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交流群 第二百二十章 雲海中的風雷與火
九字真言是道門古術,每一字都蘊含一門驚世之法,隻是早已遺失。
丁家的兵解符和九字真言中的“兵”有何聯係?許多人都思考過這個問題,但至今也沒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答案。
至於白心他說他的師兄都為此去找過丁家的事情,就更是一件秘聞了,在此之前,可從沒人聽說過。
隻是一無所獲是什麼意思?
是已經證實兵字元與九字真言無關?還是說白心的師兄也沒能看透鬆山丁家的虛實?
這兩者間的區彆耐人尋味,白心沒有明說,隻留給他人自己猜測。
不過遺失的九字真言是大佬們關心的問題,而在場的大多數其他人,更在意的是——秦飛沒刀了,他接下來怎麼辦?
丁元軒哈哈一笑,沒有急於進攻。
他先前在台下連看秦飛打了三場,除了那彆扭但似有奇效的身法外,秦飛唯一讓他忌憚的地方就隻是這把不知名的銀色短刀。
現在銀色短刀已被他用兵解符解決,勝利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承讓……”
隻是話音沒落,笑也還沒笑完,忽然耳中聽到破風之音,他已來不及去看襲來的是什麼,急忙將身子往下一低。
刀鋒幾乎擦著額角而過,隻是這刀能削鐵如泥,也能吹毛立斷。
這一削,開皮翻肉的傷是沒有留下,但卻帶走了一撮頭發,隨著刀風一吹,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圍觀之人看到丁元軒的“新造型”,一個個都有些忍俊不禁起來,這額角多出一塊光溜溜的地帶,還好不是在頭頂,不然就成地中海了。
丁元軒抬手一摸,再看看圍觀之人的神色,心裡涼了小半截。
禿了一塊額角是一回事,這要是低身的速度再慢點,刀豈不是要架他脖子上了?這種生死一瞬的餘悸,讓其心神不安。
而意識到這種不安,更讓他無端的有些惱火和憤怒。
“小軒,你怎麼還走神了?”秦飛嘴角帶笑:“戰鬥的時候走神,這可是大忌啊!”他忽然想到之前楚觀挽劍花的帥氣,想著也舞一舞手中的刀,裝裝瀟灑。
隻是他把刀提起纔想起來……自己沒學過刀法,這刀花咋舞?可這刀都抬起來了,就這麼舉著不是個事。
於是在旁觀者眼裡,他們看到秦飛將手裡的銀色短刀高高舉起,正當他們以為莫非這是要放什麼大招的時候——唰!
手起刀落,砍了空氣。
而且這辣眼睛的刀法——特麼當是在砧板上剁排骨呢?
一般刀花劍花的目的除了炫技、熱手,也多少能起到點威懾對手的作用。從威懾的這一點來看,秦飛的“刀花”還是挺成功的,不光是丁元軒在刀舉起來的瞬間緊張了,就連其他人的心情也隨著刀起刀落而變化。
剛剛削掉丁元軒頭發的赫然正是秦飛手裡的銀色短刀。
可問題是丁元軒分明看到高台外的地上被他用兵解符擊飛的短刀還在那兒插著呢,隻露出一個刀柄……那麼秦飛手裡這銀色短刀又是那兒來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
這是一對銀色短刀,而為什麼說是一對?意味著有兩把啊!
秦飛提刀欺身而上,雖然刀法爛,但勝在有子彈時間的加持,每一刀都算精準,就算是丁元軒也不敢直攖其鋒,倉促應對的結果是一時間落於下風。
隻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天才,到底不是秦飛這個半路出家還沒覺醒多久的野路子能比。這好不容易借著丁元軒自大以及出其不意的“。
修行講究一個財侶法地,覺醒者與覺醒者之間,就算同境界,也會有實力高低不同。
而他是誰?鬆山丁家出身,又在青玄宗修行,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一向自視甚高,對付一個僥幸覺醒的秦飛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沒想到他劇本都想好了,一張兵解符下去就擊潰秦飛,可沒想到他還有第二把銀色短刀,猝不及防的連頭發都被削掉一小塊。
最重要的是……一來二去竟然還纏鬥了這麼久!
他日傳出去,他丁元軒連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都要這麼長時間,他臉往哪兒擱?對於以後名揚天下的人生,將會成為抹不去的汙點!
想成天驕,就該有天驕的樣子——不把這種無名小卒一路碾壓過去,算什麼天驕?
丁元軒一心想著速戰速決,這才用出第二張兵解符。兵解符雖然珍貴,但兩張而已,他消耗的起。
“秦飛,你輸……”
這次丁元軒宣告自己獲勝的話還是沒能說完,銀色短刀再次脫手後秦飛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就是一掌。
隻是這一掌不是印,也不是推,而是撫出,看上去就綿軟無力。丁元軒覺得自己抬手就能擋下,覺得這不過是臨輸前不甘而於事無補的掙紮,根本沒放在心上。
刀法就爛的出奇了,要真有什麼厲害的拳腳功夫,又何必等到現在?
可這抬手一擋,他便察覺不妙,隻是為時已晚。
嶽卑山不高,沒有聳入雲端,但此刻不知為何竟然有翻湧的雲海將二人紛紛覆蓋,而這一掌就如撫雲般軟綿無力,但在這雲中,藏著的卻是風雷!
台下的陳子馨對這一掌並不陌生,這一掌叫做撫雲,正是浩雲訣裡的招式,隻是她之前……不,就算是現在,也做不到這種威勢。
不是秦飛突然頓悟後對浩雲訣的理解已經勝過於她,而是她知道秦飛是二品境界。
這是實打實的境界間的差距。
雲海瞬間而成,也轉瞬消散,隻見丁元軒口中飆血的同時倒飛而出,隻差一點就直接摔到高台下麵了。
這突如其來的局勢變化,彆說是其他人了,就連秦飛自己都沒能料到。他贏是想贏,對總覺得有點怪裡怪氣的丁元軒也沒什麼好感,但真沒想過要把他打到吐血。
這是第一次在實戰中全力揮出撫雲掌,秦飛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你……你、這是……”丁元軒不敢相信,他用了兩張兵解符,去掉了秦飛的那兩把異常鋒利的銀色短刀,原以為是勝券在握,可一轉眼卻是自己吐血倒地?!
“對不住啊,我這不是故意的……”秦飛苦笑也不奢望丁元軒能信自己的解釋,他沒等裁判判定勝負,便衝過去想扶起傷勢不輕的丁元軒。
可秦飛剛剛蹲下朝丁元軒伸出手,隻見丁元軒也向他伸出手,似乎要回應他。
可丁元軒伸出的手卻沒有握住秦飛伸出的手,而在丁元軒的手裡有一張符籙。
符籙呈現金色,但上麵的紋路卻是如火般的紅色,光是拿出來就讓周圍的空氣都變的乾燥、熾熱。
“住手!”
曹峰厲聲大喝,玉先生已經邁出步伐。
但卻有點晚了。
空氣瞬間被抽乾,炸裂的火光,在眨眼間化作一片洶湧火海,在高台……不,是在嶽卑山頂,極具侵略性的席捲開來,就連天邊的雲海都被映的火紅。
明明是正午,卻紅如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