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圖騰 第122章 前夕
白薇離開後,彥陽也離開了花園,回到了主樓這邊。
不過他這會就沒有進入主樓,跟“貴賓”的特勤安保大眼瞪小眼也沒意思,畢竟也不能真的和他們交手,於是直接繞到了主樓的正麵,來到了一處能夠曬到太陽的草坪上,享受著上午和煦的陽光,暖洋洋地籠罩著全身。
草坪上的草葉沾著上午的露水,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彥陽呆呆地坐在草坪上,等待著會議的結束。
太陽爬至正空,氣溫漸漸升高。
彥陽看到主樓裡開始陸陸續續有人走出,料想會議該結束了,便打起精神站起身。
剛起身,彥陽就看到了貴賓在李明燕及各公司的負責人的陪同下走了出來,隨後在他們的簇擁下,登上了來時的那輛米黃金屬色的豪華客車,接著客車便緩緩駛離了莊園。
“居然這麼快嗎,來了開完會直接就走了。”彥陽心裡喃喃道。
送走了貴賓,在場的那些公司負責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也四散離開了,他們也要針對今天的會議內容,早做準備了。
見到人差不多都散了,彥陽朝著李明燕走去,這時李明燕的身邊就隻有李翊承一人。
差不多靠近兩人的時候,彥陽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李翊承舒展筋骨,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他揉著發酸的肩膀,朝李明燕挑眉道:“這貴賓是不是有點太清高了,明明給他備好了宴,再三邀請,他也不吃,直接就走了。”
李明燕看著客車緩緩駛出莊園大門,語氣平淡地說道:“彆說宴席了,就是今天借莊園開的這個會議,他也是讓人付了一筆租賃會議廳的費用。”
聽到這裡的李翊承有些驚訝:“不至於吧。”
這時候彥陽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開口招呼道:“明燕姐、翊承哥,你們出來了哦。”
兩人見到彥陽過來,點了點頭,李明燕繼續剛剛的對話,對李翊承解釋道:“他行事向來滴水不漏,越是高位,越不願因一餐一飯授人以柄。”
李翊承聽聞點了點頭,也沒興趣繼續討論關於貴賓的話題了。
他見到彥陽過來,探著腦袋看彥陽的身後,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看到李翊承的這種眼神,彥陽瞬間明白過來,他眼中掠過一絲狡黠,調侃道:“彆找了,白薇姐沒跟我一起來,她忙其他事去了。”
見被彥陽這麼直接戳破,李翊承的耳廓瞬間泛紅。他猛地轉頭看向彆處,手指無意識地揪了揪衣領,喉結滾動了一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李明燕聽到這話,疑惑地看向李翊承,問道:“你有事找白薇嗎?”
彥陽見狀,明白李明燕還不清楚李翊承的這點心思,但他也沒有替李翊承接過話頭,隻是饒有興致地等著聽李翊承如何應答。
而李翊承聽到李明燕問這事後,臉上表情不自覺的變化了一下,知道不說點什麼是不行了,趁剛剛轉頭這會的時間,他已想好了說辭。
隨後李翊承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努力撫平自己語氣後說道:“就是關於莊園的安保事宜,還準備和白薇交代下。”
聽到李翊承的回答,李明燕還沒有說什麼,彥陽可忍不住了,他可不準備就這麼容易地放過李翊承,開口說道:“喲,真就是為了這事嗎?”
聽到彥陽這話,以及看到彥陽那狡黠的眼神,李翊承強裝的淡定,再次被彥陽戳破,臉上微微泛紅,但還是嘴硬地說道:“就這事,沒彆的了。”
說完之後,李翊承明白彥陽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的了,為了阻止彥陽再說些什麼讓他尷尬的話,緊接著便說道:“好了,既然白薇沒在這,那莊園安保的事,我會讓我手下的人跟白薇交代的,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李翊承就逃似得小跑著離開了,李明燕見狀一臉疑惑,揚聲喊道:“留下吃飯呀。”
而李翊承自然是不願意留下繼續被彥陽調侃,小跑的同時揮手告彆,很快來到了莊園邊上的停車場,然後躥進了自己的那輛黑色越野車中,在引擎的轟鳴聲中,一溜煙地逃離了莊園。
李明燕見到李翊承這麼倉促的離開,她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轉頭看向彥陽,問道:“你們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見李明燕是真的不知道李翊承對白薇的心思,彥陽無奈地聳聳肩:“明燕姐,你應該接觸李翊承比我多吧,你真的沒看出來嗎?”
