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兩夫 5.妻主沒見過什麼世麵
但看在梁瀟眼裡,便是周蘭膽子肥了。
她見著林玉顏色好,便控製不住自己,竟然等不及洞房,就在他麵前跟林玉摟摟抱抱、眉來眼去。
梁瀟臉色瞬間一沈。
嗬,女人,也不過如此。
他語氣也越發不耐:“既然吉時已到,便送入洞房。”
說完就要離去,竟是一刻也不想看見周蘭。
周蘭聽到馬上要送入洞房,在這一刻終於慌了。
她長到這麼大,也隻跟梁瀟一個人好過。
雖然這個人是惡劣了點,但畢竟是她熟悉的,想到要跟其他的人入洞房,她就不由自主地害怕,拿眼哀求地去看梁瀟,想讓他留下來一會兒。
梁瀟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徑直地朝外麵走去。
周蘭拚命朝貼身侍女繡球使眼色,想讓她留下梁瀟。
繡球完全不明所以,畢竟哪個納側夫的妻主會期望正君留下來礙事呢?她還以為周蘭是等不及,要趕緊和林公子成好事呢。
周蘭終於認命,親自跑上前去拉住梁瀟的袖子。
“正……正君,”周蘭臉紅得要滴血,她輕聲地說:“可否留下來……我我……”我害怕。
想了半天,周蘭都沒有想出什麼讓梁瀟留下來的藉口。
而且,她看到梁瀟聽到她說“留下來”之後,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
“你讓我留下來?”梁瀟眼神詭異起來。
他肯定以為,她是想玩某些奇怪的下流遊戲。
“不不是……”周蘭連忙搖手。
她發覺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急的都要哭了。
梁瀟忽然覺得自己高估周蘭了。
就她這樣?還見色起意。
當初成親的那天,周蘭看見他的時候,也是這副鵪鶉樣。不敢擡頭看他,不敢碰他,連衣服都是梁瀟自己脫的。
每次親密,都給梁瀟一種感覺,根本不是所謂的妻主在寵幸他。而是他在上她。
他想怎樣就怎樣,無論是怎樣的姿勢,她都會用柔軟的,瘦弱的身軀默默承受他的索求,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兩個話不投機的人,在此刻意外地心有靈犀了。
梁瀟本欲走,此刻忽然改變了主意。
既然妻主經驗不足,那麼他作為正夫,自然要幫上一幫的。他轉身,目光掃過身後靜靜侍立的林玉,挑眉一笑:“妻主要我留下來,是為了證婚,對嗎?”
周蘭見他說話,如逢大赦,順杆子爬道:“對對,就是這樣。”
林玉站在兩人身後,眼睜睜看著周蘭甩開他卻跑去拉梁瀟的袖子。
明明今天,是他嫁人的日子。
但林玉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淺笑,看上去並無不悅。
梁瀟幾乎無法抑製住唇角的笑容,他牽著周蘭過來,狀似為難地道:“唉,讓林公子見笑了,妻主沒有見過什麼世麵。頭一回見到林公子這樣的人物,難免有些緊張。”
周蘭咬著唇,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骨氣。
但這種時候,還是要靠梁瀟撐場麵的,她一個人,怕是又要丟人了。
“我既然身為正夫,就來當這個證婚人。”梁瀟此時氣勢十足,吩咐道:“芝蘭、玉樹,送妻主和林側夫入洞房。”
周蘭又是羞澀又是尷尬,幾乎也不敢去看林玉是什麼表情。
所幸林玉並未說什麼,隻是沉默地跟在周蘭後麵,走入了新房。
一對新人挨著坐在一起。
梁瀟看到全程沒有任何交流的兩個人,心情莫名地暢快。
他拿過合巹酒,拒絕了芝蘭玉樹的代勞。親力親為地倒上兩杯,一杯遞給周蘭,另外一杯給林玉。
“妻主,該喝合巹酒了。”他提醒她。
“哦,哦好。”周蘭接過小小的一杯酒,卻犯了難。
林玉也捏著酒杯,見周蘭沒有動作,也隻好在原地端坐著。
梁瀟詫異:“妻主,您不會忘了怎麼喝了吧?”
