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鳥與金絲雀 強迫
-
強迫
兩人四目相對。
忽然,男人低沉命令了句:“過來。”
“我不。”
從姍下意識警惕……
不僅冇過去,還往後退了兩步。
這點兒小動作,落入男人眼睛裡。
趙今越挑了挑眉,倒也不著急。
他雙手抱胸,一副彷彿誌在必得的姿態,就那麼站在門口:“你過來,今晚好說。”
從姍要是信了他,就見鬼了……
她恨不得撒腿就跑。
拉鋸戰隻持續了三分鐘。
當然,按照這兩個人的脾性,誰也不會退讓。
這時候,拉鋸戰往往終結於力量懸殊……
於是,從姍最後是被扛著出去的——
五星級酒店套房裡,發生十級海嘯。
男人輕易將她雙頭禁錮在頭頂,腰間的帶子順勢滑|落……
他看見從姍裡麵整整齊齊穿著衣服……
嘖…夠警惕的。
趙今越低頭湊過去。
從姍要躲,卻毫無抵抗力。
她渾身發燙,嚇得一雙腿都在發軟,嘴裡氣急敗壞地吼:“趙今越,你乾什麼…?!”
“你不是說我喜歡男人嗎?”他寸寸逼近,笑得瘮人,“夫妻義務而已,小寡婦怎麼怕了?”
那晚趙今越也是發了狠。
似乎將這麼長一段時間來積壓的怨氣,全都發|泄了。
夜色朦朧,暗藏洶湧……
昏黃的落地燈,印出兩具炙熱的身影。
從姍開始尚有餘力齜牙亂叫,不知道罵了多少句趙今越王八蛋!
把趙今越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雙手死勁拍打在趙今越的背上,他像不知疼一樣,紋絲不動。
到後麵從姍實在冇力氣了……
趙今越瞧著身下的人兒。
皮膚染上一層緋|紅。
雪白的身體在黑暗裡輕輕顫抖,一雙幼態的圓眼,已經微微迷離,溢位一絲嬌|媚……
那是下意識的反應,連眼睫都在顫動。
一年的床伴,趙今越還是瞭解她的。
這是鐘從姍最討人喜歡的時候,模樣誘惑極了。
最好永遠這樣乖巧纔好。
他滿意地勾起嘴角,心情愉快地調侃了一句:“身體倒是比嘴巴誠實。”
男人眼底沾染著情|欲,額角一滴一滴的汗珠開始掉落。
從姍一直都知道,趙今越其實內心帶點狠戾。
在床上尤其。
他們領證後住在一起一年,這件事上,從姍鮮少體會到他的溫柔。
就像生活中凡事要求完美的人,其實內心極度壓抑。
一旦惹到他,他心底深處的殘暴,就會顯露無疑。
但要問從姍體驗感如何?
從姍以前冇有過其他人,也就冇有對比。
從前趙今越在這事上雖然不溫柔,但她並不排斥,或許某種程度上,她被折服過。
體會到美妙時,身體如電流劃過,還會主動迎|合。
每當這時候,趙今越就會讓她更滿意。
她不知道彆人怎麼樣。
隻是偶爾也會覺得,在這方麵,他們是契合的。
可是身體比靈魂更契合,她參不透這樣的荒誕。
而今天這樣的強迫除外。
從姍當然不肯承認。
她找到機會,憑藉最後一絲餘力,掙脫雙手就想翻滾下床去。
被趙今越拉了回來重新按在身下,再也動彈不得……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
新一輪進|攻裡。
從姍簡直冇有反抗的餘地。
她累得罵也罵不出聲來了。
索性任他擺佈……
在一起,至於離婚手續,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妥善處理。”
“就這麼想離開?是想和姓陳的浪跡天涯?”趙今越眸扯了下唇角,深邃的眸色,帶著些許寒光,“做夢。”
接著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虛情假意放在唇邊親了親,“我給過你機會,知道你為什麼這回冇跑掉嗎?”
從姍用力想掙脫,奈何對方手勁兒太大,她根本不是對手。
趙今越冇有放手的意思,他笑了笑:“因為你自以為是,你以為自己次次都能像之前一樣,僥倖逃脫,你以為你總有辦法,你以為我不是你對手,從姍,你太小看我了,我趙今越要是想找一個人,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
“你一定又在想,為什麼是今天,我告訴你答案,因為我在給你機會,可惜你這個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從姍也不掙紮了,她挑起唇角一笑:“趙今越,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我們本來也不是一路人,你現在這樣做,又何必呢?把我抓回去,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你就不怕你的小青梅見著我們出雙入對,難過嗎?”
“我看是你怕你的竹馬難過吧?”他那話意有所指。
從姍眼神恍惚,敏銳察覺到什麼:“你把陳煜怎麼了?”
她當初能成功從萬眾矚目的盛世婚禮現場逃婚,全都得益於陳煜。
後來她跟著他跑出京城,一路得他照顧。
再後來,陳煜因為不想給她帶來麻煩,在去塞城途中,不告而彆。
那之後,她和陳煜失去了聯絡。
趙今越眯了眯眼,眼角眉梢都鋒利了幾分,笑得刻薄極了:“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彆人呢?”
趙今越拿著一疊資料,跟著上麵的地址唸了出來,“塞城,南疆,西越,容州府,清遠,淮縣,一路從北向南……”他看著從姍,眼神愈發冰冷,“就冇打算回頭是嗎?”
從姍唇色有些發白……
她不說話,他也無所謂。
“將近一年的時間,去的地方倒是不少。”趙今越若有所思:“但,你逃婚後到塞城這期間,有三個月銷聲匿跡,去哪兒了?”
從姍低頭笑,那笑容似乎在挑釁他:“怎麼?趙公子這通天本事,還查不到我去哪兒了?”
趙今越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狠狠拽住她的手腕,半點兒冇有憐香惜玉:“從姍,你最好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不然在這京城裡,我不保證他會出什麼事。”
從姍原本人畜無害的眼神,也忽然發了狠:“趙今越你要是敢動他,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瞧瞧,一提到姓陳的,她就跟渾身長刺一樣。
那表情趙今越看得實在不順眼。
“你在這兒跟我說什麼狠話呢?”趙今越偏偏不屑,他鬆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盯著她,眼睛裡透著涼薄的笑,“是我從前太慣你了,讓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是嗎?”
“你最好時刻給我記住,趙太太這個身份。”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在自己太太心裡,為什麼就有這麼不可撼動的地位……
福利院三年而已,比他們早認識三年而已。
他給她的,那個男人可幾輩子都給不起。
鐘從姍眼瞎耳聾才幫他說話。
“與其擔心彆人,你倒不如先想想,回到鐘家要怎麼過你父母那一關。”
想到父母,從姍臉色一點一點黯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