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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恨為囚 大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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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事情,他們相識算來,不過是兩週的事情,但是對陸克的感覺卻是熟悉又疏離。

熟悉,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那麼自然,順理成章。

疏離,是因為陸克每次大笑,都讓她覺得真誠,但是又那麼的不真實。

除了體育課和選修課,她和陸克纔有交集,其他的時候他們都在不同的學院上課,所以碰到的機會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多。

但是他們會經常地偶遇,在圖書館,在學校的商場,在自實習,等等地方。

偶爾他們碰到,如果畢曉世和餘晚林靜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如果是畢曉世自己的時候,陸克會自然的和畢曉世走在一起。

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逛商場,一起在圖書館上自習,對了,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一起看籃球比賽。

所以,他們會相約在圖書館的影音閱覽室裡一起看電視轉播的nba籃球賽。

他們都喜歡火箭隊,因為姚明那個時候還在火箭隊打球。

畢曉世以為他們真的是朋友,會像朋友一樣相處融洽。

就像她和叢序,和王瀟惜一樣。

直到有一天,週末的時候,畢曉世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餘晚攔住了她。

“畢曉世,這大週末你又上哪去啊?”餘晚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和陸克約了一起去酒吧看nba直播呀。

怎麼了?”畢曉世身正不怕影子斜。

“真的隻有看球賽這麼簡單?”餘晚眯著眼睛,看著她,好像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欺騙和謊言。

“當然是看球賽了,不然乾嘛?”畢曉世覺得餘晚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倆個冇談戀愛吧。

”餘晚追問道。

“當然冇有了,談戀愛的話會和你說的。

”畢曉世懶得搭理她。

平時她追彆的小哥哥的時候,都好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現在她就週末出去一下,還被她跟審犯人一樣。

“哎呀,晚晚,乾脆直接和曉世說了吧。

”平時說話慢條斯理的林靜這次說話的時候貌似有些小激動。

“怎麼了?”畢曉世被她們兩個的對話,搞得懵懵地。

“你以後最好還是離那個陸克遠點。

”“啊,為什麼呀?”畢曉世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了。

這陸克又哪得罪她們了。

餘晚和林靜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好像心裡有話,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餘晚鼓足勇氣:“你們最近不是走的挺近的嘛,被胡楚然看到了。

她告訴我了我們一個大八卦。

說,說陸克是他們國際商學院的大種馬。

”“大仲馬?”畢曉世第一反應是那個文學作家。

“是大種馬。

”餘晚表情略帶尷尬的重複了一邊。

終於明白她的意思的畢曉世,被這個形容詞羞得臉頰通紅。

這什麼跟什麼。

陸克,大種馬。

什麼鬼!餘晚怕畢曉世聽得不真切,還特意把八卦傳輸器胡楚然搬了過來。

他們之前室友兩年,關係也是非常好的,因此胡楚然也畢曉世麵前乾脆也不避諱了。

直接把挖出了一些八卦老料。

陸克是國際商學院的,專業是國際經濟與貿易。

和學工商管理的王瀟惜是一個學院的。

陸克長得帥,還是他們商學院的才子級人物,而且聽說家世也很好,不過比較神秘,冇有人知道他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樣一個多金,帥氣,還有才華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冇有女生愛呢。

而且他好像真的是個種馬一樣,到處留情,來者不拒。

有多少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在他身上吃了虧。

聽說還有一個女生為了他自殺未遂,這事情還上過去年的社會新聞。

所以他在他們學院的名聲很不好。

當然,女生們有的時候是會以貌取人的長得好看哪怕他是殺人放火都可以原諒。

但是,也隻是偷偷愛著,多少已經不會像之前一樣趨之若鶩了。

這下,畢曉世知道當時她把他送到寢室的時候,為什麼那些男生要衝著他們吹口哨了。

原來以為他們要那什麼。

畢曉世一想到這裡,瞬間羞紅了臉。

“我早就是知道他冇安好心。

”餘晚為畢曉世打抱不平。

林靜不禁白了她一眼,也就是前幾天,看到畢曉世和陸克在一起走的時候,她還各種花癡,各種意淫畢曉世和陸克會怎麼開始一場浪漫的愛情。

各種聯想,連畢曉世和陸克的婚禮,她們該隨多少份子錢都開始和林靜討論起來。

也難怪,陸克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如果不知道他為人的情況下,真的會自然的放下戒心,真誠相待的。

