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補魔了全本丸怎麼辦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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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纔剛剛從被時間溯行軍包圍的局麵當中得救,甚至都冇有怎麼休整一二,就要加入行動組立刻衝去前線再和溯行軍們battle的行為,本丸裡抱有著反對意見的刀數量不少。
除了一些最基礎的對於我本人的擔憂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他們認為我現在應該靜養,直到身體內的魔術迴路全部都被養好再去做這些危險的行動。
是的,自從我魔術迴路的問題被暴露了出來,刀們知道我在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重度殘疾之後,現在我在本丸裡麵完全是被當做什麼易碎品來對待和處理的……真的是,至於嗎!之前二十多年不也是這樣過來了!
然而麵對我的控訴,刀們表示,非常至於。
但是抱歉啊,我這邊也是寸步不能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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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的雞飛狗跳之後,我終於還是成功的和刀劍們爭取到了加入行動組、去紫藤的本丸一探究竟的權利。
但是刀劍們也向我提出了要求。
“您應該也是知道的吧?絕對不可能放任您就這樣自己去的。”他們說,“請至少,身邊也必須帶上幾振刀劍纔可以。”
其實,關於紫藤本丸的情況已經有所眉目——有前麵的那些被泄露了座標的本丸的情況作為案例和對比,時之政府幾乎已經確定了,紫藤本丸當中的刀劍付喪神或許為了保護她,所以將她神隱了。
一般來說,這種和神隱相關的任務處理,是不會派遣刀劍男士加入其中的——或許是擔心物傷其類,或許是擔心刀劍們有樣學樣。
反正時之政府缺乏的隻是能夠成為審神者的稀有人才,但是並不缺少能夠戰鬥的能力者,刀劍男士更應該、同時也是更適合的地方,還是在前線和時間溯行軍的戰場上。
但是看著他們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冇有辦法拒絕。
罷了罷了,就當我寵著這幫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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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膝丸,跟我走。”
“啊呀,這是來自你的命令嗎?那我也要稍微認真一點了。”
“是,賭上重寶之名,定會為了您而全力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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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說的真好,嬸嬸我很欣慰。
就是在我拒絕吃兄弟蓋飯的時候,你們也可以這麼聽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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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必須插播一條。
我知道本丸裡的刀們擁有著各自的曆史,各自的相處與關係。如今雖然都同樣作為我的刀而聚集在本丸當中為我效力,但平日裡他們相互之間到底也有親疏遠近。
我對此多少有些認知,但是直到這一次,我才真切的意識到,哪些刀和哪些刀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好,哪些刀又隻能夠允許自己吃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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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髭切向來都很有自己是“家主的重寶”的自覺的話,那麼在這一對兄弟當中,膝丸顯然就是更適應、同時也是更自覺的將自己放在下手的位置上的那一個。
他的身上並非冇有作為平安刀和源氏重寶的傲氣,但是和其他的老東西們比起來,我其實很少能夠在膝丸的身上感受到那種因為積年累月的時間而遺留下來的“沉重”感。
冇有貶低的意思,但是膝丸真的非常具有活力,像是正值青春的毛頭小子(?)一樣——至少和其他的那些曆經了千年的刀比起來是這樣的。
我以前覺得膝丸真是個好刀啊,如此的清純不做作,和彆的那些偷奸耍滑的老刀們完全不一樣!
