰撞,“憑我的意誌,即是規則。接受,或者……承受。”

冇有第三條路。

卦辭月仰著頭,紫眸中倒映著對方冰冷的麵具和那雙毫無人類情感的眼睛,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怒火,都在絕對的力量差距和這**裸的威脅下,化為烏有。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沿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到地上,蜷縮起來。

他明白了,在這裡,在這個人麵前,他的意願,他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拒絕?隻會招致更無法承受的後果。

看著他那副徹底被擊垮、蜷縮成一團微微發抖的模樣,世王似乎並不在意。

他不再多言,轉身走向那張大床,彷彿剛纔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卦辭月將臉埋在膝蓋裡,金粉色的長髮披散下來,如同破碎的霞光。淚水終於無法抑製地湧出,浸濕了月白色的袍袖。不是委屈的哭泣,而是絕望的、無聲的流淚。

手腕上似乎還殘留著被強行握住的冰冷觸感,唇上彷彿還印著被摩挲評估的屈辱,靈魂深處那強製契約的烙印隱隱發燙。

而現在,他連最基本的、獨處的空間都被剝奪,要被強製與這個他最恐懼、最厭惡的人共處一室,甚至……同床共枕!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順從?他隻能順從。因為無力反抗。

但在這極致的壓抑和恐懼之下,一股強烈的、想要逃離的念頭,如同野火般在他心底瘋狂滋生、蔓延。

必須離開這裡!必須找到光瑩!

這個念頭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堅定。他不能待在這個冰冷的宮殿裡,不能待在這個可怕的世王身邊!

他要逃,無論多麼困難,無論希望多麼渺茫,他一定要找到機會,逃離這個囚籠,回到光瑩身邊!

他悄悄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透過髮絲的縫隙,看向那個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強大身影。

恐懼依舊刻骨銘心,但在這恐懼的深處,一顆名為“反抗”和“自由”的種子,已經悄然埋下,並在絕望的土壤裡,開始汲取著微弱卻頑強的生機。

……

行,我徹底向稽覈大人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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