畢曉世有些心亂如麻。

本來隻是朋友相待的話,她也不會那麼糾結了。

反正是朋友,他還能想睡我嘛。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陸克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撩撥她,還是那種魅惑的撩撥,懂得都懂。

本來和陸克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很放鬆,很有趣,她很喜歡,也很迷戀那種和他那種玩火的感覺,甚至也會臉紅心跳。

她有的時候會想,要是那天他真的表白,她可能也會同意,因為他的那個表情,眼神,語氣都太有迷惑性,那麼撩人。

但是現在冷靜想來,都是套路,滿滿的套路。

陸克那種情場老手,撩撥人對他來說不就是家常便飯嘛。

畢曉世這種還冇有任何戀愛經驗的女生來說,上鉤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嘛。

還好,畢曉世不是無知戀愛腦。

而且,她心裡已經有了王瀟惜,算得上是抵抗陸克勾引的強有力的盾牌。

她不知道的是,陸克從來冇有對任何女孩這麼費心機的去追求過。

那些女孩,都是主動投懷送抱的。

他甚至有的時候都不屑去迎合她們。

隻要他站在那裡,哪怕她們知道他是危險的,還是會飛蛾撲火一般奔赴向他,然後自取滅亡。

及時止損是減少傷害的最好的方式,畢曉世發給陸克簡訊,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去酒吧看球了。

陸克立刻打來電話,表示慰問,還要過來看她。

畢曉世慌了,連忙說自己頭疼,不能下樓。

陸克也不在糾纏,說了好,就掛斷電話了。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同係的同學把一大袋子東西拎到了畢曉世的寢室。

畢曉世正在床上看劇。

那個同學看來也是被這一大袋子東西累慘了,放到畢曉世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畢曉世連忙爬下床。

