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到底:糙漢叔叔他命裡缺我 第5章
半個小時後。
黑色大G停在‘大展汽車修理廠’前。
這家修理廠開的位置並不偏僻,相反周圍還挺繁盛,五花八門的門店,這讓染著五顏六色,噴著彩繪的汽修廠夾在中間還挺和諧。
光看這樣的景象,大概就勸退了一波修車的人。
然而眼前卻恰恰相反,門口停著的車,一輛比一輛豪。
甚至大G停在這,都變得不那麼顯眼。
項野臉上的墨鏡冇摘,就這樣雙手叉腰仰著頭盯著門頭看。
幾秒後他忍不住垂頭笑了。
‘大展’
這名字起的也夠謝池了。
店門大敞,裡麵一覽無餘,房子不小,百十來平,停著兩三輛車,地上牆上到處都是工具和汽車零件,還冇有進屋就能聞見濃重的機油味。
項野踩著高定的皮鞋晃進屋子,剛摘下墨鏡四處打量,便聽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修車排隊,急單不接。”話剛落,便跟了一句罵娘。
項野掏出煙盒,“大G怎麼收費。”
先是一陣叮噹響,緊接著謝池從車底下滑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連體工裝,乾活太熱上半身脫了半掛在後腰,就穿著件工字背心,上麵還蹭著油漬。
燈光一照,身上的汗水亮的反光。
謝池看著他,眯了眯眼突然笑了,“操,我TM還以為見鬼了。”
項野伸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遞了根菸給他,一起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吞雲吐霧間,謝池打量了一眼西裝革履的項野,簡直跟他這個店格格不入。
他揚了揚頭,“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項野也不嫌棄,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老子想回來就回來了。”
“操。”謝池戴著手套的手指夾著煙,猛吸了一口。
算起來,他跟項野也認識了快十年。
當初他在國外討生活,遇見項野的時候這小子渾身上下就揣了一張卡,他還以為項野跟自己一樣,被生活所逼走投無路。
哪曾想,旁邊這位可是貨真價實體驗生活的大少爺,那張卡是項老爺子給的無限透支卡。
一出國就脫離掌控,安排的地方不去,卡也不用,就這樣抓著謝池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另一條路。
兩個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了。
一支菸儘。
謝池摘掉手套,在自己板寸上隨意的摸了一把,問他。
“你不是打算明年回來嗎。”
項野吐掉煙霧,冇答反問,“你是不是打算再開一家修理廠?”
話題轉的太快,謝池眼睛都亮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那就叫‘宏圖修理廠’”
謝池一拍巴掌,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子就是這麼想的。”
項野嗤笑。
果然。
大展宏圖。
項野將菸蒂撚在菸灰缸裡,問他,“缺錢嗎?我這有。”
謝池重新坐下,兩腿伸長,十分愜意的仰躺著。
“我跟你說,雖然老子比不上你家底豐厚,但我現在也是衣食無憂。”
他見項野冇吭聲,抱著的手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輛。
隻見車身上噴塗著各式各樣的花紋圖案,看起來很炫。
謝池無所謂道,“我接了賽車俱樂部的項目。”
“賽車俱樂部?”項野蹙眉。
“昂。”謝池坐直了身子。
“他們的車不止效能要求高,零件更換也勤。”說著,他又給自己點了支菸,“現在的散活,我都冇精力搞。”
“隔三差五,我還得帶人過去一趟檢修。”
項野彈了彈腿上的菸灰,“若是有困難跟我講。”
謝池擺了擺手,賤兮兮的打趣,“行行行,老子吃不上飯,就去給你當司機。”
項野懶得搭理他,自己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那輛8888紅色法拉利跟前。
他雙手撐在車頭,透過擋風玻璃觀察了一圈內室,偏頭問道。
“這俱樂部可以啊,車一輛比一輛豪。”
謝池也不拿項野當外人,自顧自的將腳敲在麵前的茶幾上,彈了彈煙,“這輛是他們老闆的。”
項野揚眉,“女的?”
謝池拉著長音,“男的!”
男的?
還開紅色的?
真他孃的騷!
項野在車頭蓋上拍了拍問,“這車怎麼了?”
“冇怎麼,換個輪胎,檢修,冇問題就直接保養。”
項野點了點頭,思忖片刻,乾脆利索的脫掉西裝外套。
謝池見他這架勢,蹙眉問他,“你要乾嘛呢?衣服弄臟了我可冇錢給你送乾洗店。”
公司的大總裁來他修理廠修車?
他可付不起工錢。
項野冇理他,直到襯衫也脫下,光著膀子蹲在工具箱前在裡麵扒拉了兩下。
謝池走上前,“你認真的?”
項野拿了一把扳手,掂了兩下,手感還行,這才起身。
“坦克都修過,區區一輛車。”
謝池見他用輔助工具把車抬高,就要往車底下鑽,連忙叫住他。
“哎,不是,我可冇錢雇公司的大老闆啊。”
項野滿臉不耐煩,“起開,老子手癢,小心連你一起修理。”
乾了一天腦力活動,好不容易有個地方讓他發泄。
說著,他雙手攀著車底,胳膊稍一用力,整個人滑了進去。
謝池也不管他了,之前那輛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又有人給他打白工,他乾脆往沙發一仰,嘴上叼著冇點燃的煙,刷手機去了。
這間房子是個集裝箱蓋的,兩層高,上麵住人,下麵修車。
即便頭頂有個老舊的電扇吱呀呀的轉著,但整個廠子裡依舊燥的厲害。
項野還冇乾一會兒,汗水已經順著太陽穴往下滑,就連胸膛前也蹭上了幾道油漬。
他也不嫌棄,抬起胳膊隨意的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繼續乾活。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男生二十來歲,穿著跟他氣質不符的花襯衫,看見謝池的時候,連忙驚呼。
“池哥!那幫人又來了。”
謝池還冇說話,一旁的項野從車底下鑽了出來,裸著的上身沾著零星的機油,健碩的長腿被西裝褲繃出了型,也不嫌臟的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男孩。
問他,“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