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驚鴻照孤影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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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我求藥，我守你三年，我們扯平了。”

手上已經腫起燎泡，高高聳起，像腫脹的魚泡。

魚青月回到她住了三年的倉庫，翻出醫藥箱，為自己抹藥。

她已經儘可能小心，可這般動靜，還是吵醒了小魚兒。

小魚兒是她拚命為陸辭晏生下的孩子，可是這三年，陸辭晏視她為恥辱，從未正眼看她一眼。

三年，可憐小魚兒竟一絲父愛都冇有享受過。

小魚兒睜著澄澈的大眼，心疼的抱著魚青月的手掌輕輕呼呼，眼淚如泉水湧下。

“媽咪，爹地又欺負你了？爹地壞，小魚兒不喜歡爹地了”

魚青月擦乾淚，俯身將小魚兒抱起，語氣輕柔：“小魚兒，媽媽帶你離開這個家好不好？”

3

第二日。

陸辭晏少見的來找她，扔給她一條裙子。

“晚上，跟我去個酒局。”

魚青月撿起那條裙子，上半身青春可人，下半身暴露的可怕，幾乎隻能堪堪遮住屁股，她氣得臉色發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叫我去陪酒？”

陸辭晏卻輕嗤一聲，語氣不屑：“裝什麼清高，你以前不就乾這個的嗎？要不是柔柔提起，我都差點忘了你是這種女人！”

魚青月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心口傳來一陣陣酸澀麻痹感。

從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裡不斷浮現。

剛離開孤兒院那兩年，他兩蜷縮在地下室裡，身無分文。她瞞著陸辭晏，在酒吧謊報了年齡，得來了一份賣酒的工作。

陸辭晏知道時，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赤紅著眼，將她緊緊圈在懷裡，似乎想將她揉進骨血。

“阿月，是我冇本事給你過好日子，但你信我，我陸辭晏此生，絕不負你！”

那些年，她賣酒，他就寸步不離的在酒吧暗處護著她，從不缺席。

一年時間，他們攢了些錢。

陸辭晏腦子活泛，靠著那筆錢，開始創業，生意越做越大。

酒宴上，有人給他介紹世家千金，他果斷拒絕。

反而當著各界生意大佬的麵，單膝朝她跪下，目光深情又繾綣。

“阿月，嫁給我好嗎？”

有個人喝醉了胡言亂語，貶低魚青月是在酒吧陪酒女，陸辭晏反手一個酒瓶敲破了那人的腦袋，然後喜提十五日拘留。

魚青月去接他時，他卻隻是摸著她的頭溫柔的笑，“阿月，我不許有人看不起你。”

可如今，他眼底含著從前被他敲破頭的人眼底一樣的情緒，嫌惡地說，

“你不就是乾這個的嗎？”

掌心被掐得一片血肉模糊，牙齒咬到泛酸，她才堪堪嚥下那些痛苦的情緒。

“是啊，我就是乾這個的。”

陸辭晏眼神一沉，心中不耐煩的情緒越來越重，“你發什麼瘋？你燙傷柔柔的事，我還冇找你算賬呢！”

魚青月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我去。”

見到她流淚的模樣，陸辭晏胸口驀地一窒，卻不知是為何。

從昨日起，每當看見魚青月哭，心臟好像就會莫名的跟著痛。

他去看過醫生，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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