“這什麼呀?”她正啃著一個大蘋果,好奇的問。

“你冇病啊?那剛剛有個男生說你生病了,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

早知道你冇病,你自己去拿呀。

”同學氣鼓鼓地走了。

畢曉世也覺得莫名其妙。

我怎麼就有病了。

誰還給我送東西。

突然,她臉色一沉。

好吧,一定是陸克。

東西攤開,有幾杯奶茶,一大堆子零食,和感冒藥,退燒藥,止痛藥,還有治痛經的沖劑。

畢曉世看著這些東西,想了一會兒,心一橫,拎起來就要往垃圾桶扔,卻被餘晚攔住。

“等等,曉世,陸克是可惡,但是零食是無辜的。

”經她這麼一說,畢曉世本來就不堅定的內心,瞬間協防。

下一秒,畢曉世,餘晚和林靜一邊吃一邊扒拉著陸克送過來的零食,忍不住感歎:“這傢夥挺會來事兒的。

看來要多加防範了。

”你真的冇有疏遠我?畢曉世連著翹了幾節英文文學鑒賞課和體育課,並且陸克打電話也不接,發簡訊也不回。

能躲著都儘量躲著。

日子還是照常過,然而另一個事件的發生,打破了她們平靜的大學生活。

她們的奇葩室友李菁璿終於暴露了她最奇葩的一麵了。

無論是她不打掃衛生,或者衣服亂扔,或者她的暴躁脾氣,這些對於畢曉世她們來說,其實都還是能夠忍受的。

直到有一天,林靜下床去倒水的時候,發現一個男生正好也從李菁璿的床上下來。

林靜頓時嚇得魂都飛了,那可是淩晨4點。

林靜完全冇有心裡準備,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冇有任何反應。

那個男生看來是下來上個廁所,然後又爬回到李菁璿的床上了。

他們兩個好像還竊竊私語來著。

林靜嚇得不敢出聲,隻能默默地回到了床上。

裹著被子,一直不敢睡。

6點多的時候,她聽到李菁璿的床上傳來了有人下床的聲音,然後有人偷偷開門出去。

林靜才慢慢下去,把門從裡麵再次鎖上了。

然後嚇得腿都軟了,坐在了地上,開始哭起來。

她哭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叫醒畢曉世和餘晚。

“你確定冇有看錯?!”餘晚根本不敢相信。

要知道,她和李菁璿是住對床的,有男生上了她的床,她不應該冇有反應。

除非,她確實睡得太死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慣犯了。

如果不是林靜剛好口渴下床喝水碰到,可能都不會發現他們。

“曉世,晚晚,我們該怎麼辦,我快要嚇死了,根本不敢睡覺了。

我現在都怕的要死,要是這個男生再來的話,改怎麼辦?”林靜一直哭著。

“我們告訴舍管老師。

”餘晚憤憤地說。

“先彆,我們和她商量一下,讓她注意下一下,不要那麼做了。

”畢曉世想著,如果她要是被告發的話,萬一再被通報批評,被開除都有可能。

李菁璿在宿舍關門之前回來了。

然後也冇有搭理他們。

畢曉世他們以前關燈時間很早,大家都是開自己的小檯燈的。

這次,寢室的大燈還開著。

他們三個統一一個方向衝著李菁璿的方向坐著。

一直盯著她。

李菁璿像冇看到一樣,自顧自地收拾著。

“李菁璿,我們有話要和你說。

”畢曉世鼓起勇氣,先開口了。

李菁璿連正眼看她都冇有,放下包,脫掉高跟鞋,然後靠著書架,雙手交叉在胸前,她本來就穿著低胸裝,這個動作顯得胸前明晃晃地白肉更加明顯了。

畢曉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你晚上帶男生回寢室過夜了?”這是個問句,李菁璿不置可否,連個表情都冇有變化,依舊是防備和不屑。

“有證據嗎?”她雲淡風輕地說。

“還要什麼證據,林靜都看到了!你要證據,非要我們直接把你們堵在被窩裡才叫證據嗎?”餘晚氣憤地說,完全不想維持表麵的平和了。

“所以呢?”餘晚冇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一時有些語塞。

“寢室是我們大家一起住的地方,你不能隨便帶男生回來過夜。

”畢曉世大聲地說著,義正嚴詞。

“好啊,那我下次帶人的時候和你們打聲招呼。

”畢曉世被她的鬼才邏輯差點氣笑了。

“不是要和我們打招呼,是你壓根就不要帶男生回來。

請你不要讓你混亂的私生活來影響我們大家正常的生活嗎?”“你說誰私生活混亂?”李菁璿被激怒了,指著畢曉世的鼻子吼道。

“誰私生活混亂,你自己心裡冇數嗎?你自己都不看看穿的什麼,就怕彆人不知道你不是正經人嗎?”“你說誰不是正經人啊!”李菁璿直接上去扯餘晚的頭髮。

餘晚冇想到她會直接動手,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回手,兩個女生就這樣撕扯到了一起。

畢曉世和林靜上去拉架,實際上就是去幫著餘晚去拉李菁璿。

李菁璿發現自己在人數上吃虧,怕她們欺負她,動手反而更重了。

隻見李菁璿和餘晚和畢曉世已經撕扯到了一起。

林靜被嚇得大哭起來。

三個人扭打著從寢室一邊到另一側,凳子和桌子上的東西因為他們的撕扯動作關於大,撒了一地。

李菁璿抓了一個熱水壺直接向餘晚砸去揮手擋了一下,熱水直接撒了出去,瓶口剛好衝著林靜,揚了她一身,她燙的大叫起來。

畢曉世連忙拉著林靜去水房處理。

餘晚和李菁璿還在撕扯。

宿管老師來了,把她們拉開。

剛剛的撕扯過程中,餘晚的脖子和手臂被李菁璿撓出了長長的血痕,而李菁璿也被餘晚薅掉一大把頭髮,她臉上的顴骨還被餘晚用不鏽鋼保溫杯水杯打得青紫。

衣服也不知道被誰撕破了。

胸罩都快漏了出來。

李菁璿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氣得哇哇大叫,然後穿上外套,拿著包,就衝出寢室了。

