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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圖騰 第171章 薑心語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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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彥陽看著擠牛奶的薑心語,越來越覺得有意思,要不是現在手機和戰術目鏡都沒在身上,他真的很想拍張照片分享給小晴,讓她也看看來世島的那位大小姐擠牛奶的樣子。

不過彥陽也沒有光看著,他心中也在組織語言,想著要怎麼開口和薑心語說話。

組織好語言的彥陽正準備開口,但這時看到薑心語擠牛奶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像是想什麼問題,想得出神了一般,就呆坐在那裡。

彥陽便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並沒有去試圖喚醒薑心語,畢竟前天經曆的事,至今仍曆曆在目,誰知道這位大小姐在想什麼,上次自己試圖喚醒她,她一回過神來,可就直接和自己打起來了。

有過這經曆的彥陽可不會這麼做了,準備等到薑心語自己回過神。

牛棚裡隻剩下奶牛偶爾甩動尾巴的輕響和粗重的呼吸聲,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奶腥味。

十分鐘左右,薑心語的眼神逐漸清明,緩緩回過神來。

這時她抬頭掃了一眼靠著門邊站著的彥陽,這次她沒有動手了,收回目光後,垂眸看著手中的牛奶桶,淡淡開口問道:“那天,議事廣場上,都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話的彥陽,儘管他現在很急於向薑心語尋求青龍之力的控製方法,但自己畢竟有求於人,對方現在提出了問題,自己理應先回答她的問題纔是,便強壓下心中的急切,隨即開口道:“事情也不算很複雜吧,就是我姐姐先是帶著各位理事們一起出來,然後宣佈了商議的結果——來世島與圓環結盟。然後呢——”

彥陽講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眼薑心語,發現她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重新擠起了牛奶。

於是彥陽清了清嗓子,繼續講道:“然後你師父就出來了,憑他獨有的內島權力開口阻止結盟。眾人都勸過他,花婆婆更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姐姐甚至拿綺霄宮的悲劇警告他,可他偏要獨斷,誰的話都不聽。”

說完這句話後,彥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薑心語的反應,儘管自己已經斟酌語氣了,但誰能保證這些說她師父的話,會不會讓她發作。

不過觀察的結果還好,薑心語仍然一下又一下地擠著牛奶,並沒有彆的舉動。

隨後彥陽也更加放心一些了,開口繼續道:“之後我記得公主她好像又提了一個什麼訴求……咦……奇怪了,我怎麼不記得是什麼訴求了呢?”

講到這裡,彥陽眉頭微蹙,臉上浮出幾分困惑。他突然發覺,當日公主後來新增的訴求,自己竟想不起究竟是什麼了——奇怪的是,當天其他事他都記得分明,偏偏這個訴求的內容,他竟完全想不起來,彷彿從未存在過。

彥陽拍了拍腦袋,確認自己確實想不起來,隻覺這事透著詭異。可思來想去也沒頭緒,眼下重點不在這,便暫時擱到了一邊,繼續對薑心語道:“反正公主又提了個很合理、很服眾的訴求,照樣被你師父拒絕了。這訴求似乎還跟我離開來世島有關,我想著幫圓環一把,也順便發泄被你師父趕出來世島的鬱結,便走出去諷刺了你師父幾句。你師父沒壓住火,當場就動了手,抬手便一發青玉啖朝我射來,好在被艾米莉替我擋了下來。”

“哼。”薑心語握著擠奶桶的手緊了緊,這時冷哼一聲,但她沒有說彆的什麼。

彥陽見狀,繼續開口道:“見無法改變你師父的決定,我姐率先宣告邵家退出內島,其次就是花家和孫家,再然後就是姚家,至於羅呂兩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走了,理事家族的紛紛離開,你應該能夠想象到你師父會作何反應吧。”

薑心語這時突然提著鐵桶站了起來,彥陽見狀,瞳孔微縮,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生怕是剛剛的某句話又觸怒了這位大小姐。

但這次薑心語並沒有動手,而是拎著鐵桶和凳子,走進了另外一間牛棚,坐到了另一頭奶牛的身邊,隨後繼續擠起了牛奶。

看到薑心語這反應,彥陽鬆了口氣,繼續道:“之後你師父就火了,把賬全算在圓環頭上,接著便和圓環打了起來。主要是艾米莉和十三跟你師父交手,他們在天上打得很激烈——但一來在天上,二來陽光刺眼,我沒看清細節,就不細說了。不過全程都是你師父占著上風。”