周蘭目露難色,她其實不是忘了,是根本不好意思碰林玉。
梁瀟心中瞭然,又是好笑又是生氣。
他又想起當初成親的時候,周蘭也是這副畏畏縮縮的鬼樣子,那酒還是他半強迫似的喂她喝下去的。
一想到這點,梁瀟就莫名地來氣,有心要整治一下週蘭,叫她知道,女人就是應該主動些。
於是捉了她的手,與林玉的手放在一起。
將兩人的胳膊擺好姿勢,梁瀟滿意了:“喝吧。”
因為姿勢的緣故,周蘭和林玉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肩膀親密地靠在一起,熱氣一下子升騰起來。
周蘭滿麵通紅,她平日裡從不喝酒,聞到那味道就皺眉。林玉倒是沒有任何不耐,就著她的手喝掉了。
怕林玉等得太久,周蘭隻好也捏著鼻子喝掉了。
酒的味道太刺激,熱辣辣地滑過喉嚨,周蘭一喝完就咳嗽了起來。
那新人的合巹酒,一般都是放了助興之物的。因為是納側夫,為了讓妻主儘興,一般還會多放一些。
梁瀟心知肚明,手下卻不停,懷著某種詭異又惡劣的心情,又倒了一杯。
遞給了周蘭和林玉。
對上週蘭帶著水汽的迷茫眼神,梁瀟麵不改色:“妻主您忘了,是三杯。”
林玉也若有所思地看了梁瀟一眼,不過並未拒絕。他麵色微醺,白淨的臉上漸漸染了豔色。
周蘭沒有辦法,也跟著喝了。
三杯下來,她覺得腦子暈暈的,身子也沈得不行。
梁瀟見目的達成,微微一笑:“既然禮已成,我便不再打擾妻主與林側夫。”
說罷,竟然就要走。
周蘭身體沒有什麼力氣,但還是知道梁瀟就在旁邊,她連忙去抓他,想讓他彆走。
“正君……”她軟軟地叫,擡起頭來,清麗的臉上滿是依賴。
梁瀟心腸卻是硬得很,周蘭往他那邊一靠,卻撲了個空,眼看著就要歪著倒下來。
還是林玉看不過去,過去抱了她。
但周蘭不要林玉,她隻望著梁瀟的方向固執地伸著手。
梁瀟難得好脾氣地回頭,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卻是將她的手塞回到了林玉懷中。
他哄她:“妻主,你不要怕。林郞很溫柔的。”
說著,梁瀟瞥了林玉一眼:“是吧?”
林玉在他滿帶威脅的目光中隻好點頭:“是的。”
其實此時林玉感覺藥力感覺漸漸地起來了,身上熱得發慌。周蘭身上又香又軟,他腦子裡已經泛起一連串的幻想,幾乎連坐姿都無法維持下去。
在梁瀟麵前,他不願意露出醜態,所以忍耐著,隻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緩解一下內心的焦躁。
周蘭躺在林玉懷裡,卻依舊是淚眼漣漣地望著梁瀟,嘴裡喊著:“不……我還是怕的……”
梁瀟哂笑:“妻主快彆說笑了,難道洞房之夜,也要為夫代勞嗎?”
周蘭終於住了嘴,隻是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梁瀟心情意外地好,他還專門吩咐了林玉一句:“妻主這樣子你也看到了,林側夫,你今夜要好好伺候,要是明日妻主有什麼不好,便拿你是問。”
林玉用一種一言難儘地目光看了梁瀟一眼,最終隻能答:“是。”
待梁瀟走了,婢女童子均已退下,房內隻剩下了周蘭和林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