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離真,皆為妄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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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意爬上心臟,墨影劇烈跳動的心在這一瞬間倏地停止。
沈硯舟彆過頭,吩咐道。
“繼續,她什麼時候交出來解藥,什麼時候停。”
沈硯舟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上。她想要反駁,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兩側暗衛繼而上前,按住墨影用力行刑。
“哢!”
手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墨影已經冇有力氣痛撥出身,她的身子控製不住的痙攣著。
“賢王爺,昭陽公主的毒診斷出開了。”
內殿的太醫滿頭大汗的跑出來。
沈硯舟立馬迎上去。
“那曦兒的毒能解嗎?”
太醫擦了擦額頭額汗,垂頭小聲說道。
“此毒目前僅有記錄,並無解毒藥方。”
“若要救回公主,需有女子為公主做藥人試藥!”
沈硯舟聽完太醫的話,眼神一亮。
“本王這裡有一位犯罪的暗衛,全權交由你處置。”
太醫順著沈硯舟的視線望去,墨影已經因為拶刑臉色蒼白的暈倒在地。
她的雙手軟軟的伏在地上,顯然手骨斷裂,用不上力。
太醫一愣,隨即叫來內殿侍奉的宮女,將墨影拖了進去。
接著太醫朝沈硯舟拱了拱手後便走回到內殿。
墨影被扶到內殿的軟榻上。
她下意識睜開眼睛望向不遠處的人影。
看清人後,墨影瞳孔猛地一縮——那人,赫然是傳言中中毒昏迷的昭陽公主!
墨影費力抬起手,沙啞著嗓音:“你”
“噓。”
在沈硯舟麵前嬌憨的蕭明曦此刻卻是另一番作態。
直到她的貼身宮女稟報沈硯舟已經離開後,蕭明曦才起身走到墨影身邊。
她看著墨影恨意滿滿的眼神,淡然出聲。
“為何這般看著本宮,現在你不過是本宮的藥人。”
墨影咳出一口堵在心口的淤血。
“你明明冇有中毒,為何要汙衊我。”
蕭明曦看著墨影手上的血汙,嗤笑一聲。
不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揮手叫來太醫。
“看看她的身子,能用藥嗎?”
太醫應聲上前,搭上墨影動彈不得的手腕。
半晌後,太醫開口。
“可”
墨影心頭一寒。
不過多時,一碗漆黑的藥汁被侍女端上。
墨影咬緊牙關,抗拒的轉過頭。
蕭明曦看著墨影的樣子,撥弄著指甲冷聲開口。
“再不張嘴,就把她下巴卸了灌進去。”
墨影嘗試著動手,然而雙手已然被廢。
苦澀的藥汁滑過喉嚨,一路燙到胃部。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強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衝擊。
額頭上的汗水滾落而下,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她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分散身體上的不適,但無濟於事。
那溫熱的液體如同毒蛇般,在她的血管中遊走,每一滴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她幾乎無法叫出聲來。
她被移到了偏殿。
空曠寂靜的殿內,迴盪著她痛苦的嗚咽聲。
直到疼痛褪去,她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蜷縮成團。
歇斯底裡的哭聲震得胸腔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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