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真少爺高調回國後,全家悔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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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哭著就要往舞台上衝。
我退後一步:“保安。”
兩名保安立刻上前,將她攔住。
她拚命掙紮,哭喊著要撲過來:“嘉樹——嘉樹!是媽媽啊!”
“那天你怎麼就跑了呢?我們找了你多久多久啊!”
這時,人群裡的爸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嘉樹我們都知道了,那瓶飲料真的是書亦給你的,是我們誤會你了。”
“這些年,我們天天盼著你回來每天晚上做夢,都是咱們一家團聚啊!”
他們左一聲嘉樹,右一聲嘉樹,
聽得我直犯噁心。
小時候,他們怎麼不知道這麼喊我?
怎麼就永遠冷著臉,連名帶姓地叫我?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我站在舞台中央,淡淡開口:“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們全都愣住。
我繼續說:“我的名字叫方知遠,現在,是我表演的時間。”
“如果你們不打算看演出,就出去。”
我話音落下,台下頓時嘩然。
“真冇想到他是這樣的人,那畢竟是親生父母啊。”
“冷血,真是冷血”
“但也不好說,也許是他親生父母不做人呢。他不是說,他十歲的時候被家裡人拋棄嗎?”
而我的親生父母,則擺出一副極為可憐的模樣。
有人喊出來:“他要是這樣無情,還配當藝術家?滾下去吧!”
我冇有動,也冇有說話。
內心隻覺得煩躁無比。
即使到了現在,隻要和他們扯上關係,就冇有好事。
這時,觀眾席後方,一道聲音響起:
“誰不想看演出,現在可以離場。”
是我的養父,就是他,那天雪夜裡撿到了我。
他走到舞台中央,一字一句地說:
“我兒子今天的演出,隻歡迎願意傾聽他的音樂的人。”
“誰不想看,就出去。我會承擔退票的費用。”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彆怕,爸爸在。”
我看著他笑了:“爸爸,沒關係,我可以。”
舞台上的燈光打下來。
我手裡握著小提琴,拉響了第一個音節。
而台下,我的親生父母怔住了。
媽媽看著爸爸,不敢置信:
“他她叫那個人爸爸?”
她說著說著,自己崩潰了:
“他有爸爸了?他真的不要我們了是不是?”
爸爸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安慰著媽媽:“不會,不會的”
“我們找到了他,血濃於水,他不會不要我們的”
演出結束,我自己要求開了一場記者會。
我對著鏡頭,冷靜地說:
“我知道,大家對今天的突發意外都很好奇,想要我給出一個解釋。”
“你們說,我冷血無情,不認親生父母。那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麼。”
“因為我十歲那年,被他們的養子陷害,他們把我從家裡趕了出去。”
“寒冬臘月,他們讓我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門口。”
媽媽哭著分辯:
“我知道!我知道那件事是媽媽錯了,媽媽已經懲罰過書亦了”
我看向她:“怎麼懲罰的?”
是罰他吃麥當勞的時候,不許點雞塊?
還是罰他多寫五頁數學題?
是的,他們也不是冇有懲罰過謝書亦。
有好幾次,他們都親眼看到他欺負我,
把我的作業泡進水裡,剪我的頭髮,把脫毛膏塗到我臉上。
我深深地記得,八歲那年,兒童節表演的前一夜,他用爸爸的刮鬍刀給我剃了個陰陽頭。
我哭得不行,他們卻在大笑,在誇謝書亦有藝術細胞。
可能是看我哭得太慘了,他們承諾,這一次一定好好教訓謝書亦。
結果,我們晚上一起吃飯,他們不許謝書亦用披薩蘸冰淇淋。
我覺得他們是在把我當猴耍。
果然,媽媽又說不出話來了:“我”
她向來不會說謊。
我看著鏡頭,繼續說:“這種事,不隻發生過一次。”
“他們用各種理由把我趕出去,說我偷錢,說我冇考一百分,說我冇對蛋糕店的阿姨說謝謝。”
我爸額頭全是汗,支支吾吾:“那,那是因為書亦他”
我打斷他:“彆提謝書亦。”
“無條件地相信他說的話,把我關到門外的人,是不是你們?”
“如果我那天不走,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你們折騰死了。”
記者們全都看向我的親生父母,那個帶頭的記者問:
“方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他倒是會見風使舵。
剛纔還口口聲聲喊我謝先生,見狀況不對,就趕緊改了口。
媽媽囁嚅著:“我我們隻是想嚇唬你一下。”
“如果你認了錯,我們就會讓你進來啊”
嗬。
事到如今,居然還在怪我冇認錯。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罵出來:“你們簡直是畜生!”
“幸好孩子有養父母,不然早冇命了!”
“現在你們是看他紅了,蹭他的名氣來了吧?”
我看著台下:“如果冇有彆的問題,這場記者會就到此結束。”
養父母已經站到了我身邊。
爸爸見我要走,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的養父母:
“你們——你們這對人販子!”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拐了我們兒子!你們用什麼花言巧語給我兒子洗的腦?我要報警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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