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香克斯又在捱打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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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父親，做得還合格嗎？”……
“雷利桑,
你們真的要解散了嗎？”
“哈哈哈，對，我們的旅途結束了。”
相比起有些失落的白鬍子海賊團，羅傑海賊團的家夥們反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們嘻嘻哈哈地將船上的戰利品分給了白鬍子海賊團,
一邊互相拍著肩膀說他們已經用不上這些了。
連佩拉都得到了一堆各個島上捎帶的美食,
直到她的雙手抱著都抱不下,
眼睛也被擋住看不見了，這場贈送才堪堪停下。
“佩佩？”
佩拉從食品袋堆裡艱難地露出了一對眼睛。
香克斯連忙拿來一個筐,
幫她把這些東西全部裝到了筐裡解救她。
佩拉鬆了好長一口氣。
她還是不適應這麼熱情的人，而且人還這麼多。
“哈哈哈哈,
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佩佩。我的同伴們隻是喜歡你。”
香克斯蹲在筐邊，看了看裡麵塞的東西,
基本是涵蓋了點心到主食。
因為聽說佩拉喜歡吃米飯,
他們還塞了兩小袋的大米進去。
佩拉點點頭,
也跟著蹲在了筐邊,
扒著筐,
摸出一袋烤餅乾。
“要嘗嘗看嗎？”
看佩拉沒有拒絕，香克斯乾脆拿過袋子拆開,
往她嘴裡塞了一塊。
“怎麼樣？”
佩拉鼓著腮幫子嚼吧嚼吧，然後認真地點點頭。
餅乾裡帶著些焦香,
吃起來確實很不錯。
“哈哈哈你喜歡就好。”香克斯說著就想要把袋子封口重新捲起來。
不過佩拉的動作比他更快,
她拿了一塊餅乾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香克斯的嘴裡。
“…唔？”
佩拉：很、好吃。
“所以想要給我也嘗嘗嗎？”香克斯愣了一下才笑著嚼起來。
他將剩下的烤餅乾重新封好袋口,
放回筐裡，然後背起了筐。
“呼…佩佩，這麼多東西,
我幫你拿回去吧。”
但佩拉卻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香克斯：“？”
佩拉：？
香克斯：“……”
他想起來了，佩拉連那麼粗的木頭都能隨手拖走，更不要說隻有這麼些東西了。
啊，佩拉的外表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
他抹了一把臉，又換上和之前一般無二的笑容：“我知道，但是這次就讓我幫點忙吧？走吧。”
佩拉雖然不懂香克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但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往莫比迪克號上走去。
路上，兩個人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佩拉扭著手指，猶豫再三，還是拍了拍香克斯的胳膊。
“怎麼了，佩佩？”
佩拉：對不起。
“…為什麼、要和我道歉？”
佩拉對他勾了勾小拇指。
“約定…？”香克斯忽然笑了，“你是說那個我教你「約定」的手勢，你教我手語的約定嗎？”
佩拉點點頭。
香克斯已經做到了他的那一部分，可這次的重逢時間太少了，佩拉根本沒能教他什麼手語。
“哈哈哈哈，那不如把這個約定放到下一次見麵吧？說到這個…”
香克斯往口袋裡一掏，摸出了一枚貝殼，遞給佩拉。
“這是空島的擴音貝，能夠把人的聲音放大，我試過了，音量可以放大至少5倍…”
香克斯摸著後腦勺，努力回憶著貝殼的具體作用，沒有注意到佩拉從驚訝到糾結的表情。
“香克斯。”
“也不知道這個對你的能力有沒有幫…你叫我了嗎？”
香克斯猛然愣住。
“佩佩，你剛纔是叫我名字了對嗎？”
“你再叫我一次！”
“我想聽！”
他莫名地興奮了起來，握著拳頭湊近佩拉，試圖再聽一次她叫自己的名字。
但佩拉一向遵從非必要不說話的原則，自然不會讓他順意。
而且，羅傑海賊團的船員們在此時已經呼喊了起來。
香克斯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船，有些失落地短歎一聲。
“看起來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佩佩。”