李明燕疑惑地搖了搖頭。
彥陽心裡稍作思考,想著是否要替李翊承隱瞞。
短暫思索後,彥陽決定不隱瞞了,得告訴李明燕才行,李明燕作為白薇的上司和朋友,同時也是李翊承的家族成員,在這樣的關係下,知道了李翊承的心思後,肯定能夠很好的撮合這倆人的。
做好決定後,彥陽開口道:“明燕姐,你沒看出來,李翊承他喜歡白薇姐的嗎?”
李明燕猛地站住腳步,海風掀起她的發梢,瞳孔在陽光下微微收縮。
她張了張嘴,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麼?”
在短暫的震驚後,李明燕腦中快速地閃過大量李翊承與白薇同框時的畫麵,通過彥陽的提醒,她快速將這些串聯到了一起。
想明白後,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地唸叨道:“好像的確耶,每次帶著白薇去翊承公司的時候,翊承的表現都很奇怪,原來是這個原因。”
隨後李明燕心裡開始盤算著兩人各方麵的條件,自言自語地說道:“的確兩人也挺合適的,男才女貌,一動一靜,他配白薇很合適。”
接著彥陽有些遺憾地補充說道:“可惜就是,李翊承在白薇姐的麵前表現得這麼明顯,但白薇姐一點回應都沒有,感覺白薇姐似乎對他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這樣嗎?為什麼呢?不應該吧。”李明燕在聽到彥陽補充的內容後,皺起了眉頭,她一直是拿白薇當妹妹看的,從彥陽嘴裡知道這件事後,她是真的希望這兩人能夠在一起。
這時候彥陽看到了主樓那邊,白薇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於是開口道:“不用猜了,明燕姐你問問白薇就行了,她來了。”
隨即李明燕抬頭,看向了朝這邊走來的白薇。
與此同時,李明燕以自己對白薇的瞭解,很快猜到了白薇之所以表現出對李翊承沒興趣的原因,於是搖了搖頭,並對彥陽叮囑道:“她很可能是因為母親的原因,不想拖累彆人,這件事你心裡清楚就行了,彆在白薇麵前點破,他倆的事,我後麵會想辦法的。”
“ok,沒問題。”彥陽點點頭。
白薇來到兩人麵前,她與李明燕打了招呼之後,便轉頭看向彥陽,直接開口道:“你說了嗎?”
彥陽知道白薇指的是什麼——明揚的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和李明燕說,於是搖了搖頭。
白薇點點頭:“那就我來說吧。”
李明燕看了眼白薇和彥陽,看到彥陽此刻有些心虛的表現,不由得好奇是出什麼事了,於是開口道:“什麼事,邊走邊說吧。”
白薇點點頭,隨後三人一起往莊園後麵的休閒中心走去,而在路上,白薇也就把會議過程中,關於明揚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李明燕。
聽完剛剛的事後,李明燕揉著自己的額頭,一副無奈地看著彥陽:“你呀你。”
李明燕此刻也不知道說彥陽什麼好了,想到明揚此刻也在莊園內,又把彥陽誤認為她的男朋友,感覺好多事情一下子都變得複雜了,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疼。
彥陽見李明燕這樣,也想到了之前自己刺激明揚的行為讓李明燕為難了,他慌忙上前半步,語氣帶著歉意:“對不起,明燕姐,我做錯了,不應該故意誤導刺激明揚的。”
這事本就是明揚自己誤會在先,而且現在彥陽又積極道歉了,故她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去說彥陽了,隻能是歎了一口氣,隨後淡淡開口道:“沒事了,以後彆這樣做了,特彆是明揚這個人,他性子急,你這麼一刺激,指不定後麵又會惹出什麼亂子”
見李明燕沒有生氣,彥陽眼珠子一轉,隨即說道:“我看他能夠被這樣刺激到,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明燕姐的,沒準你們——”
李明燕打斷了彥陽的對話,她猜到了彥陽後麵想說什麼,她搖了搖頭:“算了,本身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平白無故的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既然已經結束了,我也不能繼續耽誤他的了。”
“好吧。”彥陽見李明燕這麼說,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他還是挺願意看到李明燕和明揚一起的。
但緊接著,李明燕補充著說道:“不過你小子記得,下次見到明揚的時候,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免得他又搗什麼亂。”
“嘿嘿,沒問題,我肯定不讓他這樣誤會下去了。”彥陽嘿嘿一笑,心想李明燕不願讓明揚誤會,定是心裡還沒真正放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狡黠。
見狀李明燕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去猜彥陽腦子裡又在想什麼,而是和白薇便聊起了工作,主要都是今晚宴會的安排。
兩人的對話聽得彥陽昏昏欲睡。
彥陽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了。
李明燕和白薇在溝通過今晚的宴會安排後,便沒有再說話,看來是工作上的事暫時都安排好了,於是彥陽立馬抓住機會,開口問道:“明燕姐,我們這是去哪裡,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李明燕聽到彥陽的問題,看著他這無精打采的樣子,開口道:“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後,跟著我去水療館放鬆一下,然後再找人好好拾掇一下你,知道了嗎?”
