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交流群 第四十八章 都有過去
啥?秦飛傻了眼,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當兩人都望著他,他不說也不行,猶豫了再三,試探性說道:“這個……老爺子,我覺得這個當兵呢是保家衛國,從政也是在建設國家,雖然出力形式不同,但都是在為了國家的昌盛。”
這話很萬金油,沒什麼個人獨到的見解,但任國平卻彷彿被戳中了心裡所想,激動不已的說道:“小兄弟說得好,這正是我當初所想,還不知道小兄弟名諱?”
“我叫……”被省委書記問及名字,秦飛也有點小激動,但他還沒來得及報上名字,就被陳老爺子給打斷了。
“什麼小兄弟?這位是神醫,是我的救命恩人!”
任國平一怔,緊接著竟然要向著秦飛跪下。
秦飛嚇了一跳,這那裡使得?連忙扶住這位省委書記。好在他雖未覺醒,但力氣和反應都遠超常人。任國平隻覺得自麵前這年輕人的手上傳來渾厚但卻不霸道的力氣,讓他根本跪不下去。
“小神醫,老首長對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您救了老首長,當值的起我這一跪。”
就算他是這樣說,但秦飛可不敢讓他跪啊。
“跪跪跪!跪什麼跪?你膝蓋好了嗎?”這兩人互不相讓的時候,還是陳老爺子開口了。隻是這話秦飛怎麼聽得感覺有點不對勁?任書記的膝蓋有什麼舊傷嗎?
果然,隻見接下來,陳老爺子語氣迅速一轉,笑著說道:“小神醫,看來國平他不怎麼相信你的醫術啊!不如你露一兩手,讓他瞧瞧。”
好嘛,我就說怎麼唯獨留下我一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秦飛苦笑不已,這哪是任書記不相信我,分明是老爺子你想讓我替任書記看病,又不願意明說吧。
不過看得出來,這陳老爺子也是在有意讓他和任書記搭上關係,是一片好心。
“老首長,我這腿是老毛病了,我已經不抱希望,就不用勞煩小神醫了。”任國平連連搖頭,以免老首長把話說的這麼滿,但這位“小神醫”卻治不好,而惹出尷尬。
這不光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秦飛年紀輕輕,很難讓人將他的形象與一位醫術高人聯係在一起,而且他這腿是很多年前留下來的暗傷,也尋訪過包括薛仁棠在內的國手神醫,但都因為傷勢過久,隻能緩解病痛,難以根治。
現在每到刮風下雨天氣轉涼,他這條腿,都會深入骨髓的痛,嚴重的時候連走路都困難。
“你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老首長?”陳老爺子麵色沉重的望著任國平。
“國平從來不敢忘記老首長的教誨與恩情。”
“那我讓你給小神醫看腿就看腿,那來這麼多屁話?”
陳老爺子可是記得,薛老頭和他提起秦飛的時候,何止是讚不絕口,都到了想拜其為師的地步了。他相信薛老頭在醫術上的眼光,尤其是提起小神醫拿出來的丹藥效果,薛老頭可是屢次用仙丹來稱呼。
任國平的腿傷,是當年為了保護他留下的。就算需要用到“仙丹”治療,隻要秦飛肯拿出來,再大的代價,他陳朝恩也心甘情願的付了,不眨一下眉頭。
“那我就先替任書記看看,不過能不能治得好,我也沒法保證。”
“小神醫儘力就行。”
任國平見陳老爺子堅持,隻好撩起兩隻褲腿。秦飛這才發現任國平的右腿明顯比左腿要小上一截,他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然後伸手分彆捏了兩下左右兩腿的膝蓋關節。
和他想的,或者說藥書裡記載的內容一樣,果然是右腿的膝蓋比左腿大上一圈,但體表溫度卻要低上一點。
“任書記這腿,是很多年前膝蓋受了一次傷,沒有保養好,寒氣入骨,留下的後遺症吧?”
任國平點了點頭,難怪老首長稱其為小神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弄清楚病因,果然有一手。隻是他這病因其實不難診斷,隻要去正規些的大醫院,做些檢查,多花些時間就出來了,難就難在怎麼治。
“這病,要治也不難,但……”
見秦飛麵露難色,陳老爺子以為他是捨不得“仙丹”,急忙說道:“小神醫儘管放手去治,隻要能把國平這小子的腿治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說,無論要多少的報酬,他都願意給。秦飛聽懂了,知道是這位陳老爺子想歪了,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治療任書記的腿需要銀針,而我身上沒有。”
要銀針?
這下陳老爺子和任國平愣住了。
這一時半會人的去那兒弄銀針啊?這裡可不是醫院了,而是飯店。
就連唯一身上可能帶著銀針的薛仁棠,也沒帶。
“我雖然會針灸,但可遠沒小神醫那一手銀針渡人的本領,沒有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啊。”薛仁棠懂中醫會針灸,但效果也就比普通理療好一點,平常調養調養身體還行,真到了治病救人的時候,用的基本上都是手術刀與藥物。
“要不就算了,等下次,下次小神醫有空再治治我這腿?”針灸就能治病?這超出了任國平的認知,他以為秦飛是在藉口推脫,給自己找台階下,其實對治他的腿沒把握。
這樣正好,他也不想鬨的尷尬。
“什麼下次有空,有空下次?你當小神醫是你啊,每天這麼清閒?”
