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香克斯又在捱打 021
20
“——比如，關於那塊紅色的石頭……
*
“「聲音」的力量嗎…？”
“可以這麼說吧。”
現在這個宴會的場合,
人太多了，白鬍子不想在這過多提及佩拉的情況。所以他費了很大的勁才終於隱晦地讓尼普頓明白了佩拉的問題。
他有些疲憊地支著下巴，手心在佩拉的腦袋上蹭了蹭。
“所以我來是想問問你，關於這孩子的這種能力,
有沒有什麼情報——比如,
關於那塊紅色的石頭。”
白鬍子幾乎直接將圖謀不軌寫在臉上了。
尼普頓不住地摸著下巴,
似乎還在思考這件事。
短暫的沉默後，他回答說：“是你來問的話,
將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也無妨。但我也有個小忙需要你們來幫。”
白鬍子放下了酒碗看向尼普頓。
尼普頓的嘴角一彎：“你們那麵彎月鬍子的旗子，借給我們一用吧。”
聞言,
白鬍子垂眸哼笑了一聲：“那種事,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哈哈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尼普頓一拍桌子，“我可是會毫不客氣地把白鬍子海賊團的旗幟掛在魚人島最高的地方。”
白鬍子隨口回他：“印在牆上都行。”
但尼普頓卻認真地思考起可行性來：“那好像也可以…”
“喂,
住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說到這又莫名其妙地一起笑了起來,
酒碗相撞發出叮當脆響,
一碗又一碗的酒水,
喝一半灑一半,
滴滴答答地落到了佩拉的腦袋上。
“爸爸？”她無辜地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揪著自己濕掉的頭發,
仰頭去看白鬍子。
白鬍子低頭，沉默片刻,
抬手用手指蹭了一把她的臉和頭發,
蹭掉了她身上的酒然後若無其事地又端起了酒碗，隻不過這一次,
他喝酒的動作明顯文雅了許多。
佩拉摸摸腦袋，手指放在自己鼻間聞了聞，果然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唔？”
忽然腦袋上蓋上了一塊大手帕,
佩拉還沒反應過來，白鬍子就已經抓著手帕幫她擦起了頭發。
被搓了幾秒以後，佩拉的眼前重新亮了起來。她看到白鬍子拿走了那塊手帕，隨手放在桌邊，又順手拿過人魚們端過來的魚人島特色點心，擺到了她的麵前。
然而這是給身高六米多的白鬍子吃的點心，所以這盤甜點對佩拉來講，其實是一盤山。
她頂著一頭被搓得亂糟糟的頭發，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白鬍子，然後白鬍子不為所動地掰著她的頭讓她繼續看著甜點。
“不要挑食，這裡沒有飯團。”
佩拉：？
她覺得這應該不是挑食的問題。
不過佩拉也沒拒絕白鬍子的好意，她探出身體，拿過白鬍子桌上巨大的勺子，一點點挖起點心山來。
不得不說，人魚島的點心真的特彆美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這邊佩拉在專心進食，而對麵的尼普頓卻抱起胳膊，皺著眉頭觀察佩拉。
老實說，他很難把這麼一個孩子和危險的能力聯係起來。除了臉上的紋身，這孩子怎麼看都和普通的孩子差不多，就是過分安靜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仔細回想了一番白鬍子的話，總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
“我說，紐蓋特啊。”尼普頓的視線從佩拉的身上挪到了白鬍子身上，“這孩子的情況和我們猜測的那個，好像並不一樣。”
白鬍子看了看佩拉，停頓片刻後纔回答：“…我知道。”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受著自己身體裡的果實能力，接著說：“相比之下，她的力量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尼普頓有些不解：“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來找我問的是…”
