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修仙傳 第29章 盯死他
現在魚餌已經放出去了,就等著那條大魚上鉤了。
乙木也立馬回到了玉山宗。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死死盯住花長老的行蹤。
但這件事情不能由自己親自去做,必須要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
最終,他將目光投向了一個名叫楚子雄的煉氣八層修士。
之所以選擇此人,是因為此人在易貨殿,深得花長老的信任,一直身居管事之位。
隻要花長老離宗,必定會提前知會他一聲。
隻要控製了此人,那麼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這一日,楚子雄乘上了鐵羽鳥,去往玉山坊。
一路上,楚子雄的心情美美噠。
最近花長老不太管事,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去做,由此他從中昧了不少靈石,賺了個盆滿缽滿。
就比如今日,本該由花長老親自去往玉山坊采購一批物資,卻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又將此事交代了自己。
一想到玉山坊青樓當中那些嬌滴滴的美娘子,楚子雄不由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即飛到玉山坊去。
行至半路,身下的鐵羽鳥突然不知為何,竟然直接朝著前方的一處山巒降了下去。
任憑楚子雄如何催動那麵禦獸令牌,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落到地麵之後,楚子雄立刻警戒了起來。
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過了許久,楚子雄才悠悠的醒過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楚子雄立刻檢查了自身的儲物袋,那裡麵可有將近5000靈石,要是弄丟了,自己的腦袋都不夠賠的。
令他詫異的是,渾身上下什麼也沒有少。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鐵羽鳥無緣無故的落下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昏厥過去,如果真是有人算計自己,可為什麼自己渾身上下一樣東西都沒有丟失,而且自身也完好無損。
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一臉懵逼的楚子雄,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催動令牌,繼續乘著鐵羽鳥向玉山坊飛去。
兩日後,他又安安全全地返回了玉山宗。
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沒有和任何人提起。
這一切,自然是乙木的所為。
那楚子雄,早就被乙木種下了控心術。
而且乙木此次施展的控心術,和上次對趙王兩位家主施展的又有所不同。
這次施展的控心術,乙木給設定了一個誘發的條件。
隻要花長老交代楚子雄自己要外出辦事,那麼就會立刻激發楚子雄的控心術。
而這邊的乙木,自然就會感知到。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乙木便恢複了日常,該去靈藥園就去靈藥園,該去藏經閣就去藏經閣,該閉關修煉就閉關修煉。
乙木也有一種緊迫感,如果事情的真相就如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樣,那麼他和花長老之間必有一戰。
自己剛剛築基,而對方卻是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自己一方麵要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麵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否則不但報不了仇,反而會將自己暴露出來。
一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了。
深藏在楚子雄識海之中的控心術一直沒有被激發。
這讓乙木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這花長老如果雇兇殺人,他總要看看結果吧。
趙王兩家當時得了靈符之後,也暗中籌備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才動手。
現在又過去三個月了,如果那背後的築基修士就是花戎,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好奇那件事情到底辦的怎麼樣了嗎?
還是說他另有眼線,早已經知道了一切?
自己在築基階段,最多隻能對三個人施展控心術,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處有反應。
而且在這期間,玉山宗的宗主左千秋,還專門召集所有的築基長老開了一次會議,主要是商討五宗大比之事。
在這次會議上,乙木還和那位花長老友好的交流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之處。
乙木感覺自己又有些心浮氣躁了,師姐死了快一年了,可到現在,自己還是毫無頭緒,自己真是愧對師姐!
乙木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無法自拔。
這一日,苦等許久的乙木,終於等來了控心術的發作。
花長老花戎要離宗了。
乙木悄悄的離開了宗門,他守在宗門護山大陣的不遠處,潛伏了起來。
等了一日,便見到花戎騎著鐵羽鳥,從宗門入口處衝天而起,飛向了遠方。
乙木也立即乘坐鐵羽鳥,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了後麵。
乙木自從踏入修仙界以來,由於受到識海當中那神秘植物的影響,他的神識之力一貫強大。
特彆是在修習了《大藏經》之後,他的神識之力得到了井噴式的增長。
隻是由於乙木從未和其他的築基長老交流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神識之力強大到何種程度。
譬如他當初和李倩文一起返回玉山宗的時候,受到哼哈二將的追殺。
當時,隻有煉氣九層中期修為的他,已經明確感應到了後麵的追敵,可早早就達到了煉氣大圓滿的李倩文卻一無所知。
所以今天的追蹤也是這樣。
乙木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前麵的花戎,可前麵正在飛行的花戎,卻感應不到後麵追蹤的乙木。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一直飛行了十個多時辰,花戎乘坐地鐵羽鳥終於緩緩降落,看來是到目的地了。
看著前方的這座山莊,乙木陷入了沉思。
因為這座山莊之內一個修士也沒有,全都是一群凡人武徒。
山莊的正門,有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麵書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名劍山莊”。
那麼咱們這位花長老,大老遠跑到這裡,究竟所為何事?
