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奶被萬釘塔砸死後,我老婆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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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人群,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片狼藉、荒唐的景象。
看著那些在墳前狂魔亂舞的小醜,看著那塊被油漆汙損得不成樣子的墓碑。
以及,那台正在轟鳴作響、攪拌著骨灰的水泥攪拌機。
蘇真的大伯,一個年過半百的樸實莊稼漢,氣得渾身都在劇烈地發抖。
他指著那塊被油漆塗滿的墓碑,又指著還在鏡頭前擺著姿勢的蘇真,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道。
“蘇真!你這個畜生!”
“你看清楚!那是你親爺爺!親奶奶的墓啊!”
“你連他們的骨灰都不放過?!”
直播間裡,蘇真臉上那如癡如醉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滿臉怒容的大伯。
然後,她像個生了鏽的機器人,一格一格地,機械地轉過身。
她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塊被她親手潑滿油漆的墓碑上。
她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她用自己那件價值五位數的紀梵希絲綢外套,拚命地、瘋狂地擦拭著墓碑上的油漆。
昂貴的布料被粗糙的碑麵劃破,五彩的油漆將她的手和衣服染得一塌糊塗。
終於,一小塊碑文被擦了出來。
那幾個刻得遒勁有力的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她的眼球上。
“慈祖父蘇長青”。
“慈祖母李秀英”。
旁邊,是兩張無比熟悉,從小看到大的慈祥照片。
“不……”
“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儘,瞬間慘白如紙。
她猛地轉過頭,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死死地瞪著我。
“林默!”
她像一頭髮瘋的母獸,嘶吼著朝我撲了過來,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領。
“你騙我!你設計我!你算計我!”
“死的不是你鄉下來的那些窮親戚嗎?!怎麼會是我爺爺奶奶?!”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我的肉裡,但我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我平靜地推開她,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是個孤兒。”
“這件事,我們結婚登記的時候,戶口本上寫得清清楚楚。”
“是你,蘇真,你從來冇有關心過。”
“甚至,你可能從來冇有打開看過一眼,我那本戶口本。”
旁邊,蘇真的大伯聽到這話,更是痛心疾首,老淚縱橫。
他指著失魂落魄的蘇真,對著所有親戚,對著直播鏡頭,悲聲吼道。
“你奶奶來之前,怕你凍著,知道城裡降溫快,親手給你縫了雙新棉鞋!”
“她熬了好幾個通宵,眼睛都熬壞了!”
“你就是這麼對他們的?!”
“你這個冇良心的畜生啊!”
安宇眼看情況急轉直下,嚇得臉色慘白。
他看著周圍那些親戚們要吃人的眼神,連忙驚慌失措地往後退,試圖撇清關係。
“真真……不,蘇真老師!這……這不關我的事啊!”
“是林默!是他一直冇告訴我死的是爺爺奶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設計我們!他要毀了你啊!”
蘇真像是被“設計”這兩個字點醒了。
她猛地轉身,像轉移了目標的瘋狗,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安宇的臉上。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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