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香克斯又在捱打 052
51
“我們和白鬍子海賊團乾起來的話……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哢恰。”
馬爾科拿下電話蟲,
搖了搖頭：“電話蟲沒人接。”
“懷迪貝那裡也說沒有收到佩拉的訊息…”比斯塔不由得擔心起來，“佩拉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比斯塔！”布倫海姆立刻出聲阻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看白鬍子。
比斯塔一仰頭就看到白鬍子沉下*
的臉，他連忙話鋒一轉：“但我們都知道佩拉的實力,
就算真的卷進什麼事情裡,
也肯定會有報道的。”
“啊,
對啊，比斯塔說的對…對…”
“就是啊,
佩拉是我們帶大的，她的實力我們還能不清楚嗎？”
“是啊是啊！估計是還沒到安全的地方吧。”
“哈哈哈…對…”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應和起來,
很快就將剛才比斯塔的猜測壓了下去。
隻不過白鬍子的臉色依然沒有好看起來。
他支起胳膊撐著頭,
手指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
“馬爾科。”他突然叫道。
“老爹？”
白鬍子看著馬爾科，遲疑片刻,
還是搖了搖頭：“…不,
沒什麼。”
他揮了揮手,
讓兒子們都各乾各的去,
自己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是準備小睡一會兒。
見此，周圍的海賊們便都安靜了下來,
紛紛轉身離開這。
馬爾科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白鬍子。
“走吧馬爾科,
彆打擾老爹休息了。”喬茲拍了拍馬爾科的肩膀帶著他離開。
“喬茲,
我不在的時候，我的隊伍就暫時靠你們看著了。”馬爾科突然說道。
“沒問題,
”喬茲答應得很痛快，“但我覺得應該輪不到你出場，佩拉沒那麼好對付。”
“說得也是,
希望她一切順利吧。”
馬爾科想起佩拉平時在船上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
自從上了香克斯的船，佩拉的一切都變得順利了起來。
她又可以每天睡個安穩覺，醒來後安心地完成自己每日的修行，然後洗個舒舒服服的澡，再坐到高處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有些慶幸這次遇上了香克斯，不然她還真的過不了這樣的好日子。
懷迪貝的生命卡暫時交給了航海士斯內克，方便他確認方向。聽他的意思是，生命卡的指向越發清晰，他們離懷迪貝應該不遠了，這就讓佩拉期待起來。
離開莫比迪克號有一個多月，也不知道船上的大家怎麼樣了，現在還沒了電話蟲都無法聯係上他們。
“佩佩，要來吃點東西嗎？”
甲板上，香克斯的呼喚聲將佩拉從雜亂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
佩拉低頭看過去，香克斯正高舉著一盤什麼東西，朝她呼喊。
見佩拉沒回應，香克斯腳下一蹬，也跳上了高高的桅杆坐下。
“吃嗎？”
佩拉這纔看清，香克斯盤子裡的是一大份炸魚餅，看起來是剛出鍋的，還冒著一縷縷熱氣。
佩拉伸手拿過一塊叼在嘴裡，捏過魚餅的指尖蹭上了油，怕把油沾到衣服上，她就保持著拿魚餅的手勢支在那。
“佩佩，手給我。”
香克斯這麼說著，掏出一條手帕，在佩拉愣神的間隙，抓過她的手腕，在她的指尖擦了擦，把油汙擦去。
“好了，乾淨了。”
佩拉收回手指，出神地看著被擦乾淨的指尖。
雖然平時馬爾科他們也總是把她當孩子一樣照顧，但這種事情由香克斯來做…
果然還是很奇怪。
佩拉忽然渾身像過了電一般抖了一下，不自在地搓了搓指尖。
“怎麼了，佩佩？”
佩拉連忙搖搖頭。她隻是忽然覺得有些怪異而已。
視線自然地落在了香克斯的臉上，他颳去了雜亂的鬍子，整張臉便清晰地露了出來。發絲上還帶著水珠，可能是早上沾了水梳理過，顯得整個人清爽了不少。
佩拉感覺香克斯最近幾天好像和剛見麵時變了樣子，現在的香克斯正逐漸和她記憶中的那個香克斯慢慢重合起來了。
被佩拉這麼盯著，香克斯也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麼問題，才問道：“怎、怎麼了嗎？佩佩。”
佩拉抬起手比劃道：你、這樣、好看。
香克斯連蒙帶猜明白了佩拉的意思，他摸著自己臉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隨即，他垂下頭輕聲笑了起來：“是嗎？”
