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交流群 第二百零九章 掠奪成績
“我不是你們的長輩,就不教你們怎麼做人了,大道理我也懶得講。”
“隻是你們的所作所為,終究會變成後果,反饋到你們自己身上,這便是殘酷世道的真相。”曹峰背負著雙手橫眉冷對,環視一圈。
有人茫然,有人驚訝,有人不解,也有人不服。
“我不是神,無法對世間的所有種種,反饋以果,但在今時今日,這嶽卑山上,我便有絕對的話語權,你們互相間的推諉指責與不信任,結果便是隊伍的評分降低,導致個人的成績變差。”
“有誰不服,可以儘管站出來,不管你是打算以情理還是拳頭,隻要能讓我服,那麼這成績隨你怎麼高興怎麼改。”
“而在讓我服之前,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不服的,也得給我憋著!”
曹峰右腳抬起,重重一踩,嶽卑山如同地震般搖晃起來,無數飛鳥被驚起飛向空中,措不及防下有人摔倒在地上。
在這晃動中,昭示著第一輪和第二輪排名的土碑崩裂,化為土塊堆積在僅存著代表總成績的土碑上。
這座土碑驟然暴漲,而在顯眼的前十名之後,又浮現細密緊湊的名字,仔細看去,竟然是將參與考覈的一百三十二人,一人不落,連同具體的成績多少,全部羅列在上。
最高分是秦飛的三百七十一分。
而排在最末尾叫鹿城的人,僅有三十九分。
這還沒完。
隻見嶽卑山轟隆隆的響聲依舊,九座三米高的大圓台拔地而起,以眾星拱月之勢圍著滿載名字與成績的土碑。
做完這一切的曹峰,抖抖衣袖上不知存不存在的塵土,漠視眾人:“還沒有人站出來嗎?”
眾人沉默,無人敢應。
不服的有,但不服之人裡,有誰敢站出來嗎?
一己之力動山嶽,一念之間塑高樓。
誰知道他再進一步,是不是就要移山填海了?
這沉甸甸的力量,壓在所有不服之人的身上,就算憋的難受,也隻能憋回去。
全場安安靜靜,連交頭接耳的議論都沒有,曹峰似乎對此很滿意:“既然沒人站出來,那麼都準備第三場考覈吧,考覈的內容很簡單,想必你們之中也有些人經常乾類似的事情——掠奪。”
“每人有一次機會向任意一人發起挑戰,誰勝誰就將奪走對方三分之一的成績,而輸的一方可以獲得一次向其他人挑戰的資格。”
“挑戰場地為高台,雙方過招以點到為止,倒地不起、跌落場外,或者失去戰鬥能力則視為輸。”
“第三場考覈的時限也為一個小時,誰先躍上高台,誰便能向人發起挑戰,若時間到的時候還有比試沒分出勝負,那麼視被挑戰者勝出。”
“現在是十一點過七分,第三場也是最後一場考覈,將在十一點一十的時候正式開始,十二點一十結束。”
這時俞明已經回過神來,細細品味過曹峰所說的規則後,不解問道:“曹主任,失去戰鬥能力的標準,如何判斷?”
“這點,由我們國異局裁定。”曹峰拍拍手,隻聽一陣破空之聲,在兔起鶻落之間,九座高台邊各多出一道身影。
這九人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也各不一樣,但統一一身特製的黑色製服,由內而外散發出雄渾凝實的強大氣息。
就連劉知元都抖了抖眉毛:“一出九人,人人三品,國異局這底子就是紮實啊!”