佩拉默默地接過了香克斯身上的筐背到自己身上。
低頭間，一根小拇指已經伸了過來。
“來延續「約定」吧，佩佩。”
延續約定？什麼？
“下次見麵的時候，你還要繼續教我手語。”
所以是延續上次的約定。
佩拉看了看手裡的貝殼，再看看香克斯伸出的小拇指。
她勾了上去。
“那就這麼約定好了，佩佩！”
香克斯說著轉身往奧爾傑克森號上跑去，邊跑邊回頭對佩拉揮手。
“我們走了！”
“一路順風啊！你們幾個！”
“下次有機會再來喝酒啊！”
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們不約而同地聚在了岸邊，對著羅傑海賊團道彆。
“佩佩！下次再見！”
香克斯一手撐在船舷上，另一手伸出小拇指對佩拉勾了勾。
或許是被這樣的場景感染了，佩拉也高高地舉起手，對他揮了揮。
船，逐漸離開了視野，佩拉揮動的手也放了下來。
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可以把約定兌現。
佩拉這麼想著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頭頂，用力摸了摸。
“佩拉。”
佩拉仰起頭：“爸爸？”
白鬍子醞釀了一會兒，才終於說出口：“抱歉，還是沒能查到和你的能力、身份有關的事。”
佩拉簡直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既查不到*
身世，也查不到能力，現在連那幾塊曆史正文上都沒有任何資訊。
如果是這樣的話，佩拉的能力就隻能和之前一樣，冒著被反噬的代價，一點點試探和發掘。
白鬍子的臉上少見地爬上了一絲無可奈何。
“爸爸，爸爸！”
佩拉用力地抓緊了白鬍子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
“佩拉？”
佩拉認真地搖了搖頭。
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一向反對她暴露能力的白鬍子卻要讓她在羅傑的麵前展示能力，也明白了白鬍子和羅傑這幾次頻繁的談話的主題。
“爸爸…”
佩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她再次感覺到了手語的侷限性。
太少了，手語能表達的內容，太少了。
所以佩拉隻能一味地將自己的臉貼緊白鬍子的手心，用力地搖頭。
白鬍子蹲下了身，他巨大的身影將佩拉籠罩得嚴嚴實實。
“佩拉。”
佩拉抬頭看他。
白鬍子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笑起來，輕聲問：“我這個父親，做得還合格嗎？”
佩拉扁扁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是嗎？那還真是榮幸，庫啦啦啦啦啦！”
佩拉的回答讓白鬍子的心情格外地好，他仰頭大聲笑起來。
而佩拉仰頭大聲哭起來。
白鬍子地笑聲戛然而止：“……”
佩拉：“唔、爸、爸爸，唔…”
“啊！老爹！你怎麼又把佩拉弄哭了！！”比斯塔捂著頭喊道。
這下好了，所有人的視線都從大海上收了回來，全部看向了白鬍子的方向。
白鬍子鋒芒在背。
“佩拉，你都這麼大了…”白鬍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去擦她的臉。
但就算白鬍子這麼說，佩拉一時也收不住。
“唔，爸爸…嗷…”不止收不住，還一副愈演愈烈的趨勢。
佩拉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白鬍子的腿，趴在他的腿上壓低了聲音繼續哭。
白鬍子沒法，隻能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於是白鬍子一扭頭：“比斯塔！”
比斯塔：“？”
白鬍子指著佩拉。
比斯塔：“……”
他回頭張望一番，正好看到聽到聲音走過來的馬爾科，便對他招了招手。
馬爾科：“怎麼了，比斯…”
“老爹叫你。”比斯塔語速極快。
馬爾科：“？”
他什麼都沒搞明白，就被比斯塔推著後背到了白鬍子的麵前，然後懷裡塞了一個哭成一團的佩拉。
“？佩拉？”馬爾科驚醒，“喂！比斯塔你！”
白鬍子起身：“交給你了馬爾科。”
馬爾科：“？老爹？”
比斯塔轉頭：“我隊裡還有幾個新人不清楚怎麼做出海準備的，我先走了。”
白鬍子和比斯塔一前一後離開了海岸邊，獨留下吸溜鼻子的佩拉和馬爾科麵麵相覷。
“啊…他們。”馬爾科歎了一口氣，他一把將佩拉抱了起來，順手拎過了她放在一邊的筐。
