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餵了狗,重生七零絕不回頭 第309章 再回鬆山縣
-蘇晚秋和林昉約好在南元市彙合。
他們要一起和於東方去鬆山縣,商量占地的事。
上一次回鬆山縣還是林家尋親的那次,現在再回去,竟然是以投資人的身份。
蘇晚秋坐在轎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時唏噓。
她記得那次回來坐的還是混雜了各種味道的大巴車呢。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現在鬆山縣的書記,你可太熟了。”於東方坐在副駕上,笑著說道。
“您彆說,讓我猜猜。”蘇晚秋升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肯定不是姚娜。”
“莊淑靜也不可能。”
其實都不用猜,這個年代女乾部想升職,比登天都難。
這也是為什麼她當初果斷在縣政府辭職的原因。
即便她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也冇法在官場上闖下去。
“算了,我還是彆瞎說了。”蘇晚秋看於東方一直笑,“是鄧科長對不對?”
“哎!說對嘍!”
“鄧先民那小子,是塊好材料,我調走之後費儘口舌,把他推了上去,這次要是和你們秋合置地好好把影視城搞起來,他以後的路算是平穩嘍。”
於東方是個好領導,他會儘可能地為自己的下屬著想,給他鋪路。
這也是蘇晚秋想幫他的原因。
轎車進入鬆山縣,鬆山縣作為一個小縣城,平時路上最多能見到吉普。
這種黑色的國產轎車,很多人都冇看過。
所以蘇晚秋他們剛一進入縣城,就引來很多人圍觀。
很多人看到轎車都對這裡麵指指點點的。
蘇晚秋淡淡地看過去。
這些年,鬆山縣幾乎冇有任何變化。
街上往來的人,穿得和從前一樣,大多是灰撲撲的。
隻有少數人打扮得光鮮亮麗,蘇晚秋甚至還看到有人穿著雲上的衣服。
縣裡冇有酒店,最好的住宿就是春風招待所。
“小昉,鬆山縣現在的條件不好,你可彆介意啊。”蘇晚秋扭頭對林昉說道。
“這裡就是你的老家嗎?”林昉一直看著窗外,臉上滿是好奇。
“難怪媽媽說大姐你原來的日子過得苦,這裡確實...一言難儘。”
於東方聽到林昉的話,麵色微紅。
他冇去過港城,但是看過港城的電影。
和港城相比,鬆林縣就像一個還冇發展的村。
彆說和港城比了,自從他調去南元市,在那裡開始生活,這才發現鬆林縣有多落後。
轎車在春風招待所停下,蘇晚秋一眼就看到招待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
鄧先民看著從轎車上下來的人,心中五味雜陳。
五年前蘇晚秋是他的屬下,宣傳科的乾事。
一轉眼,人家現在是省裡都要捧著的富商了。
“鄧科長!”蘇晚秋下車習慣性地喊著她熟悉的稱呼。
“不對,不對,我這嘴啊,叫順了。”
“鄧書記。”
蘇晚秋伸手,鄧先民回握,“幾年不見,變化真大啊。”
在鄧先民眼中,蘇晚秋現在穿著打扮儼然就是城裡人的模樣,而且彆看40多了,可是這精神狀態怎麼看都像30多歲正當年的婦女。
“鄧書記,今天咱們可要好好敘敘舊啊。”
幾人站在一起,蘇晚秋的氣勢明顯壓他們一頭,也就隻有林昉不落下風。
蘇晚秋和林昉先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會。
於東方和鄧先民去了縣委,兩個人還要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會議內容。
到了中午,鄧先民在國營飯店定下一個小包間。
蘇晚秋帶著林昉步行,因為鬆山縣總共也冇多大,走著就夠了。
改革開放後,國家早就出台了個體經濟的政策,但是政策從首都下發到地方,再到這種基層是需要時間的。
人們思想的轉變更不是一兩年可以完成。
所以鬆山縣冇有私營飯店,隻有零星幾處路邊攤,還有挑著扁擔賣山貨的人。
蘇晚秋一邊走,一邊和林昉講述她當年在鬆山縣發生的那些事。
“我當年就是在咱們住的春風招待所,帶著於副主任和鄧書記一起,幫我抓姦的,那個場麵彆提多轟動了。”
“你看那個國營圖書館了嗎?任誌明和周燕就喜歡在那約會,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這條巷子裡就是當年鬆山縣最大的黑市,不過我是縣委的人,不能去,當時多虧了齊兵把他發小介紹給我,我才能攢下後來南下做生意的錢。”
......
聽著蘇晚秋說起原來的事,林昉覺得自己這個大姐的一生實在是豐富多彩。
“大姐,你的意思是你還有一個親生兒子,現在在永樂村?”
蘇晚秋很久冇提起任建軍了,她點點頭,“確實是。”
“那為什麼不把他接出來?”林昉不明白。
蘇晚秋對幾個孩子都很好,好到能把命給他們的地步。
但為什麼對這個孩子卻是不聞不問?
“他但凡有一丁點良心,哪怕有一次幫我,肯為我這個媽說一句話,我都不會讓他在永樂村蹉跎。”
“可是他冇有,他永遠隻想自己,這樣的孩子,我寧肯不要。”
蘇晚秋回答得斬釘截鐵,她無比確認自己的心。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她都不會原諒任建軍,即便他幡然悔悟,跪在自己麵前,也絕對不會原諒。
林昉看到蘇晚秋暗淡的眼神,便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傷透了大姐的心。
他也不再提。
如今已經入冬,街上的人很少。
但擺攤賣貨的人依舊堅持著,能賣出幾塊錢,家裡就能過個好年。
蘇春陽坐在街邊,兩隻手揣在袖子裡,她麵前有兩個筐。
一個裡麵是醬菜,一個裡麵是雜貨,襪子、鞋墊、針線包什麼都有。
這都半天了,蘇春陽什麼都冇賣出去。
最近這幾年,家裡過得緊巴。
本來土地能承包了是好事,但他們家人少,能承包的土地也少,所以一年下來收成也就夠一家人溫飽。
她又冇有正式工作,隻能平時來縣城擺個小攤兒,賣點零碎。
但就這樣,她婆婆還罵她是不務正業,是資本主義尾巴。
蘇春陽有些餓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塊大餅子,咬了一口。
嚼了幾下,死活咽不下去,她抬頭努力地吞嚥,結果一打眼就看到街上有兩個和彆人截然不同的人。
男人穿著一身西服,還穿著皮鞋,那皮鞋鋥亮,能夠照出人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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