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百億富翁 089
陳修明曾經想象過?,他和白京再重逢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他不是那種“e”人,很?難表露出非常明顯的欣喜若狂的情?緒,但如果表情?很?冷淡的話,白京說不定會傷心的,那也不太合適。
陳修明在早上和晚上洗漱的時候,曾經對著鏡子?練習過?表情?,他一定是要笑著的。
然?而,真?的和白京重逢之後,他所做的預案、所練習的表情?,竟然?全都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懵”,第二反應則是繞過了桌子衝向白京——也剛好撞進了白京的懷裡。
陳修明沒來得及說哪怕一句話,嘴唇就被白京堵住了。
白京給了他一個激烈而漫長的吻,陳修明當然?會用鼻孔呼吸,但白京親得太急太凶了,他產生了短暫的眩暈。
然?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抱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壓到了柔軟的床上。
等他能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
“……你回來前也不發個訊息。”
“太困了,”白京雙手向後,給自己的長發紮了個馬尾,“路上一直在睡。”
陳修明看?著白京眼底的陰影,有些心情?,不由問:“你這些天是不是都沒怎麼睡?”
“嗯,”白京單手撐在了陳修明的胸口?上,“你還有精力問這個?”
陳修明握住了白京的手,說:“或許你應該先?休息一會兒。”
“路上已經睡得夠多了,”白京的額頭?近乎熟稔地貼上了陳修明的額頭?,“我想和你在一起?。”
陳修明輕歎了一口?氣,抬頭?啄了下白京的嘴唇,問他:“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你說呢?”白京咬了一口?陳修明的嘴唇。
於是床幔搖曳,有情?人共赴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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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明和白京足足胡哄了七八個小時,到最後還是陳修明喊了餓,白京才放過?了他。
兩個人躺在被子?裡,陳修明給陳謹發了訊息,不到十分鐘,陳修就帶著人推著餐車進了房間。
陳修明和白京一起?躺在床上吃過?了夜宵,陳謹退出去?的時候,甚至還貼心地幫忙換了計生用品。
“……”
陳修明的臉紅得像蘋果,他慢吞吞地向下滑,最後拉高了被子?,試圖掩耳盜鈴,但白京的力氣比他大,很?輕鬆地把被子?扯開?了,又湊過?來吻他。
“……你不累麼?”陳修明躺在床上,宛如一條鹹魚。
“你那麼美味,我不會覺得累。”白京輕笑出聲,卻不再親陳修明,而是用手指按壓著陳修明的太陽穴,“但明明好像累了,那今天就不繼續了。”
“你這次能呆幾天?”陳修明問出了他見到白京後就一直想問出的問題。
“三天,之後要去?一次英國,不過?我已經規劃好了,以後每週我會抽出兩天的時間,回國內陪你。”
“……之前不是說不能輕易回來麼?”
“所以我一次性解決了有可能會影響到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能詳細說說麼?”
“恐怕不能。”
“好吧,”陳修明也不怎麼失望,“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細節並不重要。”
“你今天開?心麼?”白京突兀地問。
“比較開?心,因?為你回來了。”陳修明實話實說。
“我如果詳細說說,你很?可能會不開?心。”
“那就彆說了。”
“但如果繼續瞞著你,我又會覺得很?愧疚,而且我有預感,你早晚會知道的,倒不如我坦白從寬了。”
陳修明打了個哈欠,說:“坦白從寬吧。”
“我有一位狂熱的追求者,與我家世相?當,我們兩個家族的合作也頗為緊密。”
“你喜歡他麼?”
“不喜歡。”
“你和他打起?來了?”
“嗯,打起?來了。”
“這和你之前回不來又有什麼關係?”
“他會盯著我的每個休息日,如果我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但離開?了英國,他就會無?差彆地殺幾個人。”
“……英國警方不管的麼?”
“他有外交豁免權,而他殺的人,大多也是□□上的人,手上並不乾淨。”
“然?後他用這個來威脅你?”
“我信仰上帝,並不願意看?到過?多的殺戮,再加上白家主要的產業都在英國,大多數的時候,我不會離開?英國。”
“……你沒有試圖反抗過?麼?”
“他曾經算是我的朋友,發瘋的狀態,剛持續不到一年。”
“你勉強容忍他,並且希望他能恢複到以前的模樣?”陳修明有一點瞭解白京的想法了,“那你這次回去?,怎麼和他打起?來了?”
“我已經結婚了,並不想和他有任何曖昧關係,即使是他單方麵的,與我而言,也是一種恥辱和汙點,”白京的語速很?慢,邊說邊觀察著陳修明的臉色,“我算了算時間,我可以擠出週末回國看?你,但應付他是個難題,我不可能因?為他的阻攔就和你兩地分隔,讓你等我很?長、很?長的時間。”
“然?後,你選擇乾掉他?”
“最開?始,我是選擇和他正麵談判的,”白京輕描淡寫地說,“在我剛剛處理完手上的棘手的事後,特地為他準備了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談判的結果不太好?”
“糟糕透頂,”白京握住了陳修明的手,緩慢而堅定地和他十指相?扣,“他整個人的狀態讓我很?厭惡,我意識到和他之間的爭鬥無?法避免,要麼,我把他踩到泥地裡,要麼,他把我踩到泥地裡……”
“但最後,你贏了。”陳修明攥緊了白京的手。
“我贏了,我從公海的遊輪上全身而退,順利地來找你了。”
陳修明有很?多想說的話,事實上,他的腦子?在聽完這個故事後,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所裹挾。
他花費了一些時間,壓下了那些複雜的情?緒,問出了他最想穩定問題:“你在英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不去?和那個人正麵鬥爭,而是虛與委蛇,維持表麵的和平?”
“我從未想過?,”白京吻了一下陳修明戴婚戒的那根手指,“那對我們的婚姻而言,是一種背叛,而我最恨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