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香克斯又在捱打 047
45
嘩的一下長大了
時隔兩個月,
佩拉和薩奇終於磨磨蹭蹭地回到了莫比迪克號上。
一上船，佩拉就被大家一把抱了起來，轉著圈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薩奇跟在她的身後，笑著喊：“哎,
你們隻看到佩拉,
沒看到我也回來了嗎？”
眾人安靜了一瞬,
紛紛回頭看他，隨即湧過來一大群人,
七手八腳地把薩奇整個人抬了起來，然後扔上了半空。
薩奇：“？”
馬爾科看熱鬨不嫌事大：“來來來,
扔高點,
給我們薩奇隊長應有的歡迎儀式！”
失重的感覺讓薩奇嚇了一跳，在半空中撲騰起來,
可這種時候誰會放過他？
“哦！薩奇隊長！歡迎回來！”
“薩奇隊長,
要不要再高一點？”
“兄弟們！我們再拋高一點！”
薩奇麵目猙獰：“啊！不用這麼熱情,
放我下去！！”
佩拉被薩奇那邊的熱鬨樣子逗笑了,
不過她沒有去湊熱鬨,
她想先去見見白鬍子，要把重要的酒帶給他。
佩拉抱緊了手裡的酒,
快步朝著白鬍子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薩奇終於被放了下來。
明明他是那個被拋起來的,
卻像是拋人的那個一樣疲憊。
“啊,
你們這群混蛋啊…”
他癱坐在地上，嫌棄地數落他們,
但臉上卻還掛著意猶未儘的笑。
稍加休息，薩奇便扭著脖子左右尋找佩拉的身影，看到她已經在白鬍子麵前蹦躂了,
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想到等下要發生的事，薩奇就壓不住嘴角：“嘿嘿嘿。”
“嘿什麼嘿，快說，這麼長時間都帶著佩拉出去乾嘛了…”布倫海姆勒住薩奇的脖子，一副不說實話就不鬆手的樣子。
“咳咳，鬆手、鬆手…”薩奇連忙拍了拍布倫海姆結實的胳膊，“我、咳咳，我就是帶佩拉出去買釀酒的材料了啊！路上多去了一座島而已！”
“哦？是嗎？”
“停手停手！為什麼不相信我啊！”
布倫海姆停下了手，低下頭湊到薩奇的耳邊，指了指被白鬍子拎到腿上的佩拉。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隻帶回來那麼小一瓶酒？”
薩奇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咳，這個當然是…等下你們就知道了…嗚啊！鬆、鬆開。”
回答他的是布倫海姆突然收緊的胳膊肘。
旁邊的人看著他大笑：“哈哈哈哈讓你賣關子。”
“我說我現在就說快鬆開我啊！”
薩奇艱難地掙脫了他們的束縛，盤腿坐好，清了清嗓子才說：“你們猜，這瓶酒是我們在哪弄來的？”
“不是羅格鎮？”
“是的話這家夥就不會這麼問了。”正在擦槍的以藏馬上反駁，“薩奇，趕緊說吧。”
薩奇“嘿嘿”一笑，手往白鬍子一指：“那座島啊，你們都知道的那座島。”
布倫海姆：“？什…”
布倫海姆的話還沒說完，甲板上已經傳來了白鬍子的笑聲。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隻見白鬍子一手捏著那一小瓶酒，一手捏著佩拉的咯吱窩把她拎得高高的。
“庫啦啦啦啦啦——”
他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從收到羅傑的死訊以後，他再沒有這麼高興了。
佩拉舉高了手，咯咯笑著讓白鬍子把她舉得更高一點。
她在半空中比劃著問：你、高興嗎？
白鬍子一口就將手裡那瓶酒喝了個乾淨，抬頭看著佩拉，勾起嘴角：“當然，沒有比現在更高興的時候了。”
“老爹，這你可就說錯了。”薩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上了甲板上的箱子上。
他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木箱，笑得格外得意：“你猜這些要拿來釀酒的穀物都是哪的？”
白鬍子的笑意一滯，他扔下了手裡的空酒瓶，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佩拉說了，以後船上的酒，她來負責了。”
佩拉連連點頭，她握緊了拳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以後交給她了的樣子。
“好啊！佩拉醬，以後酒就全交給你了！”
“那是不是說，我們以後隨時都有酒喝了？！”
“太好了！”
“佩拉，以後我去買原料！你儘情釀酒吧！”
佩拉也高興地點點頭。
“呼……”
這時，白鬍子忽然克製地吐出長長的一口氣，佩拉低下頭看他，卻感覺他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隻聽到白鬍子低沉的聲音響起：“…哼，一群…多事的小鬼。”