聽了陳老爺子這話,秦飛是心頭大汗,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被拿著去和省委書記比,搞得他的時間好像比省委書記都更重要似的。
沒針怎麼辦?隻好去買。
“我記得智仁大藥堂應該有針灸用的針賣。”薛仁棠對這些有些瞭解,陳賀動身和他一起去買。
之所以薛仁棠也要去,是擔心陳賀不懂,買錯了規格。
見父親與薛老神醫不辭奔波,陳子馨望著閒在一旁的秦飛秀眉微蹙,對其的不滿更多了。因為你一句話我爹和老神醫就要跑去買針,你自己也閒著,怎麼自己不去?
她是不會知道,不是秦飛不願意自己跑去買,是陳老爺子不讓他去啊。
“小神醫願意出手,已經是儘心儘責了,那還有讓你自己跑腿的道理?不妥不妥。”
陳子馨看向麵帶輕鬆笑容,似乎很開心的葉思璿,忍不住輕聲說道:“你怎麼和秦飛扯上關係了?”
“嗯?”葉思璿偏頭望了她一眼,目帶疑惑:“我現在還暫住在秦飛家裡呢,有什麼問題嗎?”
住……住他家裡?陳子馨麵色一驚,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瘋了?”
雖然陳子馨和葉思璿從小就不對付,但兩女這也是從小吵到大了,兩家更是世交,雖然彼此看彼此不順眼,但關係雖然不融洽,也比一般的朋友要好。
陳子馨以為葉思璿是被秦飛的表象矇蔽住了,擔心什麼時候秦飛對她下手,要是沒人提醒,等真正吃虧的時候可就晚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敢和他住在一起?”
可葉思璿的反應完全出乎陳子馨的預料,她隻是微微一笑:“你很瞭解他嗎?”
陳子馨神情一滯,瞭解這個詞可不好定義。瞭解一個人的過去,和瞭解這個人,有時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她想了想,斟酌說道:“我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這個人過去的事情……你不要被這個人的假象迷惑了,他就是一個人渣,禽獸不如。”說道後麵,銀牙緊咬,就好像秦飛對她做過什麼似的。
“哦?”葉思璿卻一點都沒重視起來,玉手輕抬,撩了撩額前的頭發。
陳子馨見她是這樣的態度,替她焦急不已,正要解釋更多,列舉出秦飛不堪的過去,卻見葉思璿笑著說道:“你也說了你是打聽到的,而我更願意相信我親眼所見到。你可知道秦飛他不光是救了你爺爺,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我?要沒有秦飛,恐怕子馨姐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陳子馨瞳孔驟縮,怎麼也沒想到裡麵還有這樣的隱秘。
“而且子馨姐,你也說了這是他的過去。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是說過去就和現在的他沒有關係,但我覺得不應該因為一句過去,就把一個人全盤否定。”
沒用上多久,薛老神醫和陳賀就把一套的銀針買了回來,大大小小長度不一,十分齊全。
秦飛接過這已經消毒過的銀針,讓任國平撩起褲腿,連續六針紮了上去,爾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又一齊拔出。
隻見在其中兩處針紮後的位置,都流出了一絲鮮血,拿白紙擦掉,發現這血竟然泛著黑色,看著有些腐朽的氣味。
任國平眉頭緊皺了起來,暗自咬牙。秦飛抬頭看他一眼,問道:“是不是很疼?”
任國平點了點頭。
“疼就對了,這證明有效。”秦飛將銀針再次消毒後,收了起來、
“我……我這腿就好了?”在一陣的疼痛過後,任國平驚訝的發現,右腿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不複發的話就是好了,但任書記你這腿傷了太久,我也不敢保證一次就能痊癒,如果以後又疼起來了的話,任書記你直接找我,我再替你紮上幾針……”
見任國平的這條腿在秦飛幾針下去後,也立馬有所好轉,陳子馨內心的複雜就更濃了。她不明白,為什麼爺爺和爹爹他們,都對秦飛這麼好?就連葉思璿也信任他。
陳老爺子掃了她一眼,輕聲說道:“馨兒啊,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此時秦飛正被葉思璿拉著問他這一手醫術是怎麼回事。
“爺爺,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把任伯伯介紹給秦飛認識?這也太……”陳子馨欲言又止,而陳老爺子直接替她把話說了出來:“你想說我是在助紂為虐?”
陳子馨猶豫了下後,點了點頭。
要是有了任伯伯作秦飛的靠山,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來。
“嗬嗬,馨兒啊,你還不懂嗎?聖人也有過去,罪人也有未來,如果他真是十惡不赦之徒,又怎麼能活到現在?你計較他的過去,但你也隻是道聽途說,又怎麼知道他身上的汙點,有多少是另有隱情,又有多少是他人潑上去的?”
陳老爺子老謀深算的笑了笑,就如一隻老狐狸。
“再說了,以你任伯伯為人,就算是我們都看走了眼,可你任伯伯怎麼會替他去做顛倒黑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