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婚之年,禁慾霸總夜夜癲 第231章 我就算死也會護你周全
宋思瑜眼神微頓。
她知道這世界上有一類男人,很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沾染,眼下傅東珩問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就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他們已經離婚五年,她早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在一起過又怎樣?
沒在一起過又如何?
如果他想跟她複合,在一起過他也會接受。
如果他不想跟她複合,縱然她用五年時間養大他的女兒,為他守身如玉,也是枉然。
從思緒中回神,女人挽唇笑笑:“我經常和霍越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帶孩子,一起上班,你說的是哪種一起?”
傅東珩捏著餐具的手微微收緊。
那些話他聽在耳中極其不舒服,卻還是隱忍追問:“除了霍越,還有其他男人嗎?”
宋思瑜臉上的笑意收起三分。
不知是覺得這是個可以從側麵打退他複婚心思的機會,還是想單純地想看他抓狂。
她起了試探的心思,從容自若地開口:“有啊,我長得漂亮,性格好,工作能力也數一數二,公司追求我對我示好的異性有很多,男人麼,骨子裡本就慕強,又多少有點劣根性,看見漂亮聰明的女人總想據為己有,單身還是有物件,已婚或者未婚,都影響不了他們的獵奇心理,你是男人,應該比我瞭解?”
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你答應了?”
後者不答反問:“怎樣算答應?滾到床上嗎?”
“阿瑜!”
他急了,麵色嚴肅冷硬,語氣裡是滿滿的不讚同。
女人嘴角是淺淡的笑意:“你在問我問題,我隻是問你的評判標準,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所以呢?你和那些男人到哪一步了?”
“進行到哪一步,會影響你想要跟我複婚的決定?”
傅東珩咬字極重地開口:“到哪一步都不會影響。”
宋思瑜輕嗤,盯著他確認:“所以我跟多少男人談過戀愛,發生過關係,你都不在意嗎?”
男人毫不猶豫地都按:“我當然在意。”
“那你說不會影響跟我複婚的決定?”
“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會難過會痛苦甚至會發瘋,可因為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不跟你複婚,我會死,你覺得對正常人來說,發瘋和去死,哪一個更難接受?”
她捏著餐具的手微微收緊,臉上笑意收起,淡淡道:“吃飯吧,待會兒還要回江城。”
他大概是不想再聽到女人說出一些令自己難以接受的話,喉間溢位一個“嗯”字,動作優雅地開始用餐。
……
離開餐廳回到車旁,宋思瑜先走到了駕駛座這邊:“要不我先開一會兒,你休息一下,等下我們到服務區再換你開?”
男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我來。”
“從姚村到酒店你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了,不休息的話身體頂不住。”
“在你眼裡,我那麼弱?”
她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東珩似笑非笑地看著女人:“那你就是擔心我了?”
宋思瑜並不想承認,抿唇道:“我是擔心我自己,怕你因為疲勞駕駛導致車禍,連累我受傷。”
他冷嗤:“你覺得你在副駕駛上坐著,我會讓你受傷?”
這反問的語調摻雜著他融於骨血驕傲與自負。
她擰眉看男人一眼,耐著性子開口:“不是你會不會,是有時候彆人開車不長眼,而且你也需要休息。”
傅東珩振振有詞:“首先,我是男人,體力很好,其次,如果真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就算死也會護你周全,你大可放心。”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那般真切,聽得女人一陣發懵。
她抿唇錯開視線:“隨你。”
話落,女人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
男人也上了駕駛座。
車子彙入主乾道,朝高速方向開去。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上高速後,傅東珩看了眼副駕駛上的女人,緩緩開口:“困麼?”
“有點。”
“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她“嗯”了聲。
宋思瑜起初還盯著擋風玻璃外的景色看,大概半個小時後,眼皮越來越沉,逐漸睡了過去。
醒來時,車子已經進入江城地界。
傅東珩開車很穩,一路上都沒怎麼顛簸,也沒有突然踩刹車把她嚇醒的情況發生。
沉穩的男人,總是更能讓人安心。
她心底不自覺又給他加了兩分。
紅燈路口,他踩下刹車,偏頭看她:“醒了?”
“嗯。”
“陳易發訊息給我,說沈文君被鄭明磊保釋了。”
宋思瑜很意外:“她出來了?”
“嗯,所以這段時間你出門要隨身帶著保鏢,注意安全,我會安排兩個人守在雲朵幼兒園門口隨時保護她。”
“除非沈文君想尋死,否則應該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太過放肆吧?”
傅東珩沉聲道:“以她如今什麼都沒得到的情況,動單純報複的念頭並不奇怪,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想想也是。
她舒了口氣:“陳助理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裡嗎?”
他不答反問:“怎麼問這個?”
“我怕她跑了。”
“放心,我已經讓陳易安排人盯著她了。”
女人“嗯”了聲:“謝謝。”
傅東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知道我從來不接受口頭的感謝。”
宋思瑜錯開他的視線,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外麵綠燈亮了,出聲提醒:“綠燈了,開車吧。”
男人自然知道她是在逃避他的話題。
不過,他沒介意,“嗯”了聲之後就重新將車子駛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保時捷在宋宅外停下。
傅東珩下車從後備箱幫女人拿下行李遞到她手裡:“我就不進去了,你今晚早點睡,明天我過來,帶你去見沈文君。”
言儘於此,他下巴朝車子抬了抬:“車我就先開走了。”
“你路上慢點。”說完,她轉身往彆墅走去。
身後,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阿瑜——”
宋思瑜腳步頓住。
回頭看過去時,傅東珩疾步走來,伸手將她抱到懷裡,低沉性感的嗓音溫柔也繾綣:“不是說要謝我麼,給我抱一下就算謝了。”
她原本要推開他的。
這句話傳入耳中之後,女人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之後收了回去。
傅東珩見好就收,抱了五秒鐘左右鬆開她,朝宋宅裡抬了抬下巴:“進去吧,晚上早點睡。”
“嗯,再見。”
“明天見。”
宋思瑜轉身進了彆墅。
身後的男人,看著她進玄關門,才重新上了駕駛座,將車子開了出去。
……
第二天。
宋思瑜還沒有等到傅東珩。
沈文君先過來了。
她很意外,但又覺得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對方算計中宋股份沒有得手,還被抓進看守所,心裡沒點情緒波動想必也不正常。
隻是她一個人衝到宋宅,能乾什麼呢?!