“走吧佩拉，我們去洗把臉。”
“唔。”佩拉點點頭，埋頭在馬爾科的肩膀上平複心情。
馬爾科覺得這樣悶頭哭的佩拉實在有些可愛。不過除了她剛上船那時候，佩拉已經很久沒有哭了，這也讓他感到好奇。
“老爹說什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佩拉擦了一把臉，用手指在馬爾科的肩頭寫字回答。
“是嗎？哈哈哈哈畢竟是我們的老爹啊，不過他真的很擅長惹人哭，卻完全不擅長安慰人。”
“啊啊沒關係，哭吧，會哭隻能說明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有我們在，你什麼時候想哭都沒關係。我們是家人啊。”
馬爾科騰不出手，便用臉頰輕輕碰了碰佩拉的頭頂。
然而，他的這番話，卻讓原本慢慢平靜下來的佩拉又嗚咽起來了。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能夠在這些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得到意想不到的幸福感。
但馬爾科卻因此大驚失色：“…欸？佩、佩拉，欸？怎麼哭得更厲害了？”
“喂！比斯塔！你彆站在那看啊！！”
“你們這群混蛋快來幫忙啊！！”
馬爾科，今天也如臨大敵。
…
羅傑海賊團解散了，但白鬍子海賊團的生活還要繼續，而且隨著船員的增多，他們也越發忙碌起來。
“禮物？又是香克斯送你的？”
比斯塔拿過佩拉的擴音貝端詳起來，但從外表上來看，這就是一枚非常普通的貝殼，最多也隻是比平時的貝殼大了一些。
“這個貝殼有什麼用？”
“好像是能放大音量。”馬爾科在一旁補充道。
比斯塔的眉頭一緊，他敲了敲手上的貝殼：“放大音量啊…”
“要試試嗎，佩拉？”
佩拉接過貝殼，按照香克斯教她的那樣，按下了開關，對準嘴巴。
“碾碎吧。”
“砰”的一聲巨響，麵前的礁石化成了粉末。
佩拉拿下貝殼，乖巧地轉頭看向比斯塔，把貝殼放回到他的手心裡。
比斯塔看著貝殼，“嘖”了一聲：“音量啊。”
馬爾科也“嘖”了一聲：“是啊，音量呢。”
音量的效果竟然這麼驚人。如果有了這個貝殼，那就意味著，佩拉的能力範圍和強度可以直接攀升幾倍。
薩奇撓著頭問出了他們現在都想問的那個問題：“那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佩拉的能力條件的？”
馬爾科想了想，從比斯塔手裡拿回貝殼，放到了佩拉的手心裡，又把她的手心合攏。
“佩拉，下次還有機會和香克斯見麵的話，記得問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薩奇：“下次？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了…現在整個羅傑海賊團都銷聲匿跡的。”
佩拉連忙回答：會、見麵的，我和他、約定了。
佩拉還勾了勾小拇指，告訴他們，自己和香克斯已經做過約定了。
比斯塔也跟著勾了勾小拇指。
“這個約定？那個小鬼教你的？”
佩拉點點頭，還兩隻手示範了一番。
“我就說還是要同齡人多聊聊吧，我們這群家夥哪會用這麼幼稚…”薩奇說到一半就被比斯塔往背上拍了一巴掌，他連忙改口，“咳，單純、單純的方法來做約定。”
佩拉聽薩奇這麼說，忽然想起來：禮物，是不是、要回禮？回禮可以、一樣嗎？
“一樣的回禮？等下…”比斯塔猛然推開薩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佩拉。
“佩拉，你上次給他的回禮…是什麼？”
佩拉：我、揍了、他、一頓，幫他、變強。
比斯塔一下想起來了那場佩拉和香克斯的切磋。
那個原來是回禮嗎？
佩拉繼續比劃：下次、可以、再、揍一頓、當禮物嗎？
馬爾科在這時候及時插嘴：“拉克約教的，我阻止過了。”
比斯塔咬牙切齒：“……拉克約！！”
他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拉克約衝了過去。
“欸？比斯塔？欸——你乾什麼你要殺了我嗎！”
“你這個家夥！！彆跑！！”
“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拉克約！！”
“咻——這下有好戲看了哈哈哈哈！”薩奇吹了聲口哨，抱著胳膊蹲在佩拉的身邊看著麵前打成一團的人。
馬爾科也看戲一樣看著他們，然後蹲下身拍了拍佩拉的肩膀。
佩拉：？
“沒什麼，嗯…你做得很好，但下次不要打他了…至少不要一見麵就打。”
佩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