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姑娘她不渡人 第68章 弑魂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虎父無犬子”。
當然了,憶柯可沒有一點“虎父”的風範,念念和諦聽也不是“犬子”,但意思是那個意思,對就行了。
加上汶釧,三個人在那籠子外圍了個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著魃,但凡她有那麼一點動作,都緊張得不行,可謂是草木皆兵,對執淵那一下能造成多大的傷害,毫無概念。
偏偏做主的那兩位遲遲沒有出來。
諦聽和念念汗都出了幾波了。
汶釧清了清嗓子,說:“雖說那位執公子,一看就很能行,但你家主人的身體……還是節製著點吧,差不多得了,你們有沒有什麼法子,給那兩位提個醒。”
念念瘋狂給她使眼色,奈何汶釧背對著正廳,什麼都看不見,等到汶釧察覺到什麼時,話已經說出口,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憶柯拍了她的額頭,威壓籠罩下,汶釧頓時噤聲,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自己這張嘴封起來。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這不就讓正主聽見了?
念念乾笑著,試圖打破微妙氛圍:“那個……那個主人,魃,哦對,魃,她在這裡,您們看看,先處理一下?”
憶柯拍完汶釧後,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擺明瞭是要看熱鬨,畢竟這種事情,誰尷尬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是她。
說實話,比起籠子裡的,執淵想先把這三個棒槌解決掉。
但偏偏,這三個,好像都是憶柯的人。
執淵:“……”
他癱著臉,瞥了眼靜坐在籠子裡的魃,順手扔了幾張符進去,魃頓時被“燙”得慘叫連連,紙灰落在她身上,冒出股股白煙,完美的皮囊頓時被腐蝕不成樣。
念念三人在旁邊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執淵長腳一邁,頭也不回的走了。
憶柯直起身,站在魃的麵前,尋思著什麼,就聽見魃說:“你不能殺了我,我消散了,你也會受到影響……”
她垂下眼眸,指尖搓出一團火,落到魃的口鼻內,魃頓時就噤了聲,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念念諦聽汶釧三人已經很識相的退了出去,這裡隻有她們二人,憶柯的聲音很輕,蹲在魃的麵前:“你覺得,我會在乎那點影響麼?”
“上次沒有滅了你,是因為小淵在,他什麼都知道,他會難受;可這次,不一樣。”
魃笑了,強行掙脫憶柯下的那點禁製,道:“你真的好狠啊。”
“也對,那麼多魂魄在你手下,眼都不眨,就灰飛煙滅了,怎麼能不狠?”
魃理了理頭發,抬頭盯著憶柯,笑了笑,又問:“我醒來後,聽說你把銜月澤燒了?”
“偌大一個銜月澤,說燒就燒,一個生靈也不放過,世人皆道我作惡多端,其實還不及你萬分之一。”
憶柯慢悠悠站起來,冰霜早就藏不住了,從指尖流瀉出來,鋪得滿地都是,還有不少漫進了籠子內,把魃凍得瑟瑟發抖。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不愧是魃啊,都這樣了,還能直戳心窩。”
魃窈窕一笑:“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