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修仙傳 第222章 要贖人
事實上,乙木的魂燈之所以會熄滅,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乙木當時進入了天機萬象圖。
那可是一件存在了無數年的洞天靈寶,是可以比肩天下第一大宗縹緲宮落魂鐘一樣的靈寶,無比的強大,進入到天機萬象圖之後,乙木就徹底的從這方世界消失了。
不過即便是青雲宗的化神太上們,也壓根沒有想到,乙木能夠進入到一件絕世罕見的洞天靈寶之中,畢竟乙木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修士,又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他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一層次的寶物呢。
見乙木似乎也是似是而非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元亨真君心中明白,魂燈熄滅這件事情註定會成為一樁無頭公案,搞不清楚了。
不過眼下,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重要,乙木既然這樣解釋了,那就姑且當他所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元亨真君也好,那些化神太上也罷,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麵再做過多的深究。尤其是那些化神太上,隻要乙木沒死,還可以繼續掌控逍遙山,繼續維持青雲宗六脈並存的局麵,那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尤其是對於元亨真君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辦法化解逍遙一脈和其他五個峰脈之間的矛盾,將這個裂痕趕緊彌合,隻有這樣,纔不至於引起更大的矛盾,最終導致整個青雲宗內部的不穩定。這也是他身為一宗掌教應該做的事情。
“乙木,五峰這次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你該出的氣也出了,該懲罰的也懲罰了,他們五人畢竟全都是元嬰真君,你這麼一直將他們控製在逍遙峰上,終究不是個辦法,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把人放了吧。”
看到元亨真君親自為幾人求情,乙木的臉上故意顯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但隨即又假裝憤怒的回道:“掌教,您親自開口給他們幾人求情,按理來說,我應該是無條件將這幾人釋放。不過,掌教,您可能不太瞭解當日發生的事情,他們幾個實在是太欺負我逍遙一脈了,實在是太猖狂了,紫雲護法讓他們出示掌教大人或者化神太上的法旨,他們竟然撒謊說此事是您默許的,非但如此,他們還想以大欺小,動手傷我逍遙一脈的長老,這樣的行徑,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我壓根就不相信您會默許這樣惡劣的事情發生。想當初,化神老祖們可是在逍遙峰上親口說過的,日後逍遙一脈的事情,誰都不能隨意的乾涉,而五峰他們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將老祖的話當成耳旁風,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懲戒不足以正視聽,不懲戒不足以平民憤,不懲戒不足以立規矩,日後我青雲宗要是人人都這樣肆意妄為,假傳掌教法旨,豈不要天下大亂了?”
看著乙木一臉的義憤填膺,元亨真君隻覺得自己的後槽牙一陣疼。
誰能料到在五峰逼宮的關鍵敏感時期,一個原本的死人竟然能夠平平安安的返回青雲宗,好巧不巧的回到了逍遙峰。
這下可算是讓乙木抓到了五峰的把柄,再加上乙木這人考慮事情實在是太周全了,竟然在逍遙峰上設定瞭如此厲害的禁製大陣,怪不得能輕而易舉的將五人拿下,也是活該這五人倒黴了。
不過,今天既然自己已經出麵了,這個事情就必須要有個圓滿的結果。否則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掌教大人親自出麵求情,也沒有換來五人的自由,那自己的麵子也就徹底掉在地上了,日後在青雲宗說話又有何權威呢。
元亨真君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他很清楚,乙木這是借機給自己施壓,同時,也是在講條件,關鍵就在於自己能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了。
“乙木,咱們都是場麵人,你就跟我實話實說吧,你要怎樣纔可以放他們五人走?”
見元亨真君也不再繞圈子,直接切入主題,問到了點子上,乙木知道,是該自己攤牌的時候了。不過,他也不能輕易的將自己的底牌泄露出去,總要逐步的試探元亨真君所能接受的底線。
“掌教大人,試想一下,那日我要是沒有及時趕回來,在五位元嬰真君的極限重壓之下,我逍遙一脈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人心極有可能就土崩瓦解了,逍遙一脈也有可能徹底的不複存在。那麼逍遙山的靈機一旦重新自封,下次什麼時候再開啟,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樣一來,我青雲宗六脈並存的局麵又將不複存在,這對我青雲宗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那麼這些人,將成為我青雲宗的罪人,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掌教大人,您到說說看,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即便將他們五人全都殺了,又有何用?”
元嬰真君心裡一陣無語,乙木將沒有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番合理的推演,這在無形當中將五人所做的一切可能產生的不良後果給無限放大了,一些不明就裡的人聽了乙木的話,肯定會覺得那五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了。
“乙木,這事情畢竟還沒有發展到你所說的那種最壞的地步,我想他們幾人也不可能心懷惡念想將逍遙一脈徹底的覆滅,無非是看著偌大的逍遙山沒有被開發,覺得有些浪費而已,況且,我還聽說他們也提到了租借的提議,所以雖然他們有錯,但你現在將他們的修為封禁,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懲戒了,差不多就可以了。這樣吧,你還有什麼條件要提,你可以直接說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就替其他五峰答應下來,有我的背書,你還擔心什麼?”
