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圖騰 第105章 考試通過
彥陽隨即四下觀察,快速退至走廊邊緣通往安全通道的位置,這裡是一條死路。
金屬門緊緊關閉著,無法開啟,彥陽知道這是模擬的場景,本身就不能通過這裡去到外麵,之所以躲在這裡,是因為這裡有拐角可做掩體,同時也不用擔心後麵會突然出現敵人。
剛剛躲好,正麵走廊房間裡的敵人亂作一團地湧了出來,站在走廊上,四處觀察,發現倒在地上並不斷預警的同伴,立馬往這個方向趕來。
彥陽心知已無退路,於是握緊漆黑的戰術手槍,準星迅速鎖定了最前麵出現的兩人,毫不猶豫地開火。
彥陽現在並沒有和以前一樣,立刻使用自己的異能去迎擊敵人,而是選擇了使用手槍。
彥陽回憶起這段時間的訓練,多次在能量耗儘時距成功僅一步之遙。
因此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困馬乏,刀折矢儘。
在戰鬥中,一個合格的戰士不應該隻是擁有非凡的戰鬥能力,同時也應該具備物儘其用的戰鬥理念,不能去浪費任何一點的力量。
彥陽射出四發子彈,精準命中兩人。
他們應聲倒地,緊接著他們後方的敵人也朝著彥陽所在的方向開槍了,彈雨如注般射來,直接將彥陽壓製在了掩體之後,無法露頭,水泥碎屑在彥陽身邊飛濺,掩體後方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
這時候,彥陽切換了偵察球形機器人的顯示模式。
眼前的三維地圖模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掩體後的藍色虛影。
掩體在彥陽眼中化為半透明屏障,敵人藍色的軀體輪廓正透過牆體清晰浮現。
看著逐漸靠近的敵人,彥陽知道必須得做點什麼了,既然選擇硬拚,和約翰的賭注便不重要了——通過考試纔是關鍵。
他死死盯著逼近的敵人,趁對方停火的刹那,手臂猛地探出掩體。掌心驟然轉向走廊方向,璀璨如驕陽的光耀之力已在掌心跳動——下一秒,灼熱的能量波如火山噴發般轟然釋放!
金色的能量波席捲而出,瞬間擊穿最近的三名敵人。
彥陽控製能量波在走廊上掃蕩,光耀之力所過之處,牆體崩裂,煙塵彌漫。正麵走廊的敵人如同被收割的麥稈,紛紛倒地。
在偵察球形機器人的幫助下,確定正麵走廊的敵人都全部倒地後,彥陽探身而出,準備開始解決側麵走廊的敵人,這些敵人也已靠得很近。
就在彥陽準備如法炮製,重新利用光耀之力掃蕩掉側麵走廊敵人的時候,彥陽透過掩體後的藍色輪廓,看到最近的四名敵人做出投擲動作,彥陽心裡暗道不好,隨即光耀之力解除,雙手緊握住手槍。
果然如彥陽所料,四枚功能各異的手雷拋了過來。
手雷在穿過走廊拐角處,出現在彥陽視野裡的瞬間,戰術目鏡瞬間鎖定四枚手雷並啟動分析程式,瞬息之間便得出結果,分彆是:連鎖破片手雷、白磷手雷、聲波震撼手雷、光蝕手雷。
戰術目鏡在分析出結果之後,也針對這四種手雷的危險程度進行了標號,最危險的就是連鎖破片以及白磷手雷。
戰術目鏡的分析符合彥陽自己所學的內容,於是彥陽毫不猶豫的舉槍射擊,彈匣內剩餘的四發子彈分彆射擊了連鎖破片和白磷手雷。
子彈擊中的瞬間,連鎖破片手雷如串炮般轟然炸開!氣浪裹挾著灼熱的金屬碎片,將走廊牆壁撕出蜂窩狀破洞。緊隨其後,白磷接觸空氣的刹那,刺目的白光如小型太陽般爆發,將側麵走廊尾部染成一片焦白。
白光尚未褪去,聲波震撼手雷與光蝕手雷相繼引爆——高頻聲波如無形重錘猛擊耳膜,棱鏡陣列折射的光脈衝化作無數白刃,瞬間割裂視野。