在覺醒者間流傳著“一品之下皆菜鳥,三品之後為豪強”的說法。
雖然因為異能與修煉功法的不同,這種單純以品級來論強弱的辦法並不是鐵律,但拋開極少數擁有越級戰力的天才與妖孽,品級的差距,便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一二品之間這道界限還有點模糊,而在三品之後,這品級間的差距便越來越大,這也是為什麼說“三品之後為豪強”。
大多數人在一品的門外徘徊難入,他們比普通人要強出不少,但又不算真正的覺醒者,而在覺醒者中,大部分的境界又都隻在一二品之間。
而三品,便對一二品有著碾壓的實力,能達到這個境界中的人又不多,也就導致通常邁入三品之人,便是一方強者了。
三品強者,就算放在如道一門、飛鴻山莊這樣的大勢力之中,也是絕對的中堅力量,甚至在一些小勢力中,當家之人也不過就是三品境界。
如宋長老,境界也就是三品,便在這泱泱世道之中占據一席之地,隻不過像他這類人,在三品之中浸淫多年,尋常的三品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記得鄧恒嗎?袁祿的弟子,在追殺葉思璿的過程中碰上秦飛,在與秦飛交手過後被人斬殺,就連國異局的局長紀明遠都視他為大敵,在得知鄧恒死訊時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為什麼?因為鄧恒兩品巔峰隨時能突破三品的實力?是,也不是,堂堂國異局局長忌憚的不會是二品又或者三品的力量,而是鄧恒年紀輕輕就快突破三品的背後,代表的驚人潛能。
所以在一下見到九名三品強者之時,就算這九人一起上,也不會是劉知元的對手,但他卻不得不為之動容。
要知道他一劍誅七敵,歸元劍之名響徹天下的時候,也正是三品。
劉知元所在的天河宗不是連九名三品強者都湊不出來,但這裡隻是南城,籌辦這次大會的曹峰也不是國異局局長,而就算這九人已經是國異局在江天省可以排程的全部力量,那麼國異局在泱泱華夏,又有多少像江天省一樣的分部呢?裡麵又能拿出多少像這樣的“九人陣容”呢?
細思極恐的不光是劉知元一人,周暉、空塵也想到這個問題,也隻有白心不生波瀾,似乎沒將這“九人陣容”放在心上。
“好了,十一點十分已到,想通過挑戰來掠奪成績的人,可以登台了!”
曹峰已經宣佈考覈開始,但在第一時間沒有得到響應,觀望的人偏多,而且實際上經過這第一輪和第二輪的考覈,又是勞力又是耗神,大多數人都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
既然是要戰鬥,就算短時間內恢複不到全盛時期,也都想趁時間恢複一點是一點,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服用丹藥了。
麵對冷場,曹峰也不急,坐下來自顧自的斟一杯茶,還有閒心與周暉等人扯一些有的沒的。
“他們在看什麼?”秦飛注意到,楚觀、楊清塵、謝潼這幾人,神色各異的在交流些什麼,似乎有所發現。
靈嬋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輕聲說道:“他們在討論玉先生留下字的那塊石碑。”
“石碑?那不是第二場的考覈嗎?”秦飛沒懂,也沒法懂。
這石碑在他的感受中,就是一塊寫著一個“憶”字的石碑,除了碑體又是龜又是螭的顯得霸氣一些,字也好看一些,和普通的石碑比起來沒什麼不同。
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壓根不受石碑的影響呢?
“你不覺得剛剛曹主任在說出個人成績會被隊伍中其他人影響後,激起的反應有些太過激烈了嗎?”靈嬋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我和楊清塵他們都懷疑之所以會這樣,正是因為石碑。”
“玉先生是站在巔峰之人,他留的‘憶’字,既然是以回憶問心,明顯就和精神力有關,而精神力最常見的手段便是在無形之中影響他人心神,放大負麵情緒、動搖心裡防線……隻要精神力足夠強大,這些都不算難事。”
對於精神力,托葉思璿的福,秦飛還有些瞭解和涉獵。
“……隻要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你隻需要一眼,就可以把人嚇的當街尿褲子!”這是葉思璿給他說過的原話。
秦飛問道:“所以,這些其實都是石碑的力量在暗中搗鬼?”
“不能算是搗鬼吧,這應該是第二場考覈中的一環。”靈嬋搖搖頭,“石碑的力量並不是扭曲人的想法,隻是在潛移默化的將人心中的想法放大,或許也可以說是將人的真實想法從道德、環境等等的束縛中剝離出來,使人有不顧一切的衝動?不過曹主任將鈴鐺搖響九個呼吸之後,石碑就不再散發這種‘放大人心’的力量了。”
說完後,她又補充道:“我也隻是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這樣。”
雖然靈嬋自己都不確定,但秦飛卻覺得這樣的猜測和真相應該**不離十了,至於這樣做的目的——大概是和考覈心性之類的有關吧。
回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些指責與推諉,秦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類的釣魚執法,但卻想到一句話。
永遠不要考驗人性,否則隻會惡心到你自己。
……
第三場考覈開始時,因為無人上台而冷場。在那持續九個呼吸的鈴聲之後,問心碑的力量徹底收斂,麵對主動挑起爭端的選項,眾人也都傾向於選擇觀望與沉思,沒有萬全的把握,誰都不願輕易上台。
“魏伍!你給我上來!”
或許是觀望夠了,或許是在思考後還是覺得這戰必須要挑,終於有一個人躍上高台。
俞明還記得此人,這正是在第一輪考覈中因為速度太快超過他,卻又沒及時停住腳步,導致被陣法彈飛,被他們所拋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