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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木修仙傳 第96章 耄耋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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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木自從修煉了怒目金剛術和炎陽破之後,還從來沒有真正的實戰過。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體修之士,他可不捨得很快就將對方打趴下,要讓對方好好給自己當陪練。

乙木充分的燃燒法力,在雙拳之上形成一個個炎炎大日,他隻感覺到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一般,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豪邁,戰鬥的熱情也瞬間被點爆。

但為了控製時間,乙木隻得強忍著一拳將對方打死的衝動,放慢了攻擊的節奏。

兩人來來回回,又大戰了四十個多個回合,比之前與高戰的那場戰鬥,還多用了將近一倍的時間。

待乙木將炎陽破和怒目金剛術很好的融合之後,乙木就失去了耐心,這個陪練的作用也已經被自己充分的利用了,那就沒必要和他再繼續耗費時間了。

而對麵的築基修士,此時內心也是苦不堪言,他在九陽宗裡,也是依仗著煉體術,大殺四方的存在,結果今天遇到了乙木,處處受製,根本就無法發揮自身的優勢,而且多次和乙木硬碰之後,他的雙拳都爆裂了大量的傷口,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雙臂也在微微的顫抖,已經就快支撐不住了。

突然,他感覺從乙木的鐵拳之中傳來了一股比較之前兩倍的巨力,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根本就無法抵擋,整個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來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砸落到了不遠處,直接暈厥了過去。

對麵還剩下的三名築基修士全都驚呆了。

場上的風雲突變,讓這三人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剛才兩人還打的不分勝負,可突然之間,乙木一拳,就將對手給轟飛了,這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乙木收了拳頭,冷冷的看向剩下的三人,挑釁的說道:“接下來,誰上場啊。”

感受著乙木話語之中濃濃的嘲諷之意,三人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

上吧,估計肯定是打不過,不上吧,實在是太丟九陽宗的臉了,彆人日後會嘲笑他們三人,連打都不敢打,以後在宗門裡基本上抬不起頭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在暗中交流,要達成某種一致意見。

乙木見三人默不作聲,也猜到了他們心中的所想,不由的冷笑一聲,必須要給他們下一劑猛藥,徹底讓他們退無可退。

乙木鄙視的笑道:“怎麼了,剛才的豪情壯誌都哪裡去了,九陽宗有你們這樣的弟子,也實在是宗門的不幸,連戰都不敢戰,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如果這樣你們都不敢,那你們也彆在九陽宗繼續待下去了,哪涼快去哪待著吧。”

話語之中濃濃的不屑和鄙視,深深刺痛了對麵三人,他們再也忍受不住了,三人也不打招呼,聯手殺向了乙木。

乙木哈哈大笑,身如柳絮一般,在三人的圍攻之中,左躲右閃,影遁術運用到了極致,三人的攻擊全部落空,沒有一招一式,能夠打到乙木的身上。

乙木也不打算再運用自己新領域的秘法了,剩下的三人,已經被嚇破了膽,不足為慮,隻運用一些基礎的法術,再配合自己精妙的身法,就可以將這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接下來,乙木將自己掌握的一係列基礎法術,以及他研究創新的組合法術,十分嫻熟的運用起來,木牢術,纏繞術,木牆術,火球術,風行術,石化術,一個個修煉至大成級彆的法術就跟不要錢似的,如暴風驟雨一般,對著三人砸了過去,讓三人疲於奔命,應接不暇。

而乙木的舉動,也著實震驚了遠處觀戰的一眾修士。

這些基礎法術,想要入門,非常的容易,但想要大成,卻是難上加難,必須要做到對法術有深刻的理解。

對築基修士來說,基礎法術那都是煉氣弟子需要研究的法術,到了築基的層次,要研究更高層次的法術。

而這個乙木,卻不走尋常路,他哪來的這麼多時間,居然將這些基礎法術,全都修煉至大成級彆。

這些看似普通的基礎法術,到了乙木的手中,卻變得厲害無比,將這三名築基後期修士打的基本上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讓很多人陷入了深思,一味的追求高深的法術,是否真的有用。

