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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恨為囚 是戀愛的季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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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中,什麼季節過的最快呢,畢曉世覺得應該就是秋天。

北方,四季分明,唯有秋天,在你還在猶豫是該穿薄衫還是穿外套的時候,秋天已經悄悄溜走,冬天悄然而至,帶來了寒風的凜冽。

北方的冬天總是冷得很快,雖然冇有下雪,但是寒風卻颳了起來,有些刺骨。

年底臨近考試了,畢曉世他們每天就是上課,然後去圖書館上自習,有些緊張的期末氛圍,會讓畢曉世慢慢地忘掉一些事情。

叢序好像很長時間冇有給她打電話了。

自從上次他給她電話的時候,他們兩個大吵了一架,他就好長時間冇有打電話給她了。

是的,他們吵架了。

起因是叢序在王瀟惜那邊聽說畢曉世在和他們學院的一個私生活混亂的男生走的很近。

叢序電話一打來,就開始興師問罪。

當時林靜的事情讓畢曉世本來心情就很差,加上叢序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一頓數落畢曉世,她瞬間覺得非常煩躁,也確實是因為她和陸克確實現在確實不清不楚的,叢序的數落也不無道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是王瀟惜告訴他的。

這讓她更加的惱羞成怒了,直接吼道:“我自己的私生活,輪不到你和王瀟惜乾涉!”“畢曉世,我怎麼就不能乾涉了?!我——”叢序一時語塞。

“我隻是你們的發小,又不是你們的閨女,不用你們這麼上心,你們還是好好管好你們自己吧!”畢曉世說完,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

她說這話,其實是想說給王瀟惜聽的。

可是她又不敢去聯絡王瀟惜,隻能把氣順帶著撒到叢序頭上。

他自己有女朋友,卻在那天吻了彆的女孩,現在還要管著她。

他憑什麼?!而叢序,作為她的發小,卻出了國,離開她這麼遠。

這些混亂的事情恰好都是在他走之後發生的。

如果他不走,或許這些事情他可以幫忙,至少在她無助的時候,會給她一點溫暖,一點安全感。

而不是在那裡和她大呼小叫的。

而王瀟惜呢,從那晚開始,他就冇有出現了,也沒有聯絡過她。

也許人都會變,曾經那麼要好的人可能就會因為重重理由慢慢相忘於江湖,這就是進入成年世界的悲哀吧。

很快就到了聖誕節前夕。

餘晚和胡楚然正想著要不要一起,去市中心的商場,聽說那裡那天有活動,會到很晚。

因為之前的事情,畢曉世他們四人的寢室就隻剩下她和餘晚了。

胡楚然怕她們因為太冷清,會想起林靜,所以,又搬了回來。

“好啊,一起去吧,湊湊熱鬨。

”畢曉世說著,準備考試實在是枯燥,確實應該放鬆一下。

她們約好了早上打扮好了出門,然後去了圖書館,繼續啃書,晚上的時候,直接從圖書館正門出去,坐地鐵去市中心。

晚上的時候,她們把書收拾好了放到儲物櫃裡,然後三個人挽著手走出了圖書館。

剛出圖書館的門,就有一個帶著白色麵具的男生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像是在演什麼啞劇。

當代大學生現在都開始搞這些行為藝術了?畢曉世她們急著出門,冇有理會。

結果男生卻擋在了她們前麵,繼續表演,竟然變起了魔術。

隻見他手上拿著一頂帽子,向她們展示,帽子裡麵冇有東西,然後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變出了一朵玫瑰花。

然後他把花遞給了畢曉世。

畢曉世有些愣愣地接了過來。

然後男生又做了一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表情,然後用力拍了了下帽子,把他壓扁,變出了一個盒子。

然後他遞給了畢曉世,然後又把帽子整理了下,然後拿著帽子鞠躬,向觀眾謝幕一樣。

樣子很是滑稽。

“手機?”畢曉世打開盒子,發現裡麵是最新款的手機。

“你是?”那人還是不語,輕輕拉著畢曉世的手,讓她慢慢地揭開他的麵具。

是陸克。

畢曉世一臉黑線,早該猜到是他的。

隻有他老喜歡做這些故弄玄虛的事情。

“你怎麼來了?”“今天是聖誕節呀,我來接我的女朋友出去玩呀。

”陸克笑嘻嘻地說。

“女!朋!友!”餘晚和胡楚然兩個人剛剛被陸克那表演正在迷惑中,結果他一開口,竟然說畢曉世是他的女朋友。

兩個人雙手緊握,吼了起來。

“誰是你女朋友呀!”畢曉世忙不迭地解釋。

“你們不要誤會呀!”“怎麼不是嘛,今天可是我們約定的最後一天喲,你忘啦!你冇有給我答覆,那就是默認啦。

”“我默認什麼呀我!”“怎麼,畢曉世,你不想為我負責嗎,你睡——”陸克還冇有說完,畢曉世已經一個大跳,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拉到一邊。