儘管提前屏息閉眼,彥陽仍覺大腦被重錘擊中:世界瞬間陷入無聲的白光,耳膜傳來尖銳的嗡鳴,視野裡隻剩不斷閃爍的雪花點,連掩體的觸感都變得模糊不清。
彥陽也並沒有束手就擒,也沒有慌亂應對,而是在第一時間舉起左手,掌心朝著前方,泛起金色紋路,光耀之力如液態金屬般凝聚,化為了一張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隨後按照自己記憶中周圍的場景不斷退後,直到抵攏在牆壁上,同時也在眼睛和耳朵上使用光耀之力來修複因為聲波震撼手雷和光蝕手雷造成的損傷。
在光耀之力的幫助下,失明與失聰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不過十秒左右的時間,彥陽就再次恢複了視覺與聽覺,剛一恢複聽覺,就聽到了無數子彈擊打在光耀之力凝聚的盾牌上的“劈啪”聲。
得益於光耀之力的強大防禦能力,這些子彈無法穿透它對彥陽造成任何傷害,同樣得益於彥陽第一時間調整的站位,這些敵人雖然已經走到了距離隻有兩三米的地方,但也無法繞後攻擊彥陽。
彥陽微微抬頭,瞳孔驟縮——敵人竟已突破白磷烈焰的封鎖,來到了他的麵前。
方纔灼穿空氣的橙紅色火舌,此刻在走廊頂部延伸的金屬網格下正急速黯淡。細密的銀色霧靄從網格孔隙噴湧而出,接觸火焰的瞬間,白磷燃燒的嗤響戛然而止,殘餘火星在納米級阻燃凝膠的包裹中化為青煙。
他原本指望著白磷火焰能製造至少半分鐘的阻隔。這群敵人卻在投擲手雷的同時,啟動了嵌在戰術背心的脈衝抑製器——那些藏在肩甲凹槽的金屬探頭,正以肉眼難辨的頻率發射著氧氣中和波。
燃燒的白磷遇不到遊離氧,自然在數秒內窒息般熄滅。
此刻長時間維持著護盾,對彥陽自身的能量消耗可是不小,他現在必須得立刻解決掉這些敵人才行,而在通過偵察機器人的幫助,確定目前所有敵人的站位後,彥陽險些笑出聲——他們竟紮堆擠作一團,朝自己射擊。
這不就是給了自己一個能夠瞬間團滅掉他們的機會嗎?
彥陽微微一笑,左手維持護盾,右手緩緩後收,掌心開始凝聚光耀之力,這時候麵前的敵人中,有的人彷彿已經察覺出來彥陽想做的事了,開始變換陣形想要逃離,但這對於彥陽來說,他們的反應已經晚了。
隨後右手如拉滿的弓弦後收,掌心金光炸裂的瞬間向前推射,手中的光耀之力噴湧而出,化為衝擊波徑直射向麵前的敵人,右手光耀之力噴湧而出的瞬間,左手護盾的能量形態驟變,兩股力量合流,化作更狂暴的衝擊波轟向敵人。
隨後彥陽控製著衝擊波不斷的上下左右攪動,讓敵人沒有一絲可以躲藏的空間。
剛剛還瘋狂向彥陽射擊的敵人瞬間被光耀之力切成了碎片,畢竟是虛擬敵人,場麵並沒有太過於血腥。
隨著最後一名敵人倒在地麵,彥陽麵前戰術目鏡的tei上顯示出了:恭喜通過考試!
然後麵前的殘肢斷臂以及酒店走廊場景如資料流般消散,褪去虛擬場景後,彥陽的麵前是一個空曠的毛坯水泥地麵的走廊,斑駁的水泥牆體,鋼筋裸露的天花板上,幾盞蒙著薄灰的應急燈在穿堂風中吱呀搖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燈管表麵凝結著一層薄灰,每次晃動都落下細微顆粒。
現在走廊上也是一片狼藉,上麵大量的被彥陽的光耀之力破壞的痕跡,天花板搖搖欲墜像是隨時要倒下來一樣,外麵的寒風也順著光耀之力射出的破洞吹了進來,帶著刺鼻的鐵鏽味。
這時候彥陽的通訊器裡傳來約翰無奈的聲音,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幸虧安排你最後考,不然考場得被你拆了!咱們不是打賭說不用異能嗎?”
