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死人賴我二十樓裝修,我把新房改靈堂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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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就來了。
這次,他們不是來調解的,而是直接帶走了王德發和他老婆。
罪名是:涉嫌過失致人死亡,以及敲詐勒索未遂。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他們家的大門被貼上了封條,和之前他們貼在我門上的遺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天道好輪迴。
王德發被帶走後,小區裡關於我的流言蜚語一夜之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敬畏和尷尬。
鄰居們在樓道裡碰到我,都會下意識地低下頭,繞道而行。
他們看我的眼神,複雜得像在看一個怪物。
我不在乎。
我隻是拿回了屬於我的清靜。
與此同時,物業王經理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整理了從一開始他就和稀泥、偏袒王德發、泄露我個人資訊的所有證據。
以“物業公司未儘到安保義務和保護業主**義務”為由,向他們的總公司提起了訴訟。
並且,我將這些證據發給了本地好幾家媒體。
很快,我們小區就火了。
《震驚!黑心物業聯合業主敲詐新住戶,女子無奈將新房變“凶宅”維權!》
類似的新聞標題,在本地的社交媒體上瘋傳。
物業公司的股價受到了影響,總公司高層震怒。
一個星期後,王經理被開除。
物業公司的新負責人親自登門,帶著厚厚的果籃和禮品,向我九十度鞠躬道歉。
“薑小姐,對不起!是我們的管理失職,給您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和傷害。”
“我們願意免除您未來十年的物業費,並且對您造成的精神損失進行賠償,隻求您能撤訴。”
態度誠懇到就差跪下了。
我看著他,淡淡地說:“十年物業費可以,賠償就算了。”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錢。”
我想要的,是一個公道。
現在,公道來了。
風波平息。
我拆掉了牆上的黑白遺像和led螢幕。
關掉了循環播放的佛經和嗩呐。
陸離帶著裝修隊再次上門。
“這次,想裝成什麼風格?”
他笑著問我。
我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覺得整個屋子都明亮了起來。
“就裝成我最開始想要的樣子。”
溫馨的、明亮的、屬於我自己的家。
客廳那麵黑色的牆,被重新刷成了溫暖的米白色。
那排詭異的格子櫃,被拆除,換成了一整麵牆的書櫃。
那些駭人的殯葬用品,我全都放在鹹魚和轉轉上賣了二手。
就像處理掉了那段不堪的過往。
二次裝修的過程很順利,再也冇有人來打擾。
整個小區都對我敬而遠之。
他們可能覺得我瘋,也可能覺得我狠。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2001的女業主,不好惹。
三個月後,我的房子終於裝修好了。
柔軟的布藝沙發,厚厚的地毯,書櫃上擺滿了我喜歡的書和綠植。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地板上落下一片金黃。
空氣中,是陽光和青草的味道。
陸離靠在陽台上,遞給我一杯紅酒。
“敬新生。”他說。
我笑著和他碰了碰杯,一飲而儘。
是啊,敬新生。
我看著這個被我親手從地獄拉回人間的家,心中一片寧靜。
這場荒唐的鬨劇,像一場高燒。
燒儘了我對人性的最後一絲幻想,也淬鍊出了我骨子裡從未有過的堅硬。
我冇有成為他們口中的殺人犯,也冇有成為那個被逼走的受害者。
我成了我自己的神,守護著我自己的領地。
從此以後,在這座偌大的城市裡,我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讓我卸下所有防備,安心入睡的家。
一個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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