要知道這些基礎法術,都是修仙界入門級彆的法術,很多人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些基礎法術上做文章。隨著修為的晉升,很多人都在追求中級法術,高階法術,很少有人會關注這些初級的基礎法術。

事實上,真正到了元嬰之上的層次之後,他們就會發現,天地之間的那些基礎的元素,纔是構成一切的根本,到了元嬰的層次,接下來的修行重點,不再是研究那些高深的法術,而是要探究天地的奧秘,研究那些天地本源裡最基礎的構成,要掌握和領悟的,是法則,是天道,這其實也是一種返璞歸真的過程。

乙木隻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卻在築基的階段,就開始研究基礎法術,而且還在此基礎之上,研究創新基礎法術,這實際上已經在走元嬰真君的路子了。

躲在暗中觀察的那些築基修士,可能還看不出一些內在的東西,但山頂上的金丹修士們,卻是看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尤其是九陽真人和平陽道人。

他們兩個,一個是九陽宗的掌教,見識自然不凡,一個是雲海十一大上宗之一青雲宗的金丹真人,彆看隻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他畢竟生活在青雲宗裡,在青雲宗的典籍當中,多有這方麵的記載,再加上他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宗門裡的那些元嬰真君,自然對這方麵不陌生。

兩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李維恭,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在玉山宗這個小宗門裡,居然藏龍臥虎,潛藏著這麼一個修道的天才,實在是有些羨慕了,隨即,二人在心中,也各自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坐在最後位置的李維恭,此時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乙木這一連串的表現,既讓他高興,又讓他擔心害怕。

高興的是,乙木揚了玉山宗的威風,擔心害怕的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旦被有心人惦記上了,乙木的未來,玉山宗的未來,實在是堪憂。

可這一切,已經全都發生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

三名九陽宗的弟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一個個口吐鮮血,還好的是,乙木手下留情,沒有將三人直接擊暈。

畢竟如果五人全都暈死在彆院的門口,自己也難辦,總要讓他們有還清醒的人,能帶著其他人退走。

乙木冷冷的看著三人,說道:“這也就是在九陽宗裡,要是在外麵,你們五人早就成為了冰冷的屍體,你們走吧。”

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了鼓掌聲。

乙木望了過去,隻見從一旁的山路上,走過來六名築基修士,清一色的築基圓滿修為。

這六人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的法袍,法袍的邊角處,都繡著一個猙獰的鬼頭,看來這六人就是鬼王宗參加比鬥的修士了。

乙木一臉不善的看著這些人,他對鬼王宗可是十分的仇恨,要不是因為鬼王宗和飛星穀偷襲,周李兩位老哥,又何至於自爆身亡。

鼓掌的,是六人當中的一名中年人,他看向乙木,自然是看出了乙木眼中的仇恨,卻並不在意。

他上前一步,對著乙木一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在下鬼王宗古玄機,見過乙木道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乙木再恨鬼王宗,但對麵之人客氣的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也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便淡淡的回了一禮,生硬的回道:“乙木見過古道友。”

古玄機嗬嗬笑道:“來的正是時候,剛才目睹了乙木道友的綽約風采,在下也是心癢的狠,非常想和乙木道友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鬥法,不過,再過幾天,我們就要上演武台了,到時候再來請教道友的妙法。”

乙木冷冷笑道:“在下也很想領教一下鬼王宗的絕技,那我們演武台上見。”

說罷,乙木一拱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古玄機看了一眼乙木的背影,然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九陽宗幾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帶著身後的五人,也在另外一名九陽宗管事的指引下,去了彆院另外的房間,安頓下來。

門前還清醒的三人,無可奈何之下,隻得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將地上還在昏迷的兩人抱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遠處離去。

發生在彆院門前的事情,很快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被九陽宗的人獲知。

不少九陽宗的弟子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再去挑戰乙木,可他們其實心裡也都清楚,這次去的五人,也都不是無名之輩,在宗門裡雖然算不上頂尖的一批人,但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他們聯手都勝不了乙木,估計其他人去,也是一盤菜,自取其辱罷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了宗門內最頂尖的幾人,而這幾人,都是人精,更不會出手。