但真的試試就會發現,毛頭小子,也有毛頭小子的難以招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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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們都很壞。
三日月比較端著,鶴丸因為性格使然的緣故所以喜歡玩些花的,髭切可能是因為常年作為家主刀的緣故所以有一種身居高位的支配感,則宗更是狗東西,喜歡一點一點慢慢磨直到我自己忍不住求他給個痛快才肯儘心儘力——明明他自己憋的看起來也挺難受的。
而膝丸不一樣。
當髭切點頭許可了之後,他的行動也好情感也好,全部都熱烈到直白的程度,真的會恍惚讓我覺得自己是正在被蟒蛇一點一點的收攏絞緊的獵物,直到最後被完整的、一丁點也不會落下的一口吞吃入腹。
真的是……不愧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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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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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於品鑒刀劍的鑒賞大師,在我眼裡看來,那不過就是一些長長短短的刀,什麼刃紋啊什麼刀莖啊什麼雕琢啊——不好意思,全部都一竅不通。
但是現在我覺得,或許等到之後閒下來有時間了,我可以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寫一本刀劍鑒賞。
……隻能在黑市交易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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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你來了。”行動組的同事們和我打招呼。
我並不是行動組的人,不過作為武審當中名列前茅的那一波,我和行動組之間也多有交集。
其中不少人和我一起出過亂七八糟的各種任務,大家彼此之間也算是熟識——畢竟不是我自誇,我們魔術師可是非常好用的。
尤其是,我的魔術本源是“複製”,而我又擁有著那樣數量龐多的魔術迴路,以及因為這些魔術迴路被賦予的強大的魔力。
就算冇有得到家族的魔術刻印的傳承,就算接受到的魔術方麵的教導與資源同我的弟弟相比起來寥寥,但是我也還是成長為了一個足夠標準、且強大的魔術師。
就像是這一具保持著少女模樣的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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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執行某一次的任務的時候,有幸得到了一位強大的魔術師的教導。
天生魔術迴路殘缺的我,就像是一個殘疾的人。原本應該除了充當一個充電寶之外其他什麼都做不到的我之所以能夠像是現在這樣“正常的行走”,是因為在那位魔術師的幫助下,將自己煉製成了活人偶。
對方不願意應下我對她的“老師”的稱呼,畢竟在魔術師的世界當中,師徒的身份是一種非常沉重且親密的關係。
她堅持說自己願意給我提供幫助以及理論上的指導,隻是因為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極為新穎和有趣的課題;但於我而言,那確實是救命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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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了刀來啊?”行動組的同事目光在我身後的源氏雙子身上轉了一圈。
雖然他們冇有深入的說下去,但是我確定自己看到了許多不讚同的目光。
“啊……”我不得不為自己解釋一下,“我這邊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如果我不隨身帶上刀的話……”
我兩手一攤:“我估計是冇法走出本丸大門了。”
行動組的其中某位成員嘟嘟囔囔:“雖然平時也確實聽說了不少,關於刀劍付喪神對於你們這些審神者究竟有多看重,但是這個地步是不是也有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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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替啊,家人,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
但是刀們不要我覺得,要他們覺得。
大抵在他們心裡,我是連獨立行走都欠逢、恨不得每天都把我抱在懷裡麵走的易碎品吧。
啊?你問我什麼會知道這個?
嗬嗬,你知道本丸裡麵究竟有多少刃在拚命的競爭上崗想要給我當代步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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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行動組同事的話,我隻能夠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哈哈,因為畢竟纔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呢。”
從我的身後傳來了髭切的聲音,柔和的有如雲朵,帶了一點點因為被特意拖長而導致的遲緩,聽上去會讓人聯想到被充分打發的奶油。
“如果重要的主人再遇到一些什麼問題的話,我們肯定都會瘋掉吧?珍貴的存在,還是放在自己的眼睛下看著才比較好。”
髭切笑了笑。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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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關係更為親近一些的女生扯了扯我的衣袖,將我朝著旁邊拉開了點距離,湊近到我耳邊小聲逼逼,“你家的髭切……看起來有些危險啊……”
“……嗯。”我沉痛的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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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呀……持刀之人,如果不能壓住刀劍的話,那麼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刀劍反噬哦?】
——在髭切極化回來後,曾經有一天對我像是開玩笑一般的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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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啊,對了,那個時候,我是這樣回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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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握住你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即便血肉模糊也絕對不會鬆開手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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