乙木可以清晰地感應到,花戎正處在這座莊園的一間房屋之內,而屋子裡還有一個少年,兩人似乎正在交談著什麼。
乙木很想靠近,再更詳細的瞭解一下。但他克製了自己的衝動,一旦被花戎發現,打草驚蛇,可能自己所有的計劃就全盤皆輸了。
夜已深沉。
名劍山莊之內一片寂靜。
感應到花戎已經入定,乙木這才收斂自身了氣息,不動用任何的法力,純粹以他在凡人時修行的功法,摸進了山莊之內。
乙木很快便來到了那少年所住的屋子。
半個時辰之後,在離山莊約有四五裡地遠的一處山穀之內,乙木將肩頭扛著的少年扔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少年,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他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摸進大名鼎鼎的名劍山莊,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自己這個少莊主給擄了出來。
乙木冷冷的看著這個少年,他從這個少年的眉眼之處,似乎看到了花戎的影子。
這難道是花戎養在凡塵的私生子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乙木開口說道:“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送一具屍體回名劍山莊!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那少年連忙點了點頭。
乙木伸出手指,在少年的胸前輕輕點了一下,那少年長舒了一口氣,吞嚥了一口唾沫。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那少年的聲音有些發抖,表麵的鎮靜,掩蓋不住內心的驚慌。
“我想知道的是,今天白天進山莊的那名老者,和你是什麼關係?”
那少年似乎有些詫異,沒想到眼前的黑衣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是我的師父,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名劍山莊莊主,花如海!”
乙木一聽,也愣住了。
沒想到這位花長老,居然在凡塵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他今天回莊之後,都和你說了些什麼?”乙木繼續問道。
“沒什麼事情,隻是考量一下我的武功,看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有沒有偷懶!”
乙木接著問道:“你師傅經常離開山莊嗎?每次外出一般都多久?上一次他離開山莊是什麼時候?”
“不錯,我師父經常離開山莊。每次離開長則一年,短則半年,肯定會回來一趟。至於上次,讓我想想,應該是8個月之前吧!他老人家急匆匆的回來了一趟,然後住了一個月左右又匆匆離去!”
乙木在心中覈算了一下,這個時間點基本上能對得上。
現在唯一不清楚的是,這花戎隱姓埋名,跑到名劍山莊來,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有這名少年,他和花戎真實的關係到底又是怎樣?
且等到明日看看,自然就清楚,這失蹤的少年,在花戎的心目當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乙木用手指輕輕一點,那少年立即就暈了過去。
乙木將少年藏了起來,然後又隻身返回了山莊附近,重新潛藏下來。
第二日,名劍山莊之內果然亂了套。
少莊主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被人給擄了出去,這麼奇幻的事情,就這麼真切的發生了。
花戎端坐在大廳之內,臉色陰沉的可怕。
自他建立名劍山莊以來,還是第1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誰做的?
能躲過名劍山莊這麼多高手的感知,對方肯定也是一個絕頂的高手,這樣的人在武林之中屈指可數!
況且昨天晚上自己還在莊內,居然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動靜,這個事情就不簡單了,難道出手的是修士?
花戎噌一下,便站起身來,他在廳堂之內來回踱步,臉色越發的陰沉,底下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發出半點動靜來。
此事他謀劃多年,一直小心謹慎,已經到了快收獲的時候。
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如何不讓他心煩意亂?
突然,一個小廝急怱怱跑了進來,來到了花戎的麵前,恭敬將一個小紙包遞到了花戎的麵前。
“稟莊主,剛纔在莊子門口,有個陌生人交給我一個紙包,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莊主,並且還捎上了一句話,說少莊主目前很安全,請老莊主放心!”
花戎一聽,連忙伸手接過紙包,開啟來觀瞧,隻見紙包裡包著一枚玉佩和一張傳音符。
看到傳音符的瞬間,花戎便知道此事和修士脫不了乾係,而那枚玉佩,正是少莊主花無雙的貼身之物。
花戎不動聲色地將兩樣東西全部收了起來,衝眾人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你們不用管了,都退下吧!”
花戎在名劍山莊具有絕對的權威,他的話就如同聖旨一樣,沒有人敢違背。眾人紛紛起身告退,很快整個大廳之內便隻剩下了花戎一人!
花戎將那枚傳音符取了出來,輸入一絲法力,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花長老,如果你想確保少莊主的安全,那就請你三個時辰之內,獨自一人前往離名劊山莊三十裡左右的蝙蝠穀一見!切記,必須是你獨自一人,倘若還有其他人跟來,那你就等著為少莊主收屍吧!”
傳音完畢,那張靈符瞬間自燃,變成飛灰簌簌的落在了地上。
花戎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如此謹慎,又怎麼會被人發現?這暗中的修士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人的實力要麼和自己相仿,要麼就是相差無幾,否則對方也沒必要如此藏頭露尾了。
想清楚了這些,花戎便不那麼緊張了,姑且去會會這位鬼鬼祟祟的修士再說了。
他也不再隱藏自己修仙者的身份,畢竟今日之後,這名劍山莊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飛身一躍,直接飛到了半空中,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朝著蝙蝠穀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花戎便來到了蝙蝠穀外。
站在穀口處,花戎仔細感應了一番,此地的靈氣極為稀薄,就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山穀,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纔是。
但花戒也不知怎地,就是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似乎這山穀之中藏著什麼絕世凶獸一樣。
他穩了穩心神,自己畢竟是築基中期的修士,沒什麼可怕的,便信步走進了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