畢竟,乙木可是要代表九陽宗參加比鬥的,雖然暫時落了九陽宗的麵子,但好歹和自己是一個戰隊的,乙木越強,那麼這場比鬥九陽宗獲勝的幾率就越大,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況且,這件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了宗門的高層,他們都不發聲,自己又何必強出頭。

所以那幾名頂尖的弟子,出奇一致的,全都緘默不言。

到了九陽宗的第二天晚上,那位之前的築基管事,再次找到了乙木,言明九陽宗徐真人召見自己。

乙木立即收拾了一下,隨著這名築基管事離去,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一處大殿。

步入殿內,乙木發現殿內已經有五人在等候了。這五人全都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一個個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見到乙木,這五人也立即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乙木,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稍微過了一會,從內裡傳來了腳步聲,但見徐真人慢悠悠的從內殿走了出來,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眾人見到徐真人,連忙齊齊施禮,徐真人擺了擺手,說道:“大家不必客氣,都坐下說話吧。”

眾人落座之後,徐真人繼續說道:“此次鬼王宗和我宗的比鬥,具體事宜由老夫全權負責,今日召集你們過來,也是互相認識一下。”

說罷,徐真人對著乙木說道:“乙木,這邊的五人,就是我九陽宗參加比鬥的弟子。”

乙木站起身來,對著五人一拱手,客氣的說道:“玉山宗乙木,見過五位道友。”

五人也連忙回禮。

在互相做了介紹之後,乙木這才對九陽宗其他參賽的弟子,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其實,九陽宗自己已經選出了五名築基弟子參加比鬥,之所以非要讓玉山宗再出一個人,對外的說法就是,防止出現加時賽。

乙木立即想到了之前見到鬼王宗一眾人的時候,他們也是有六名弟子,心中馬上就有了明瞭,估計自己是那個替補的選手了。

九陽宗這邊參加比鬥的弟子,其中有三人,是九陽真人的親傳弟子。另外兩人,也都是宗門某位重量級長老的弟子,總之身份都很不一般。

這五人原本對於宗門選擇玉山宗出一個替補選手是有點看法的,不過之前乙木將找上門挑釁的五名築基後期弟子全部打敗,也讓他們對乙木的印象,有了全新的認識。

能夠成為掌教和位高權重的長老的親傳,絕對不是一般人,不管是見識,還是閱曆,都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所能比的。

現在正式的和乙木見麵,五人都在悄悄的打量著乙木,而且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透露著濃濃的戰意。

正如九陽真人之前所說的,年輕人,爭強好勝是常態,遇到了可以一戰的對手,他們五個的心中也瞬間燃起了鬥誌。

乙木自然是毫不在意對方五人挑釁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後有玉山宗,而且自己還代表了九陽宗參加比鬥,說不定,真要和這五人好好鬥一鬥了。

因為乙木也從這五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定的威脅,這就說明,這五人的實力,絕對不是之前那些人可比。

畢竟他們出身在元嬰宗門,不是那些小門派的築基修士可比。

徐真人看著六人都充滿了鬥誌,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次,兩宗的比鬥,牽涉麵很廣,有些事情,我不便和你們說,畢竟這裡麵涉及到了青雲宗,但宗門隻有一個要求,上了演武台之後,你們不要有任何的顧忌,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儘管使出來,往死裡打,即便出了人命,和你們也無關。”

六人聽了,心中都是有些凜然。

徐真人的話,無疑是在告訴眾人,這不是普通的比鬥,這是生死之戰,隻有全力以赴,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戰勝敵人。

六人當中一名弟子打了一個手勢,徐真人看見之後,問道:“你有什麼疑問?”

那名弟子恭敬的說道:“真人,我想問兩個問題,一個是出場的次序,二一個是,如果對方主動認輸,我們是否還要繼續攻殺?”

