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一個不吱聲，因為我懂法啊 第31章 進宮麵聖
最終，周平對他與香凝之事絕口不提，眾人依舊興高采烈，話題也早已轉向彆處，一時間觥籌交錯，彷彿先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
香凝盛裝而出，身著華服，光彩照人。眾人見之，皆驚歎不已，覺其美貌更勝往昔，更有人對周平的「功勞」打趣調侃。
「諸位公子，在此暢聊何事，如此開懷？」香凝款步上前，輕施萬福。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鶯出穀，在這喧鬨的氛圍中卻清晰可聞。
「自然是在談論姑娘你。」有人高聲回應，眼神中滿是傾慕與戲謔。
香凝麵露疑惑，問道：「談我何事？」她微微歪著頭，一縷秀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
「香凝姑娘愈發嬌豔動人，我等自是傾慕有加，難免多有議論。」一位公子搖著手中的摺扇，風度翩翩地說道，眼神始終未曾從香凝身上移開。
香凝雙頰緋紅，羞澀低頭，輕聲說道：「公子莫要取笑，香凝願為諸位公子獻舞一曲，以助雅興，如何？」
「妙哉！妙哉！」公子們齊聲叫好，紛紛鼓掌。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愈發熱烈，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香凝身上，充滿了期待。
香凝輕拍玉手，步入舞池。樂聲起，舞步動，香凝舞姿婀娜，激情四溢。
公子們如癡如醉，或搖扇打拍，或閉目沉醉，或淺笑低語，皆為這舞姿所傾倒。
丫鬟們往來穿梭，奉上美酒佳肴，眾人沉浸於這熱鬨歡愉之中，仿若置身盛大狂歡。
唯有一人，獨坐角落，與這熱鬨格格不入。
秦水壽凝視舞池中的香凝，一杯杯酒如飲水般灌入腹中，那酒似化作苦水、酸水，更似周平的嘲諷與眾人的譏笑。
他眼神漸趨迷離，體內壓抑的嫉妒與憤怒在酒精的催化下洶湧澎湃，理智漸失。
「周平，你不過是個小小捕快，低賤之人，有何資格與香凝相伴？」秦水壽猛然起身，戟指周平，怒吼之聲在喧鬨中顯得格外刺耳。
眾人驚愕，目光齊聚於他，不明其為何突然失態。原本熱鬨的氛圍瞬間凝固，眾人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驚訝。
周平起身，擋在秦水壽與香凝之間，沉聲道：「秦公子，你醉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為好。」他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警告。
「滾開！少在此惺惺作態，不過是爬上了香凝的床榻，有何可炫耀，她不過是個水性楊花之人！」秦水壽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這原本和諧的空氣，直刺人心。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將目光投向香凝。
香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羞辱哽住了喉嚨。
周平怒不可遏，大步上前，揮拳直擊秦水壽頭部。以周平之能，秦水壽一介文弱書生，本應難以抵擋。
眾人驚呼，然結果卻大出所料。周平拳落，秦水壽卻紋絲未動，反手一掌拍在周平胸口。
噗——
周平如遭重創，鮮血狂噴而出。
香凝花容失色，提裙奔至，扶住周平，一改溫婉之態，怒向秦水壽：「秦公子，你言語羞辱已是不該，如今竟還出手傷人。速速離去，否則我定告知陳公公！」
秦水壽見心儀多年的女子護著他人，理智儘失，陷入癲狂。「陳公公？陳得水？哈哈哈……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才，你們竟如此看重？」他的笑聲在屋內回蕩，充滿了瘋狂與不屑。
此言既出，霓裳院內，除杜白忡及數位至交，餘者皆欲四散而逃。
眾人深知陳得水乃元康帝身邊紅人，如此辱罵，若傳入其耳，絕非責罵毆鬥這般簡單，若再驚動聖上高全，恐有性命之憂。
一時間，屋內亂作一團，人們紛紛朝著門口湧去，桌椅被撞翻在地，杯盤狼藉。
偏生湊巧，眾人慾離之際，陳得水麵沉似水，踏入屋內。他身著一襲華麗的公公服飾，頭戴黑色官帽，帽上的寶石在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掃視著屋內的一切。
眾人見狀，忙低頭行禮，退立兩側。動作整齊劃一，彷彿訓練有素的士兵，大氣都不敢出。
陳得水掃視屋內狼藉，又看向醉醺醺的秦水壽。「喲！咱家來得不是時候啊。」他的語氣陰陽怪氣，讓人捉摸不透。
香凝扶周平坐下，疾步上前行禮。「乾爹，秦公子隻是醉酒胡言。」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圖為秦水壽開脫。
陳得水麵若寒霜，冷笑道：「丫頭，這話乾爹可不愛聽。秦大公子所言，乃是實話，天下至理。
咱家本就是奴才，隻不過伺候的是聖上、天子。聖上將教坊司交予我，此乃天恩。
既受此恩，咱家自當守好這一方之地。誰敢在此鬨事，便是損皇家顏麵，我陳得水絕不輕饒！」
豈料秦水壽仿若瘋魔，毫無收斂之意，愈發肆意張狂：「你這無根閹人，隻會在皇上麵前阿諛奉承、搬弄是非，還會做甚？」
陳得水聞言一愣，秦水壽卻攻勢不停，繼續咆哮：「你口口聲聲皇上，在場之人，懼你者並非因你，而是你背後之皇上。你不過是狐假虎威，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陳得水氣得渾身戰栗，麵色鐵青，怒目圓睜，指著秦水壽厲聲喝道：「好你個秦水壽，竟敢對聖上大不敬！你是活膩了！」
秦水壽已然失控，一把揪住陳得水衣領，猛力一推，將其推倒在地，又抓其頭狠撞地麵，頓時血流如注。
這一係列動作如同一道閃電，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眾人皆驚，呆立當場。有人慾上前勸阻，卻被秦水壽凶狠目光嚇退。
秦水壽舉拳欲再擊，此時，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群金吾衛湧入，將秦水壽製住。
程雲秋傲立眾人之中。他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威嚴與冷峻。「押下去，關起來！」
程雲秋下令。秦水壽被侍衛拖走，猶自罵不絕口。
霓裳院內一片混亂，陳得水被人扶起，滿麵怒容與痛苦，衝著程雲秋叫嚷：「程雲秋，你來得正好，看好這小子，我這便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