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能從現代往返1978 第9章 快收攤！市管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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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00”——血紅數字在視網膜角上狂跳，像給心臟上發條。謝飛把帆布袋往懷裡死命一塞，撒腿就往縣城中心集市衝。晨霧混著炊煙，刀似的割臉，他卻跑得冒汗：金條19克、糧票68斤、現金496塊，全在腰間“嘩啦”晃——一步一頓，跟催命鼓一樣。

六點整，中心集市開市。竹竿挑橫幅——“春季物資交流會”，破喇叭放著《在希望的田野上》。管理員戴紅袖箍，收攤位費。謝飛遞上兩毛錢，換來三尺寬一塊地，剛夠擺木箱。旁邊正是老熟人——賣雞蛋的趙叔，花白鬍子，籃子裡褐皮土雞蛋排得比巧克力還精神。

謝飛把8板巧克力碼成金字塔，鋁箔紙朝太陽一晃，閃得一片眼花。為吸睛，他現場“剖糖”——掰下一格，黑亮糖塊在指腹一撚，苦甜味散開，像鉤子，瞬間鉤來一群半大孩子。

“小兄弟，嘗！”謝飛掰半格，遞給一個補丁褲小男孩。孩子一口含住，腮幫子鼓成倉鼠，下一秒眯眼大叫：“比水果糖香！”

家長跟著圍攏，裡三層外三層，雞蛋筐都被擠歪。趙叔急得直喊：“留神腳！留神腳！”

人群正熱，趙叔又湊過來，壓低嗓子：“小通誌，你這貨色太俏，冇票冇證，不怕被查？”

謝飛嘿嘿一笑，把鋁箔紙揉成團，往空中一拋，又瀟灑接住：“親戚車隊內部指標，下月就補票，怕啥！”說著塞給趙叔兩個雞蛋錢，“叔，幫我望個風，回頭請你喝好酒！”

趙叔眼神閃了閃，冇接錢，隻把空雞蛋殼往上層一蓋，轉身回攤，嘴裡嘟囔：“年輕人，彆玩火。”

前方已經喊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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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二一條，給我來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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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板十五塊？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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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買行不？先給孩子解饞！”

鋁箔紙“嘩啦”響成一片，謝飛左手收錢，右手掰糖，十根手指都不夠用。十分鐘，8板巧克力清倉：160條x12=192塊，成本48，毛利144！

兜裡現金“噌”地漲到496塊，麻繩捆得跟饅頭厚。他正想收攤，冇搶到的家長又圍上來：“通誌，還有冇？”

“真冇了！”謝飛雙手合十作揖，“下次趕早！”

人群還冇散，就聽一聲低吼：“市管會的來了！”

“嗡——”集市瞬間炸窩。豆漿鍋打翻、菜籃子踩扁，家長抱孩子亂竄，雞蛋殼“哢嚓”碎了一地。兩輛綠色侉子“突突”衝進街口，紅袖箍一晃，七八個市管會隊員跳下車，手裡拎著空麻袋——見東西就裝，見攤子就掀。

謝飛秒變陀螺，七手八腳往包袱裡塞東西：鋁箔紙“嘩啦”一卷，零錢“嘩啦啦”往兜裡掉，木箱“砰”地合上，帆布袋子口一勒，死扣打結。可袋子太鼓，巧克力空板在裡麵“嘩啦嘩啦”響，活像搖撥浪鼓，一路引人側目。

他剛跑到後門，就被兩輛侉子堵死。紅袖箍把守，專逮“大件”。回頭一瞅，另一隊已包抄過來，進退兩難。

趙叔突然從牆根探手：“小通誌，這邊！”原來雞蛋筐後牆，有扇破木門，通後麵小學操場。謝飛來不及道謝，側身擠進去，門板“吱呀”剛合上，就聽外頭喝罵：“雞蛋筐誰家的？扣下！”

趙叔扁擔一橫：“我老漢的，自產自銷，犯啥法？”隊員掀蓋布，隻見記筐碎雞蛋殼，黃白淌一地，臭氣熏天，捂嘴退開。原來趙叔早有準備，把破蛋放上層，好蛋藏底下，掩人耳目。

校門後是條窄巷，堆記破課桌。謝飛鑽進去，把包袱塞到最裡層，再蓋兩張爛黑板報，遮得嚴嚴實實。剛想喘口氣，就聽牆外腳步聲“噔噔”逼近，哨子聲此起彼伏——市管會分兵追進巷子了！

他貓腰往另一端跑，可剛探出頭，迎麵撞上一個紅袖箍，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站住！乾什麼的？”對方厲喝，大手猛地拍在他肩膀上，五指像鉗子。

謝飛心臟“咚”地停半拍，臉上卻秒變憨厚：“通誌，我我撿破爛的！”說著，從兜裡摸出兩個空巧克力鋁箔紙，揉成團，“看，撿的洋垃圾，想賣廢品。”

紅袖箍皺眉，顯然不信，目光掃向他身後鼓鼓囊囊的破課桌堆。哨子聲越來越近，再有兩分鐘，包袱就得被翻個底朝天！

千鈞一髮，趙叔的聲音牆外響起：“哎——通誌，那邊有人跑，往河邊去了！”腳步聲立刻被引開。紅袖箍瞪了謝飛一眼，丟下一句“彆亂走”，轉身追去。

謝飛腿一軟，差點坐地上，額頭冷汗混著灰，淌出三道黑印子。他不敢耽擱，拖著發麻的腿爬回破桌堆，拽出包袱，一路小跑往河堤方向摸。

河堤風大，倒計時隻剩00:03:00。謝飛先把金條、糧票、現金塞進牆縫，乾草蓋好，隻留相紙隨身。讓完這一切，00:00:05

“開門！”

唰——

78年的晨霧、哨子聲、雞蛋腥味瞬間消失，他跌回出租屋，屁股墩得生疼。顧不上揉，先摸胸口：金條硬邦邦，糧票嘩啦響，現金鼓成包，全在！

他咧嘴直樂，可下一秒——

門外鑰匙“哢噠”一響，房東破鑼嗓子陰惻惻：“謝飛，我知道你在裡麵！今天再不交租，我報警！”

金條、糧票、現金還冇捂熱，房東就殺到？更要命的是——市管會會不會順著趙叔這條線，摸到他下次降落的地方？下一章，禍福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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