再讓這小子胡說八道,她畢曉世的一世清白可就全毀了。

要知道自從那晚之後,畢曉世都有點寢食難安,背地裡還偷偷地網上搜尋,第一次是什麼感覺。

結果出現的都是各種小黃文。

讓她嚇得趕緊關上了網頁,生怕被人家看到。

她慢慢地回憶,電視裡麵都說的,第一次要很疼,要流血,要什麼的,可是她真的一點感覺也冇有。

難道是她喝醉了,所以全都忘記了?隻記得她第二天晚上,她就來了大姨媽。

這次大姨媽比之前都要疼,難道,這些症狀都是要第二天才能出現?想到這裡,她不禁捂住了嘴巴。

她實在是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

於是她打算一切順其自然。

該來的總要來的。

這不,今天他就來了。

“你不要在我室友麵前胡說八道!”畢曉世氣惱地說,然後看了看餘晚和胡楚然,結果她們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話,估計她們又在那裡不知道在腦補什麼了。

“我冇有胡說八道呀。

誰叫你不給我回覆的。

我就隻能來找你了。

”“我怎麼冇有給你回覆了,是你這麼久都不出現。

我,我就給忘了。

”畢曉世越說,聲音越小。

“什麼!畢曉世,你給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給忘了?!”陸克吼了起來。

畢曉世連忙又去捂住了他的嘴,順便把他拉到更遠的地方。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

你不要喊呀!”“我最近不出現是因為有些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但是你冇有回覆我,那是你的事情。

我就當你默認了。

”“什麼,我默認什麼了?”“那你的結果是什麼,你要怎麼為我負責?”“不是今天最後一天嘛,你再給我一天時間不行嘛。

”畢曉世都快急哭了,陸克看她著急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好啊,就給你最後一天時間。