“嘿嘿。”彥陽撓了撓頭,戰術目鏡下的嘴角揚起,對著通訊器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因為打賭,考試搞砸了,那可真就丟人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給你準備禮物的。”
站在場外的約翰看著麵前的監視器,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說道:“好了,出來吧,等會考場塌了再給你壓裡麵,我可不想來刨你。”
站在建築內的彥陽不在乎地看了下週圍被自己毀掉的考場,閒庭信步地往外走,絲毫也不著急,不擔心建築倒塌把自己壓在下麵。
走出考場之後,看著前麵的約翰,笑著朝約翰走去。
而在考試場地的另一邊角落,在一處帳篷的陰影中,一個人凝視著剛從考場出來的彥陽,目光複雜,他的手插在風衣兜裡,指尖焦躁地搓撚著衣兜內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在彥陽與約翰彙合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轉身往考場外走去,他的腳步不緊不慢,頭一直低著,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他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鎮子裡走著,周圍的人或事,包括時間,彷彿都不存在了一般。
不知不覺中,夕陽的餘暉已經印在了他的臉上,石板路被夕陽鍍上金邊,街邊攤販收攤的吆喝聲遠遠傳來,而他彷彿也下定了什麼主意一般,腳步堅定地朝著鎮外走去。
他獨身一人來到鹽俞鎮外的小河邊,夕陽將河麵染成血色,碎塑料片在水麵隨波輕晃,反射的光如散落的刀片,割破水麵的寂靜
岸邊蘆葦叢發出“簌簌”聲響,像是有人在暗處低語。
這裡地勢平坦開闊,周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他站在河岸邊,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老式的功能手機,手指摩挲著老式手機的按鍵,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隨後撥通了通訊錄上唯一的那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那一頭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麵對電話另一頭的沉默,他並沒有意外,直接對著電話說道:“目標的行蹤已經能夠確定,他明天將會前往山海市,關於他更多的資料,我已經提前放在了鹽俞市機場航站樓的g654號儲物箱內,密碼是:。”
說完之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緊握著手機,指節碾過手機外殼,塑料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凝視著麵前的河麵,目光複雜。
就這樣站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看著手裡的功能機,手臂揚至與肩齊平,指尖鬆脫的瞬間,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在手機飛到空中的瞬間,他的手裡如同魔術一般地出現了三張撲克牌:黑桃7以及兩張小醜牌。
隨著他手腕如鞭梢般抖動,撲克牌在指間旋轉時帶起破空聲,三張撲克牌如利箭般,旋轉著先後射了出去,牌麵邊緣泛著幽藍的能量光暈,黑桃7率先接近了空中的手機,瞬間手機被黑桃7切成了兩半。
剩下的兩半再度迎上了飛來的兩張小醜牌,再度被兩張撲克牌分彆切成了兩半。
他的動作並沒有結束,隨後雙手各自又憑空變出了五張撲克牌,隨後再度被他射出,十張撲克牌如亂花般席捲而去,瞬間將手機殘骸撕得粉碎,這無數的碎片掉入河裡,隨著河流飄向遠方。
他望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遠處彥陽家院壩的燈光在水麵碎成金箔,一陣風過,碎光與他衣兜裡撲克牌的冷光同時閃爍。
當手機的碎片徹底消失後,他才轉身朝著鎮子的方向走去,他踩碎河邊的薄冰,碎裂聲與遠處院壩的歡笑聲同時傳入耳中,卻像隔著一層水膜般模糊。
夜幕落下,與這個人孤身落寞身影所不同的,彥陽他們一家的院壩裡,此刻燈火通明。
廚房裡鐵鍋翻炒時濺起的油花在瓷磚上跳躍,砂鍋蓋邊緣溢位的蒸汽在玻璃窗上凝成水珠,刀柄與砧板的“咚咚”聲混著邵晴的抱怨,蒸屜揭開時“嘶——”的熱氣聲蓋過了兄妹的笑鬨。
醋溜土豆絲的酸香混著肉骨頭湯的醇厚,在院壩裡織成一張溫暖的網。
隨著邵紅的一聲“準備吃飯”,彥陽聽話地結束了與邵晴的嬉鬨,鑽進了廚房中,準備端菜和擺碗筷。
而邵晴此刻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裡麵忙碌的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酸味地說道:“真偏心,我當時要出任務前,都沒見你們這樣。”
聽到邵晴這抱怨的話,端著盤子往外走的邵紅,因為手上不空,直接是抬腳踢了邵晴一腳,邵紅本就無意踢倒她,動作自然放緩。
邵晴側身擰腰,馬尾辮掃過門框,腳尖點地退到安全距離,舌尖抵著後槽牙偷笑。
躲開姐姐這一踢之後的邵晴,得意的笑著說道:“耶,沒踢到。”
邵紅沒好氣地白了邵晴一眼,然後說道:“你等我放下盤子,再來試試呢?”
