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百億富翁 094
陳修明回到了家中,在臨睡覺前開啟了白京送他的禮物?。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圓環,上麵串聯著十多個車鑰匙,白京還留了一張精緻的卡片,卡片上寫著:“明明,送你幾輛車,無聊的時候,就讓司機帶你兜風,當?然,如果你想考駕照,自己開車也可以。”
陳修明不太會認車鑰匙,但想也知道,白京送的車,不會有太便宜的,他很喜歡這?份禮物?,感?覺比奢侈品更實用一點?。
這?裡就要提一提陳世承先生了。
陳世承特?地從國外送來了一枚稀有的寶石,隨著寶石的還有上百人的陪同人員,一群人戰戰兢兢,生怕寶石在運輸和交付的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
陳修明隻看了一眼,就歎了口氣,說:“把它存進保險庫裡吧,太昂貴了。”
而當?他說出這?句話後,房間裡的其他人顯然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驟然減少的保衛工作而開心。
陳世承後來還打來了電話,問陳修明想如何?處理這?枚寶石,他的建議是直接請頂級的設計師,為他做一頂王冠。
陳修明竭儘腦汁婉拒了,並且表示:“爸爸,我現?在不想動它,就想看它在保險庫裡升職。”
“好吧,下次給你找個小一點?的寶石,不會再這?麼興師動眾了。”
陳世承顯然也明白了陳修明的顧慮。
“謝謝爸爸,這?枚寶石很漂亮,我很喜歡的。”
“你總算說了句讓我開心的話,”
“爸,我什麼都不缺,你不用總是給我送禮物?的。”
“你大哥和二哥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會送他們禮物?,唯獨你,這?麼多年漂泊在外,我一件也沒有送出去過?,”陳世承的聲線優雅而低沉,像正在演奏的小提琴,“明明,爸爸想彌補你,我沒辦法?時刻陪伴你,送一些禮物?,希望你能收下。”
“但對我來說,太貴重了。”
“你是我的無價之寶,送你些禮物?,算不上貴重。”
“爸,你這?話說得有點?誇張。”
“算不上誇張,相?比你大哥和你二哥,你小子的性格最合我心意。”
“大哥和二哥也很好。”
“聽說你總給你二哥寫信?”
“也沒有總寫,一週回一封。”
“那你多久聯係你大哥一次?”
“大哥每天都給我發資訊。”
“然後你每天都回?”
“對。”
“你隔好幾天,才給爸爸打個電話。”
“我怕您忙。”
“爸爸不忙,爸爸不需要你每天都打電話,但兩天一次,總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
“也要記得給你媽媽打電話。”
“媽媽也是常發訊息的。”
“那白京呢?你經常聯係他?”
“嗯,他是我結了婚的伴侶啊,當?然要經常聯係他。”
“每天一次?”
“差不多吧。”
其實頻率要比一天一次多得多,但陳修明想了想,含糊過?去了沒提,他怕陳世承會不太開心。
陳世承又挑著最近遇到的趣事聊了一會兒,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陳修明舒了一口氣,隻覺得他的老?爸最近愈發像個小孩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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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京離開之後,陳修明的“休假”也隨之結束,他開始認真上起了1對1的考研輔導課,一連上了五天,每天早上十點?學到晚上六點?,六點?之後是屬於他的個人時光,他用來看小說、看電影、玩遊戲、逛園子。幾天下來,雖然忙碌,但他整體的狀態有了很好的回升——因為作息變得規律了,連麵板也變好了。
白京準時在週五的深夜趕了回來,陳修明沒有睡,而是坐上了白京送他的車,直接去機場接人了。
——大多數的富豪其實不是很熱衷於乘坐私人飛機、停在私人停機坪,那意味著相?對於民航航班更高的風險係數,當?然,某些特?殊人的專機除外。
白京這?次回來,就是乘坐民航航班,不過?單獨走了通道,陳修明等待了一會兒,就在通道的出口處看到了白京連同他幾個助理的身?影。
他尚未學會如何?喜怒不形於色,也不願意克製自己的情感?和衝動,因此直接大跨步衝了過?去,抱緊了白京,下一瞬,他被?白京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個圈。
白京放他下來,含笑?說:“似乎輕了一點?。”
“應該是你的錯覺,我感?覺我胖了,”陳修明很自然地和白京手挽著手,並肩前行,“一路還順利?這?次回來,你倒是帶了幾個人一起。”
“為了防止像上週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些突發的情況,”白京向陳修明介紹起了自己的助理,“麥克、湯姆、強森、保羅,都是我的助理,這?是我的伴侶,陳修明先生。”
陳修明硬著頭皮和四個人打過?了招呼,感?覺自己用儘了今天的社交額度。
白京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丟擲了一個新的問題:“怎麼突然想到,要來機場接我?”
