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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娶人後小侯爺後悔莫及 第90章 第九十章 “昧昧,你是有萬貫傢俬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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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昧昧,你是有萬貫傢俬值得……

小侯爺難得主動親近。

鐘昧低下頭,
順從又自然地貼了貼季承寧濕冷的掌心。

從季承寧的角度看,猙獰的麵具擋住了鐘昧整張臉,隻有脖頸處泄露出了點雪魄般蒼白的肌膚。

他強忍著拿手指刮蹭幾下的**。

“做噩夢了?”

鐘昧的聲音很輕,
他伸出另一隻手,被皮革包裹的手指溫柔地劃過季承寧冷汗淋漓的額頭。

季承寧沒說話。

他盯著鐘昧看,同樣是蒼白冰冷的“非人”,夢中“父親”隻讓他覺得作嘔,然而眼前的鐘昧,卻莫名地令他安心。

半晌,鐘昧聽到季承寧悶笑一聲,坦然道:“嗯。”

微微沙啞。

鐘昧一怔。

他想說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也有畏懼之物,
竟然會被個小小的夢境嚇到嗎?

然而盯著季承寧顏色寡淡的唇,
所有冷言冷句都堵在喉中,
他低下頭,再度以麵頰很馴服,
又無比親密地貼住季承寧的手掌。

“彆怕。”

季承寧尚有些迷濛的目光凝到鐘昧臉上,含含糊糊,
“嗯?”

什麼?

鐘昧握住他的手,
掌心與他的手背緊密貼合,
扣住他的手,將他的手牢牢地貼在自己的麵頰上,
“鬼在夢外呢。”

季承寧還從未聽過如此彆出心裁的安慰方式,噗嗤一笑。

經過變聲鎖的聲音本該毫無起伏,實際上確實無比淡漠,
然而配上鐘昧幾乎稱得上笨拙的安慰方式,又顯得有些,有些好玩。

“笑什麼?”

鐘昧的動作頓了頓。

明明看不到鐘昧的表情,
季承寧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陣很微妙的彆扭。

季承寧慣愛撩閒,旁人越羞赧,他越要去逗人,偏愛看對方麵頰羞紅,又氣又惱,還無可奈何的模樣。

壓在心口沉甸甸的不快漸漸散去幾分,季承寧彎唇,“笑——”他刻意拉長了聲音,見鐘昧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季承寧更興起,話鋒一轉,“笑什麼與你何乾,昧昧,還未過門就如此關心本世子嗎?”

鐘昧不期他如此回答,一時間怔住了。

心思九曲,巧舌如簧,偏生此刻張口結舌了半天,竟連半個字都吐不出。

麵具後的耳朵紅得幾要滲血。

既氣惱,又安心。

季承寧還能說笑,就說明他狀態尚可。

鐘昧心放下大半,然盯上季承寧唇角上揚的弧度,又不甘心他如此得意,忽然擡手,一下捏他的肩膀。

鐘昧用勁不大,卻十分刁鑽,正好是令季承寧掙脫不開,卻又沒覺得那麼疼的力道。

修長白皙的五指,枷鎖似地扣住他的關節。

隔著衣服鐘昧都摸得出季承寧腫脹的傷處,他眼皮半掀,語調涼涼,“傷成這樣還不消停,你身邊就沒有人規勸你不要胡鬨嗎?”

季承寧要是聽不出鐘昧話中的深意就是傻子了,他非但不惱,卻彎起唇,膩膩歪歪地感歎:“哎呀,好凶。”

手指不老實地遊移,擡起鐘昧的下頜,小侯爺眉眼含笑,黑亮的眼眸中宛如嵌入了星辰點點,“我不是在等,昧昧來勸我嗎?”

桃花眼內情意濃得如有實質,更彆說他還不好好說話,昧昧兩個字叫他念得百轉千回,好似裹了層蜜糖。

恰好卡在鐘昧喉中,吞不下,也捨不得吞,逼得他喉結劇烈滾動。

“花言巧語。”鐘昧冷嗤。

聲音卻沙沙的,帶著啞。

猙獰的鬼麵與鐘昧的臉嚴絲合縫地貼著,玄鐵麵具青麵獠牙,是個異常恐怖,可叫小兒止啼的模樣,可,這惡鬼生著雙再清越曼麗不過的美人目。

季承寧喉內發癢。

鐘昧被他一眼不眨地看著,垂首湊近,捱得幾要嚴絲合縫,由不得旁人插足。

連吐息都要被他吞進去。

他明知故問,“在看什麼?”