“所以我纔要來找你問問，那塊石頭的事情。”白鬍子垂下的眼眸忽然盯著向了尼普頓，“那塊，紅色的石頭。”
“……”尼普頓一時有些愣住，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懷疑這孩子和…有關？”
話一說完，他又低下了頭琢磨起來。
思考許久，他抬起頭：“不，紐蓋特，我想那上麵所記錄的內容，大概對你們沒什麼幫助。”
“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吧。”尼普頓壓低了聲音。
見此，白鬍子卻一抬手阻止了他：“這些事情，晚些再說吧，現在可是宴會的時間。”
尼普頓看了看周圍，也知道他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談及佩拉或是那塊紅色石頭的事情。
他的眼睛彎了彎，話鋒一轉：“…你很久沒來了，這樣吧，晚上我帶你去附近轉轉，順便醒醒酒。”
白鬍子一口答應下來：“好啊，我確實需要醒醒酒了。”
“來，紐蓋特，再喝一杯！”
“來。”
就這樣，在酒碗相撞間，兩個人約好了下一次的單獨談話時間。
一大碗酒下肚，尼普頓的臉也泛起了紅暈。他甩了甩巨大的魚尾，看向乖乖坐在白鬍子腿上吃點心的佩拉。
“啊……”他忽然有些遺憾地感歎道，“看來這孩子確實不是我的女兒啊…”
“彆再做夢了，尼普頓。”
白鬍子一下放下了手裡的酒碗，手指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桌麵。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搶我的女兒的。”
他癟著嘴，眼裡直截了當地寫滿了嫌棄。
“哦！哦！哦！”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
白鬍子一轉頭，就看到拉克約已經一腳踩上了桌子。
“拉克約！不要把你臟兮兮的靴子踩到桌上！”懷迪貝連忙喊道。
但拉克約置若罔聞，他伸手指著白鬍子，臉上掛著“終於讓我抓到了”的得意的笑。
“老爹，剛才你說了對吧，我聽到了！你說了對吧！”
馬爾科馬上舉高了手：“我也聽到了老爹！”
喬茲緊跟其後：“我也是！”
懷迪貝雖然不滿拉克約的動作，但這時候也站在了拉克約這邊。
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巴，不緊不慢地看向白鬍子：“我作證，老爹真的說了。”
白鬍子莫名其妙：“？”
“老爹，你剛才承認了，”馬爾科指了指佩拉，“你說，佩拉是你、的、女、兒。”
一聽這話，佩拉也回過神了。剛才白鬍子和尼普頓的對話，說著說著語速越來越快，慢慢還說到了她聽不懂的地方去，所以她整個人都放空了，根本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現在被馬爾科一提醒，她當啷一下放下手裡的勺子，連忙轉過身，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向白鬍子。
白鬍子：“……”
“開宴會吧！”拉克約趁機高舉酒杯，“讓我們歡迎佩拉的正式加入！！”
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亂，紛紛高舉起酒杯，說要重新開一場慶祝佩拉加入海賊團的大宴會。
“哦——佩拉也正式加入我們了！！”
“佩拉快來！！我們開宴會了！！”
“宴會宴會——”
“美酒呢！更多的美酒！！”
佩拉看了一眼拉克約的方向，對他們點了點頭，但她並沒有動。
她有些執著地盯*
著白鬍子，說什麼都想從他嘴裡得到更加確切的回答。
白鬍子臉一臭，看向拉克約他們時，滿臉都是不情不願的樣子。
但一低頭，對上佩拉那雙黑不溜秋的眼睛時，表情便再也繃不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一下佩拉的額頭，讓她從端端正正的跪坐姿勢變成了四仰八叉躺下的動作。
佩拉：？
她疑惑地摸了摸額頭，連忙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剛想重新調整回跪坐的姿勢，就又被白鬍子按住了腦袋，不能動彈。
頭頂傳來白鬍子略帶無奈的聲音：“我白鬍子的女兒可不能這麼好欺負啊。”