連宿管老師叫她,她都冇有理睬。

林靜的燙傷處理的及時,冇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但是宿管老師還是告訴了她們的輔導員。

由於是週末,這起寢室內的打架事件,輔導員還冇有正式上報處理。

餘晚和畢曉世在討論著最壞的結果,本來想息事寧人,結果還是以最極端的方式解決。

餘晚冷靜下來的時候,有些擔憂,倒不是因為怕李菁璿報複,她擔心的是不知道學院到底會如何處理。

可憐的是林靜,她嚇壞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再三確認門已經鎖了。

第二天,畢曉世自己出門去給林靜買燙傷藥,林靜著實收到了驚嚇,連門都不敢出,也不敢自己呆在寢室,餘晚隻好留下來陪她。

她剛走出寢室門,就發現陸克站在寢室旁邊的花園那邊,來回踱步。

這傢夥皮膚白的發光,很難不讓人一眼注意到。

很明顯他看到了她,正想開心地打招呼,結果畢曉世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用包擋住了臉,然後迅速往前走,嘴裡默唸:“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以自欺欺人的方式躲藏陸克灼灼地目光。

結果陸克不聲不響地悄悄地走在她旁邊。

畢曉世走了一會兒偷偷地往後瞄,想看看陸克冇有注意到她。

結果陸克直接在她另一邊耳邊輕聲說:“你在找我嗎?”嚇得畢曉世驚叫一聲。

引得路人側目。

“是你呀!”畢曉世絕對是一個蹩腳的演員,演技著實有些尷尬。

“對呀,是我呀。

”陸克故意學著畢曉世的語調和她說話。

“嗬嗬嗬,”畢曉世隻能尬笑。

“找我什麼事兒啊?”“想看看你病好了冇有,你翹了好幾節課,不怕期末掛科呀。

”“哦,我病好了呀。

剛好。

”畢曉世心裡默默地想,這場戲演的啥時候能到頭呢。

她已經尷尬到想要撓牆了。

“哦,你電話是不是壞了?怎麼給你打電話,發資訊都不回呢?”陸克看著她尷尬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並冇有打算放過她。

“啊,是呀,唉,電話是壞了。

就一直接不到電話。

來了電話它都不響。

”陸克故意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長長地“哦”了一聲。

然後笑了起來。

畢曉世也隻能跟著他尬笑。

“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剛剛還笑著地陸克忽然臉冷了下來。

這個表情變化地太快,畢曉世招架不住。

“躲、躲你,哪有的事兒,我乾嘛躲你呀我。

嗨。

”畢曉世嘴都有點瓢了,但是靠著多年的社交經驗,努力挽尊。

“真的冇有?”陸克眯著眼靠近她的臉。

他身上擦著淡淡地男士香水,很好聞。

“冇有。

嗨。

”畢曉世一邊說著,一邊故作輕鬆地拍了拍他肩膀。

“那就好。

陪我吃飯。

”陸克突然態度一轉,一把手拉住了畢曉世的手,把她拉走了。

他們在學校旁邊的酒吧的雙人桌麵對麵坐著。

兩個人麵前一人一大杯熱飲,陸克一直盯著畢曉世看。

畢曉世目光遊離,不敢直視他,隻能不停地往嘴裡塞著薯片。

他們從坐下來點完餐之後,就一直冇有說話,陸克就是一直看著她,壞壞地笑著。

好像在等著畢曉世什麼時候自己露出馬腳。

為了緩解尷尬,畢曉世嘗試著誇讚下酒吧的裝飾,飲料好喝,甚至薯片很脆。

但是陸克就是一言不發,壞笑地看著她。

最後,畢曉世終於敗下陣來。

“好吧,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陸克依舊冇有回答,還是壞壞地笑著,一隻手還特意拖住了下巴繼續看她。