季承寧認真道:“看你。”

縱然對季承寧的回答早有準備,鐘昧的心口還是劇烈地跳動,他強壓下悸動,故作不以為意,“看我作甚?”

季承寧困擾地撓了撓頭,照實回答:“不知,但卻移不開眼。”

鐘昧聽到自己心口猛烈地震顫了下。

他得深吸一口氣,還要移開視線,不去看季承寧的眼睛。

免得,真墜入其中,再難自拔。

季承寧慣愛說甜言蜜語,你不是第一日知道。

鐘昧反複告誡自己。

可……

“隻要看見昧昧,”季承寧非但不躲,反而和他捱得更近了些,鼻尖貼著鼻尖,呼吸黏膩膩地交融,他說得坦坦蕩蕩,“我就想與你親近。”

可——鐘昧呼吸更急,換氣帶來的清醒千百次都抵不上季承寧的隻言片語。

心口震顫得連帶著身體都輕顫,唯有將麵前人擁入懷中,才能止丁點心癢。

明明呼吸都不暢了,又要裝模作樣,故意擺出副一本正經的麵孔,道:“色中餓鬼。”

季承寧卻不以為然,駁道:“我與昧昧兩廂情好,心意相通,想做這種事是人之常情,”他眼中帶著點戲謔的嗔意,“昧昧,你總不能叫我麵對著心上人做柳下惠。”

話音未落,一隻手冰涼扣住了他的後頸,用力一壓!

不知是誰先主動,待回神,季承寧已輕輕吻住麵具上鋒利的唇線。

轟!

有什麼東西在鐘昧心口陡地炸開,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季承寧,眼珠都泛起了層紅。

這實在是太詭異,又太曖昧的景象。

俊美無匹的青年人主動擁著一個麵目猙獰的東西,唇與玄鐵相貼,是,極致的柔軟,與極致的冷硬。

鐘昧僵硬不動。

季承寧反倒更開懷,頗有幾分占了便宜的樂趣。

手臂主動環住鐘昧的脖頸,親昵地,癡纏地吻上。

彼此交融的吐息熾熱,又粘稠。

鐘昧死死地盯著季承寧。

看他眉眼低垂,極享受似的,唇瓣上揚,又被玄鐵碾壓得泛白。

與鬼麵無比親密地貼合。

如同,為邪神獻上的人牲。

還要主動以體溫,染得神像三分暖意。

卡著季承寧腰肢的手陡然收緊。

鐘昧強忍著將他一把按在塌上的**,心道不對勁。

季承寧渾身上下都透著難言的不對,鐘昧猛地按住,聲音啞得已經不能聽了,卻強壓著,“你到底怎麼了?”

季承寧眯起眼,很有些被打斷不快,“我想親近你都不行?”

先前在校場上,季承寧揮刀斬斷木人頭顱的場麵猶在眼前,鐘昧隻怕小侯爺心緒鬱結,拿這等事轉移注意,越是壓製,越對心神無益。

遂深吸了幾口氣,竭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淡,“隻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哦,”季承寧忽地來了興致,一下撐起身體,似笑非笑,“那昧昧,你是有萬貫傢俬值得我盜呢,還是有……”

季承寧沒來得及說完。

“唔!”

待放開,二人的呼吸聲都沉得要命。

隔靴搔癢,不得饜足。

心火燒得鐘昧眼皮泛紅。

季承寧瞧著,隻覺好似親手在上麵抹了層胭脂,他滿心愛憐,又詭異地升起了種,想毀掉這一切的**。

愈演愈烈。

於是他捏起鐘昧的下頜,逗弄小狗似的,“昧昧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豔麗到了極致,也鋒利到了極致的桃花眼眼尾一挑,半是調戲,半是挑釁,“小侯爺勾勾手指,入幕之賓足夠……嘶,輕點!”

鐘昧聽完。

想做小侯爺入幕之賓的豈止幾人而已,鐘昧隻要稍稍想到那種景象,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洶湧。

脖頸處青筋都凸,鐘昧死死地盯著季承寧的臉,將他錮在自己懷中。

額頭貼著額頭,鐘昧話音裡帶著惱恨,“你隻會說讓我不高興的話。”手指壓住季承寧的唇,微微探入,抵住微闔的牙關,“你若是不會說話就好了。”

皮革有股冷腥味,很難吃。

季承寧往外吐,“鐘昧!”

他馬上就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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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修了下,增加九百字,買過的老婆重新整理一下就好。

啾咪咪。

今晚更新可能會晚點。[三花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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