“當然。”聽到這裡的薑心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但隨後又不準備多講什麼了。

彥陽繼續道:“但艾米莉和十三硬是扛住了你師父的進攻,三方就此僵持,誰也奈何不了誰。接著你師父便想複用對付光明騎士的那套手段,啟動內島的重力和天氣控製裝置來對付他們,可他失敗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薑心語手猛地一顫,一下子失手,將鐵桶打翻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同時她嘴裡喃喃道:“都怪我。”

“怪你?什麼意思?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彥陽一臉疑惑,“你又不會害你師父,是十三他們改動了內島的先民裝置,才讓你師父用不了重力和天氣控製裝置啊。”

薑心語慌忙扶正鐵桶,幸好及時,沒撒多少牛奶。

將鐵桶扶正後,薑心語呆愣了會,才開口解釋道:“你知道內魂殿嗎?”

聽到這個名字,彥陽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

緊接著,他又開口解釋道:“我離開內島那會才3歲,對內島的各個先民裝置都不清楚,你直接講吧。”

薑心語聽了彥陽的解釋,眼神中的疑惑散去幾分,隨即解釋道:“內魂殿是內島的核心,調控著全島係統。開戰前師父把它的安全托付給我,可我讓他失望了——等我趕到時,已經被圓環的人占了,我卻沒能從他們手裡奪回來。”

話音剛落,她臉上浮起懊惱,不住喃喃:“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進得去?明明隻有我和師父纔有許可權啊。”

聽到薑心語口中的“許可權”二字,彥陽心裡突然猜到了原因,隨即開口道:“佔領內魂殿的人,是不是三男一女,一個使火焰異能的光頭壯漢,一個全身包裹在機械盔甲裡的人,還有一個像是植物一樣的人,以及一個看著挺冷傲的女人?”

聽到這話,薑心語猛地從凳子上彈了一下,隨即急切地開口:“是的,你怎麼知道?!”

得到薑心語確認,彥陽徹底明白了緣由,但他又怕這位大小姐控製不住情緒——他可不想再跟薑心語動手,一時猶豫著該不該說。

見彥陽吞吞吐吐不肯說,薑心語眉眼間的怒意越發濃重,厲聲催道:“快講!”

“我講,但你得記著,事都過去了,聽完彆激動。”彥陽先打了個預防針,望著薑心語眼裡都快冒火的神情,才開口:“我想,這事多少跟我有點關係。”

話剛出口,彥陽就見薑心語攥著鐵桶的手猛地收緊,桶沿都快被捏變形了。他忙補了句:“但也不算我直接造成的,更像是本該發生的事。”

見彥陽還在繞圈子,半句不肯說到點子上,薑心語忍無可忍,丟下鐵桶,徑直從牛欄裡走出來,朝彥陽走去。

彥陽見狀,趕緊抬手示意,同時做好了防禦準備:“喂喂喂,彆激動呀!”

薑心語走到彥陽麵前,一雙燃著怒火的眼睛盯著他,沉聲道:“彆磨磨蹭蹭的,快說!”

見薑心語這樣子,知道自己如果下一句話再不是重點的話,可能薑心語真的就得動手了,隨即趕緊開口道:“我告訴了十三,關於內島裝置許可權的規則,我懷疑,十三就是先民。”

聽到這話,薑心語臉上滿是震驚與不信交織的複雜神色,她緊緊皺著眉,盯著彥陽厲聲反問:“你在說什麼胡話?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先民?”

彥陽攤開雙手,嘴角撇了撇,無奈道:“可事實就是這樣,我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薑心語的神色從震驚褪成質疑,冷聲道:“不想說可以不說,犯不著編瞎話騙我——你隻告訴我,我師父後來怎麼樣了就行。”

麵對她的質疑,彥陽本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依有據,被她這麼一堵,那點不服氣頓時湧了上來,直接說道:“關於內島各處設施的許可權,我沒記錯的話,首要的是上古血脈,其次是心靈至純之人,最後纔是被授權的人,對吧?”

薑心語點了點頭,沒再接話,隻靜等著聽彥陽能說出什麼解釋。

緊接著,彥陽繼續道:“你還記得出入內島的那處斷橋吧。”

薑心語再次點頭,隨即說道:“記得,不過那裡已經荒廢很久了,現在的昇仙坪很方便,大家都不從那走了,也沒有新的授權了,你怎麼說到這個了?”

