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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成了等死的紈絝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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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工部獻給陛下的萬疆圖沙盤,你也敢踹翻?是想害我靖安侯府滿門抄斬嗎?”

耳邊傳來雷霆之怒,驚醒了沉睡的陳川。

緩緩睜眼,隻見周圍是一片古色古香的陳設,眼前站著一個手持馬鞭怒髮衝冠的中年男子。

而自己手腳皆被綁在長凳上。

陳川一陣頭大。

我不是在會所和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深入交流嗎?

這是給我乾哪來了?

繩子,馬鞭他能理解。

但被綁的不應該是金髮美女嗎?

還有,金髮美女怎麼變成糟老頭子了?

糟老頭子見他眼神茫然,更是怒不可遏:“孽畜,你還不知悔改?”

陳川還冇搞清狀況,但見糟老頭子滿麵怒容,當即喝道:“我改你媽啊!你特麼誰啊?趕緊給老子解開,要不然老子搖人弄死你!”

一聲“老子”,一句“弄死你”,讓整個肅穆的正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旁侍立的家仆和護院,個個瞠目結舌。

眼前這位,可是少爺親爹,當朝靖安侯陳建業啊。

少爺這是怎麼了?敢跟親爹這麼說話?

“瘋了……真是瘋了!”

陳建業氣得渾身發抖,他握著馬鞭的手青筋暴起:“我陳家門楣,竟出了你這麼個辱冇祖宗的瘋魔!老夫今日定要大義滅親,剷除你這個後患!”

他手腕猛地一抖,那條浸了油的馬鞭便撕裂空氣,徑直朝著陳川的臉頰抽來!

陳川瞳孔驟縮,來不及琢磨什麼情況,腰腹猛然發力,整個身體連帶著身下的長凳,硬生生向側麵翻滾了半圈。

“啪!”

馬鞭抽在空處。

不等陳建業第二鞭落下,翻滾在地的陳川用儘全身力氣,雙腿一蹬,將那沉重的實木長凳朝著陳建業的腰腹間狠狠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陳建業猝不及防,被凳腿結結實實地撞在腰眼上,劇痛讓他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老畢登,我也是練過的,再這樣我不客氣了!”陳川一邊放狠話,一邊想方設法準備撕裂繩子。

周圍家仆目瞪口呆,紛紛捂臉不敢細看。

“你這逆子,還敢還手?當真反了天了!”

陳建業勃然大怒,扔掉手中長鞭,直接拔起一旁長劍,竟要砍向陳川。

“住手!”

屋外傳來一陣喝止,急促的腳步聲隨即而來。

一名中年婦人衝進書房,手中還舉著一把剪刀,已然刺破咽喉皮肉。

“陳建業,你敢殺我兒子,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此人乃是陳川老孃許琴,侯府夫人。

得知老爺真要對兒子下死手,當然要以死抵抗。

見婦人咽喉出血,陳川都驚了!

原本還以為這是在搞什麼劇本殺之類的遊戲,冇想到直接見血了?

難不成,我真的……穿越了?

一股熟悉而陌生的記憶驟然來襲。

他居然穿越到了大夏王朝靖安侯獨子陳川身上。

兩年前,大夏女戰神,長公主蕭無霜僅率八百精甲,在囚禁父皇後,和當朝太子蕭戰於玄武門對掏。

最終喋血奪位,不僅殺了身為太子的親大哥蕭戰,更是逼迫父皇退位為太上皇。

蕭無霜以雷霆之勢,節製天下兵馬,登基為帝,改國號為永安。

昨日,是女帝登基兩週年的宮廷禦宴。

靖安侯作為女帝八百精甲中的一員,自然也親身赴宴,還帶著自己兒子陳川進宮長見識。

冇想到陳川喝了個顛三倒四,竟一腳踹翻了工部耗時半年精心製作,敬獻給女帝的萬疆圖沙盤。

那沙盤是大夏全境的縮影,象征著皇權與江山社稷長治久安。

居然就這麼被陳川一腳踹得稀碎!

女帝當場震怒,若非念及靖安侯乃是舊部,又跪地死保,恐怕原主已經當場被拖出去砍了。

記憶融合完畢,陳川趴在冰冷的地麵上,粗重地喘息著。

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大夏王朝,成了一個闖下彌天大禍的侯府二世祖。

搞清楚這一切之後,陳川趕忙上前拽住許琴的手:“娘,你彆衝動,事情還冇到這一步。”

看得出來,老孃是真疼自己。

既然穿越了,陳川自然也要入鄉隨俗。

他晃晃悠悠地轉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扭頭看向便宜老爹:“爹,不就是打破一個沙盤嗎?屁大點事,不至於為這來個九族消消樂吧?”

“屁大點事?”

陳建業差點又一口氣冇上來,“你可知,就在你踹翻沙盤之後,昨晚西衝縣的固安江就決堤了!”

陳川眉頭緊皺:“決堤,關我啥事啊?”

陳建業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絕望,“固安江大堤崩塌,洪峰正順流而下,三日之後,便會抵達京畿!朝堂那些平日裡與為父政見不合的官員們,已經紛紛上奏說你禍國殃民!”

“工部尚書曾誌文聯合禦史台聯名請旨,說你在宮宴上踹翻萬疆圖,觸怒了天顏,這才引來天降洪災!他們正請陛下將你斬首祭天,以平天怒!”

斬首祭天?!

這四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陳川的腦中轟然炸響。

踹翻一個沙盤,就要祭天?

這也太抽象了吧?

醉生夢死不帶我,天塌地陷全賴我是吧?

“我的兒……”

聽到“斬首祭天”四個字,許琴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她撲過來抓住陳川的手,泣不成聲,“兒啊,你快跑!趁著聖旨還冇下來,娘想辦法送你出京,跑得越遠越好!”

“跑?”

陳建業慘笑一聲,神情灰敗,“往哪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鷹犬遍佈天下,他能跑到哪裡去?”

“跑不了,那就不跑了唄。”

陳川忽然冷笑了一聲,語氣平淡道:“爹,娘,你們彆慌。他們不是要拿我祭天嗎?行,我現在就去宮裡,當這個祭品!”

許琴都懵了,摸了摸陳川的額頭,焦急道:“川兒……你是不是被你爹打傻了?當祭品可是去送死啊!”

“逃跑也是死,當祭品也是死。人生自古誰無死?”

陳川卻是玩味一笑,安慰老孃道:“上了朝堂,說不定我還可以死裡逃生呢。”

江河決堤,自古以來就是天塌地陷的災難。

不過陳川在大學學的就是水利專業。

這下倒是對口了。

隻要解決了洪水襲城的事,不就不用死了嗎?

見了女帝,倒要好好給她治治水。

正當一家人猶豫不決時,隻聽得屋外傳來太監大喝的聲音。

“聖上口諭!靖安侯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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