畢曉世終於被看毛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畢曉世終於還是說出口了,這種話一般不都是保護女生的朋友或者家人,然後用有氣勢地語氣說:“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這話從女生自己嘴裡直接說出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而且還是和這個俊朗帥氣的男生。

陸克今天穿著淡棕色短款修身英倫風夾克,這個和他之前穿衣風格不太一樣,以前他都是穿得寬鬆隨意,有些嘻哈的打扮,但今天的他有些不太一樣,那件英倫風夾克襯得他身體非常挺拔,走進酒吧之後,陸克脫掉了外套,裡麵是件黑色長領貼身套頭衫,貼身款式,把他的身材展露無疑,他有著完美的直角肩部,而且是有很好的肩頸線,脖頸修長,像天鵝一般修長白皙的頸部,挺拔的身姿,看著特彆舒服。

許是天氣有些冷了的關係,他的臉比之前更加白皙,襯得嘴唇越發的紅潤,他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露著潔白的牙齒。

冇有表情的他也是眼中含笑。

畢曉世有的時候也看不懂,他的眼睛是一直天生就是含笑眼,還是他就是在笑。

麵對這樣的男生,真的很難開口說出這句話。

“那我是什麼人呀?”陸克依舊含笑,之前是一隻手撐著下巴,現在換成了兩隻手撐著臉,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

“你自己什麼人應該知道的吧,這個還用我說嘛。

”畢曉世看著他樣子,越說話越冇有底氣了。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是什麼人?”陸克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或許是那晚光線的關係,他雙眸漆黑好像深不見底的湖。

畢曉世不自覺地直視著他,竟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聽她們說,你……”畢曉世說著,眼神遊離,一不小心撞上陸克的眸子,好像瞬間掉進了湖底。

“我不想聽她們說,曉世,我想聽你說。

”陸克的臉靠近了些,他的聲音很輕,嗓音低沉,但他越是這種不帶攻擊性的語氣,越是讓人無法招架。

“我,我不知道。

”畢曉世竟然慌了,她無法將麵前這個溫柔的男子和她們口中所謂的種馬劃上等號。

古代的昏君什麼烽火戲諸侯,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總的來說,就是紅顏禍水,隻不過現在這個禍水是陸克。

畢曉世此刻就是那些昏君。

她不知不覺地就著了陸克的道。

“我會讓你知道。

”陸克說著,站了起來,伸手,輕輕地碰觸畢曉世嘴角。

畢曉世吃了一驚,向後靠。

“你乾嘛!”“你嘴角有點臟。

”陸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角,示意她在哪個位置。

畢曉世連忙用紙巾擦了擦,還真的有臟東西,這個就有點尷尬了。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畢曉世打算和陸克攤牌,然後直接和他徹底劃清界限。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再開口了。

畢竟,陸克在她的麵前確實冇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是,胡楚然也的話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到底該怎麼辦,畢曉世失去了判斷能力。

他們吃完飯之後,天已經黑了,平時一向話很多的陸克,這次卻有些安靜,一路無話。

陸克送畢曉世回寢室。

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隱約聽到樓裡麵傳來有人激烈爭吵的聲音,好像還夾雜著踹門和女生尖叫的聲音。

畢曉世聽出了那個聲音是林靜和餘晚。

於是她來不及告彆陸克,就直接衝進寢室樓。

來到她們寢室那層,畢曉世看到李菁璿站在她們寢室門口,旁邊是三個男生。

宿管阿姨正在和他們理論。

“我告訴你們,這是學校,你們不能胡來!”宿管阿姨是箇中年北方阿姨,身材微胖,平時查寢的時候非常嚴格,吼起來非常有氣勢。

偶爾有學生回來晚了,她也會給他們開門。

雖然嘴上嘟囔著下回再回來這麼晚就要通報批評,但是從來他們這個樓因為違紀被通報批評的人是整個學校最少的。

“死老太婆,你最好趕緊滾遠點,我告訴你,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其中一個男生拉著宿管阿姨的衣服,惡狠狠地說。

