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一個不吱聲,因為我懂法啊 第48章 公主被關禁閉了
金吾衛自然沒有搜尋到任何線索,沐陽公主在程雲秋的護送下回了皇宮,周平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周平心裡清楚,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妖族是如何混進城的?是否還有其它人?最關鍵的是,那個女妖為何如此關心朝天宮的修建?
一層層,一環環,像陰雲一樣壓在周平的身上,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十五年後妖族重現,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跟你有個屁關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周平隨即睜開了眼睛。
眼前,不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在佛珠裡,那個白茫茫的世界,而周平此時就站在那個血紅色的茅草屋旁。
剛才那個聲音就是從茅草屋中傳出來的。
周平推開門,血腥味依然那麼濃重,不過這一次倒沒那麼惡心了。
穿過一層層台階,周平來到血的旁邊,盤腿坐下,盯著那隻薄到有些透明的白玉碗。
「今晚謝了。」周平率先開口說話。
那碗血冷哼,聲音還是那麼沙啞,隻是今天多了些輕柔:「還知道謝我,就不枉我幫你破了那魅術。」
「你為何要幫我?」周平問道。
「哼,你疑心病還挺重。你以為我想幫你?」
「那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我……咱倆有過約定嘛。」
周平哦了一聲,點點頭,突然笑了,眼神中似有深意般問道:「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當著這麼多金剛、天王的麵,我豈敢打誑語。」
周平看了看兩側的天王,如釋重負般說道:「那倒也是,現在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說什麼呢,老子的本事這才九牛一毛,隻要你給我足夠的血,我就能恢複力量,你根本不用練那個破刀,隻要有我在,你就是天下至尊!」血憤憤地說著。
「什麼血都行嗎?」周平興奮地問道。
「不行。得要強者的血,對方的品階越高,我恢複的速度就越快。」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殺人?」周平故作驚訝地問道。
「對!」血頓了頓,緊接著又說道,「那倒也不一定,比如說那個妖,她可是五品大妖,若是你能殺的了她,她的血能讓我恢複不少力量。」
周平尋思了一下,說道:「話雖如此,可怎麼殺呢?要不我把她引到這佛珠裡麵,讓金剛和天王誅殺她?」
「那不行!」血的聲音有些緊張。
「為什麼?這些金剛和天王想要殺一隻五品的妖應該不會太困難吧。」周平問道。
略微等了一會兒,血這才說話:「這些金剛和天王都是法器,隻有鎮壓的作用,誅殺不了大妖。不過,我卻可以幫你提升修為。」
周平心裡一頓,眼神變了幾變,原本他就有諸多懷疑,一直警惕著這碗血,可誰曾想這碗血竟然能夠猜測出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亦或是它能讀懂自己的思想?
若真是那樣,豈不是任何事情都瞞不過這碗血,可彆到最後自己利用不成,反倒成了這碗血的祭品。
周平略微思忖了一下問道:「如何提升?」
「隻要你將那妖殺了,將她的內丹收入這佛珠之內,到時我自有辦法。」
周平點點頭,十分肯定地嗯了兩聲,突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怎麼覺得這裡跟上次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血問道。
「好像有人在我頭頂上笑。」周平猛地抬頭,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方的四尊天王像。
怒目圓睜、青麵獠牙,哪有一絲笑的意思。
周平醒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還是自己那張炕,周圍也是熟悉的味道。
「周子均,快起來了,有人找。」是二嬸的聲音。
周平一骨碌翻下床,急急匆匆穿上衣服,開啟門:「誰找我?二嬸。」
今天的二嬸,絕對不一樣,臉上像掛著彩虹似的,周平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
一轉眼,周平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程雲秋,連忙幾步走了過去。
「周先生,這麼早打攪了,實在是有些急事。」自從上一次在金吾衛軍營之後,程雲秋對周平便愈加尊敬,再加上昨晚與沐陽公主同行,程雲秋便知道周平絕不像表麵這麼簡單。
「什麼事?程將軍,坐下說話。」
程雲秋抱拳婉拒,說道:「今早朝會,公主被騰六達彈劾,飛天大盜的身份皇上也知道了,龍顏震怒。現在公主被罰禁閉,不得離宮,急令你去欽天監找蘇寧方。」
「好,我知道了,程將軍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程雲秋剛剛出門,二嬸便笑眯眯地湊了過來,問道:「剛才那個將軍是誰?長得好英俊啊!」
周平瞅了瞅二嬸,以為是鬼上身了,渾身打了個激靈。
「那是金吾衛將軍程雲秋。」
「哎呀,咱們子均都認識金吾衛將軍了。不知道程將軍婚配了嗎?」
「二嬸,你要乾嘛?」周平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看啊,你大妹也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這個當大哥的怎麼一點兒也不操心啊?」
周平真想說:我操心的著麼我?
