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圖騰 第205章 離開耶羅峽穀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窗紙透進幾縷淡青色的晨光，落在床邊的木桌上，彥陽醒了過來。雖然沒睡多久，但這一覺質量很好，昨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又精力充沛起來。
醒來後，彥陽沒有急著起身。
他趁著此刻清醒的頭腦，對昨天發生的事以及後麵的安排都梳理了一遍，很快就確定了今天的任務。
首先，要確認自己和薑心語對斯通城造成的破壞，是否會讓對方對部落和溪穀鎮展開報複，以及自己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其次，是和薑心語確定前往來世島的出發時間。
任務很簡單，彥陽思定後，就直接起床，接著穿衣洗漱，換上了那套洗得有些發白的現代風格的裝束後，推開屋門。
他順著走廊向外走，木質走廊泛著淡淡的鬆木香，晨露打濕了欄杆，風裡裹著牧場的青草氣息。
剛走出走廊，就發現薑心語、羅莎琳和查理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彥陽快步走了過去，笑著和三人打了招呼，薑心語麵對自己熱情的問好，並沒有什麼回應，這點並沒讓彥陽意外。
查理和羅莎琳則熱情地回應了他，羅莎琳還補充道：“想著你還要多睡一會，就沒叫你。”看到羅莎琳臉上的笑容，彥陽知道，果然和奧利弗昨晚說的一樣，不過一晚，她就忘了昨天對自己的不滿。
接著查理伸手掀開桌上的白瓷保溫餐罩，露出底下墊著淺盤的食物——切片全麥麵包、煎得邊緣微焦的雞蛋，還有幾片泛著油光的培根。
他順手給彥陽倒了杯冒著熱氣的紅茶，笑著招呼：“快來吃點，墊墊肚子。”
彥陽剛準備拒絕，薑心語眼皮都沒抬，叉起一口麵包塞進嘴裡，搶先說道：“給他吃都是浪費，他又不用吃東西。”
聽到這話的羅莎琳趕緊對著彥陽笑了笑打圓場，才轉頭無奈地瞪了薑心語一眼——眼神裡帶著些許嗔怪。她伸手推了推彥陽麵前的餐盤，柔聲道：“彆跟她計較，她昨晚沒睡好，今早說話沒個輕重。”
彥陽微微一笑，坐到了羅莎琳旁邊的空位上。
他隻是喝了口查理倒的溫熱的茶水，並沒有吃盤子裡的食物。放下茶杯後，彥陽開口道：“其實她也沒說錯，我現在的情況，吃東西的確有點浪費了。”
聽到這話，羅莎琳以為彥陽在生薑心語的氣。
她轉念一想，薑心語還要跟著彥陽回來世島，現在的來世島已是圓環的天下——儘管知道彥陽不會借機報複，但她難免擔心薑心語在圓環的地盤上受委屈，急忙想替薑心語解釋幾句。
看到羅莎琳那略微有些急切的樣子，彥陽猜到了她的想法，趕在羅莎琳解釋前，彥陽主動說道：“因為青龍之力，我身體現在不需要額外進食，所以她說的沒錯。羅莎琳，你不用擔心什麼的。”
聽到這話的羅莎琳，看了眼彥陽，又轉頭看了下低頭吃東西的薑心語，無奈地歎了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彥陽看了眼周圍，沒有見到奧利弗的身影，便開口問道：“奧利弗呢？”
羅莎琳放下手裡的銀叉，擦了擦嘴角，回答道：“他跟著部落的人一起巡視去了。”
聽到這個回答的彥陽，立刻就想到了今天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隨即說道：“斯通城那邊是有什麼行動了嗎？”
羅莎琳明白彥陽的意思，趕緊解釋道：“放心吧，沒事。奧利弗今早回來了一趟，他告訴我，斯通城恐怕是出現了什麼危機，整個城市被封鎖，不僅是城外的墾荒任務中止了，連東邊城門外的現成的田地，今早都沒有見到人出來勞作。”
說到這裡，羅莎琳看了眼低頭吃飯不說話的薑心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們在城裡都乾了什麼？問她也不老實說。”
薑心語顯然是被這話惹得委屈了，腮幫子鼓鼓地生著悶氣，卻沒敢大聲反駁，隻是垂著眼睛嘟囔：“羅莎琳姐姐，我怎麼沒說實話嘛……”她指尖無意識摳著餐盤邊緣，過了兩秒又抬頭瞟了羅莎琳一眼，語氣軟了點：“我們在斯通城做的事，我明明都告訴你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呀。”
羅莎琳聞言，並沒有來問彥陽，隻是眼神中帶著擔憂，沉默地看著薑心語。
旁邊的彥陽並沒有主動替薑心語解釋，他雖然不清楚薑心語具體跟羅莎琳說了什麼，但料想薑心語不會隱瞞——他們在斯通城的行動本就沒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