隨後李明燕轉頭看向白薇:“都準備好了嗎?李翊承有事先走了,等會就我們三人一起吃飯。”
“午飯包括下午的水療專案都已經準備好了。”白薇點點頭,在聽到李翊承已經離開莊園這個訊息,她心裡瞬間輕鬆了下來,不過心底深處不由得還是殘留了那麼一絲落寞。
聽到吃飯二字,彥陽的肚子立馬響起了咕嚕的聲音,隨後興奮地說道:“吃飯,吃飯。”
隨後彥陽與李明燕便先一步往餐廳走去。
走在後麵的白薇放慢了腳步,趁兩人不注意時,目光悄然投向莊園大門。她的眼神複雜,似有留戀,又似有決絕,片刻後便迅速收回目光,指尖深深陷進衣角,布料被攥得發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白薇何嘗不明白李翊承的心意?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早不是當初那家庭背景的天塹。
母親病房裡持續作響的監護儀,以及自己車上那份器官配型報告,早已將她的未來釘死在黑暗的契約裡。
她早已做出選擇——一個連自己都無法回頭的選擇。
所以在李翊承麵前那麼冷漠,她不能讓李翊承有一丁點的希望,耽誤他去尋找真正屬於他的幸福。
李翊承駕車行駛在惠福隧道中。
駛出隧道的瞬間,兩輛黑色商務車迎麵駛來,交彙後駛入隧道。
作為愛車之人,他一眼便認出這是價值百萬的豪華車型。
若是平時,他定會多看幾眼——這麼偏僻的地方,怎會出現如此豪車?
但今日不同,由於“貴賓”視察大樂半島,路上各種豪華車輛絡繹不絕,他並未覺得意外,隻當是哪家公司的高層來了大樂半島。
隨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駕駛上,同時腦海中盤算著回市裡後的工作安排。
他輕踩油門,越野車在公路上平穩行駛,車載音響裡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但他指尖在方向盤上敲擊的節奏,快得像擂動的小鼓,指腹因用力而微微發白,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煩躁。
而這兩輛黑色商務車與李翊承的座駕交彙而過。
它們駛進惠福隧道,很快穿過隧道,抵達了大樂半島。
進入大樂半島後,他們沒有像周圍的車子一樣,要麼繼續前進,要麼進入莊園的路,而是拐入了上山的公路,開始緩慢駛上惠福山。
自從大樂半島的專案提上日程後,很快拆遷安置工作就展開了,惠福山被納入了大樂森林保護公園中,所以原本居住在惠福山上的村子也沒了,同時由於大樂半島還沒有開發完成,惠福山也沒有什麼人來,兩輛黑色商務車的爬山之路暢行無阻,路上沒有遇到一輛車,一個人。
很快兩輛黑色商務車順利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停車場邊上,旁邊是一處緊挨著山崖的平坦野地,站在這裡,幾乎可以遠眺整個大樂半島,東麵的海灣都在視野之中,這裡可以說是整個大樂半島視野最好的地方,不難想象,待大樂半島開發完成,這裡定會成為新晉網紅打卡點。
不過此刻還是一番荒郊野嶺的景象。
兩輛黑色商務車停好之後,領頭的那輛車上下來了兩個黑衣壯漢,他們下車之後,迅速來到了尾箱位置,熟練地開啟後尾箱,然後從裡麵大包小包的扛出來各種東西。
而後車隻是駕駛員走了下來,也是一個黑衣壯漢,他幫著前麵的兩人忙活著,後車的乘客並沒有下來。
片刻之後,在三名黑衣壯漢的忙碌下,野地上的碎石塊被清理乾淨,一些長得與人齊肩的野草也被割掉,開辟出了一片沙石與泥土混合的平地。
雖然地方已經清理出來了,但他們並沒有因此結束忙碌。
很快,三個壯漢又從商務車裡取出厚重的毛氈地毯,隨後鋪在了沙石地上,地毯一直延伸到了第二輛商務車的中門位置。
緊接著,他們又在鋪上了地毯的野地上,架起了一頂四周通透,隻有頂繃遮陽的野營帳篷,而在帳篷下麵,擺放著兩張折疊金屬條桌和一張休閒椅。
三名壯漢多次除錯條桌的擺放,確定牢固,沒有晃動才罷休。
而金屬桌上,其中一張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點心與水果,甚至於還有一瓶塞著木塞,沒有任何標識的紅酒。