他拿開了捂著眼睛的手，又按了按眼睛，才把佩拉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沒等佩拉去看他，大手就又將她的腦袋整個罩住，用力摸了摸。
“但我很高興。”
“庫啦啦啦啦啦——”說罷，白鬍子仰頭大笑起來。
海賊們因為白鬍子的一句話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隨後第二聲、第三聲，直到笑聲響徹。偉大航路的上空。
…
最棒的原料有了，佩拉投入了新的釀酒研究中。
白天泡在甲板上，和船上的同伴們修行，或是跟著馬爾科給同伴們做簡單的檢查和傷口包紮。
晚上泡在餐廳裡，搶了薩奇的位置，一遍又一遍地調整自己的配方，偶爾還要阻止想要偷偷嘗鮮的酒鬼們的偷襲。
佩拉的船上生活過得格外充實。
拉克約靠在門口盯著佩拉：“佩拉，新的酒什麼時候能釀好啊…等不及了。”
喬茲拍了拍他的肩膀：“急什麼，時間是過得很快的。”
“是啊是啊，就像我還記得，上一秒佩拉隻是個這麼點大的孩子，而現在…”
薩奇站在佩拉的身邊，用手比劃了一下佩拉的身高，工作中的佩拉也配合地站直了身體，用頭去頂他的手心。
薩奇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嗯…還是這麼點大。”
佩拉：…？
“哈哈哈哈哈你當心佩拉跳起來打你哦。”
薩奇嘿嘿一笑：“跳起來也打不著我啊。”
“沒事，佩拉，你還小，等長大了就會長高的。”馬爾科安慰道。
“哈哈哈但是想長到我們這麼高還是不可能的。”拉克約快步走過去，拍了拍佩拉的腦袋，順便偷偷伸出手指沾了點酒液塞嘴裡。
佩拉：……
她扔下酒勺，一步一響，往甲板走去。
喬茲連忙招手：“喂喂喂，你們完了，佩拉去找老爹了啊。”
馬爾科：“跟我可沒關係。”
薩奇驚慌：“欸？欸——等下，等下！小佩！”
拉克約快速嘬了一口帶著酒味的手指，快步跟上去：“等等等等，我說錯了！你長大了一定長得跟我們一樣高，佩拉！”
*
但事實證明，長大並不代表長高。
或者說，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們的身高實在不符合人類的正常體型——至少15歲了仍然隻有一米六的佩拉是這麼覺得的。
“佩拉，你怎麼好像變矮了啊。”薩奇比劃了一下喬茲胸口的位置，“你看，你之前到喬茲這裡，現在…怎麼隻到這了。”
佩拉：……
當然是因為喬茲長得更高了！
她仰著頭，看向這些年體型直逼白鬍子的已經身高5米的喬茲。
“好了薩奇，你讓佩拉和喬茲比什麼身高。”以藏及時走了過來製止了薩奇逗孩子的舉動，“佩拉，過來，不是要剪頭發嗎？”
佩拉連忙跑向了以藏，在他的身前乖乖坐下。
以藏拿了一把小剪刀，抓著佩拉的頭發比劃了一下長度。
“剪到這吧，能紮起來，披發也不影響你活動。”他在佩拉的背心位置點了點。
佩拉拉著他的手往上了一點，她想再剪短一點。
“這裡？剪這麼短，可彆後悔。”
跟佩拉確定好長度以後，以藏一剪刀下去，一頭長發瞬間少了一大半。
佩拉甩甩腦袋，感覺頭都輕了不少。
“佩拉副隊長，好不容易留了這麼長的頭發就這樣剪了啊？”旁觀的隊員們都有些可惜，他們可是看著佩拉頭發留這麼長的。
佩拉點點頭，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喬茲已經幫她說了。
“是想要剪成以前的樣子，再去見懷迪貝吧。”
“哦！聽說懷迪貝船長以前也是我們船上的前輩。”
薩奇笑嘻嘻地補充道：“當然了，懷迪貝那時候…可是能按著你們馬爾科隊長揍的啊。”
眼看船員們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以藏趕緊給馬爾科拉回點麵子：“那時候馬爾科才幾歲。”
“佩拉副隊長！老爹叫你！”
佩拉連忙站起來點點頭，她的手裡還捏著自己剪下的長發。
看了看這些頭發，佩拉笑著開口：“燃燒吧。”
瞬間，手上的頭發燃燒殆儘，最後變成了灰飛散進了海裡。
做完這件事*
，佩拉大步向白鬍子的位置走去。
“即使看了很多次，還是會覺得佩拉副隊長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議。”新人海賊們忍不住感歎道。
“彆說你了，我看了這麼多年也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薩奇隊長，明明佩拉副隊長實力這麼強，為什麼不做隊長呢？”
“你是說，要讓佩拉每天麵對1000多人的龐大隊伍，還要管理新人們…？”薩奇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啊…說得也是…”
這幾年，隨著白鬍子海賊團的快速發展，逐漸成為了海上數一數二的大海賊團，船員1500多人，船上也分成了15隊，旗下的附屬海賊團更多，總人數大約5萬。
而佩拉也憑著強勁的實力，成為了馬爾科所屬的1番隊的副隊長。
