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求生指南 第2章 詛咒簡訊(2)
吳莉屏住呼吸,把臉貼到門前,試圖分辨樓道裡的動靜,除了蟋蟀和蟬鳴,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真的知道自己的住址?想到這兒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
雖然有些後怕,但現在更多的是生氣,想到這兒她熱血上頭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卻沒想到是傳來的隻有空號的忙音。
“不是吧?!”
忽然全身都感覺到徹骨的涼意,防盜門的縫隙滲進幽幽的冷風,讓她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她趕忙回到被窩裡,開啟了床頭的小夜燈,然後點開了和閨蜜的聊天視窗。
“睡了嗎?”
“沒呢。”閨蜜的開心熊頭像和白色氣泡出現,讓她感覺到了些許安心。
“我遇到個神經病。”
“什麼?不會又是跟蹤你回家的吧?”
“不是,是這個。”她將簡訊截圖發了過去,然後從黑名單裡找出程墨把聊天記錄轉發了過去。
閨蜜很快就回複道:“這人恐怖片看多了吧,哈哈,不過”
她頓了頓,接著發來一條資訊,“這個簡訊好像最近是真的很邪乎,你為什麼要回啊。”
吳莉揚起嘴角,“怎麼?你害怕了?”
“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聽我有個同事說,她朋友就是回了這個簡訊之後失蹤了”
“那個新聞我看到了,怎麼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簡訊?”
“真的挺邪乎了,你平時看的那些論壇都在討論這些事情呢”
“看多了你就知道了,基本都是些寫手自己編出來的,不信你看看你的床板下麵有什麼”
“!你彆說了!煩死了吳莉!”閨蜜附上一個生氣的表情。
“哈哈哈哈,抱歉嘛。”
“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就讓鬼來找你!”
“彆啊,再聊會兒嘛,我睡不著。”
“明早要上班呢,眼皮打架了,真的睡了,有空一起去逛街。”
“好吧,晚安。”放下手機,吳莉木然的看著天花板起泡的膩子,一時間像是緊閉的眼瞼隨時準備睜開,她趕忙又關上了小夜燈,拍了拍自己,告訴自己彆亂想了,明天還得寫報告呢。
她微微側頭,看向窗戶,床就在窗邊,能夠看到濃密的夜色。
正躺好在床上,螢幕卻亮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她默默的接通,話筒裡幽幽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到一樓了,我在找你呢。”還沒等對方說話,吳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暗罵一句晦氣,將手機關機,然後轉過頭換了一麵睡覺,但心裡總感覺有些隱隱的不安。
周圍的黑暗似乎藏著什麼,注視著她的背影。
窗外的蟲鳴都刺耳起來。
她實在沒辦法入睡,坐起身,忽然一個遙遠的撞擊聲傳來,像是有人邁出一步,然後又是一聲。
有人在上樓。
她拿著關掉的手機靠近門口,又是一聲,高跟鞋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又是一個來電顯示!
剛纔不是關機了嗎?
她顫抖著接通電話,“我到二樓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她已經有些歇斯底裡。
對方卻隻是咯咯笑了起來,這聲音有些迴音,就好像樓道裡此刻也有一張慘白的臉,看著螢幕猙獰的笑著。
吳莉趕忙結束通話電話,手機回到了屏保界麵,她解鎖後準備找閨蜜求助,卻發現訊息後出現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沒有網路連線。
再一聲的腳步彷彿要把她的理智整個踩碎。
她突然開啟門,重重踏步,想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從心底她不願意相信真的有鬼這種東西。
果然,去到了樓道之後,腳步聲也消失了,隻有被她喚醒的聲控燈。
“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她警惕的喊道,也不管會不會吵到其他鄰居。
看著被夜色侵蝕的漆黑樓道,她也不敢過多停留,而就在即將走進屋內的瞬間,背後剛才斷斷續續的腳步聲突然急促起來!明顯是有人樓道裡狂奔。
噠噠噠噠噠噠!
不停地向著自己靠近。
她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飛速回屋關上了門。
腳步聲越發清晰,她住在四樓,吳莉上前趕忙用鞋櫃抵住防盜門,但樓道的聲音卻漸漸消失了。
電話又打了進來,不過這一次,甚至沒有點選按鈕就自己接通了。
“怎麼把門關上了?”
更可怕的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沒辦法結束通話這個電話。
門後這時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其實打不出去電話是吧?開門”
手機突然開始公放嬰兒啼哭般的尖笑,吳莉發現自己的右手不受控製地伸向被推倒的鞋櫃。
身體不受控製的搬開鞋櫃,黑色防盜門的貓眼格外的有吸引力。
她已經無法再正常的思考,這一刻世界上她最不想看的就是貓眼外的景象。
門後傳來低沉的喘息聲,混合著指甲刮門板的刺耳聲響,吳莉的瞳孔驟縮,冷汗如雨般滑落,“開門吧,我到了。”她咬緊牙關,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劇痛喚醒理智。
抑製住了身體的衝動,吳莉用儘全力讓自己遠離大門,但還是於事無補,身體開始前傾湊向了貓眼。
吳莉的眼球幾乎要貼上貓眼的瞬間,樓道聲控燈突然閃爍起來。在忽明忽暗的慘白光線裡,卻空無一人。
反複看了好幾次之後,門口依舊是如此。。。
人就像是很奇怪的動物,越是覺得不存在的東西,就越想證明它的存在,從抽象的物理符號到鬼魂。
她甚至開啟了門,剛才那緊迫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不見了。
“什麼啊?”她嘟囔著,雖然確認了平安無事,卻感到一陣惡寒,趕忙跑回床上蓋好被子,想著明天還要上班,也強行閉著眼,試圖睡覺。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是惡作劇,心裡對那個叫程墨的人又痛恨了幾分。
不知在渾渾噩噩中掙紮了多久,就在意識即將被睡意吞噬的邊緣,一種細微的、持續的摩擦聲鑽進了她的耳朵。
簌簌……簌簌……
不像風吹樹葉的自然搖曳,更像是指甲……或者彆的什麼堅硬的東西,一遍遍刮擦著玻璃外壁。
這聲音黏附在聽覺上,揮之不去,像一條冰冷的蛇沿著脊椎向上爬行。
在一種近乎自虐的衝動驅使下,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先是模糊,隨即在冰冷的月光下變得清晰。
窗簾沒有完全拉攏,留下了一道狹窄的縫隙。月光像一道蒼白的刀鋒,斜斜地劈進臥室。
就在那道光束之中,一個女人正用修長的四肢掛在窗框上,她的臉正對吳莉睜開的眼睛。
然後,窗外那東西的嘴角向上扯開了一個巨大的、裂至耳根的……“笑容”。
它微笑著,緩緩把手挪向窗戶,吳莉從來沒有鎖窗的習慣,此刻她真希望自己有。
四肢反折成蜘蛛形態的女人從窗外進入房間,倒懸在天花板上。
頸椎以詭異角度擰轉180度,青紫色的臉皮下有無數蚯蚓狀的血管在蠕動。她每挪動一寸,關節就發出類似螃蟹斷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