而另外一張桌上,隻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這個東西被蓋在一張特製的黑色防水佈下麵,不知道底下究竟是什麼。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其中一名黑衣壯漢才來到第二輛黑色商務車旁,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中門,隨後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裝的女人走了出來,這人正是與彥陽同一天來到山海市的西洲女人,女伯爵埃琳娜。
埃琳娜下車站在地毯上,沒有急著往前走,而是目光平靜的看了下四周。
野地邊緣的崖壁上,幾株鬆樹扭曲著枝乾,如青筋暴起的手掌扼住岩石。
山風卷著枯草與塵土的氣息,刮過空曠的野地時,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帳篷下的金屬條桌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桌上的紅酒瓶塞被頂出半寸,深紫色的酒液正順著瓶身緩緩流淌,在桌麵上聚成一灘粘稠的暗紅,像極了從傷口裡滲出的、即將凝固的血。
這抹血色與旁邊精緻的馬卡龍形成詭異的反差,彷彿在暗示著某種不祥的預兆。
旁邊的黑衣壯漢見埃琳娜觀察四周的動作,隨即開口道:“女伯爵大人,請您放心,這惠福山的主要出入口我們都已經佈置了認知排斥場裝置,並且有我們的人在暗中隨時監控著,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埃琳娜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邁著婀娜的步伐走在地毯上,身邊的黑衣壯漢緊隨其後。
來到帳篷下麵之後,埃琳娜優雅的坐在了休閒椅上,靠著椅背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那座莊園。
這處山崖位置,居高臨下正對著兩公裡外的海玥瀾庭莊園。
這時候她突然開口問道:“行動組準備得怎麼樣了?”
旁邊的黑衣壯漢立刻回答道:“五分鐘前,剛與行動組同步過,他們已經整裝待發,隻待行動。”
埃琳娜點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開口道:“一定記住,必須要等那位‘貴賓’離開了大樂半島之後,才能行動。”
黑衣壯漢點點頭:“我們已經拿到了那位‘貴賓’下午的視察行程安排,也安排了專人守在大樂半島的各個出入口,隻有當他們離開後,才會開始行動。”
黑衣壯漢說完之後,似乎是擔心埃琳娜不放心,於是補充道:“我現在再和他們聯係一下,一定確保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說完,黑衣壯漢便走到了一邊,從身上掏出了通訊器,然後開始對著通訊器講話。
黑衣壯漢的通話內容,隨著無形的加密訊號,傳送到了大樂半島深處。
在距離海玥瀾庭莊園另一個方向五公裡外的一處山坳之中。
這裡是一片穀地,荒無人煙的野地上不尋常地停著兩輛重型拖掛車。
如果李翊承在此,定能輕易看出兩輛拖掛車的輪胎,懸掛,以及後麵拖掛車廂上的改裝痕跡,從而意識到這兩輛車的不一般。
但很可惜的是李翊承並不在這裡。
其中一輛車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看似非常普通的掛車司機。
他手裡握著一個通訊器,在聽完黑衣壯漢的叮囑後,再次通過通訊器,回複自己會聽從指令,絕不貿然行動。
說完之後,他放下通訊器,低頭看了一眼車上的一個螢幕,這是一個監控畫麵,正是自己車後的掛箱內的畫麵。
車廂內,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靜坐如磐石,槍口統一斜指地麵,金屬槍管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芒。
沒有人交談,連呼吸都壓得極低,唯有製服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他們端坐著的姿態紋絲不動,彷彿被時間凝固,可緊扣槍身的指關節卻透著一股隨時會撕裂寂靜的狠勁,如同蟄伏在陰影中的獵豹,隻待一聲令下便會暴起撲殺。
車廂外,一隻烏鴉落在拖掛車的頂部,發出嘶啞的叫聲,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奏響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