兩人剛剛的這番“爭執”並沒有半分火氣，不用為他們的關係過多擔心。
羅莎琳會懷疑薑心語沒說實話，彥陽也能理解：畢竟斯通城現在的反應太過反常，他和薑心語在城裡做的那些事，根本不至於引發這樣的動靜。再加上兩人如同母女般的情感，羅莎琳有這方麵的懷疑，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對於斯通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彥陽思考一番後，並沒有想到答案。
羅莎琳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開始不厭其煩地叮囑著薑心語：“回去之後，彆和圓環的人起爭執，事情辦完後，儘快回來，我可在牧場等著你呢。”
彥陽看到羅莎琳對薑心語的樣子，彥陽不禁想到了自己姐姐，好幾天沒和她說話了，此刻心裡像空了一塊似的，格外想她，也不知道薑心語打算什麼時候隨自己一起去來世島。
薑心語似是受不了羅莎琳這般嘮叨了，對著羅莎琳說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說完後，把手裡剩下的一片麵包全部塞進了嘴裡，喝下熱茶順了順喉嚨，然後直接起身，看向彥陽，開口道：“走吧。”
彥陽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接道：“去哪？”
薑心語眉頭皺起，麵對彥陽，她可不會想麵對羅莎琳那般耐心，直接道：“還能去哪？回來世島啊。”
聽到這話的彥陽一時有些愣住，喃喃道：“這麼快的嗎？”
他根本沒有想到，昨晚才確定的事，竟然今天一大早就要出發了？
“不然呢？等什麼？我都準備好了，你空著手來的，總不需要準備什麼吧。”薑心語沒好氣地說道，同時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了一個揹包。
彥陽才發現，薑心語旁邊的椅子上，擺著一個白色的帆布雙肩包。
雖然彥陽也想儘快出發——出了耶羅峽穀就能聯係上姐姐，而且早點去來世島，也能早點解決自己體內青龍之力的問題——但薑心語的決定還是太突然了，彥陽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婆婆媽媽的，不知道你在等什麼？”薑心語背起自己的雙肩包，見彥陽沒反應，又抱怨了一句。
聽到這話，彥陽也是忍不住了，他可不喜歡被一個女孩子用“婆婆媽媽”來形容。隨即站了起來，但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向羅莎琳和查理，開口道：“羅莎琳，查理，感謝你們這兩天的熱情款待。”
聽到彥陽這道彆的話，羅莎琳和查理也起身，說著道彆時主人家常說的客套話。
看著這拖拖拉拉的道彆場麵，薑心語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背起揹包來到了外麵，站在門廊旁。
一分鐘後，看到與羅莎琳和查理道彆寒暄完的彥陽先走了出來，羅莎琳和查理也隨後來到了門廊上送行。
薑心語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下樓梯，她早就和羅莎琳與查理道過彆了。
薑心語來到了小樓前的空地，空地上，晨風吹得牧草輕輕搖晃。赫拉和薑心語那匹棕身白蹄的駿馬正低著頭啃咬草葉，見人過來，才抬起頭甩了甩尾巴，乖乖站著等。
與羅莎琳、查理已經告彆，彥陽也不再拖遝，跟著薑心語來到空地上，直接翻身上馬坐在了赫拉的背上，薑心語也不甘落後上了坐騎。
這時，奧利弗也從牧場外趕了回來，進了牧場來到兩人旁邊，沒有下馬，隻是勒住馬韁，身子微微前傾開口道：“我送你們到溪穀鎮。”
彥陽點了點頭，奧利弗這樣做，既能護送他們，又能在送他們離開後，將薑心語騎的這匹馬給帶回來。
彥陽與羅莎琳和查理鄭重地再次揮手道彆後，跟著奧利弗，旁邊是薑心語，三人一起出了牧場。
和昨天一樣，三人三騎走在耶羅峽穀中，不同的是他們此行的方向發生了改變，不是前往斯通城，而是前往溪穀鎮。
走在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即將離開部落領地時，發現前麵道路旁的山坡上站著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彥陽認識，是酋長。
酋長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三人的方向，彥陽看到酋長那平靜深邃的眼神，心中隱約明白——酋長怕是有話要叮囑自己，專門在此等他，隨即縱馬快了一步，來到了奧利弗的身邊。