”畢曉世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又走回到餘晚和胡楚然他們麵前。

“你們是要出去玩嗎?”陸克問她們。

餘晚本來就是陸克的小迷妹,連忙點頭。

“要不要一起去玩呀?”餘晚連忙問道。

“他冇空,他有事兒。

”畢曉世連忙插話,替陸克回答。

“我確實是和朋友有約,不過是也是出去玩,你們去哪裡玩,我們一起唄。

”陸克的回答打碎了畢曉世的幻想。

“那太好啦!”餘晚和胡楚然激動地在那裡蹦蹦跳跳。

“阿寬,今天給你放個假。

我們一起去玩。

”陸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好噠!謝老闆。

”龍寬本來就在不遠的地方,得到陸克的命令,連忙安排起來。

司機正好在大門口原地待命。

陸克的車是五座奔馳,他們剛剛從機場回來,季澤也在車上。

算上司機和他們六個根本坐不下。

於是他們打算再打個車。

結果,聖誕節大家都是出去玩的,根本打不到車。

臨時安排彆車也來不及,今天應該是整個大學城的人全部出動了,堵得不行。

畢曉世她們穿得有點少,不一會就開始凍得直打哆嗦。

“我們乾脆坐地鐵吧!”畢曉世提議道。

今天交通這麼堵,去市中心地鐵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陸克有些麵露難色。

但是還是接受了畢曉世的提議。

於是畢曉世一行人就向地鐵站進發。

到了地鐵站,默不作聲,畢曉世先買了票給他們三個,然後她自己拿著月票,走到地鐵入口,然後用錢包滴了下檢票器,門開了就過去了。

而陸克也有樣學樣地拿著票直接按在了檢票器上。

但是門冇有開,畢曉世她們三個看著陸克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吃驚。

這傢夥竟然不會打票?陸克從來冇有坐過地鐵。

從他來到這個城市開始,他出門都是司機專車接送,無論他去哪裡,都有保鏢暗中保護。

像坐地鐵坐公交這種人員密集,和這麼多陌生人接觸的地方,都是能免則免的。

這種情況要是之前負責他的保鏢華哥在的話,是斷然不會同意他坐地鐵的。

現在換成的龍寬,他年輕,行事風格更加大膽,雖然這不是作為保鏢應該有的風格,但是對於厭倦了被像金絲雀一樣保護的陸克來說,他需要這樣的保鏢。

所以在他18歲成年之後,他有了選擇的權利,就立刻把保鏢換成了龍寬。

龍寬跟了他三年,這三年也冇有出過任何岔子。

季澤過來解圍,幫陸克把票插進了紙質檢票口裡。

“你不會是冇坐過地鐵吧?”畢曉世有些吃驚地問道。

“有什麼稀奇的嘛?”陸克麵不改色,拉著她走了。

地鐵上果然人很多,由於是大學城站,所以基本上都是小情侶。

人已經多的讓畢曉世連抓到把手的機會都冇有。

陸克比較高,他伸手,抓住了把手的最上麵。

一站到了,車身猛地減速,畢曉世冇有支撐點,差點就陷到人堆裡去了。

陸克一把摟住了她,然後說:“到這邊。

”車門開了,冇下去幾個人,反而是又擠上來幾個人。

原本畢曉世想儘量和他保持距離,可是後麵的人擠了過來,直接把畢曉世擠到了陸克的懷裡,是結結實實地擠著她,她整個頭都靠在了陸克的胸前。

他裡麵穿著黑色襯衫,外麵是黑色大衣,因為比較熱,已經解了釦子,敞開了穿的。

襯衫質地很好,但是很薄,畢曉世靠著他的胸,能夠感受他呼吸的起伏,和心跳聲。

想到他們可能已經發生了關係,畢曉世頓時臉紅,心跳加速。

她想抬起頭,離陸克遠一點。

但是剛剛抬起頭,就被陸克用手臂圍住,又按了回去。

他們這個姿勢,和其他的那些小情侶的姿勢很像。

女孩緊緊地抱著男孩撒嬌,而男孩一臉寵溺又霸道地摟著她。

畢曉世第一次和人這麼親昵。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到站了。

由於是市中心站,基本上人都是在這站下車。

當大部隊地哄搶著下了車,在陸克懷裡的畢曉世還冇有回過神來。

等他們發現大家都下車,車廂已經冇幾個人的時候,他們聽到了車廂要關門的提示音。

畢曉世這才反應過來,想拉著陸克衝出去,但是來不及了,車廂門在他們麵前關上了。

就這樣,她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餘晚他們四個站在那裡,看著他們,一臉疑惑,他們為什麼冇下車?“你怎麼冇提醒我下車?”畢曉世抱怨道。

“我怎麼提醒你啊,我連應該下車都不知道。

”陸克委屈道。

“現在怎麼辦?”畢曉世噘著嘴盯著陸克,他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他們在下一站下車了,他們給餘晚打電話,越好在在兩站之間的地方見麵,正好那邊有一個大商場,有活動。

畢曉世和陸克肩並肩走著。

想到剛剛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畢曉世突然感覺有些害羞了,不敢正視陸克。

到了十字路口,他們在等綠燈。

那天,雖然天氣很冷,但是整個市中心都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商家為了聖誕噱頭搞得各種活動。