佩拉肯定地點點頭：和上一次見、有點像。
“你是說，我和小時候長得不一樣？”
佩拉想了想，覺得香克斯這麼說也沒問題，便點了點頭。
“當然啦，畢竟上一次見麵時我才……現在我已經20歲了啊。”
香克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佩拉的話讓他想到了上一次他們相見的原因。
誰能想到，再見麵都已經是大人了。
眼看香克斯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難過的神色，佩拉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無意間都提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時有些無措。
她想了想，還是用上了老辦法，她拍了拍香克斯的肩膀。
香克斯捋了一把頭發，調整好笑容抬起頭，卻忽然愣住了。
他看到佩拉和小時候一樣，小小一個，但對他張開了大大的懷抱。
“噗嗤…”香克斯沒忍住笑出了聲，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
依然張開寬闊的懷抱等待的佩拉：？
“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的低沉的笑聲不斷，佩拉不明所以，她放下了手，奇怪地彎下腰，從下往上去看香克斯的表情。
就在佩拉的眼睛和香克斯的眼神對上時，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香克斯猛地抬起了頭，然後“梆”的一下撞到了佩拉低下的腦袋。
“嘶…”
“唔…”
兩個人同時齜牙咧嘴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尤其是佩拉，她被香克斯的頭頂狠狠撞到了額頭，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在嗡嗡響了。
香克斯一手捂著頭，一手去摸佩拉的額頭：“啊抱歉抱歉，佩佩，你怎麼樣？”
佩拉搖搖頭，推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這種小事有什麼好抱歉的。
她毫不在意地抬起頭，用掌心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但當她的手放下的時候，額頭上那塊鮮明的紅印一時有些好笑。
香克斯看著麵前的佩拉，又輕笑了一聲。
佩拉問：你在、笑什麼？
香克斯：“沒有沒有，我隻是忽然覺得，你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佩拉聽出他話裡有話，緊接著問：不變，不好嗎？
怕香克斯看不懂，又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來。
“很好，你這樣很好。”香克斯收緊了手，將佩拉的手指握在了手心裡，“再好不過了。”
佩拉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擰起了眉頭看他：？
這家夥好像從小時候開始就總是說些她聽不明白的話。
“啊，話說回來，剛才那個可以補一下嗎？”
香克斯握了握空空的手心，又若無其事地咧開了嘴角。
佩拉：？剛才那個？是哪個？
“就是這個。”香克斯說著，麵不改色地張開了胳膊。
佩拉恍然大悟，香克斯還是想要一個安慰。
她毫不介意地重新向他張開了懷抱，讓香克斯的腦袋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毛茸茸的紅發蹭在佩拉的脖頸上，有些癢癢的，佩拉側了側頭，然後像小時候那樣，抬手摸上了他的腦袋，順著他有些亂的發絲。
“佩佩…”
佩拉點點頭，告訴香克斯自己聽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將自己的臉也埋到了她的頸窩。
就這麼靜靜地靠了幾秒，香克斯有些沉悶的聲音響起：“說起來，佩佩，你在軍艦上救的那個海兵，是你的朋友嗎？”
軍艦上救的海兵…？
是說斯摩格嗎？
佩拉點點頭，想告訴他當時的情況，可現在這個姿勢實在不方便做手語，也不方便她寫字。
佩拉隻能開口說：“斯摩格。”
“斯摩格？”香克斯猛地抬起頭，盯著佩拉的臉，“那個海兵的名字？”
佩拉點點頭。
香克斯起來了，佩拉的手就可以動了，她想了想，比劃著：他在、軍艦上、很照顧我…
然後手就被一把抓住了。
“佩佩，你都還沒叫我的名字。”
佩拉：？
時隔多年，她果然還是跟不上香克斯的腦子。
…
桅杆下。
“貝克曼，我記得頭兒說過，佩拉是那個白鬍子的女兒對吧。”