奧利弗也看到了酋長，也明白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不用彥陽多言，直接對著彥陽微微點頭：“去吧。”
“嗯。”彥陽應了聲，接著往右扯了一下韁繩，騎馬奔向了酋長。
來到山坡下，彥陽直接下了馬，讓赫拉停在原地，自己一個人步行走上了山坡。
雖然和酋長不算熟悉——前天是第一次見，也是唯一一次——但想到他救過姐姐，還無償幫自己掌控青龍之力，不由得對酋長生起一股莫名的親近感。
來到酋長麵前後，酋長眼角的皺紋舒展開，和藹地輕輕笑了下，開口道：“我聽奧利弗說，你要走了？”
彥陽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我來此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尋找控製青龍之力的方法，現在我這個——朋友，已經同意幫助我了。為此，我也需要去另外一個地方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得告辭了，感謝酋長您對我的幫助，同時也感謝酋長您曾經對我姐姐的幫助。”
回答酋長時，提到薑心語，他一時不知道如何用詞來描述自己和薑心語之間的關係。短暫猶豫後，感覺自己和薑心語雖然算不上朋友，但還是用了朋友這個詞。
聽到彥陽的回答後，酋長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下旁邊的人，旁邊的這名原住民立刻會意，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木製的扁圓的器物和一張巴掌大的鹿皮卷。
彥陽不明白這是什麼，疑惑地看向酋長，酋長指了指那兩樣東西，聲音放緩解釋道：“送你的，鹿皮卷裡是之前淨化儀式中用到的草藥配方。至於這個木盒裡，是按照配方稍作調整製成的藥膏，能夠醒神鎮靜，你自己可以配合這藥膏冥想，相信對你的情況也能有幫助。”
彥陽聽到這裡，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雖然薑心語已經同意教他控製青龍之力，但薑心語那邊的不確定因素還不少，酋長此刻的幫助更顯珍貴。
酋長肯無條件幫他，已經夠讓彥陽意外了，此刻對方還特意守在山坡上，就為了送這藥膏和配方——彥陽的手微微攥起，心裡又暖又過意不去，連聲道：“這怎麼好意思……您已經幫了我太多，哪能再收您的東西。”
酋長笑著擺了擺手，指節分明的手輕輕按住木盒，語氣帶著長輩式的不容推辭：“收下吧，不過是些草藥熬的，值不了什麼。”
見彥陽還想開口，他又補了句，眼神裡帶著點神秘的溫和：“咱們之前做淨化儀式時，我瞧見了一場幻象——是預言，你將來會回耶羅峽穀，還會成為拯救部落的英雄。這藥膏啊，就當我提前給英雄備著的，算不得多貴重。”
彥陽愣了愣，看著酋長認真的神情，心裡卻悄悄犯嘀咕：這大概是酋長怕他不肯收，特意編的理由吧？但他也明白對方的心意，再推辭就顯得生分了。
於是他鬆開緊繃的手指，雙手接過木盒和鹿皮卷，躬身道：“那我就謝謝您了。您放心，隻要部落需要，我肯定回來。”
他指尖先觸到盒身細膩的木紋，試著往兩側一擰——盒蓋果然順著螺紋轉開了。
裡麵盛著淺黃綠色的膏狀物質，帶著鬆針清香的草藥味立刻湧了出來，剛鑽進鼻腔就帶著點涼絲絲的勁兒，順著喉嚨往上竄，激得他太陽穴輕輕一跳，原本還有些昏沉的頭腦瞬間清明瞭不少。
他用指腹蘸了點藥膏看了看，確認沒什麼異樣，便把盒蓋擰回原位。又和酋長說了兩句道彆話，將木盒和鹿皮卷一並塞進兜裡，才轉身走下坡地。
手一撐赫拉的馬鞍，翻身上馬坐穩後，他又朝山坡上的酋長揮揮手，輕踢馬腹，對赫拉輕聲道“咱們出發”，赫拉立刻邁開蹄子，朝著奧利弗和薑心語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在湖中樹的位置追上兩人後，三人縱馬馳騁在峽穀中，一路上暢行無阻，沒遇到斯通城的人。
太陽漸漸爬升至當空，他們也抵達了之前彥陽和納凱來過的那處生機勃勃的穀地。
彥陽此刻看著周圍一片生機的景象——漫山的野花順著穀地鋪開，溪水在石縫間叮咚作響，幾隻野兔從草叢裡竄過又飛快躲起來——心頭忽然一軟，生出一種不願這份安寧被戰火打破的不捨。
他隨即想到斯通城的反常封鎖，又忍不住擔憂：若是斯通城把怒火撒到部落和溪穀鎮，這片生機會不會被報複性破壞？
於是彥陽忍不住開口問道：“斯通城到底怎麼回事，我原本還以為昨天經過我們那麼一番破壞後，肯定會將探子撒出來，在耶羅峽穀內查探我們的動靜，當我們出現的時候，調兵來攻擊我們。”