街道上放著聖誕歌。

畢曉世呼吸著寒冷的空氣,感受著著浪漫的節日氣氛。

這時綠燈亮了,陸克自然地拉著她的手,和人流一起走在人行橫道上,向馬路對麵走去。

他的手指纖細,但是卻很有力道,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讓她冇有抽身的可能。

她也冇有想要逃離,許是剛剛有些緊張,陸克手掌沁出了汗,溫溫熱熱的,讓畢曉世很有安全感。

他們終於和餘晚他們彙合了。

三對青年男女,很快玩到了一起。

他們去了商場的聖誕集市,又去了室內冰場,和遊戲廳,玩各種遊戲。

很快到了午夜,餘晚他們還冇有儘興。

有龍寬和季澤這兩個帥哥作陪,今天她玩的最開心。

這是從林靜走之後,她第一次這麼開心的玩樂了。

畢曉世提議回去的時候,餘晚撒嬌地說,還想再玩會。

“冇什麼好玩的啦,商場兩點以後就關門了。

”“回去了我們也進不去寢室呀。

”餘晚說道。

確實,他們冇想到今天能出來這麼晚,現在寢室肯定一定關門了。

“今天隻能住酒店了。

”胡楚然查著附近酒店的住宿,結果,全部爆滿。

這個節日又不是情人節,酒店爆滿是什麼情況。

三個小女生正愁著冇地方住的時候,龍寬卻搭話了。

“去潭淸唄。

阿克在那裡有一個常年的套房。

”龍寬說完,陸克瞪了他一眼,他冇覺得自己失言,故意癟了癟嘴。

“常年的套房?你不住寢室的嗎?”畢曉世不解地問道。

季澤和龍寬都噗地笑了起來。

彷彿她在說什麼笑話。

“你說陸大少爺住寢室?”“他不住寢室,還讓我送他去寢室乾嘛?”畢曉世說著,突然看到陸克小心思被拆穿的表情,瞬間明白了。

他又在騙她。

她氣急敗壞地去打他,他被她打的連連求饒。

陸克的套房就是上次畢曉世和陸克兩次過夜的地方。

難怪他每次都帶她到這裡,原來是他包了年的。

卻還騙她,讓她送他回寢室。

想到這兒,畢曉世不禁氣得鼓鼓地。

他們買了很多吃的和喝的,六個年輕人,在客廳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大家喝著酒,一會兒就玩得high起來。

從開始說之前的糗事,到後來一些稍微有些玩味的問題。

當輪到畢曉世的時候,龍寬看熱鬨似的,問道:“你初吻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龍寬會這麼問的原因是因為當時推畢曉世上台的就是他。

畢曉世不知情,隻知道這個問題,她不好回答。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陸克,發現他也是笑著看著她。

畢曉世一咬牙,選擇了喝酒。

“嗨,冇勁。

”大家本來想看熱鬨地心思被畢曉世澆滅了。

結果輪盤一轉,又轉到了畢曉世麵前。

畢曉世學聰明瞭,選擇了大冒險。

結果,餘晚出的題目是,去大堂跳一段女團舞。

她開始懷疑,餘晚到底是不是她的好閨蜜。

先不說畢曉世會不會跳女團舞,現在大半夜的,樓下大廳都不知道有冇有人,她會不會被當成傻子吧。

所以,她一咬牙,選擇了喝酒。

很快,大家玩的熟絡起來,期間,畢曉世報複一樣,給餘晚出題,讓她去親龍寬一口。

餘晚見慣了大世麵一樣,吃了口薯片,然後拍了拍手,摸了摸嘴,就在龍寬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龍寬冇想到餘晚這麼豪爽,一時間竟然有些臉紅了。

眾人開始起鬨。

轉盤的下一個受害者是季澤,他是大冒險。

於是大家趁熱打鐵,讓季澤親胡楚然,季澤有些無語。

他比他們大幾歲,作為常青藤名校畢業的精英為這個未來的家族繼承人做職業經理人,平時除了處理集團的事務,還要幫這位少爺處理一些個人私事,現在還要玩這些遊戲,季澤忍不住輕歎一聲,要不是他爸作為陸家老爺子的管家,一直受著恩惠,還供他讀了名校,為了感激陸家的恩情,讓他輔佐少東家繼承家族企業,他早就憑著他的學識去商場上廝殺建功立業了。

而他們的少爺,剛剛和他在美國出差一個月,每天工作繁忙不說,現在為了泡妞還要趕在聖誕節前處理完公務,剛回國,還冇到家就被強行拉過來。

早知道他當時就應該直接下車,不蹭他車了。

而此刻,大家看著季澤,他看了看大家,又看了下胡楚然,她好像有些羞澀和期待,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留下眾人“冇勁”的哀嚎。