耶穌布抱著槍靠著牆，用一種微妙的眼神仰頭看著桅杆上坐著的兩人。
“啊。”貝克曼點點頭。
“那你說我們和白鬍子海賊團乾起來的話，勝算有多少？”
“勝算啊…”貝克曼緩緩吐出個煙圈，眼神落在香克斯身上，“把香克斯交出去的話或許能全身而退。”
耶穌布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吧。”
就在這時，萊姆瓊斯氣勢洶洶地從餐廳衝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靠著牆的貝克曼他們。
“啊貝克曼，耶穌布，你們看到頭兒了嗎？他一個人把魯做的魚餅全部拿走了！”
貝克曼和耶穌布同時一抬手，指向了桅杆上。
萊姆瓊斯一手搭在額頭上，順著他們的視線往桅杆上看去。
桅杆上，他們身高將近兩米的船長香克斯，正把自己埋在一米六的佩拉的肩膀上。
很大鳥依人。
現在魚餅的去向已經根本不重要了，萊姆瓊斯的語氣變得和他的神色一樣微妙。
“頭兒，在乾什麼…”
貝克曼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吐出一個煙圈，低沉地回答道：“在給我們找麻煩。”
“……”
不過香克斯並沒有得多久的安慰，因為新聞鳥給他們送來了最新的報紙。
佩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報紙上有沒有關於同伴們的訊息，便乾脆利落地推開了香克斯。
香克斯：“……”
很可惜，報紙上沒有白鬍子海賊團的報道，倒是紅發海賊團的訊息，順帶還有一疊他們的懸賞令。
“佩拉，有我的懸賞令嗎？！”萊姆瓊斯手攏在嘴邊衝著佩拉大喊。
佩拉翻找了一下，掏出懸賞令衝他揮了揮。
“哈哈哈真的有嗎？給我看看！”
佩拉聞言拿著報紙跳下了桅杆，將懸賞令遞給了萊姆瓊斯。
這一疊懸賞令瞬間點燃了紅發海賊團，所有船員，連同一向冷靜自持的斯內克都從樓上跳了下來。
“哈哈哈貝克曼，你看我的！”萊姆瓊斯拿著他那張高額的懸賞令給貝克曼看。
貝克曼微笑不語，隻是靜靜地拿出了自己的懸賞令給他看。
萊姆瓊斯的嘴角往下一壓：“可惡，真不愧是貝克曼啊！”
耶穌布擠開他們：“哎我的呢我的呢？”
“在這。”
本鄉將剩下的懸賞令分給了大家，最後一張是香克斯的，他拿著懸賞令對香克斯揮了揮。
“老大，你的賞金更高了啊。”
“是嗎？”香克斯這才從桅杆上落了下來，拿走了自己的懸賞令。
本鄉看了看同伴們的賞金：“大家的都漲了很多嗎？”
耶穌布：“是啊，頭兒翻了倍，我們的也各自漲了不少。”
斯內克猜測道：“大概是因為上次和海軍打了一場吧。”
“哈哈哈哈想要打我們，至少開一艘實力強點的軍艦吧，”萊姆瓊斯大笑著，“上次那幾艘好像都還有新人。”
佩拉好奇地拿過香克斯手裡的懸賞令，上麵赫然印著數不清的0，香克斯已經是過億的海賊了啊。
香克斯笑著說：“佩佩，我的照片還不錯吧？”
佩拉點點頭，懸賞令上的香克斯滿臉肅穆，比平時嘻嘻哈哈的他多了一分成熟感。
她扭過頭，對香克斯比劃著：很好看。
“…咳咳。”
真的被佩拉直白地誇了，香克斯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他撇開眼，手抵在嘴邊，咳嗽了兩聲。
“佩拉，報紙給我看看。”
忽然，貝克曼把懸賞令往萊姆瓊斯的手裡一塞，從佩拉那拿過了報紙。
他大致地翻了翻，眼神卻在其中一個版麵上停了下來。
貝克曼從報紙裡抬眼看向香克斯：“喂，香克斯，你當時乾什麼了？”
香克斯猛地抬頭：“？”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佩拉，有些無辜地說：“貝克，我可沒對那些新人海兵做什麼，就和佩拉對了一刀。”
“然後呢？”
“然後？然後炮彈就打過來了，佩佩趁機跳下海離開軍艦，我就回船上接應她。”
佩拉也點了點頭，當時她確實和香克斯打了個眼色，就借著爆炸的煙塵跳進了海裡。
貝克曼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翻過報紙指給香克斯看：“所以報紙上才會有紅發海賊團襲擊新兵艦，最終造成一無辜平民葬身大海的報道？”
香克斯：“……？”
佩拉指了指自己：？
香克斯：“哈？”
貝克曼按了按額頭：“這不重要了，做海賊本來就無所謂什麼名聲，但問題在這——”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小小的附圖，那是一隻電話蟲，附言說是遺物。
所有人看了看這隻嘴角有奇特印記的電話蟲，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佩拉。
耶穌布唏噓了一聲：“你們說，白鬍子海賊團看不到這張圖的可能性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