佩拉一愣，她慌忙抬手抓住了白鬍子的手指，歪過頭去看他的表情。
白鬍子在笑。
他剛才說什麼？
他白鬍子的女兒。
佩拉的臉上慢慢掛上了欣喜萬分的表情。
“爸爸？”
“嗯？”
這還是白鬍子第一次正麵回應她喊出聲的“爸爸”。
佩拉更加欣喜起來。
“爸爸！”
“嗯…？”
“爸爸！”
“…不用叫這麼多遍我聽得到。”
“爸爸！！”佩拉鬆開了白鬍子的手，腳下一蹬，用力跳起來，撲向了白鬍子的胸口，抓著他的大氅，整個人掛在上麵。
白鬍子不得不伸手托住了她的腳，免得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扯掉下來。
嘴裡嘀咕著：“…太粘人了佩拉。”
佩拉開心點頭。
“佩拉，下來。”
佩拉開心搖頭。
“馬爾科？馬爾科呢！過來把她領走！”
“馬爾科——”
正在和同伴舉杯，卻忽然聽到白鬍子喊他的馬爾科猛然一回頭，就看到了白鬍子似乎已經喝得漲紅的臉。
馬爾科指了指自己：“我？”
白鬍子用力指了指他，又用力指了指掛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用手指比劃著拎走的動作。
立刻、馬上、把她、帶走。
馬爾科頓時偷笑了起來，但他還是好心上去幫白鬍子解了圍。
“佩拉快來，薩奇幫你捏了飯團。”
佩拉扭過頭看向了馬爾科，見他們都在朝自己招手，她這才依依不捨地從白鬍子的身上跳了下來。
抓著白鬍子的手指，用自己的臉蹭了蹭以後，佩拉對白鬍子比劃兩下，終於轉身跑開了。
“佩拉！坐這裡哈哈哈哈哈。”
“快來，要不要喝果汁，我們要喝酒沒法陪你喝了，但是馬爾科可以陪你。”
“喂！不要說得我好像個小孩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馬爾科你本來就還是個小孩啊。”
“我馬上就成年了！！”
“那等你成年了再說吧，實習的。”
佩拉的加入，讓海賊們更吵鬨了起來。布倫海姆趕緊把佩拉抱到了腿上，省得這群喝得醉醺醺的家夥們誤傷了孩子。
本來就喝多了的懷迪貝被他們吵得頭更疼了，她一拍桌子，抓著吵鬨的幾個家夥把他們按回了座位上，這才稍微消停了一會兒。
“真是熱鬨啊。”尼普頓忽然開口說。
他的聲音把白鬍子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抱歉啊，我的兒子們太過吵鬨了。”話是這麼說，可臉上卻絲毫沒有責怪或是歉疚的樣子。
尼普頓搖了搖頭：“宴會本來就該越熱鬨越好…”
白鬍子長歎一聲：“幸好我的女兒們足夠可靠。”
尼普頓：“？”
他幽怨地看了白鬍子一眼：“從預言來看，十多年後我也會有一個女兒的。”
“啊是嗎？”白鬍子抿了一口酒，“十年也就是一晃而過，那你很快就會有女兒的。”
尼普頓：“……？”
“我的天哪！佩拉，你的頭發是怎麼了？！”
正在此時，懷迪貝一聲驚呼，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佩拉毛躁打結的頭發，聞了聞，甚至還有酒味。
“老爹——”
白鬍子拿碗的手一僵，隨即自然地放下了酒碗，看了過去。
“嗯？”
“老爹，難道你喝酒的時候把酒倒在佩拉的頭上了嗎？這孩子現在一頭的酒味。”
“啊…有嗎？”白鬍子鎮定地看向佩拉。
懷迪貝轉頭問佩拉：“佩拉，你的頭發……”
話還沒問完，佩拉已經堅定地搖了搖頭。
懷迪貝：“……”
她看向白鬍子，白鬍子錯開了眼神，繼續和尼普頓喝上了酒。
身側傳來了懷迪貝的喊聲：“啊…真是的。以藏！以藏呢？快來幫忙！佩拉，走，我帶你去洗一洗再來。”
尼普頓又彎起了眼睛，給白鬍子倒上了一碗酒，臉上揚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紐蓋特，你的女兒們確實可靠。”
“從各種方麵來講都很可靠啊。”
白鬍子：“…囉嗦。”
*
原本白鬍子海賊團隻計劃在魚人島稍作停留，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便回新世界。
然而因為海賊們的大肆破壞，現在的魚人島到處都是建築碎塊。
白鬍子和尼普頓本就是老朋友，自然不能放著不管了，再加上他們船上還有身為魚人族的那謬爾，更是見不得自己的家鄉變成這樣。
所以白鬍子當即決定，再停留一段時間，全員參與，幫忙重建魚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