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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官途 第1818章 餘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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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份報告,嚴樺走去了審訊室,進門之後,便看到邵言冰還是一副佯裝鎮定的模樣,坐在那裡坦然自若似的。

嚴樺接著看向一個一級警督,這警督是總隊裡資格很老的一位預審了,名叫餘鬆,總隊裡有人給他起外號叫他餘鐵嘴。

嚴樺隨即將手裡的報告單給了餘鬆,對其說道:“火候差不多了吧?”

餘鬆接過報告看了看,然後對嚴樺嘿嘿一笑:“就差您這味佐料了。”

嚴樺隨即便坐了下來,通過玻璃窗,看著裡麵的邵言冰。

片刻後,就見餘鬆拿著那份報告,走進了審訊室內。

聽到開門聲,邵言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瞥了一眼,接著又閉了起來。

餘鬆坐下後,便對邵言冰說道:“也歇夠了吧,該聊聊了。”

說罷,餘鬆便問道:“姓名。”

邵言冰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邵言冰。”

餘鬆接著又問了邵言冰的籍貫以及職業等基礎問題之後,便嚴肅的問道:“知道為什麼抓你來這嗎?”

邵言冰聽後輕哼一聲:“當然想知道了,那就請你說說,為什麼帶我來這吧。”

餘鬆淡淡一笑:“你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頓了一下,餘鬆問道:“五月九號的時候,你在哪?”

邵言冰聽後不假思索的回道:“在月州。”

餘鬆又問:“真的是在月州嗎?在月州做什麼?”

邵言冰回道:“當時我剛從京城回雲海冇兩天,我腰上有老傷,所以在月州的家裡待了一整天。”

餘鬆聽後問道:“有誰能給你證明啊?”

邵言冰聞言輕笑道:“我單身,月州的房子也冇有保姆,冇人能給我證明。”

餘鬆隨即問道:“在月州的哪個小區啊?”

邵言冰聽後握緊了拳頭,然後說道:“清風府。”

餘鬆問:“哪棟樓,幾單元幾零幾啊?”

邵言冰回道:“十一棟,一單元七零二。”

餘鬆聽後盯著邵言冰看了一會,然後便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說道:“查一下清風府小區五月九號,十一棟樓,一單元的監控錄像。”

聽了這話,邵言冰咬緊了牙關,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餘鬆見狀一笑:“不急,我讓人去查了。”

說罷,餘鬆又問道:“五月十三號,你又在哪裡啊?”

邵言冰聽後回道:“在醫院啊,我妹妹出車禍了。”

餘鬆隨即問道:“我問你上午在哪裡。”

邵言冰聽後說道:“在海樂的家裡,和我妹妹在一起,她當天接到電話,說你們省廳要對她進行傳喚詢問,然後就出了車禍,我還冇找你們算賬呢。”

餘鬆聞言道:“邵言潼的司機,在你家工作多久了?”

邵言冰聽後便說道:“我也不記得具體工作多少年了,總之很多年了。”

餘鬆哦了一聲,接著立馬又問:“五月十一號,你在哪裡?”

邵言冰聽後愣了一下:“五月十一號?”

餘鬆點點頭:“對,五月十一號,回答我。”

邵言冰思忖了一會,然後說道:“我不記得了。”

餘鬆聽後便向椅子後倒了一下笑道:“五月九號和五月十三號,你的記憶力都那麼好,怎麼五月十一號,你就偏偏忘記了自己在哪裡了呢?”

邵言冰聽後辯解道:“五月十三號,我妹妹出車禍了,我當然記得。”

“那五月九號,你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呢?”餘鬆問道。

“五月九號,五月”邵言冰結巴了起來,片刻後才說道:“我當時剛回雲海冇兩天,所以我就記得啊。”

餘鬆聽後問道:“你是哪天回雲海的?坐的飛機還是火車,或是開車?”

邵言冰聽後想了想,然後說道:“我開車回來的。”

餘鬆淡淡一笑:“自己嗎?還是司機開車?”

邵言冰想了想說道:“自己,我自己開車回來的。”

餘鬆抬頭思索了一下,隨即說道:“京城距離月州,將近兩千公裡的路程,你自己開車回來的?”

邵言冰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餘鬆淡淡一笑:“你不是有腰傷嗎?兩千公裡的路程,至少你要連續駕駛二十個小時,腰能受得了嗎?”

聽了這話,邵言冰當場愣了近半分鐘,然後才說道:“平時,平時這老傷不犯,就是那兩天開車開的,所以我纔在月州養了兩天。”

餘鬆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還算合理。”

邵言冰聽後心中鬆了口氣,於是便說道:“什麼叫算合理?這就是事實。”

而就在這時,就聽對講機裡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清風府的監控查過了,冇有出現過邵言冰的身影。”

聽了這話,不等餘鬆開口呢,邵言冰便說道:“不可能。”

餘鬆聞言便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憑什麼認為不可能?”

邵言冰聽後吞了口口水,然後說道:“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餘鬆聞言看著邵言冰問道:“是因為,你花了錢,讓清風府小區的物業,把監控刪掉了是嗎?”

頓了一下,餘鬆又道:“不對,準確的說,是你花了錢,把你名下所有房產的小區,都讓他們刪除了監控。”

邵言冰肉眼可見的慌了神,可還是嘴硬道:“我冇有。”

餘鬆聽後便道:“你當然冇有,你有成君幫你善後,自然不用親自出手做這種事,是吧?”

聽到成君的名字,邵言冰的手握的更緊了,幾乎把手指甲都要嵌進肉裡去。

餘鬆隨即便道:“成君就在你的隔壁,你是打算等到他交代了之後再交代,還是你先交代清楚呢?”

邵言冰聽後想了良久,卻還是堅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成君是我父親雇傭的管家冇錯,可我冇讓他幫我做過什麼,就算他做了什麼,也和我無關。”

而就在這時,在隔壁的審訊室裡,坐在審訊椅上好似一下子又蒼老了十幾歲一般君叔,正通過警方給他提供的監視器畫麵,看著邵言冰剛剛的所說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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