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雨,我淹冇了男友的全家希望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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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叔的司機早已等在那裡,為我拉開車門。
就在我上車的一瞬間,陳寂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我認識,是陸叔公司裡的一位青年才俊,沈灼。這次為了我的事,他幫了不少忙。
沈灼對我溫和地笑了笑,遞過來一條乾毛巾。
“外麵涼,擦擦手吧。”
那溫柔體貼的模樣,和我身後那個在雨中咆哮的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寂的最後一絲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眼中的哀求變成了怨毒和瘋狂的嫉妒。
車子平穩地駛離,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像一頭髮怒的野獸,狠狠一拳砸在路邊的電線杆上。
那晚,陳寂回到醫院,和陳茵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那隻破貓!”
“三百多萬!我們家全完了!就為了一隻貓!”
他把所有的失敗和屈辱,都發泄在了他最疼愛的妹妹身上。
的傳票和資產凍結通知書,被貼在了陳家彆墅的大門上。
法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便不會為任何人的眼淚而停下。
陳家的所有銀行賬戶,包括陳寂父母的養老金賬戶,全部被凍結。
他們名下的那棟彆墅,也被貼上了封條,即將進入司法拍賣程式。
醫院那邊,在確認他們再也掏不出一分錢後,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陳茵被從昂貴的單人特護病房,轉移到了吵鬨的六人間普通病房。
昂貴的進口藥停了,隻剩下最基礎的維持治療。
陳寂的公司,也因為這場人儘皆知的醜聞,以“嚴重影響公司形象”為由,將他辭退。
失業、負債、即將無家可歸。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陳寂,在短短半個月內,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他們一家人,被迫從寬敞明亮的彆墅裡搬了出來,租住進一間位於城中村、不見陽光的小出租屋。
巨大的落差,讓這個家庭內部的矛盾徹底爆發。
陳媽媽每天都在哭,陳爸爸每天都在歎氣。
陳茵的病情因為糟糕的環境和醫療條件急轉直下,整個人瘦得脫了相,曾經漂亮的臉蛋變得蠟黃憔悴,再也冇有了當初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和陳寂幾乎每天都在吵架,用最惡毒的語言互相攻擊,咒罵對方毀了自己的人生。
“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求她!我寧願死在手術檯上!”
“你閉嘴!要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這個掃把星!”
陳寂也試圖找過去的朋友借錢,但那些曾經和他稱兄道弟、勸他“女人不能慣著”的酒肉朋友,現在都對他避之不及。
為了活下去,他隻能去做最辛苦的體力活,送外賣,當搬運工,在工地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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