然而，不去做2番隊隊長，反而選擇跟著馬爾科，不隻是因為佩拉本身不喜歡麵對太多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能力限製，讓她不便於和隊員們交流，這樣也就沒有成為隊長的意義了。
佩拉並不想這樣白占著一個位置，這可以空著等更有能力的人出現。
“佩拉，你來了啊。”白鬍子正支著腦袋靠坐在椅子上休息，看到佩拉來了，對她招了招手。
“爸爸！”佩拉笑著對白鬍子喊著，非常熟練地爬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白鬍子的語氣依然嫌棄：“佩拉，你已經不小了。”
佩拉笑著點頭，絲毫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白鬍子：“……”
他跳過了這件事，拿過一份報紙，遞給了佩拉：“你的報紙。”
佩拉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麵印著懷迪貝的最新報道。白鬍子知道佩拉喜歡把同伴們的報道剪下來貼在本子上，所以每次有這種報紙他都會留下來給她。
不過這次當然不隻是為了報紙這麼簡單的事情。
“今天就出發了？”白鬍子問。
佩拉點點頭：趁著、天氣、好。
白鬍子看了看天氣，也讚同她的決定：“好，既然這樣，那就去吧，正好給懷迪貝添個幫手。”
“東西都帶好了嗎？”
“記錄指標呢？”
“物資，還有馬爾科給你配的那個…喉嚨藥。”
“錢帶了嗎？夠不夠？”
“哦對了……”
“老爹，你變得囉嗦起來了啊。”馬爾科的聲音打斷了白鬍子的話，“彆擔心，佩拉可是我們船上長大的孩子。”
“但這也是佩拉第一次一個人出去吧？”
白鬍子“嘖”了一聲，雖然是他的決定，但真當佩拉要出去了，他還是會覺得這個決定是不是太早了。
“老爹，佩拉已經15歲了，15歲啦！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出去乾架了。”馬爾科笑著說。
比斯塔毫不客氣地拆他的台：“然後回來還被老爹一頓揍。”
“喂，比斯塔，過去的事情就彆再提了吧！”
“是你先提的。”
馬爾科一時語塞，撓了撓頭。
大家的視線又回到了佩拉的身上，她和擔心的他們不一樣，因為要見到多年不見的懷迪貝了，她現在充滿了期待。
佩拉扯了扯白鬍子的衣服：我、會、注意、安全的。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有些淡了的白鬍子海賊團的紋身：不會、給它、丟臉。
“不，你這次出去最大的任務就是，安全回來。”白鬍子戳了一下佩拉的額頭。
佩拉笑著點了點頭。
她跳下了白鬍子的腿，從口袋裡掏出了當初巴基送的黑色的麵具戴在臉上，擋住自己的樣子。
她已經準備好出發了。
“佩拉，拿好這個，有事了叫我們。”馬爾科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電話蟲，拋給佩拉。
佩拉接過，看了看那隻和她長得很像的電話蟲，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注意安全。”
她點點頭，拿起放在船舷邊上的揹包，轉身跳下了船，穩穩地落在了船下那艘小小的船上。
佩拉仰著頭對大家揮了揮手，才又轉回頭對著一片大海，展開雙臂，大喊起來：“過來！”
海麵下慢慢出現一片陰影，聚集到了佩拉的小船下，海浪也隨之湧動起來。
突然，一頭巨大的獅頭海獸衝出了水麵，將佩拉的小船頂在了自己的頭頂，然後朝著前方進發。
“佩拉，出門小心點！”
“被人欺負了告訴我們，我們白鬍子海賊團也不是好惹的！”
“佩拉，代我們和懷迪貝問好啊！”
“放心啊佩拉，我們會盯著老爹不讓他多喝酒的！”
小小的佩拉踩在海獸的頭頂上，轉頭又對大家用力地揮了揮手。
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白鬍子也走到了船邊，遠遠眺望著佩拉。
“啊，希望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比斯塔不免有些擔心。
馬爾科點點頭，又無奈地說：“但是佩拉的能力很難不引起騷動吧？”
“我們真是好不容易纔把她藏到了這麼大…”
“大騷動？就是要夠大才行。”白鬍子手撐著船舷，嘴角勾起，“我的女兒，該好好在大海上露個麵了。”
馬爾科：“老爹，你的嘴角壓都壓不住咯。”
白鬍子：“……”
“也不知道會不會跟那個紅發小孩碰上啊，他現在可是風頭正盛。”喬茲忽然開口說道，“說起來，他們小時候還是不錯的朋友啊。”
“不可能。”
“不可以。”
“不行。”
喬茲的話一出口，身後的薩奇和拉克約立刻掐住了他的話，滿臉猙獰。
“絕對不可以，”薩奇猛地扭過頭，眯著眼睛盯著馬爾科，“你說對吧，馬、爾、科。”
四捨五入差點引狼入室的馬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