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610章 兩人打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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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寶殿之中，鐘聲繚繞，香菸如霧，嫋嫋升騰至天頂金蓮穹蓋之上。
如來端坐寶座，金光燦燦，眉目如畫，麵色依舊平靜無波。
那雙彷彿穿越三千世界的佛眼，緩緩睜開，投向那正在六念輪迴台上激烈交戰的兩人——慈恒菩薩與摩羅尊者。
“佛門……當動。”
寥寥數語，仿若天地古音，震盪在整座靈山金殿之中。
然，殿下眾佛、諸菩薩與十八羅漢，此刻卻神情各異。
一時間，原本肅穆莊嚴的寶殿氛圍，如江麵結霜，寒意頓生。
廣目天王先是一愣，旋即麵無表情地合十低頭，口稱：“佛祖聖言，吾等受教。”
可那話音剛落，便聽得坐在一旁的伽葉尊者喉頭滾動了一下，暗自咕噥一句：“不是？哥們兒……形勢你冇看清楚啊？”
“慈恒和摩羅已經打起來了！你還想著我們佛門動起來？動個錘子啊！”
“這都已經成內訌了啊喂！”
更有那羅漢座中一位年輕金身羅漢，心中一陣驚愕，表情卻早已訓練有素，雙手合十，肅然道：“佛祖慧眼，洞察三界，吾等願隨佛力，同登天榜！”
台下眾佛菩薩麵麵相覷，雖然心知如來之言不合時宜，但他們也清楚，在這座寶蓮法座上，那位“佛祖”從來不是靠說理坐上的。
於是，短短數息間，整座大雄寶殿之中迴盪起一片整齊劃一、充滿忠誠卻毫無感情的迴應聲：
“佛祖慧眼，佛門當動。”
“我等願為佛道之光！”
“願登榜者皆破萬難，廣渡眾生！”
“如來佛祖慈悲無邊，大勢所趨，正當其時！”
每一句都擲地有聲，每一個發聲者臉上都掛著莊嚴神色，彷彿無比真摯，但他們內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願登榜？你去嗎？”
“你纔去吧，我寧願在地藏王殿下掃地！”
“摩羅那個瘋子都快魔化成天外邪神了！慈恒那女人剛剛一掌就把靈台打得扭曲三分，你讓我上榜？這是讓我上西天！”
可嘴上誰敢不說“願”？誰敢不讚佛祖聖意？
於是，這一場荒誕的忠誠表演，在佛光萬丈中上演得行雲流水，連諸天龍象都看得頭皮發麻。
就在這無數佛陀合十讚頌之際，慈恒與摩羅之間的戰鬥，卻早已進入了白熱化。
——輪迴台中，金光與黑焰交纏。
慈恒一掌推出，六道輪印浮現虛空，一道道亡魂影像在其背後浮現，無聲地哭泣、咆哮、祈求。
“摩羅師兄！”慈恒聲音清澈卻滿是悲憫，
“你濫殺無辜，汙我六願淨池，如今更要以魔焰登榜，難道你真的墮入魔道，走不回來了？”
摩羅一聲冷笑，整張麵孔已是半魔半佛，左半邊為佛陀相，右半邊卻長著魔紋獠牙，黑焰蒸騰，氣息滔天。
“慈恒，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是墮魔——我，是我自己！”
“那佛門所謂的慈悲，是你用來安慰自己的謊言！”
“我早已看破！你渡那一世魂靈，可曾問他們願不願意為你渡？你那所謂的度魂經卷，渡的是魂，還是你的妄念？”
慈恒低歎一聲，金衣飛揚，雙手合十。
“都是歪理！”
“摩羅，你心魔纏身，妄圖以萬劫之焰洗淨靈山……你終究執念太深。”
“既然如此，我便替你斬這一念！”
下一瞬，她步入虛空，六道殘輪化作流光環繞周身，如同六重命輪隨身而舞。
“——佛道秘技·六輪淨斷！”
轟然之間，虛空發出巨響，一道六重輪印化作金蓮橫斬，斬向摩羅魔身！
摩羅怒喝一聲，手中魔杖驟然一卷，那是他以魔火、妖骨、天佛之淚鑄成的“業火梵杖”。
“你若斬我佛，我便滅你願！”
“——焚世·業火覆蓮！”
轟！！
兩道無匹之力轟然撞擊，一時間天地昏暗，日月無光！
輪迴台四周的佛光劇烈晃動，就連大雄寶殿中的佛幡都震得紛紛倒伏。
而屏息觀戰的侯燁此刻也愣住了。
“這是啥玩意兒？”
“靈山這是開始搞內訌了嗎？自家種子選手先打起來了？還能這樣？”
他雙手抱臂，眉頭緊鎖：“一個要毀佛，一個要渡魂……這兩人打完還能活幾個靈山的祖宗啊？”
而遠在靈山高處，那如來佛祖卻彷彿未曾動容。
他隻是閉目低語：
“佛魔一念，因果自裁。”
“善惡不過輪迴之道。”
這道話音落下，慈恒與摩羅的攻勢再度交鋒。
六道與業火在空中翻湧不休，每一次爆響都伴隨著輪迴台的裂痕擴展。
慈恒的表情越發沉靜，眼角卻有一滴淚痕滑落，染紅了她額前的硃砂。
摩羅的怒意越發高漲，魔焰已染儘全身，原本殘存的佛光徹底剝落。
他像是終於掙脫了一切枷鎖，高聲怒吼：
“我既生為摩羅！
我既渡不了彆人，也不需你們來渡我！！！”
轟——！
天地驟變，輪迴台碎裂，佛魔之爭，尚未落幕。
靈山眾神，早已麵無人色。
正殿之上，如來佛祖仍穩坐蓮台，眉目微垂，神色古井無波，似一切儘在掌控。
此刻，一聲帶著幾分顫意的佛號從諸佛之間響起：“南無本師釋迦摩尼佛——”
一位麵容威肅、身披金色袈裟的高大身影站起，正是三大智者之一的文殊菩薩。
他合十躬身，聲音低沉而莊重，卻藏著一絲焦急與苦意：“大聖世尊，如今摩羅與慈恒在輪迴台內自相搏殺，雖皆為佛門弟子，卻各持因果之念。此戰若重，恐將傷其道基，斷其佛緣。”
“弟子鬥膽進諫：應當止戰。若佛門弟子內鬥之事廣為流傳，豈非墜我靈山威儀？令三界看笑？更損我佛門千年清譽。”
此言一出，殿中氣氛頓時一沉。
諸佛互望，若有所思。
有佛者目光遊移，卻不敢出聲，怕惹惱如來之怒。
然，也有幾位年長尊者，沉吟後陸續起身，紛紛拱手合十。
地藏王菩薩麵色凝重，低聲勸道：“摩羅本就心魔未泯，慈恒亦悲願深重，若強鬥，恐魔性更盛，悲願成劫。”
普賢菩薩亦拱手：“佛門重慈悲，何苦行戮戰？若非敵，不當起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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