可嘴上卻很老實:「好嘞,二嬸,有機會我介紹他們認識啊。我有急事,先走了!」
話音還沒落地,周平已經飛奔出門了。
欽天監,回龍觀,在整個大齊,都是有著絕高的地位,欽天監的相陣和回龍觀的丹藥,都是各級官員夢寐以求而難以求的。
當程雲秋看到幾百名相師對周平行學生禮時,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周平,慶幸自己當初處事還算公允,沒有得罪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人。
欽天監二樓以上便是監正親傳以及有著卓越成就的弟子房間,平常就算是欽差宣召都隻能在一樓等著,可週平卻領著程雲秋直奔二樓。
「周子,我看我還是不上去了吧。」到了樓梯口,程雲秋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周平有些納悶。
「這二樓之上是欽天監的禁地,雲秋人微言輕,還是不上去了吧。」其實程雲秋考慮得很對,他倒不是真的看低自己,隻是擔心這事一旦傳了出去,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周平一把抓住程雲秋的手,朗聲說道:「當日若不是程將軍秉公執法,哪有我周平之今日。程將軍若不嫌棄,你我便是朋友,蘇兄為人豁達,也不會介意的,來吧!」
程雲秋隻覺心中一陣激蕩,卻也不再拘謹,隨著周平便直奔二樓。
可剛上二樓,兩人便迎麵遇到一個陌生人。
此人也是一身白衣,有稍許皺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笑起來十分溫柔可親,隻是臉上那枯樹枝般的疤痕,著實惹眼。
此人程雲秋在朝堂上見過,大驚失色,趕緊施禮:「下官拜見監副大人。」
周平也是略微一驚,此人就是欽天監的二把手,同時也是監正的大弟子。
如今監正出門雲遊,整個欽天監便是監副說的算。
可是這監副雖然笑容可親,內裡卻透著一種十分攝人的氣魄,任誰都難免緊張,就連周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監副點點頭,當還禮了,卻沒有看程雲秋,而是轉向了周平。
「你就是周平吧。」
周平點點頭。
「果然是青年才俊,上次你與寧方的論戰我也聽說了,精彩絕倫,可惜那日我不在,不然也想與你討教一二。」監副語氣十分溫柔。
周平拱手說道:「雕蟲小技而,監副大人過獎了。」
監副擺擺手說道:「道本就來自天地之間,天之道,地之道,官有為官之道,民有為民之道。我雖是監副,窮其一生,也不可能瞭解天下之道。有時間常來,我也想瞭解一下你那無字天書中的道法。」
說完,監副便走了。
蘇寧方的房間。
一見周平,蘇寧方興奮地像撿到玩具的孩子。
「周兄,你可來了,快看,快看,看我做的眼鏡。」蘇寧方說著,從一個絲質的錦囊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副眼鏡。
周平接過眼鏡看了看,誇讚道:「蘇兄好手藝啊,我不過就畫了一張圖,竟然做得一模一樣。」
蘇寧方連連擺手,說道:「是周兄設計得精妙,不但釋放了雙手,還不容易脫落,實在是太方便了。」
一旁的程雲秋十分好奇,問道:「蘇先生,這是什麼?」
「眼鏡。」蘇寧方將眼鏡遞給了程雲秋。
程雲秋略微有些驚訝,之前兩人雖沒見過,可也聽說蘇寧方脾氣古怪,不易接近。
可今日卻像老朋友一般,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程雲秋學著蘇寧方的樣子,將眼鏡戴在臉上,頓覺頭暈目眩,趕忙摘下說道:「蘇先生,你這是給我施了什麼法術嗎?我感覺天地都在旋轉。」
周平和蘇寧方同時大笑。
蘇寧方解釋道:「那是因為你不近視,像我這種睜眼瞎可是舒服得很。」
蘇寧方說著,將眼鏡重新戴上,問道:「周兄,你今天來是不是人體構造圖畫好了?」
「快了,再有幾天吧。今天來是因為其它的事。」
於是,周平便將昨晚與公主遇到妖的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蘇寧方的臉色立刻暗沉下來。
「師父的堪輿大陣覆蓋了整個京城,我們五個親傳弟子都有參與,每人鎮守一方。除了三師姐不幸早逝,現在也是由大師兄負責,若是有妖闖入,大陣不會發現不了,除非那妖有掩蓋妖氣的法器。可是你們都交手了,再精妙的法器也會有妖氣泄露,難道……」
「難道什麼?」周平問道。
蘇寧方搖搖頭:「不會,不會,絕無可能。走,咱們現在就去騰六達的彆院看看。」
「昨晚我已經帶著金吾衛徹底搜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程雲秋說道。
蘇寧方笑了笑說道:「還沒有什麼妖能逃過我蘇寧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