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狙闖大明 第1261章 送給時間的秀
時間悄然飛逝,永樂14年5月20日,曆經一個多月的追趕,阿摩神軍兩千鐵騎來到了距離日光城,不過二十裡之外的山頭之上。
偌大的日光城就在眼前,沒有城牆,沒有天塹,對於經曆過以少打多攻城戰的阿摩神軍來說,簡直就是一座秀場。
靖安沒有說話,手指放在口中吹響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一眾弟兄居然都掏出了拚裝的長槍,組成了長柄武器,戰刀也給掛在了腰間。
他們沒有攜帶重甲,不過也有一些簡單的護具,護心鏡,護肩,護臂護腿,起到基本的保護作用。
看見這群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奎托斯突然有些想念土家堡的弟兄了,阿摩神軍的戰鬥技能應該在刑天營之上,黑鷹特戰團之下。不過一旦黑鷹特戰團掏出左輪步槍來,他們也不過是一群肉靶子。
武器裝備的迭代,遠比戰鬥素養要優秀上太多。
“準備好進城了嗎?”靖安挑釁的並馬站定在了奎托斯的身旁。
“你們悠著點,這些馬我都付過錢了,不能原封不動的還給我,要賠錢的。”奎托斯的眼中彷彿隻有生意。
2000人,攻一座10萬人口的城,而且還有1萬多的守軍,當地貴族門下還有一眾戰鬥奴隸。換成任何一個指揮官,都不會貿然下達這種命令,但這群人看上去就像餓了十幾天的狼,終於看見了肉食,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樣子。
“都聽到奎爺的話了,馬是借的,悠著點。”巴誌居然幫著奎托斯說話。
也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鷹鳴,沙雕滑翔而過,咆哮了一個黑乎乎的玩意。
巴誌對於手榴彈這種玩意已經領教過了,頓時張開時間滯留立場,讓那玩意懸停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身邊人則是訓練有素的迅速散開,拉弓瞄準著天空。
隻可惜,沙雕飛在距離地麵500米的半空,他們除非用火箭,否則手中的那玩意,就連沙雕的羽毛都彆想碰到。
“彆慌。”巴誌看清了頭頂的玩意,並非會爆炸的鐵皮疙瘩,而是那個曾經被他捏爆過的,會說話的玻璃匣子。
巴誌抬手接住了手機,然後便傳來了林川的電話鈴聲。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巴誌比較熟練的滑動螢幕,接通了電話。
“你真像狗一樣的討厭,我跑這麼遠都跟來了。”林川的聲音清晰的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還不是因為你會躲,不然我早就乾掉你了。”巴誌興奮不已。
“彆白費力氣了,我不在日光城。”林川提醒道。
“你說不在就不在?我憑什麼信你?”巴誌冷傲道。
“你喜歡大可去搜城,和當地豪紳打個你死我活,然後再來找我。”林川無所謂,反正那些人又不是自己朋友,死了也隻能怪這孫子殘暴不仁。
“你……在哪?”巴誌似乎有些相信了。
“知道念靑唐古拉峰嗎?”林川直截了當問道。
“我第一次來,要不你過來帶個路?”巴誌調侃道。
“日光城往北,200裡,看見四座白雪覆蓋的山峰,就是那了。如果分不清東西南北,隨便找個石頭創死得了。”林川才懶得當向導。
“沒用的,你們不過一群螻蟻,跑到哪都改變不了命運。”巴誌無奈歎息著。
“要來就快點,彆耽誤我吃晚飯,嘰嘰歪歪那麼多話。”林川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生氣的巴誌又想捏爆電話,但這次學聰明瞭,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回頭笑道,“走吧,去念靑唐古拉峰。”
“爺,城都不搜了嗎?要是他藏在裡麵,調虎離山,又跑了怎麼辦?”靖安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留點人下來,進城打聽一下不就好了?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員,他的動向,根本就藏不住。”奎托斯嘗試分化巴誌的人馬。
“甲乙丙丁四隊留下,進城,如有什麼發現,快馬前來通報。”巴誌採納了奎托斯的意見,留下的四隊,就是整整400人。林川等人再強,也不可能一瞬間全殺光吧?隻要有活口報信,他就無所遁形。
領命的四隊人馬,收起了剛剛組裝好的兵刃與甲冑,按照巴誌的意思,將人馬打散,從各個不同的方向進城,避免引發騷亂。
而其餘人馬則跟隨巴誌,繞過了日光城一路向北,繼續挺進念靑唐古拉峰。
他很乖,免去了林川不少的麻煩。林川用一個簡易的通訊氣球,放飛到了日光城的上空,這才讓他能保持此地的通訊,並且可以監測到,巴誌佩戴棺材的精確定位。
至於視訊畫麵,通過沙雕身上的監控攝像頭還是可以看得尤為清晰。至於他安排的臥底奎托斯,此刻就跟隨在巴誌的身後。他一手持韁,一手收於衣襟裡,正用手機盲打著資訊。
關於巴誌的情報,也被源源不斷的傳送了過來,這些天裡他打探到了不少的東西。巴誌現在的身份,雖為琉球中山王國的國王之子,其實身份全是他撿來的,就連那個端坐在朝堂裡的北山國王,也不過是他隨便從街邊尋得的,一個討飯老頭。
據他自己所言,他已經活了有150年,所習功法名為《出雲訣》,稱呼時間為阿摩美居,神話中創造琉球島嶼與世人的唯一真神。
他很虔誠,每天都會定時坐禪冥想,他說是想與時間取得聯係,獲得他的關懷。隻可惜,這一世,他都沒有再得見時間哪怕一秒。
時間似乎嫌棄他,或者說是單純的遺忘了他?為了重新獲得時間的器重,他決定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引起時間的注意。
正是為了這個目的,他踏上了追殺玄女跟班的旅途,似乎隻要時間一天不理他,他就一天不會停下來,像極了惡作劇的小鬼,隻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
看到這種情報,林川都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敢情大家夥都是他的祭品,什麼所謂的正義與邪惡,說穿了就是一場送給時間的表演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