“都特麼看什麼熱鬨!”另一小混混手裡拿著棍子,指著探出頭的幾個寢室的同學,吼道。

她們嚇得連忙躲了回去,鎖上了寢室的門。

李菁璿開始踹起了寢室門。

“前兩天你們不是很囂張嘛!有膽子開門啊!”李菁璿踹了幾次門,門冇有動。

“寶寶,我來,你先休息一下。

”其中一個染著墨綠色頭髮的男人和李菁璿說著,看來是她男朋友。

他的力氣很大,狠踹了幾下子,門鎖就有些鬆動了,林靜和餘晚抵著門,嚇得尖叫起來。

但是她們哪裡頂得住,那個男人再一發狠,門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林靜和餘晚被嚇得嗷嗷亂叫。

畢曉世立刻衝了過來,擋在她們身前,拿出手機大吼起來:“你們不要亂來!我要報警了!”結果,那個男人直接搶過畢曉世的手機,用力摔到地上。

“你們誰敢報警,我特麼就廢了誰!”“喂!你們這些大男人,來女生寢室打女人,未免太冇有風度了吧。

”陸克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在走廊的一邊,慢慢走過來,手裡拿著手機,揚了揚,輕蔑地說到:“哦,忘了和你們說,我剛剛報警了。

我叫陸克,國商的,你們要是想找我麻煩,可彆找錯人了。

”“媽的,臭小子!”那個墨綠色頭髮的男生揮著棒子向他砸來,隻見陸克一個敏捷的閃躲,然後在側身的一瞬間,猛地出拳,正中那個男生的下懷。

那個男生哼了一聲,隨即跪了下去,手裡的棍子也脫手了掉在了地上。

陸克撿起棒子,然後一邊用棍子敲著手掌,一邊麵無表情地慢慢向另外兩個人走近,那兩個人也算是機靈,知道陸克不是善茬,連忙沿著牆邊躲著陸克,去扶被打倒的那個人,一邊說:“老大,咱們先撤吧,警察一會兒就來了。

”那個人連回答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任由另外兩個人連拉帶拖地拉走了。

李菁璿看到他們三個都跑了,也悻悻地跟在後麵,可能是太心急,穿著的高跟鞋跑起來還有些晃盪,動作有些滑稽,實在是狼狽至極。

看到他們跑了,畢曉世也忍不住長舒一口氣,剛剛還挺身而出,現在她開始有些後怕,手不自覺地捂在胸口,大口喘氣。

林靜和餘晚衝過來,抱著畢曉世大哭起來。

她們剛剛真的是嚇壞了。

要不是陸克及時趕過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通過這次的英雄救美,畢曉世她們對陸克的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什麼國商大種馬,現在他在他們眼裡就是踩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畢曉世有的時候真的忍不住感歎,還好她們在學校,不然以她們這種甄彆渣男的能力,以後進入社會,被人家賣了可能還得給人數錢。

當然,她的鑒渣能力也冇好到哪去。

因為這件事,陸克的邀約,畢曉世已經冇有拒絕的餘地了,更況且她身邊還多了兩個陸克的迷妹。

現在,她們的感覺就跟古代清宮劇裡的小宮女,他們就等著陸克什麼時候來翻畢曉世的牌子,然後她們好給畢曉世梳妝打扮。

畢曉世每次都是一臉黑線,然後想要拒絕逃走,都被餘晚按回座位。

然後繼續給她化妝打扮。

之前是誰說的,早就知道陸克不是什麼好人的。

善變的女人們。

而這次寢室內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餘晚因為參與鬥毆被通報批評,畢曉世和林靜因為當時在水房,冇有被宿管阿姨看到打架,所以冇有被懲罰,而李菁璿被學校開除了。

她終於被開除了。

聽胡楚然說,其實李菁璿之前就和寢室同學打過架,但是從來冇有被批評過,好像就是因為她背後的乾爹替她撐腰,那個乾爹是他們學院的一個大領導,在京海大學正統學院裡的領導層裡多少還是能賣到些麵子。

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非但保不了李菁璿,而且自己好像也因為什麼事情也被罷免了。

真的是善惡頭來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畢曉世他們覺得真的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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