“我想早一點?看到你,正猶豫著要不要來,然後轉念一想,你應該也想早一點?看到我,於是就來了。”
“明明,我很開心。”白京的眉眼間俱是笑?意,“但我總不希望你那麼累。”
“我哪裡比得上你累,忙了五天的工作,坐了那麼久的飛機。”
兩個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坐車回到了陳家。
或許是因為車輛的效能極佳,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比預估得要早一些,工作人員拎走了行李,兩人一起上了樓,進了臥室,卻發現?陳謹正半跪在床頭,仔仔細細地抻平著床單的褶皺。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陳修明正想問陳謹“你在做什麼”,卻被?白京搶了先。
白京的聲線甚至是含著笑?意的,他問:“陳謹,你睡過?這?張床麼?”
陳謹最後撫了一下床單,姿勢也從半跪變成了站立,低眉順眼回答:“沒有。”
“你和明明做過?麼?”
“沒有。”
“你剛剛在做什麼?”
“少爺睡過?這?張床,負責整理床單的工作人員有些粗心,留下了一點?褶皺,我想抻平它。”
“抻平了麼?”
“平了。”
“負責整理床單的工作人員應當?扣錢,至於你,陳謹,”白京看了一眼陳修明的臉色,才緩緩地說,“你是明明的人,我自然是管不了你的,但如果你再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在合法?的範圍內讓你生不如死,對我而言像喝水一樣?容易。”
陳謹的頭遞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陳修明覺得這?樣?的陳謹有一點?可憐,但想想他剛剛的舉動,又覺得他有一點?可恨。
抻床單或許沒什麼,但跪著抻床單就很有點?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陳修明不確定,陳謹到底是不小心被?他們撞到的,還是故意讓他們撞到的。
他皺了皺眉,說:“下不為例,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發配到歐洲去。”
陳謹恭恭敬敬地應了,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你都威脅他幾次了?什麼時候能真正狠下心?”白京的聲線很溫柔,但雙手卻不容拒絕地為陳修明寬衣解帶。
“也沒有幾次,我隻是想,如果我將陳謹調離我的身?邊,他或許會選擇自我毀滅。”
“那也是他的選擇,你何?必為此一再容忍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陳修明和白京一起倒進了床裡,“你信仰上帝,但不像我,我有時候也覺得,我挺聖母的。”
“我信仰上帝,是希望上帝原諒我的罪孽,”白京輕輕地親了一下陳修明的嘴唇,“並不是想讓上帝束縛我的行為舉止。”
“你有什麼罪孽?”陳修明有些意亂情迷,甚至分不清自己說出了什麼。
“很多……很多……”白京啃咬著陳修明的喉結,“我好壞、好壞的,明明不準嫌棄我。”
“我已經上了賊船了,”所有的感?官彷彿都被?放大了無數倍,陳修明陷入了**的漩渦之中,“白京,你就沒給過?我逃離的機會。”
白京低聲笑?,像是心滿意足,又像是渴求更多,他們折騰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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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明醒來的時候,白京已經去健身?房了。
他對白京的體力?深表敬佩,對健身?房敬謝不敏,自個去餐廳吃了早餐。
陳謹還是老?樣?子,等他吃完了早飯,就送來了一遝需要簽署的檔案。
陳修明一邊簽檔案,一邊問陳謹:“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那麼做?”
“床單上有褶皺,我有些強迫症,很想整理。”
“那為什麼要跪著?”
“禮儀老?師有講過?,作為仆人,應當?跪著為主子整理床具。”
“……第?一,你不是我的仆人,第?二,哪來的封建年代的禮儀老?師。”
“……”陳謹依舊是那副溫順的模樣?,並不說話。
“不要試圖再去挑釁白京,”陳修明簽完了最後一份檔案,將鋼筆重新旋進了筆帽中,“白京能讓你生不如死,而我隻會袖手旁觀,甚至會推波助瀾。”
“少爺,我不敢的。”
“我看你很敢,”陳修明直接將手中的筆扔到了桌麵上,“白京是我伴侶,你隻是我的下屬,希望你能清楚這?一點?。”
“白少爺分明默許了我幫您紓解一二,但又出爾反爾。”
“那是因為我的態度給了他底氣,我不喜歡混亂的關係,況且,你以為你爬了我的床,事後白京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