乙木見狀,臉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意,假裝為難的說道:“好吧,也就是看在掌教大人親自說情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他們幾個,這樣吧,讓他們五脈拿東西贖人,一位元嬰真君,出六件法寶,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元亨真君聽了乙木提出來的條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元嬰修士六件法寶,這家夥的胃口可真不小。
看到元亨真君一臉為難的樣子,乙木嗬嗬笑道:“掌教大人,我這個條件已經算是很優惠的了,一位元嬰真君,在下麵那些宗門裡麵,已經是稱宗做祖的存在了,隻讓他們出六件法寶來贖人,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畢竟經過此事,這五人估計表麵上不說什麼,但在心裡,一定恨死了我,我承擔的怨氣很重了。”
看到乙木沒有絲毫鬆口的樣子,元亨真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一言為定,明天,我就讓五峰派人來贖人。”
乙木滿臉是笑的說道:“一切但憑掌教安排。”
元亨真君又打量了一下逍遙宮,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你在這逍遙宮裡可是佈下了不少的禁製,真沒想到啊,乙木你竟然在禁製一道有如此深的造詣,也活該那幾人倒黴了。”
乙木連忙回道:“掌教,我這都是小道,難登大雅之堂,讓掌教您見笑了。”
元亨真君道:“你也不用過謙,我說的都是實話。”隨即,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乙木。
“你日後可持此令牌,去宗門大藏經閣,那裡麵有一部名為《乾坤法陣真解》的秘本,你可以好好參悟一下。”
乙木一聽,心中大喜,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看來元亨真君也想借著今天的事情,將兩人之間的隔閡徹底的解除,既然人家對自己抱有善意了,自己也不能沒有回應,急忙拱手抱拳說道:“謝掌教賞賜!”
將元亨真君送走之後,乙木又重新返回了逍遙宮,紫雲真君等幾人連忙湊上前來,詢問掌教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乙木懶散的依靠在寶座上,嘿嘿笑道:“還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充當說客,讓我放了那五人而已。掌教大人親自說情,這個麵子我還是要賣的,我已經答應了,明天就放人。”
乙大恨恨地說道:“真是便宜這五個老小子了。”
乙三則是疑惑的問道:“主上,您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什麼條件也沒提?”按照乙三對乙木的瞭解,自己的主上可是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乙木哈哈大笑道:“乙三啊,你可真是瞭解我啊,我又怎麼會那麼痛快就放他們離去,他們各峰怎麼也要出點血才行,我提的條件是,一個元嬰修士,拿六件法寶來贖人!”
紫雲真君一聽,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家脈主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六件法寶,即便是等級最低的初品法寶,也要上百萬靈石了。五個元嬰修士,贖人的成本,至少也要3000萬靈石了。
有了這麼一筆靈石,逍遙一脈弟子的月俸就有了著落,他們這些做長老的,也很長時間都不用為靈石發愁了。
第二日,各峰派來贖人的代表,竟然一起來到了逍遙峰。
畢竟大家現在對乙木都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唯恐單獨來逍遙峰,一個不小心,惹了這個大魔王,不但人沒有贖出來,再把自己給交代進去了。而大家一起結伴上逍遙峰,也算是互為依靠,心裡麵也能稍微安心一點。
但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為贖人的過程會非常的簡單,卻還是出現了新的問題。
當在交換第一個人質元澈真君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元澈真君突然開口說道:“乙木脈主,當日被你用禁製大陣拿下之後,我們隨身攜帶的儲物袋可全都被你搜颳去了,今日既然放我們離去,是不是應該將我們的儲物袋全都還給我們?”
乙木一臉詫異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可沒有看到有什麼儲物袋?你不要亂扯,不要誣賴好人!”
看到乙木推脫的如此乾脆,元澈真君等幾人的臉色頓時無比的難看。
見五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乙木雙手一擺,無奈的說道:“當日,在大殿之中的人很多,你們也帶了不少隨從,你們可以問問他們,我當時用禁製控製住你們的時候,我可曾將他們的儲物袋取走?你不要再這空口白牙的誣賴我,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
看到乙木竟然鐵了心要昧下他們幾人的儲物袋,五人心中的憤怒簡直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可眼下,五人都是階下囚,又處在逍遙峰上,一旦和乙木鬨掰了,彆說這五人走不了,那幾名來贖人的弟子,估計也走不了,事情一旦鬨大,難不成還要勞煩掌教大人再跑一趟逍遙峰?
尤其是這次贖人,各峰根本就不敢再派元嬰修士來了,唯恐乙木反悔,原來的人沒有搭救出去,再被乙木施展陰謀詭計將來贖人的拿下,那可就虧大了。
元澈真君的弟子也是一名金丹修士,他站在元澈真君的身旁,小聲嘀咕道:“師傅,不要再這裡耽擱了,先趕緊離開逍遙山,其他的事情,等回了玉虛峰再說。”
無可奈何之下,五人隻能又吃了一個啞巴虧,暫時接受了這樣的現實,紛紛交了贖金,乙木自然也解除了對他們的封禁。
解除完封禁之後,幾名元嬰真君默默的轉身就要離去,乙木突然張口喊道:“各位,臨彆之際,我奉勸各位一句話,隻要我乙木還是逍遙一脈的脈主,你們五峰就不要再打逍遙山的主意了,這次是看在掌教大人的麵子上,放你們一馬,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日後要是再惹到我逍遙山,就彆怪我到時候翻臉無情了,至於我說的話,聽與不聽,全在你們自己,走吧!”
各峰修士一臉陰沉的向著山下急匆匆的離去,乙木則注視著這些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雖然將這些人放了,但他又怎麼可能一點後手也沒留呢,但願這些人能夠牢記今天自己說的話,否則的話,將來後悔的,可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