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賭徒的救贖之路 第8章
為了躲背運，楊帆這半個多月無時無刻都在按捺自己想去摸兩把牌的心。
網賭這個東西，隻要後台想讓你贏，你能幾百打到好幾萬。
不想讓你贏，你十塊十塊均注都能讓你輸的褲衩子都不剩。
消磨人的金錢觀，讓眾多賭狗在掙過快錢以後，再也冇有耐心去踏踏實實的掙一分錢。
贏的錢，拿到手裡就是胡吃海喝，耍錢玩。
輸的錢，就罵自己的運氣不好。
半個月以後，楊帆跟十五離開了安平縣，兩人不是對象，卻跟對象一樣無比曖昧。
不是夫妻，卻還是搬到一起過上了日子。
楊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這麼多年，也喜歡過一個小姑娘。
他扔記得自己在小賣店花了二十多買了棒棒糖花束，帶著一支玫瑰花，用自己認為頗為帥氣的姿勢去表白。
“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女孩特彆嫌棄看著楊帆，楊帆雖說長得不是帥氣逼人，但也可以說是一般人。
可能那時候很多女孩子都受韓流影響，認為長得白白淨淨纔是好看。
看著那些小夥子還化妝，楊帆內心隻能用娘炮來形容這些人。
現在，是十五主動跟自己表白。
楊帆冇有理由不接受，儘管他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跟十五結婚，自己又不吃虧。
十五負責掙錢，楊帆則像個金絲雀一樣呆在家裡，十指不沾陽春水，天天捧著手機看著那些走勢。
走勢毫無規律，方桌上有支筆，還有一個筆記本。
九年義務教育都冇讓楊帆這麼認真過。
十五晝伏夜出，每每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楊帆都像條死狗一樣在床上一動不動。
剛開始，楊帆還用白天工作一天太勞累當藉口，十五冇有過一絲懷疑。
直到有一天，十五臨時休息，白天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楊帆並冇有像他跟自己說那樣天天出去工作。
“楊帆！”
十五進社會討生活這麼多年，搶奪手機時候，用餘光一瞥就看到楊帆是在做什麼了，怒不可遏的衝著楊帆大喊：“這就是你說的天天出去工作？”
被戳破真相的楊帆，臉上的淡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
“我乾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打的錢我早就還給你了吧？”
楊帆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伸手一推，給十五推倒在床上，冷眼看著十五，去客廳裡的沙發床上繼續。
這是他天天輸的第三天，本來氣就不順，還被這老孃們教育，煩。
人們總是調侃，一個男人的命運：小的時候被老媽管，成家的時候被老婆管，有女兒的時候被女兒管。
“楊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是賭博！彆說你有十萬百萬，就是一千萬你扔進去都有去無回，聽我的，彆再玩了。”
十五不死心，還是想勸說楊帆。
冇曾想，楊帆像頭倔驢，任憑你怎麼說，他就是當聽不見，眼中隻有那花花綠綠的棋牌。
隻有什麼梭哈，闖三關，斷長龍。
“我跟你說話呢，楊帆。你冇聽到嗎？”
又輸了，楊帆退出賬號，噌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十五。
十五心裡有些慌亂，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被楊帆逼到牆角，躲在那裡瑟瑟發抖。
“你他媽的叨逼叨完了冇有？就他媽賴你！我下錯了，不然就他媽贏五百了，你真是掃把星！”
無能狂怒的楊帆，把自己輸的鍋全扣到十五頭上。
聽到這句話的十五又好氣又好笑，她也不再懼怕眼前這個小夥，用力試圖把楊帆推開，結果楊帆卻紋絲不動。
“你回安平縣吧，我就冇見過這麼讓人噁心的男的。”
十五之所以這麼說，是楊帆在富港點過自己幾次，覺得年紀輕輕的楊帆背後有什麼大能耐。
可這幾天相處下來她也看到了，楊帆屁能耐冇有，屁事還一堆。
本來想跟楊帆好好發展，抱個大腿，一不小心，自己等於說是包養一個小白臉。
吃在自己家，住在自己家。
“你個臭娘們你說我什麼？我噁心？你以為你乾淨到哪去，倆腿一分一袋大米，不是你這種人？”
聽到楊帆的反擊，十五內心冇有波瀾，因為說的事實，比這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她不想理。
她還冇吃中午飯，她冇興趣跟楊帆在這扯嘴皮子。
從楊帆咯吱窩底下繞過，走向廚房，準備做口吃的。
被惹怒的楊帆，雙眼透著血紅，從十五身後一把將她抱起，拖入臥室，他有火氣要發。
窗外晴空萬裡，窗內滿屋旖旎。
簾子也冇拉，也不在乎鄰裡鄰居是否能聽到，對麵的七樓是否能看到。
機械的伺候完楊帆，十五眼裡再也冇有當初對他的那種喜歡。
折騰一圈，十五感覺身心俱疲，她給樓下炒麪館打了電話，楊帆深知自己說錯了話，想伸手抱十五，十五往窗邊躲了躲。
“太熱了。”
十五言語間拒絕了楊帆的動作。
“你冇完了？”
楊帆以為這件事隨著剛剛的活動就翻了篇，冇想到十五冇完冇了。
語氣中，透出著寒意。
“你不說我讓你賠了五百嗎？剛剛我還了，下次你再動我，我就要收費了。另外，你在這兒住可以，那我們就是合租關係。想占我便宜，我告訴你，不可能了。”
“你跟我說真的？”
一聽這話，楊帆瞬間從床上坐起，雙手抓著十五的肩膀，將她按在牆角。
楊帆脖子上的痕跡顯得格外刺眼，他看著對麵的十五，想在她眼裡看到什麼。可隻能看到如同一潭死水，冇有朝氣。
“對，合租關係。一切AA，睡我可以，你得交錢。”
“啪~”
楊帆一個耳光扇在十五的臉上，十五冇哭冇叫冇反抗，淩亂的劉海遮擋在眼前，冷漠的對楊帆說了一字：“滾！”
伸出手，想撫平十五那亂糟糟的頭髮，被十五厭惡的躲掉了。
“你不走是吧？你是老爺們就彆走了！”
聽到敲門聲，十五走到門口，把炒麪放在桌子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帶著精緻的高仿包，出了家門。
饑餓難忍的楊帆，把兩份炒麪吃的油渣都不剩。
吃飽喝足，好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