難不成真如傅東珩所說,她覺得自己苦心經營二十多年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要拿她這個受益者出氣?!
沈文君進客廳的時候,彆墅裡有幾個傭人正在打掃衛生。
宋思瑜覺得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至於有太過極端的行為,自己又剛好有賬要跟她算,便讓她在沙發上坐了。
沈文君麵不改色地落座,盯著她開口:“再過半個月是你二十九歲生日。”
女人看著她,掩去眸底的意外,淡淡笑著:“沈女士說這話聽著好奇怪,你馬上要跟我父親離婚了,難道還打算給我過生日?”
後者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你父親是在你母親懷上你的時候認識的,算起來,到你生日的時候,也有三十年了。”
宋思瑜眸色微頓。
這麼多年她一直知道宋鴻儒是婚內出軌跟沈文君勾搭上的。
可她從來不知道——
他出軌的時間竟然是在母親孕期!
還沒有來得及生出更多情緒,沈文君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苦心經營三十多年,從一個重男輕女的農村家庭逃離出來,費儘心機攀上你父親,嫁到江城第二梯隊的豪門成為宋太太實現了階層跨越,到頭來因為你爺爺的一句話,我和我的女兒什麼都得不到,憑什麼呢?”
“早在你跟我父親領證的那天起,就該知道中宋永遠不會屬於你。”
“我以為人心是肉長的,我以為那個死老頭子早晚有一天會看到我的好,會喜歡小雅!可誰知道他冥頑不靈,你父親又愚蠢不作為,我謀劃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的女兒連和從前一樣的生活都保證不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滿腔怒火的,更是遺憾不甘的。
就算宋思瑜從前不知道沈文君是害死她母親的凶手,她都是討厭這個破壞自己家庭的第三者的。
更何況如今,她知道了。
所以她一點也共情不了沈文君,隻覺得她貪得無厭。
平心而論,宋家是豪門。
倘若沈文君在嫁給宋鴻儒二十多年裡,能靠著宋家的人脈做點自己的事情,達到一定的成就,而不是總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中宋,到如今也不會是這種下場。
隻能說她目光太短淺,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明白“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這個道理。
尤其,她覺得宋鴻儒靠不上了,又去找了鄭明磊。
總是在利用自己的性彆優勢,卻又在利用之後,看不清如何實現利益最大化。
弄到現在,一無所有,名聲也臭了。
從思緒中回神,女人淡淡地看著她:“你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嗎?”
“宋思瑜,你是蔣月華的女兒,蔣家家世雄厚,你媽也算得上名門之後,可她敗在我手裡了,隻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宋鴻儒那麼個男人能生出你這樣出色的女兒,當年要不是你冒出來說跟華傅聯姻,我早就讓宋鴻儒變賣資產拿錢跑路了,你從頭到尾都在擋我們母女的財路,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是最大的元凶。”
“像你這樣愚蠢貪婪的人,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是蒼天有眼。”
沈文君哈哈大笑:“貪戀?!是啊,我貪婪,你母親倒是不貪婪,可她得到了什麼樣的下場呢?年紀輕輕就死了,這下場難道你覺得比我的要好嗎?”
提到母親,宋思瑜眼神多了恨,嗓音也泛著寒:“是你害死我母親的。”
“你少血口噴人!她是自己死的,因為抑鬱症,她纔是真正的愚蠢,死了活該!”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評價我母親?”
跟宋思瑜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沈文君從來都知道她看不慣自己,但是她教養又好,從不曾對她說出什麼重話,以致於今天這句話出口,沈文君錯愣地彷佛不認識她一般,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根本不配提我母親,連給我母親提鞋都不配!”
“我不要臉?你爸難道就要臉?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一刻,宋思瑜早就不顧什麼教養禮貌了。
她太恨了。
對沈文君的厭惡,也壓抑的太久了。
女人麵色極冷:“他怎麼樣,都掩蓋不了你無恥的底色,你活在這世界上就隻會給女人丟臉。”
言儘於此,她從沙發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文君,嗓音極冷:“我告訴你,我已經掌握了你當年殺害我母親的證據,也找了最好的律師,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沈文君臉色微變:“你在胡說什麼?”
宋思瑜跟她攤牌,其實是在做最後的確認,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著她眸底的慌亂神色,她就知道,一切明瞭。
既然如此,再留她待在宋宅已經沒有意義。
女人指著玄關處的方向:“你走吧,用所剩無幾的時間去給自己找個好律師,我們法庭上見。”
“你這是認定了?”
“對,我要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想一想,你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賺大了,不是麼?”
話落,她偏頭盯著玄關處的方向,不再看她,嗓音漠然地道:“你再不走,我就請保鏢送你出去,作為曾經的宋家太太,你應該不想鬨得那麼難堪?”
宋思瑜避開了沈文君的視線,所以沒有注意到她逐漸詭異的目光。
她瞥了眼茶幾果盤裡的水果刀,彎身拿起握在手中,一點點地靠近站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