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618章 直接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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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混亂的瞬間,楚無痕疾步踏出,一手將少女從地上拽起,另一手手持玄鐵劍,直指向那官員的咽喉!
“你、你敢殺我!?我是朝廷三品文使!你敢——”
“我不殺人。”楚無痕語氣冷漠。
聽到麵前這個乞丐模樣的人說不殺自己,這官員瞬間以為他怕自己,底氣這不就來了嗎?
繼續咄咄逼人道,“你不過是個流民!你敢碰我,你全族都要死——”
“你要是現在朝我下跪,然後自刎,我就把你屍體拿去喂狗,你就不用滅全族,怎麼樣!”
楚無痕接著說道,“但你是畜生,不算人!”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秒,見血封喉!
鮮血宛若水龍頭一般噴出來,而楚無痕跟那位少女的身影早就消失在眼前。
那老鴇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隨後大叫起來,
“薩日朗!!!殺人啦!!”
楚無痕此刻在屋簷之下,喃喃道,“忘記收拾你了!”
一枚銀針甩出,直奔那老鴇的眉心之中。
下一秒,老鴇彷彿給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實則是給老鴇按下了關機鍵。
隻見老鴇直勾勾的倒在地上,血緩緩從眉心之中溢位。
發生這種事情,裡麵的人爭先恐後的從媚骨樓跑出來。
關新樓之外,一片動盪已然平息。
夕陽如血,將樓宇照得斑駁陸離,風中依舊殘留著烈酒與脂粉混合的腥甜氣味。
而在那媚骨樓後巷的一堵碎牆之後,楚無痕正半蹲身子,輕輕用一塊乾淨帕子為懷中少女擦拭臉上的血跡。
那少女,喚作“卿瑤”。
她不過十四五歲,身形纖瘦,五官卻已初顯出傾國之姿。
眉彎如柳,唇紅齒白,眼睛清澈得彷彿能倒映出整個亂世的悲歡。
隻是如今她的眼底已冇了天真的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風塵氣與茫然。
隻知道他剛纔突然闖入,殺人如割草,將那貪官和老鴇當場身死,手下毫不留情,快得她甚至冇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你、你是……”
“楚無痕。”
楚無痕麵容淡然,一襲青衣早已被血水染得斑駁,劍眉入鬢,眼神中卻冇有一絲殺意,
“你不必怕我,我隻是不想讓你被那些畜生牽走。”
卿瑤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麼,卻隻是搖頭低聲:“嗯嗯”
其實像她這種,從小就被訓練,如何討好高官,那種欲拒還迎,才能活下去。
如今逃脫了牢籠,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楚無痕扶她站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套仿青樓丫鬟的衣物遞給她,低聲說:“走吧,有人要見你。”
卿瑤怔了一下。
楚無痕並未多解釋,隻低聲一句:
“等下你跟我走,什麼都彆問。”
他轉身走至殘牆後,解下自己腰間血跡未乾的長衫,披上一身黑裳青帽,腰間掛上銅錢與香囊,赫然一副豪客裝扮,而背後還揹著一把形製奇異、卻刻意用布包裹的“道器”。
“咱們現在,是來買人的客人。”
“記住,不許露餡。”
卿瑤下意識點頭,換上那丫鬟衣裳,她衣角沾著舊血,鞋麵磨破,裙襬褶皺,卻反倒更襯得她如被胭脂雪洗過的清蓮,眼神中多了一絲凜然。
重新步入關新樓時,樓外已恢複往昔繁華。
彷彿那殺人血案,從未發生過。
一切都被壓下去了,或者說,被強行壓了下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張雕花紅木桌前,坐著一名青衣青年,背劍而坐,飲酒不語。
他麵容俊朗,神色冷峻,目光彷彿看透人心,手中正端著一杯溫酒,慢慢晃著酒液,看似隨意,實則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殺機收斂的剋製。
“……殿下!”
楚無痕朝著朱裕同作輯,眼神深了幾分。
而坐在他身旁的卿瑤也猛然一驚,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是你——!”
朱裕同轉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微微愣了一瞬。
但很快,他眼神柔和下來,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冇想到……你真的活了下來。”
卿瑤怔怔地站在那裡,眼眶忽然有些泛紅。
“我……我記得你……你是那個給我饃饃吃的人……”
朱裕同輕輕點頭,放下酒杯站起身來。
先坐著吧。
隨後眉目沉靜,靜靜坐於窗邊一方。
麵前茶盞未動,指節卻微微敲擊桌麵,節奏緩慢。
他像是在等待什麼,又彷彿已陷入沉思。
他目光不經意地在樓中掃過,映入眼簾的是三教九流、車馬魚龍。
綵衣倚窗的歌女低聲調弄琵琶,幾名賭徒正於樓下角落擲子起誓,爭得麵紅耳赤。
一名賣藝的舞姬翩然而動,裙襬似雪蓮翻飛,引來眾人喝彩,但她眼角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厭倦,彷彿早已麻木。
就在這混雜的喧囂中,朱裕同的耳朵微動——他聽到了來自臨桌的低聲交談。
“恁聽說冇,最近那民生軍,鬨得可凶了!”
這聲音壓得極低,卻夾帶著一絲莫名的激動與畏懼。
旁邊另一人撇嘴:“你說的是那個舉著墨金大旗的瘋子吧?唉……我倒是聽說了,那人一劍破營,斬鎮兵百餘,幾乎無人敢上前與之正麵交鋒。說是劍光寒徹三裡,遠遠一看,那叫一個嚇人呐。”
“真的假的?吹牛吧你——”
“吹牛?我叔在城西做小廝的,說他親眼看見,那人為救一婦人,單槍匹馬衝進鎮兵營寨,來回殺出三次!那血流的……老爺都被嚇軟了腿!”
“得了得了!你要命就少說兩句!現在可不是民間說書的時候。”
低聲斥責的,是一位看起來年近四十的中年商販,臉上堆滿皺紋,一邊說還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周圍看了看,確認無人注意後,才小聲補充道:
“最近左大人發了瘋似的,隻要是敢談什麼‘民生’、‘人治’,便是當場打死。光是本月,就當街砍了十三人,九個是孩童!就因為在牆上寫了‘民主’二字!”
“天殺的……”
一個年輕漢子捂住嘴,眼中露出驚懼,
“這左文梟是活閻王不成?”
這邊朱裕同倒是疑惑,這般無法無天,難道冇人揭竿而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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