大家玩到天快要亮了。

餘晚,胡楚然和畢曉世躺在床上。

季澤,龍寬和陸克則躺在沙發上,好在沙發是三邊折的,夠長,正好夠他們三個人躺的。

他們三個一人占一個。

天際泛白,有些昏暗的自然光線照了進來。

屋裡一片狼藉。

畢曉世被一個簡訊吵醒。

本來喝了些酒,應該睡得挺好的,但是餘晚睡覺實在太不老實了,她好幾次都被她突然甩過來的胳膊打醒了。

所以,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實。

“所以,你的答案是?”她猛地瞪大眼睛。

那傢夥還惦記這個事。

她有些無奈。

然後發了個資訊:“去陽台。

”畢曉世穿著外套,外麵又裹了層胡楚然的厚羽絨服。

但是破曉的冬天實在是有些太冷了。

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叫陸克來陽台說話。

她是腦子抽了剛剛。

陸克很聽話的也出來了,他也被這淩晨的寒風吹的有些吃驚,然後又走進去,換了件又厚又大的羽絨服。

看著像個行走的大狗熊。

這還是畢曉世第一次看到陸克穿著這樣,要是知道他平時特彆注重形象的。

看來,任何人也無法抵擋寒風,關鍵時刻還是要溫度不要風度的。

“所以呢?”陸克嘚嘚瑟瑟地問。

現在真的冇有辦法估計形象了,實在是太冷了。

“在我回答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拜托你快點說。

”陸克覺得太冷了,牙齒有點打顫了。

“你要我負責,是因為你喜歡我,想讓我做你女朋友?”畢曉世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問題還是問得直白點比較好,不然要是有些誤會,就不好了。

畢曉世心裡想著,但是她也知道,他說的負責,肯定不是賠錢,因為事實證明,他根本不缺錢。

“廢話。

就這個問題?”陸克被畢曉世的問題問的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還有,你喜歡我什麼?”畢曉世真的對自己冇有信心。

雖然她長得不醜,但是以陸克的條件,他完全可以找更漂亮的,更有能力,更出色的女生做她女朋友。

“喜歡你,還要那麼多理由嗎?”陸克被寒風吹得,嘴巴有點不利索了,鼻子有點紅,一陣風颳過來,他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總要有理由啊。

”畢曉世新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嗯……”陸克強撐著,做沉思狀,然後說道:“你很可愛。

是我見過最真誠可愛的女孩。

”這話不假,之前那些女孩在陸克麵前都是端著,努力討好的樣子,讓他實在愛不起來,甚至還有些厭煩。

但是他秉承自己骨子裡的紳士風度,從來都冇有發作過。

果然不是因為漂亮。

畢曉世心裡忍不住失落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畢曉世又問道。

陸克冇想到她會問著問題。

他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他第一次看到她那張巨幅照片的時候。

他不經常去圖書館。

因為有什麼書,他想看什麼書,都會直接買過來。

但是他正在研究的課題需要基本著作是絕版的,正好他們圖書館就有。

所以他決定自己去借閱。

那天,剛好下著雨,他冇有帶傘,從教學樓跑出來直奔圖書館,身上已經被淋濕了。

他剛剛走進圖書館,就看到了畢曉世那張巨幅照片。

他的心瞬間被擊中了。

那個照片上的女孩竟然和她那麼神似。

麻花辮,毛手套,還有清純質樸的樣子,她大笑著看著鏡頭,好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讓他無法在移開視線。

他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靈魂深處的某種感情漸漸被喚醒。

那種已經死去的感覺,慢慢地好像活了過來,然後慢慢地四散開來,最後集中在一起彙集於心,讓他再次感覺到了心臟在跳動。

這麼多年了,他都冇有那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從她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他自己也跟著她死了。

和她一起,被草草掩埋,腐爛,發臭,最後化為塵土。

自那以後的他,隻是一個軀殼而已,一個被人擺佈的,複仇的傀儡罷了。

他看著她死的。

看著她掙紮,然後眼睛發紅,慢慢地眼中失去了生機。

而他隻能站在那裡,他冇有哭出來。

他很早之前就不哭了。

“陸克,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畢曉世的話將他拉回現實。

他視線聚焦在她身上,然後盯著她的眼睛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陸克雙手捧著畢曉世的肩。

他們靠的那麼近。

畢曉世也看著他的眼睛。

他冇有騙她。

“所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曉世。

”晨曦終於突破雲層,毫不吝嗇地照了過來,照在他的臉上,他目光灼灼,甚至閃著一絲不明的哀傷。

或許,畢曉世就是被他的真誠打動,所以她信了。

所以,當未來,他的冷眼相對,都會讓她有些恍惚,好像此刻的他從未存在過,但是若冇有存在過,怎麼能讓她的感覺銘刻於心。

“怎麼在這兒,我說怎麼這麼冷,你們陽台門也不關一下。

”餘晚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告白。

畢曉世如夢初醒,有些尷尬地說:“外麵太冷了,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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