徐真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問的好,接下來,我正要說到這兩個問題。首先,出場的順序,采用的是抽簽的方式,這個簽子,在青雲宗那位真人的手裡,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作假的問題,每次隨機抽取兩人上場。”

徐真人看向乙木,強調道:“乙木,你不要以為你是替補,可能就不用上場了,這次青雲宗修改了之前的規則,隨機抽取的話,有可能你是第一個出場也說不準。”

乙木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徐真人接著說道:“此外,還有個規則也作了改變,如果一場下來,獲勝的一方,覺得自己依然可以再戰,那就不需要下台,對方陣營會再隨機抽取一人上台對戰,直到出了最終的結果。當然,這個要根據修士自身的實力來確定,盲目自大,死也不能怨恨彆人。”

眾人聽了,都沉默不語。傻瓜才會連續作戰,畢竟大家都是築基大圓滿,實力相當,能將一人戰敗,已經是不易,誰會逞英雄繼續作戰,那純粹是傻瓜了。

不過這樣的話,當著徐真人的麵,誰也不敢說出來而已。

徐真人接著說道:“至於在比鬥的過程中,對方要是真的主動開口認輸,那就不得再戰。”

眾人聽了,心中也是一緩,看來還是有迴旋的餘地,而不是非要死戰到底。

雖然他們都想勝利,可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自己的小命,還是第一位的,總不能為了宗門的名譽,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了,即便宗門真獲勝了,自己已死,也看不到、撈不著了。

徐真人見眾人都不再言語,便繼續說道:“宗門這次是勢在必得,所以你六人,必須是竭儘全力,如果有偷奸耍滑的,下場你們自己也掂量掂量,即便你之前是掌教的親傳,太上長老也不會容忍你們的。”

這句話,猶如一塊巨石一般,一下就壓在了六人的心頭。

看來太上長老十分的看重這場比鬥,原來內心存了那麼一點小心思,也立刻被拋之腦後了。

而乙木卻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九陽宗的那位元嬰真君,為何如此的看重這場比鬥,難道真的就是為了一處礦脈嗎,正如李萬山之前和自己說的那樣,這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貓膩?

徐真人繼續說道:“宗門也不吝賞賜,除了之前說的,可以到宗門寶庫裡任選一件寶物之外,你們五人,還可以得到太上長老一個月時間的親自指點,至於乙木,因為你代表的是玉山宗,所以宗裡也決定了,你如果勝利了,你玉山宗下一年度上供的收益,可以減少三成。”

乙木一聽,心裡馬上就有點不痛快了。

九陽宗的五人,勝利了,不但可以去宗門寶庫選寶,還可以得到太上長老的指點,好處全都是個人的,而自己勝利了,就隻有一個選寶的好處,剩下的全都是玉山宗的了。

但他並沒有表露出心中的所想,仍然十分的感激的對著徐真人躬身施禮,說道:“在下知曉了,必會竭儘全力,不負重托。”

徐真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離比鬥也隻剩下三日了,你們回去之後,都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爭取拿個好成績,回報宗門多年的培養和栽培。”

眾人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徐真人躬身施禮,然後就告退離去。

來到大殿之外,六人便各自離去,乙木獨自一人向著彆院的方向緩緩走去。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乙木一人徜徉在山路上,心中莫名的放鬆。

來了九陽宗之後,自己一直閉關,沒有出門,這次拜見了徐真人之後,正好有了點空閒的功夫,就在九陽宗裡閒逛一下。

走著走著,乙木突然看到前方小路的拐角處,居然有一座破舊的茅草屋,這讓乙木感覺十分的突兀。

整個九陽宗,到處都是雕梁畫棟,十分的富麗堂皇,這座破舊的草屋矗立在那裡,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乙木十分好奇的走上前去,隻見茅草屋裡還亮著昏暗的燈光,似乎還有人住在裡麵。

乙木見狀,便打算扭頭離去,卻不料身後居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有貴客臨門卻不入,可是覺得老朽的這間破屋太過寒酸了啊。”

聽聞此言,乙木止住了要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了草屋,對著草屋拱手一禮,客氣的說道:“老丈誤會了,我原以為是個無主的草屋,有些好奇,便走近想看看,卻不料亮著燭火,便不好意思打擾了,所以纔想離去,並沒有嫌棄草屋的意思。”

此時,草屋的木門緩緩開啟,從裡麵走出來一名滿頭黃發的老翁,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出現在了乙木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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