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狙闖大明 第1418章 鉤心鬥角帝王家
直到就這麼走出了從龍閣,重新回到了大街上,在無人注意的小角落,蕭何扶牆才開始了大喘氣。
“馬蛋,你居然真的就這麼暴露身份,那裡少說也有500親衛,但凡那群王爺動點壞心思,我們現在已經肉醬了。”蕭何直到此刻手心裡都還是濕的。
“那你還接我丟出去的刀作甚?乖乖站在下人裡不出來就好了?”林川故意找茬道。
“怎麼可能不站出來?難道你想讓我看著你被剁肉醬啊?那可比殺了我還難受。”在蕭何看來,他們的關係早就超脫了兄弟的定義,是知己,也有提攜之恩情。
沒有林川就沒有今天的蕭何,如果真要麵對千軍萬馬,蕭何也不會選擇背對林川而逃。
“做人不要太實誠,會被騙的。”林川拍了拍蕭何的肩膀,揚長而去。
在蕭何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開啟了脖子上的骨傳導通訊器,裡麵回傳的正是在那宴會廳的聲音。
沒錯,林川纔不會沒理由的亂送皇上的禦用戰刀出去,那刀柄裡早就被林川掏空,裝了竊聽器,定位器,訊號傳送器,甚至是小當量的遙控爆炸物。
僅僅用這種方式就能掌握敵人的一舉一動,技術代差的優勢實在是太方便了。
顯然,朱橞想建立的反朝廷聯盟還沒有成型,王爺之間還有不小的分歧。從對話中可以獲得的資訊不少,朱橞顯然如撒幣般好預測,直接收下了朱棣的龍首戰刀,表明瞭自己的反意堅決。
對其表示支援的,是剛才人前運動的遼王朱植,還有戍邊猛將安王朱楹。這遼王之所以態度堅決,大概因為這些年朱棣隔三岔五的,就要整上他一整有關,弄得一方王爺,全府不過三百人,三分之一還是朝廷的探子,還總用什麼遼王口碑好,德行好的沽名釣譽之詞掛著,讓想造次一下的朱植根本沒有機會,沒瘋掉,估計都想造反吧?
至於朱楹更像是將自己理解成了嶽飛,明明自己一直兢兢業業在貧瘠之地鎮守邊塞,守護大明疆土,但背後卻傳來的都是朝廷的不信任。西北宋家成為了朱棣的走狗,在其防區周邊布設重兵,名義為隨時馳援安王殿下,實則每一輛運往其封地的馬車都要經受檢查,庫房裡的刀槍劍戟,甲冑數量月月審核,少了哪怕一件都要刨根問底,一定要對得上數。
除開這兩個兄貴一根筋,其餘的王爺就都是各懷鬼胎的大尾巴狐狸了。例如朱權,他應該是一眾王爺裡最富有的,昔日的威望頗高,但對於朱橞沒表示支援,也沒表示反對,更像是在觀望。
慶王朱栴則是傳說中的文人騷客,舞文弄墨是他的強項,舞刀弄槍就不太擅長,明確表示,吃喝玩樂都行,但造反,你莫挨老子。
沈王朱模則是一副趁火打劫的樣子,一直在跟朱橞算,造反啊,大計也,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需要多少多少錢,你找我的話,需要多少多少錢?彆說什麼日後功臣賞賜一類的話,那太虛,現在他要的是實際的錢財,真金白銀的說。
他原先的封國在沈陽,永樂六年被遷至山西潞州,美其名曰戍邊辛苦,實則就是削弱他的實力。因為過去封地較近的關係,他與遼王朱植交往頗多。不過這家夥有腦子,更會哄皇上開心,所以哪怕遷到了潞州,他手下的兵馬卻沒有少去多少,約有6000府軍都衛,頗具戰鬥力,也是他可以跟朱橞討價還價的本錢。
而在7個到場的外地王爺裡,最具有實力的,當之無愧正是朱橞的親哥哥——蜀王朱椿。他在洪武二十三年就藩成都,被太祖親切的稱為“蜀秀才”,堪稱能文能武之全才。多少年來,他始終奉行“以禮教守西陲”,在四川大興文風,深受百姓愛戴,也是諸多藩王裡出了名的賢王。
沒有實力的賢王多會受到朝廷的打壓與排擠,但真正有實力的賢王,則會被朝廷推崇備至。蜀地源於朝廷中心,少數民族眾多,能將此地治理好的,絕非等閒。
蜀王朱椿明麵上的兵馬就有多達5萬,據說,他還有不算編製的20萬蜀兵,皆由驍勇善戰的少數民族組成,戰鬥力驚人,而且對其絕對效忠。
據說也是為了製衡朱椿,朱棣才一手扶持起來有罪之人的西南王沐晟,與張輔一對黃金搭檔,名義上防患安南,實則一直注意著蜀地動向。
朱椿是一群人裡最沒有造反動機的,畢竟治理蜀地他已經耗光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在那裡,他的威望早就超過了朝廷中皇命的地位。皇上也無意叨擾他的安寧,當個沒人可以插手的逍遙王爺,如何不快活?
可朱椿在一眾人的言語裡最為古怪,他更多是在奉勸大家稍安勿躁,先等到百日宴後再聊。林川自然不會相信什麼血濃於水的親情羈絆作祟,畢竟那可是帝王家,漢王還總惦記乾掉親哥哥取而代之呢。
那麼能讓這位屬地賢王態度如此曖昧,或許隻是因為,朱椿有什麼把柄被拿捏在親弟弟手中?
帝王家的勾心鬥角實在是太多了,僅僅聽了這麼一耳朵,林川都覺得還是當個普通人舒坦,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相互算計。
朱橞也是上輩子缺了大德了,將這麼一窩人間極品聚集到了一起,還想搞什麼反朱棣聯盟?真是笑死人。
對了,一眾王爺裡,顯得最沒用最透明的就是晉王朱濟熿了,這孫子不光跟其他幾位王爺差著輩分,手下兵馬更是被削得,連下去收租子都要親自出馬的地步了,活脫脫一條米蟲,招呼他還不如請街邊流浪漢撮一頓,好歹真造反了,流浪漢說不定還能為你衝鋒陷陣,這貨,隻會變成超大號的累贅而已。
當然朱濟熿也絕非形容得那麼一無是處,至少在出賣朱橞這一塊,是不遺餘力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