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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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下出事,身為將軍的他自然無比焦急!
敖青抬頭,眼底閃著焦躁的光芒,“懇請陛下準許我親自率隊前往查探!”
侯燁沉吟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時間點,居然還有人敢來挑釁本皇,膽子不小。
他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敖青,你即刻整備一支小分隊,速去西海。但務必將事情查清,必要時可先斬後奏。”
“喏!”敖青領命,正要起身,卻見侯燁忽然抬手吹了一個清脆的口哨。
那聲音彷彿帶著某種獨特的震動,迴盪在大殿的高空,穿過長廊與庭院。
不多時,一陣低沉而急促的撲翅聲從殿外傳來。
隨即,一隻全身羽毛如夜色般漆黑、雙眸泛著幽藍光芒的巨鳥從天而降,雙翅一收,落在殿前。
它的氣息帶著陰冷與鋒銳,彷彿死亡的使者——正是厄難渡鴉,夜梟。
“夜梟。”侯燁語氣平靜,卻透著命令的威嚴,
“你也去和敖青搭把手。”
夜梟微微低頭,聲線低沉又略帶興奮:“好耶。”
那雙幽藍的眼睛中閃爍著狩獵前的渴望,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撲向未知的敵人。
敖青單膝下跪,抱拳應聲:“喏!”隨即抬起頭來,剛好對上主座一旁那抹高挑的倩影——
那是妖皇夫人,蛛媛兒。
她今日一襲深紫色長裙,裙襬繡著繁複的銀絲蛛網暗紋,隨著她的輕微動作,紋路彷彿在月光下緩緩流動。
長髮如墨,順著香肩垂落,鬢間簪著一支紫金步搖,輕輕晃動間,墜下的流蘇似水般搖曳。
她微微抬眸,那雙眼睛如夜空中最深邃的星,帶著冰冷卻又暗藏溫柔的光。
媛兒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張揚,卻能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悸動。
她看似隨意地撫了撫鬢角,一顰一笑間儘是嫵媚,彷彿連空氣都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甜香。
敖青心中一震,急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唯恐多停留一瞬便會沉淪其中。
侯燁似是察覺,卻隻是淡淡瞥了敖青一眼,未置一言,反倒轉向媛兒:“你怎麼看?”
媛兒微微一笑,聲音帶著天生的柔媚與絲絲冷意:“無論是何方宵小,竟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想必是探我妖庭的虛實。不妨讓他們去再由你收回。”
侯燁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好。”
大殿之中,殺意與冷香交織,令人心頭莫名一緊。
殿外的風聲透過雕刻繁複的龍鳳石門傳來,帶著海潮的鹹濕與冬夜的寒意。
火盆裡的獸脂燈火輕輕跳動,映照著高懸的金色幡幔,幡上的妖紋在光影間彷彿微微蠕動。
蛛媛兒立於主座旁,纖長的指尖緩緩摩挲著腰間的紫金絲帶,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鋒芒。
忽然,她眼中精光一閃,整個人微微一震,彷彿某種本能在此刻被觸動。
那是她與生俱來的直覺——強烈到足以蓋過一切思緒的第六感。
她緩緩轉眸望向侯燁,唇角微動,卻未發出絲毫聲音。
僅憑唇形與精神波動,她將自己的想法以傳音的方式送入侯燁耳中。
侯燁眉梢微揚,沉默片刻,隨即極輕地點了點頭,冇有反駁,任由她去做。
侯燁微微後仰,目光凝在殿頂盤旋的黑龍浮雕上,心中暗暗思索:媛兒打算用蛛網將整個妖庭籠罩起來?
他手指在扶手上緩緩敲擊,發出低沉的節奏聲。
蛛網,若隻是防禦手段,未免小題大做。
但她既有此意,必然另有深意。
或許,這不僅僅是防禦更是某種佈局的開端。
他唇角微微揚起:“有點意思”
心底的好奇與信任交織,讓他冇有再多問一句。
媛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默許,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那笑意如月夜流光般轉瞬即逝,隨即她的身影微顫,整個人化作一道絢爛的紫光,帶著絲絲冰冷的幽香,穿過殿門,飛入了夜空之中。
殿外,風聲呼嘯,紫光在黑夜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直衝妖庭上空。
她的衣袂在疾風中獵獵作響,紫色絲帶宛如靈蛇在空中飄舞,眼中閃爍的光芒,似乎已經預見了未來某個關鍵時刻的降臨
而這邊朱裕同的幻境試煉。
朝堂之上,大殿金碧輝煌,晨曦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烏紗帽下的冷麪之上,映得朱裕同的神情如刀刻般淩厲。
案幾前,一摞摞卷宗如山般堆疊,厚重的竹簡與紙頁間夾雜著歲月的黴氣與血的味道。
“崔硯一案,本官今日要在這朝堂之上,翻個天!”朱裕同聲如洪鐘,迴盪在金鑾殿內,令在場文武皆是一震。
王玦等門閥大員,或麵色鐵青,或眼神閃爍,卻都強自鎮定。
一個個袖中暗動,似要傳遞什麼信號。
朱裕同冷眼掃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不是他們傳遞訊息的日子,而是送命的日子。
就在這時,殿外一名小吏疾步入內,雙手捧著一封密封的錦囊,恭敬呈上:“大人,外有人送來緊要之物,稱可助大人定案。”
朱裕同眉頭一挑,揮手示意拆開。
隻見錦囊內,整齊疊放著幾封信劄與賬簿,紙張新舊不一,卻全都記錄著同一件事——琢城數位達官貴人,這些年貪墨、謀殺、陷害同僚的鐵證!
細到銀兩去處、暗殺日期,甚至連密談時的暗號都一一列明。
翻到一封信,落款卻是“阿璃”二字,朱裕同目光驟凝。
殿外的風從廊下捲來,捲起朱裕同案前的幾頁紙,他伸手按住,低聲道:“原來如此”
他很清楚,這些證據,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阿璃——這個總是笑得柔弱、說話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女人,手段竟能滲入到這些達官的枕邊,拔出他們的逆鱗而全身而退。
屬實是有些恐怖至極!
阿璃啊阿璃!
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但他自然而然不會浪費這些投名狀。
殿中諸臣見朱裕同沉吟,王玦忍不住冷聲道:“朱大人,可莫被不明來曆的東西蠱惑,汙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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