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狙闖大明 第1888章 暈暈得正
妓生作為一個社會階層,最早出現在新羅後期,成型於高麗時代,其社會地位在高麗王朝和朝鮮王朝時期都屬賤民。但在朝鮮,她們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彆稱——解語花。
所謂解語花,意為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們通常從10歲開始接受各種技藝訓練,如樂器、舞蹈、歌曲、書畫、文學、禮儀、女紅等技藝。
她們學習的舞蹈很雜,包括蓮花台舞、舞鼓、寶相舞、六花隊舞、蓬萊舞、高句麗舞等;學習的樂器有伽倻琴、鼓、腰鼓、揚琴、玄琴。
而不同地區的妓生還有一些獨特的技藝,例如晉州牧的妓生擅長舞劍,濟州島的妓生擅長馬術,全羅道河南地域的妓生擅長盤索裡,慶尚北道安東市的妓生擅長《大學》。堪稱字麵意義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在朝鮮史上有許多妓生都有很高的藝術造詣,有些更成為了著名的女詩人。雖然她們身份低賤,絕大多數都被遺忘在了曆史的長河裡,但每一個妓生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從不承認自己是靠皮肉餬口的娼妓,她們的妓是技藝的妓,生是書生、先生、學生的生。
整個朝鮮,各道,各府,各牧都有屬於自己的妓生學院,專門招收有潛質的女孩。送女兒到這裡學習,不僅不用付學費,學院還對招收的孩子父母送上一大筆禮金,建議父母們趁著年輕再多生幾個。
妓生學院對於孩子的培養不遺餘力,甚至是堪稱殘忍的,因為最後能真的出類拔萃,到皇宮為國王,二班貴族,儒生學士表演的上妓生,十不存一。其餘落選者,學院為了賺回培養她們所花去的錢財,會將其像產品一樣出售。
運氣好的被鄉紳士族選中,賣做他人的妾身,相夫教子,了此一生。運氣差的,就真的會被賣到娼館,亦或賣出國門,變成最低賤的玩物,為奴為婢,到死為止。
沈溫作為這個時代的高官並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畢竟這些妓生,如果不被他們的父母送入學院,很可能也會被活活餓死,或者用更低廉的價格賣給村中的富戶,更早的體驗到人生的悲慘。
要知道在高麗王朝,奴隸製度異常混亂,良賤混淆,甚至貴族通過非法手段與國家爭搶勞動力,直到李芳遠登基之後,才進行了徹底整頓,實行奴婢辨定,把高麗末期淪為奴婢的人改為良民,把寺院的私奴婢改為國家控製的公奴婢,使國家能夠掌握更多的勞動力和兵源。
沈溫在講解妓生由來之時,還不忘大力誇獎了現任朝鮮國王,對未來新任國王也是充滿了期待。他相信朝鮮在李裪的率領下一定會上下一心,改善民生,讓朝鮮不再被倭寇襲擾,成為一個強大獨立自主的國家。
而他的幻想直到2025年都沒有實現,不僅一分為二,更是在美帝基地上建了一個國……
林川也是隨聲附和,聽著這老家夥各種吹牛筆,直到他喝得五迷三道,才叫來了他的下人將沈溫給叉了出去。
顯然這老家夥也是久經沙場,即便喝成這種德性也沒有一句失言,就這麼謹慎的家夥,最後還是被李芳遠給搞死了,隻能說自古無情帝王家,他終究是錯付了。
直到沈溫走後,門外的張賢走了進來。他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拿起桌上剩餘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習慣性的一飲而儘,結果呸得一下全給吐了出來,「他嗎的高麗蠻子,浪費糧食,造這麼難喝的清酒,狗都喝不醉,他們居然還當成佳釀?」
「沒讓你喝,我不是給你好酒了?這個點不在自斟自飲,找我有事?」林川瞬間明白,張賢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
「兄弟,你確定出來沒有彆的差事?或者你跟皇上的關係已經融洽了?」張賢莫名其妙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川微微皺眉。
「跟我來,帶你見見幾個朋友。」張賢放下了酒杯,帶著林川出來了船艙,走過了並不長的甲板,一直到了後舷,示意向後看去。
「三裡開外,海上有條漁船,你看得清否?」張賢不知道林川的視力如何,「要是看不清的話,可以爬上主桅杆,那裡可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必了,我眼力足夠用了,距離3裡半,大概2丈的漁船,沒有揚帆,半帆,速度並不快。夜間行船,這速度為了安全,可以理解。」林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黃海這麼大,也不是自己開的,總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出海,或走私,或走線,或摸魚,或打家劫舍,都是為了謀生。
「我啊,喜歡在桅杆上喝酒,這樣能用海風當小菜下酒。黃昏時候我就看見了他們跟著,已經2個時辰了,陰魂不散,而且距離保持不變。」張賢當了這麼多年的護院,對於危險已經有了類似蜘蛛感應般的直覺。
「你這麼說,就有點意思了。」林川吹了一聲口哨,讓站在桅杆上正啄食海魚的川之大雕一聲啼鳴,撲哧著翅膀飛上了天空。
無需去爭論那條船有沒有毛病,看上一眼便能知曉。川之大雕身上的變焦攝像頭,能在這種微光下,百米高空中將那船兒看得一清二楚。
就這樣,川之大雕隻用了片刻便出現在了那艘漁船的上空盤旋。小小的漁船甲板上隻有兩人,一個人在操持著船帆,另一個則緊握著船舵保持方向。兩人配合默契,就像雙胞胎一樣。鏡頭下的他們沒有頭發,甚至沒有眉毛,就像兩個乾練的鹵蛋,居然還敢抬頭看向天空,與川之大雕對視著。
「那兩個,有問題。」林川的殺意都冒了出來。
「現在怎麼辦?讓我劃個小船過去看看?不過這是海上,我……不太會遊泳。」張賢有點尷尬的扣了口臉頰,他或許是中原第一快劍手,但那是在陸地上,麵對晃晃悠悠的甲板,他是靠喝酒來對抗暈船的。畢竟暈暈得正。
「不必了,我沒興趣知道他們是誰。」林川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