“難道?”薑心語說到這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彥陽。

彥陽立刻明白她想問什麼,應道:“沒錯,十三他們就是從斷橋進的內島。”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搞的鬼!是你引他們進來的,當初就該徹底去除你的入島許可權!”薑心語話音剛落,胸腔劇烈起伏著,終究沒忍住,猛地揚手就朝彥陽轟出一拳。

麵對薑心語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早有防備的彥陽手腕一翻,穩穩扣住她的拳頭;緊接著眼疾手快攥住她另一隻手腕——生怕她再出後手,索性乾脆將她整個人按在了畜舍的牆壁上。

製住薑心語後,彥陽眉頭緊鎖,厲聲喝道:“冷靜點!我不想再失控,先聽我把話說完!”

薑心語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牆壁,身前卻是彥陽帶著體溫的胸膛——這是她頭回和同齡男性貼得這麼近。臉頰騰地漲紅,連耳尖都泛起熱意,心頭猛地一慌,方纔的怒火瞬間被羞赧衝散,連掙紮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

彥陽很快便覺出不妥,鼻尖似乎都能嗅到她發間的氣息,連忙開口:“抱歉,我這就放開你——但你彆衝動,先聽我說完。”

話音剛落便鬆了手,身形一晃退開幾步,刻意拉開了距離。

掙脫束縛後,薑心語捏著剛被彥陽攥得有些生疼的手腕,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但終究冷靜了些,沒再動手。

見狀彥陽開口繼續道:“我當時在斷橋處遇到他們,但他們不知道如何過橋,我並沒有帶他們過橋,而是告訴了橋口石碑上的內容,這不算違反內島的規矩吧。”

薑心語瞪著彥陽,嘴唇抿了半天,才很不情願地說了句:“不算,這本就是傳統的上島流程。”

聽到這話的彥陽,繼續道:“他們知道了過橋的規矩後,分析後猜測,上古血脈就是指的先民,隨即讓十三進行了嘗試,而他成功地啟用了斷橋,然後便帶著騎士小隊一起過去了。”

“怎麼可能?”薑心語再次發出了自己的懷疑。

“是啊,怎麼可能?”彥陽喃喃著,隨即盯住薑心語的眼睛,說道:“這事我連我姐都沒說過。我也覺得奇怪——他肯定不是被授權的,對吧?也絕不可能是心靈至純之人,對吧?那剩下的,就隻剩一種可能了——哪怕這可能再不可思議。”

薑心語聽著,陷入了沉思。她拚命想找出彆的解釋,卻怎麼也找不到。

彥陽接著道:“十三這來曆本就古怪得很,上次我從來世島離開後,查過很多資料,查不到他半點過去的痕跡,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管圓環是從哪兒找到他的,我反正懷疑,他就是先民。”

聽過彥陽這番話,薑心語的神色漸漸平複——說不清是信了他的話,還是彆的緣故,她臉上的波瀾慢慢褪去。

她眼神平靜地看向彥陽,開口問道:“嗯,這事我知道了。那之後呢?我看到了師父的青龍化身,以他那等力量,圓環的人怎麼會贏?我不信十三和那個圓環小公主聯手就能做到。”

麵對這個問題,彥陽略一沉吟,猶豫著要不要提宙斯。但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再瞞,便開口問道:“宙斯,你知道這個人嗎?”

聽到這名字,薑心語眼底掠過一絲疑惑——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好像師父提過。

彥陽見她這神色,忙補充道:“就是愛琴海眾神組織的領袖,當年被騎士團剿滅的那個。”

“是他!”經彥陽一提醒,薑心語猛地記了起來。有次陪師父散步時,師父確實提過這人。宙斯和師父有過交集,師父雲遊時遇見過全盛時期的他,兩人還交過手。師父說他的金色閃電極厲害,是這世上最可能破開自己青龍防禦的力量。

但她很快搖了搖頭,蹙眉道:“不對,我記得他不是被光明騎士殺了嗎?”

