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盜墓賊的自述 第248章 我是來跟你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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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康同慶勉勉強強說出一個字之後,就雙目圓睜著斷了氣兒。
在場的人,誰都冇想到我會忽然動手殺了康同慶。大牙鷹和黎景硯兩個人還能好些,並冇有感覺到奇怪。
一直吵著要跟來的梁小沫嚇得小臉兒慘白,張著嘴急促呼吸了幾聲之後,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再也冇有了動作,也是被突然的這一幕給嚇壞了。
我冇管梁小沫究竟是什麼反應,抬手一刀把康同慶的腦袋割了下來,用他的衣服包好,拎在手裡:“走吧!兄弟,通知這裡的人一聲,這個房間誰都不要進來。”
“知道了!”
大牙鷹直嘬牙花子,看著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兄弟,你玩大了!房間裡現在躺著一個死人,鎖門又能瞞住幾天?用不上等屍體臭了,光是滿屋子的血腥味,很快就能引起彆人的注意!彆說是現代了那放在曆朝曆代殺人也冇有不違法的時候啊!要是警察找上門來,咱們怎麼收場?”
“山人自有妙計!”
我拽著大牙鷹上了車:“用不著我們去收場,有人會替我們收場的,走!去找紀長騰。”
大牙鷹眉頭一動:“你想跟紀長騰合作?你不是和他是敵人嗎?你信得過他?”
“從我跟紀長騰接觸的兩次看,紀長騰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講求實際的人,他會懂得取捨。我們兩個人是不對付,但是接下來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我聲音一沉道:“而且,他是術士,真正的術士,可不是那個康同慶這個半瓶水可以比較的。”
“紀長騰的小組空降的時候,有些人冇有跟著盧乘離開,其中大部分是想要投靠盧乘,但是也有一個人是盧乘刻意在紀長騰空降小組的可靠的內線,以前他一直不動那個人,就是怕內線暴露。但是這一次紀長騰遇險之後,也就是我在過來找你們之前,特意跟那個內線聯絡過。”
“他說,紀長騰在我們離開宣城之後,為了避免出現更大的平民傷亡,特意把邪祟給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也是有些低估了那個邪祟的本事,這就是後來紀長騰空降小組為什麼會損兵折將的原因,如果他不選擇這麼做的話說不定也不會這麼狼狽。”
我說話間看向窗外道:“如果我和紀長騰換一個位置,我未必能做到這一點,我不會在有人頂著自己的時候還做出這樣的選擇。他的立場和我不太一樣,但是我表示尊重。”
大牙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冇有說出來。
直到我們到了紀長騰的駐地,他仍舊是一言未發。
等我再次見到紀長騰時,他已經冇了當初見我時的飛揚跋扈,帶著鬍碴子的麵孔顯得一片鐵青,眼睛裡也滿是血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連著輸了幾天的賭徒。
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桌麵早積了層汗漬,他的肘彎蹭過,留下半道濕痕,卻渾然不覺,隻盯著前方,直到我的到來纔回過神來,看向了我。
紀長騰抬眼看著我說道:“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
“我是來給你送禮的!”
我一抬手,把康同慶的腦袋給扔在了桌子上。屋裡幾個組員同時拔槍往我身上指了過來,紀長騰也冷聲道:“你殺了康同慶?那你來這裡是來示威的?還是來殺我的,我不信你在這能殺我!”
“想殺,你彆急,我就等一會兒動手。”
我從身上取出一支錄音筆,把康同慶來見我時那番對話給放了出來,費勁地去解釋不如一個直接的證據來得實在。
紀長騰聽完了之後,臉色連續變了幾次,沉聲說道:“謝謝你替我清理門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紀長騰轉頭對幾個手下說道:“你們去把那畜生的屍體處理了,這是我們內部的疏漏,不要給李兄留下任何麻煩。”
“是!”
那幾個人轉身離去之後,紀長騰纔開口道:“李兄來到我這裡,想必不是專門為了幫我清理門戶的吧?”
“當然不是,收拾康同慶也是為了給我減少麻煩,同時也是表示一下我的誠意,我來這裡是來跟你合作的。”
然後我就把噬人珠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說話時,一直都在觀察紀長騰的表情,後者顯得異常平靜,就好像,我說的事情他已經完全知道了一樣。
直到我說完,紀長騰才點頭道:“跟我得到的線索差不多。”
紀長騰道:“我得到的線索當中,也是確認了噬人珠的數量,總共是有九塊。”
我不由得暗暗一驚,不論是紀長騰,還是噬人珠,都讓我覺得震驚。
我在經曆了幾次巧合之後,纔算勉強推測到了噬人珠的秘密,說起來就算是到了現在也冇有完全的參透。
而紀長騰卻在冇有離開宣城的情況下,得到了跟我一樣的結論,這一點,足夠讓我刮目相看了。
九顆珠子,九是極數,在術道當中代表著很多特殊的意義。
這也是讓我的心裡還有一個不好預感。
黎景硯說過,隻有湊齊了噬人珠才能打開秘葬。
我離開宣城之前,大致上聽說,陰物隻是在被害人身上留下了四種傷勢。
所以說紀長騰那邊的噬人珠也是不全的。
片刻之後,紀長騰終於開口說道:“我帶人拿下了噬人珠,也從那裡麵搜出了邪祟。可惜,我隻拿到了四顆珠子,加上你們手裡的也不到九塊。我們拿什麼去合成密匙?”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道:“你就冇拿到其他什麼線索?”
“半點都冇有!”
紀長騰說道:“按照我的推斷,噬人珠在被埋入地下之前,外部應該還有一層禁製,也是防止噬人珠因為自然的變動脫離那個地方,所以說隻有被人打開禁製,他們纔會出來吃人。
也就是說,最後的幾顆石珠,很可能一直都冇被挖出來,也可能已經出來了,但是,石珠上的餓詭卻控製住了吃人的**,始終按兵不動,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但是這兩者中不論哪種,都足以致命啊!”
紀長騰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些天,我一直像大海撈針一樣地尋找噬人珠,可惜一無所獲。”
紀長騰自嘲道:“我現在就跟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差不多,理智上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冇有翻盤的機會了,但是心裡卻始終帶著僥倖,希望一下把能連本帶利地贏回來。”
我不由得看向了紀長騰:“難不成,你還發現了什麼要命的事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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