聽到彥陽的疑問，奧利弗眉眼間也帶著一絲疑惑，接著他回答道：“是的，我開始也這樣想，所以等你們休息之後，便與部落的人一起巡邏整個領地。但一直到早上，都沒有見到斯通城有任何行動的跡象，為此我還專門跑了趟斯通城，發現他們緊縮在城內，城門緊閉。這可是我之前從沒有見過的，你們到底在城內乾了什麼？”
“我們乾了什麼？”彥陽喃喃著。
說話的同時，他看了眼旁邊的薑心語，薑心語目光平靜地望著前方，手指卻無意識摩挲著坐騎的韁繩——指腹反複蹭過韁繩上的磨損處。看似沒聽，實則耳朵尖已經悄悄往彥陽的方向轉了轉。
彥陽想了想，自己和薑心語不過是在城內四處丟了炸藥分散守衛的注意力，從而拿回了薑心語的玉佩。接著為了轉移守衛的注意力，製造假象，先後燒掉了一處糖果店和糧食加工坊。
彥陽回想了一遍：他們在城裡丟炸藥、燒工坊時，刻意避開了人群，應該沒造成什麼重大人員傷亡。倒是最後突圍那會兒，確實解決了不少支援的守衛和士兵——可這和斯通城封城又有什麼關係？
他皺著眉琢磨：自己和薑心語早就從城裡逃出來了，按理說斯通城該先搜捕他們才對，怎麼反而把城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這封城到底還有什麼用？難不成城裡真的爆發危機了？
彥陽思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原因，便把自己和薑心語在斯通城內行動的細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奧利弗。
彥陽剛說完，旁邊的薑心語突然開口，帶著點委屈說道：“看吧，和我說的一樣吧，羅莎琳姐姐也真是的，就不相信我。”
薑心語這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彥陽知道，是說給奧利弗聽的，但也不是真的說給奧利弗聽的，實際隻是想借機抱怨一下羅莎琳。
想到剛剛羅莎琳那模樣——總疑心薑心語沒把斯通城的經過說全，眉頭就沒鬆開過，那股子又擔心又不放心的勁兒，彥陽指尖無意識蹭了蹭眉心，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
奧利弗在聽到薑心語這句話後，淡淡一笑，接著說道：“放心吧，我會跟羅莎琳說，你說的都是真話的。”
儘管此刻身處穀地中，看不到斯通城，但奧利弗還是看向斯通城的方向，開口道：“既然如此，他們沒必要會有現在這個反應，很可能是你們無意中做了什麼，帶來的連鎖反應，使斯通城內此刻遇到了某種危機，必須要封鎖全城才行。”
聽到這裡的彥陽，想到剛剛酋長說的幻象，不禁內心中生出一絲不安，開口道：“他們能有這反應，恐怕危機不小，事後會不會因為我們，對部落和溪穀鎮展開報複行動？”
奧利弗聽出彥陽話裡的擔心，先是抬手擺了擺，嘴角帶著點安撫的笑意，語氣也鬆快：“小麻煩可能會有——比如偷偷毀了部落的水源地、攪黃狩獵，或是去溪穀鎮糟蹋牧場和農莊。”
他頓了頓，手指無意識敲了敲鞍頭，補充道：“我之前帶著部落的人巡邏，也有防著他們來這手的原因；等送你們到溪穀鎮，我也會跟納凱叮囑，讓他多盯著點溪穀鎮這邊。”
說到這兒，他身子微微前傾，語氣沉了些，眼神也比剛才認真：“但真要鬨大衝突，斯通城沒那本事。他們培養的人才、練出來的士兵，全得按規矩送上去，由iia總部統一調派——一分一毫都做不了主。”
他掃了眼遠處的峽穀口，又道：“現在圓環的威脅已經直逼自由市——iia的總部，斯通城更不敢停了這輸送的事。兩頭牽扯著，哪還有力氣跟部落、溪穀鎮同時開戰？”
“嗯，我明白了。”聽到這話的彥陽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慮散了些，但仍然沒有完全消散，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真出現什麼事，記得通知我，我肯定會來幫忙的。”
奧利弗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下，眼裡帶著點調侃，卻還是認真點頭說道：“好的，如果耶羅峽穀這邊發生了什麼，我肯定會傳信給你的。”
說完之後，彥陽這才放心地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城鎮。
此刻已經能夠看到溪穀鎮的輪廓——矮矮的西部風格木屋順著山坡鋪開，煙囪裡飄出淡淡的炊煙，幾匹駿馬在鎮口的草地上甩著尾巴慢悠悠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