彥陽聽她這麼說,並不意外——宙斯如今太過低調,外界大多以為他早死了。他解釋道:“當初被光明騎士重傷墜海,是西塔爾國王救了他。之後便一直住在西塔爾,多年沒離開過。上次是應公主之邀,特地去來世島對付你師父的青龍化身。”

聽了這些話之後,薑心語表麵上顯得很平靜,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好了,這些事我都知道了,現在講講,你怎麼得到我師父的青龍之力的吧。”

終於講到重點了,彥陽也是立刻按捺不住了,趕緊開口道:“終於講到這個了,一想起這事,我就覺得你師父做事是真不靠譜,太——”

聽到彥陽話語似有詆毀自己師父的跡象,薑心語抬眼瞪向彥陽,彥陽被她眼神這麼一瞪,也趕緊住口,那些原本想說青龍尊者太不厚道、恩將仇報的話也都沒能說出口了。

於是彥陽重新組織語言後,開口道:“你師父被擊敗後,我並沒有馬上遇到你師父,中間的故事,我想你也不會感興趣,我就不提了,直接講我再次遇到你師父的事吧。”

“嗯。”薑心語點了點頭,隨後背靠著畜舍的牆板,望著正在吃草的奶牛,指尖輕輕敲擊著牆板,等著彥陽的講述。

彥陽立刻開口道:“我在內島上準備去月港,不想走尋常路,想找點刺激。那會兒重力屏障剛好沒了,我索性從內島直接躍下,想滑翔到月港——但沒料到海風太強了,差點給我吹到海裡,不過幸好還是落回到了外島上,但是卻落在了北麵的叢林裡。落地之後,我走了一段,想回月港,就是這時候,我遇到了你師父。”

薑心語聽到這兒,精神一振,目光立刻投向彥陽,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從他眼裡辨出接下來的話是真是假。

彥陽迎著薑心語審視的目光,癟了癟嘴,繼續往下說:“你師父躺在地上,想來是化身被破後墜到這兒的。胸前有個大傷口,布滿了光耀之力,阻礙著傷口癒合。”

“不管之前有什麼過節,我覺得到這份上也算扯平了。”他頓了頓,解釋道,“畢竟他是長輩,我又擁有光耀之力異能,所以就幫他處理了傷口上的光耀之力殘留。”

“處理完正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彥陽抬了抬手腕,像是在回想當時的觸感,“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龐大的能量威壓湧過來,接著我就昏過去了。”

“我在船上醒來的事你大概不關心,我就略過了。”他看向薑心語,“想來就是那時候,他把青龍之力給了我——但我當時壓根沒察覺,直到幾個月後執行任務,差點被永夜王庭的實驗體乾掉的時候,這股力量從我身體裡被喚醒,救了我。”

“可它的喚醒給我帶來不少麻煩。”彥陽皺了皺眉,語氣沉了些,“好幾次失控不說,現在連我自己的異能都沒法用了。”

彥陽說完,迎上薑心語的目光——見她仍死死盯著自己,也不甘示弱地回視過去,眼神毫不退讓。

片刻後,薑心語從他眼裡找不出半分撒謊的影子,這才收回目光。

彥陽見狀,往前挪了一小步,忙再次說明來意:“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我控製這青龍之力。前天看你的樣子,肯定有辦法吧?”

薑心語沒接他的話茬,從牆上直起身,緩步走回牛欄,重新在小凳上坐下,低頭繼續擠起了牛奶。

彥陽見狀,很是無語,自己都回答了她這麼多問題,怎麼她現在又不說話了?願不願意幫忙,或者有什麼條件、要求,總得說出來吧。

隨即走近幾步,站在牛欄外,急聲道:“說話呀,能不能幫幫我?”

薑心語頭也沒抬,語氣冷漠地回應道:“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彥陽剛想再和薑心語掰扯幾句,但看到薑心語這副明顯不願意再講話的樣子,彥陽又急又氣,心裡直打鼓:她這到底什麼意思?

薑心語頭也不抬地擠著牛奶,隨著她指尖的按動,奶白的液體順著桶壁淌下,彷彿他壓根不存在。那股被徹底無視的滋味堵得彥陽胸口發悶,剛才的急火沒處撒,頓時像被戳破的氣囊,蔫了下去。

人家掌握著自己能否控製青龍之力的關鍵,他既不能逼也不能搶,隻能按捺住性子。

彥陽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索性先不催了——今天能坐下來聽他把前因後果講完,沒像前天那樣見麵就揮拳頭,已經是進了一大步。或許她是一下子塞了太多事進腦子,得慢慢想清楚才行。

這麼想著,他心裡倒鬆快了些,隨即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不急,反正自己已經找到她了,再失控也不怕,等她緩過勁來,再和她聊聊吧。

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瞥了眼牛欄裡的身影,陽光斜斜落在她低垂的側臉上,牛奶滴落鐵桶的“滴答”聲在安靜的畜舍裡格外清晰。

彥陽輕籲口氣,抬腳跨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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