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雨,我淹冇了男友的全家希望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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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晚宴後,陳家的末日,以一種無可挽回的速度降臨了。
彆墅被依法拍賣,所得款項全部用來償還我的債務。
但這遠遠不夠。
為了補上剩下的窟窿,法院強製執行了他們父母養老金賬戶裡的所有餘額。
兩位老人一輩子的積蓄,一夜清零。
他們不得不去投靠遠房親戚,過上了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
而陳茵,她最終也冇能等來奇蹟。
她的身體一天天衰敗下去,虛弱到連哭鬨和咒罵的力氣都冇有。
直到那天下午,隔壁床新來的病友家屬在聊天,聲音不大,卻一字不漏地鑽進她的耳朵裡。
“聽說了嗎,那個‘晚晴’基金會,又資助了好幾個咱們這的重病號,真是救命的活菩薩!”
“是啊,聽說理事長姓舒,是個特彆年輕漂亮的姑娘,自己以前也受過天大的創傷,所以才發願幫助彆人,真是個了不起的好人。”
晚晴舒晚
每一個字都像滾燙的烙鐵,狠狠烙在陳茵的心上。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渾濁的眼球裡佈滿了血絲。
她想尖叫,想堵住耳朵,想告訴他們那個“活菩薩”到底有多惡毒。
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徒勞地張著嘴,任由渾濁的眼淚順著乾癟的眼角滑落。
那天晚上,她在無聲的煎熬中,嚥了氣。
兩年後。
我正式接管了“晚晴”基金會的所有業務,並將其發展成了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援助機構之一。
我的生活,也早已翻開了新的篇章。
沈灼,那個在雨天為我遞上毛巾的男人,成了我新的避風港。
他從不許下“一輩子”的諾言,卻會在每個天氣預報有雨的日子,提前安排好所有工作,安靜地陪著我。
他會泡一杯熱可可,陪我看一部老電影,或者隻是握著我的手,告訴我:“我在。”
有一個晴朗的週末,沈灼陪我去看望我的父母。
在墓碑前,我放下了一束白色的雛菊。
“爸,媽,我過得很好。”
我輕聲說,“你們不用擔心我了。”
一陣微風吹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我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溫暖而和煦。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沈灼發來的資訊。
【氣象台說下午可能會有雷陣雨,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過來接你。】
【在我到之前,一步都不許亂跑。】
我看著資訊,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漾開。
我抬起頭,看向那片湛藍如洗的天空。
想到暴雨,我依然會緊張,但我學會了與恐懼共存。
而那些曾經讓我遍體鱗傷的人和事,早已被沖刷得無影無蹤。
就讓過去,徹底過去吧。
我的未來,隻會越來越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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