聽到這話之後,邵晴臉上那得意的神色消失了,嘴巴又撅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孫錦書走到了邵晴的旁邊,她雙手各自端著一個小食碟,裡麵是一些清爽的涼拌小菜。
邵晴眼珠一轉,主動從孫錦書手裡搶過食碟,嘴角揚起狡黠的笑:“錦書姐姐,你來評評理,我說得對不對,我當初要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姐什麼表示都沒有,可輪到我哥,她這忙活了一下午準備飯菜,還專門請你過來一起吃,這待遇差彆可太大了。”
這時候彥陽端著一個碩大的蒸屜走了上來,雙手如鐵鉗般緊扣蒸屜兩側,虎口青筋微凸,指節因用力泛白,蒸屜底部的水珠滴在他鞋麵上,瞬間被高溫蒸發成白霧,掌心貼著滾燙的蒸屜邊緣,淡金色紋路若隱若現,蒸汽熏紅的手背轉瞬恢複如常。
彥陽也聽到了邵晴的抱怨,於是替姐姐邵紅說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課程上完了,然後所有的考試都通過了,然後纔出去執行任務的,哪像你——不好好上課,到處搗亂,逼得姐姐不得不提前找人送你出去。”
被彥陽戳破事實的邵晴,臉頰瞬間漲紅。
她沒好氣地抿緊嘴唇,馬尾辮隨動作甩出利落的弧度——脖頸猛地轉向彥陽的刹那,眼尾吊起的弧度像繃直的弓弦,狠狠瞪過去的目光幾乎能紮穿空氣。
邵晴隨後將食碟放在桌上,轉身直接一腳踢向了彥陽的小腿,彥陽端著蒸屜,也不好躲,也沒有躲,結結實實地捱了這麼一下,不過畢竟是兄妹間的嬉鬨,邵晴也並沒有用多大力,彥陽也沒事。
但捱了邵晴這一腳後,彥陽眼底忽然掠過一絲狡黠——嘴角驟然勾起壞笑。
彥陽裝作站不穩的樣子,端著蒸屜朝邵晴傾倒,那剛剛出爐帶著高溫的蒸屜顯然不是邵晴能夠承受的,邵晴立馬嚇得跌在地上,然後連滾帶爬的逃到一邊,生怕被蒸屜給燙到。
隨後彥陽“哈哈”的大笑聲傳進了邵晴的耳裡,邵晴轉頭一看,發現蒸屜還在彥陽手裡穩穩的拿著,並被他緩緩的放到了桌上,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邵晴更來氣了,起身直接朝彥陽撲過去。
而彥陽此刻沒有了蒸屜的拖累,伸手就去抓她手腕,兩人在院壩中轉著圈較勁——邵晴嘴上喊著
“放開我”,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彥陽假裝吃痛地哀嚎,手指卻偷偷撓她腰間癢癢肉。
見到這個情況的孫錦書則是捂著嘴笑著,很開心的看著這兄妹倆的嬉鬨。而邵紅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走進廚房,準備把剩下的菜出鍋端出來。
隨著菜一一上齊,兄妹倆人也結束了嬉鬨,乖乖洗好手坐到了桌子上。
在吃飯之前,邵紅目光嚴肅的看向彥陽,開口說道:“雖然這次去山海市,主要還是為了特勤的訓練收集資料,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畢竟出門在外,自己一定還是要多小心。”
聽到這話的彥陽對著邵紅點了點頭:“放心吧,姐,我可都是有經驗的了,我之前從東洲到來世島,再從來世島到西洲,最後又從西洲安然無恙的回來。”
看到彥陽這滿不在乎的樣子,邵紅突然心中憑空的出現了一絲不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這次彥陽的任務也是她專門為了他計劃的,已經多次考慮了,任務目標本身不存在任何失控風險,自己肯定隻是多慮罷了。
這時候孫錦書端起酒杯看向大家:“好了,小陽也算是走‘東’闖‘西’有充分外出經驗的了,這次也沒離開東洲,紅姐姐就彆太為他擔心了,來,一起舉杯。”
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孫錦書眼尾彎成月牙,笑意像暖光般漾開,直達眼底:“祝小陽旗開得勝——記得給我們帶山海市的燒鵝!我可饞好久了。”
聽到孫錦書這話,彥陽自己也是立馬端起酒杯準備回敬孫錦書,而邵晴見狀也是端起了酒杯,最後則是邵紅,她舉杯時,手指上的銀戒刮過杯壁,發出極輕的“哢嗒”聲——那是她每次焦慮時的習慣動作。
之後四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飯。
邵紅起身收拾碗筷時,特意看了眼牆上的日曆——明天的日期被紅筆重重圈著,旁邊用小字寫著“山海市”。
她指尖劃過紙麵,那枚常蹭到杯壁的銀戒發出細微的“哢嗒”聲。
院壩外的風忽然變大,冷冽的風掀起燈籠,在廊下吱呀搖晃,將四人的影子拉得細長。
這頓為彥陽餞行的晚飯,便在搖晃的光影與金屬聲中,悄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