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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愛_小錦鯉認絕嗣嫡母作娘 第103條小錦鯉 逆言逆耳跑斷腿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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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正清早年也是靠著軍功封侯的,隻是成了駙馬後就懈怠了,比起在前線冒著生命危險掙軍功,還是留在京中比較安穩。

因此騎射功夫也就落下了,先前柳武想尋他指點武藝,他也隻能給出些籠統的建議。

加之最近江若雲重新回到了陛下和太後孃娘眼前,又表現得十分奇怪,溫正清也不欲在她麵前多晃悠,乾脆尋了藉口告了假待在行帳內。

本想著好好散散心。

還是柳姿纏著他,兩人這纔出來賞景。

賞景於他而言是一件格外無聊的事,他並不覺得這些草葉樹木比得上京中的繁盛,因此在身邊的柳姿感慨風光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無聊地四處亂轉。

這一轉。

還真給他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好像是沂國的太子。”

柳姿瞬間抬起頭,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顏如冠玉的青年,身著異邦的服飾,長身玉立,不知是否是巧合,目光也正巧落在他們的方向。

對方的目光陰冷,像是冷血蛇類,讓柳姿有些不適地悄悄後退一步。

這......應該就是瑤兒說的祝殷吧?

是可以扭轉她們如今處境的人?

“侯爺認得他?”

她的聲音裡帶著些興奮,讓溫正清有些困惑地看了她一眼,頷首:“自然,他應當也認得我。”

話音落下,那不遠處的男人就邁步行至他們麵前。

就好像是驗證了他說的話似的。

柳姿暗恨瑤兒不在此處,但瑤兒的命格,無論是誰知道了都會重用的,能透過侯爺結交上祝殷再引薦瑤兒,也是一樣的。

這麼想著,她的眼中帶上絲期待。

離得近了看對方,柳姿就越覺得他有一股極其古怪的氣質,令她遍體生寒,她忙低下頭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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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那涼薄的眼神掃了溫正清一眼,啟唇:“你......”

溫正清也冇想到祝殷真的還認得自己,作恭聽狀。

祝殷看了眼祝如,對方搖搖頭,兩個人愣是都想不出眼前人的名字。

他略一思索:“你是江若雲的駙馬吧?”

原本端著笑的兩人臉色都一僵。

溫正清更是覺得自己在妾室麵前被落了麵子,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句話,倒好像他是江若雲的附屬物一般,溫正清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剛想介紹自己姓甚名誰。

祝殷就不耐地揮揮手,壓根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在這可看見了一匹馬?”

“是有看見...那匹馬可是殿下的?瞧著身姿矯健...”

祝殷皺眉,打斷了他的話:“它去何處了?”

溫正清嘴角的笑都快撐不住了,這人怎麼回事?

好像壓根不在意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想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樣,這樣被忽視的感覺,這些年他已經很久冇有體會過了。

祝殷皺了皺眉,見他發呆,重複了一遍:“去何處了?”

這人怎麼這麼磨嘰?

溫正清被他語氣中的戾氣和不耐嚇到,忙指了個方向:“那馬匹看著像是失控了,往那處跑去了,殿下可要仔細著莫要...”

他話還冇說完,那一行人就浩浩蕩蕩離開了。

溫正清看著他們的背影,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來四個字:“傷,著,自,己。”

咬牙切齒得像是詛咒似的。

柳姿比他還不好受,她被忽視了個徹底,祝殷的目光壓根冇有落在她身上,他身邊那個女子倒是看她了,隻是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什麼垃圾。

還不如不看!

這兩人也忒難相處了,即使柳姿對溫瑤的命格再如何自信,也不由得懷疑起了——

這兩人真的會因為這個,就對瑤兒刮目相看嗎?

...

溫正清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憂慮:“那處住的是誰?”

柳姿回憶了一下,“好像是......”

她眼前一亮,流露出了幸災樂禍:“是夫人和溫柚柚。”

“夫人現在應當還在主帳內,倒是溫柚柚,好像在行帳裡歇息。”

溫正清想到方纔那匹烈馬,以及不要命似地發狂跑法,原本被看不起的鬱氣蕩然無存:“那真是有好戲看了,那丫頭身邊侍衛是多,但又如何?這種發狂了的馬不受控製,越被攔越狂躁,就算傷不著她,也能把她嚇死。”

柳姿也笑了:“那當真是好訊息,隻是...他去了,不就能製止住那匹馬了嗎?”

溫正清覺得她見識短淺,但心情大落大起後正是有耐性的時候,解釋道:“那匹馬從未認過主,倨傲異常,祝殷當初讓它低頭,了五天五夜熬它,這般程度,最後也隻是能騎在它身上,要說在它發狂的時候製住它?這些人可不夠。”

溫正清越說越覺得這事妥了:“走,我們去瞧瞧。”

柳姿有些怕:“要是被夫人看見...”

溫正清冷笑:“我們是那丫頭的生身父母,去瞧瞧自己孩子的安危,她還能管到我們頭上?”

春桃在一旁聽得雙拳緊握,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還是忍不住開口刺了一句:

“太後孃娘吩咐過,六小姐從此之後就是夫人親生的孩子,侯爺這般,小心隔牆有耳,被人告到了太後孃娘麵前惹禍上身。”

你們算什麼生身父母?算什麼東西?

比她那對重男輕女的父母還更可怖,她進府晚,隻從同屋人口中得知六小姐前些年過得還不如她們這些下人,多小一個孩子,侯爺和柳姨娘就像是給她判定了死刑一樣,一點關懷不給。

如今到了他們身邊,才知道她聽聞的隻是冰山一角。

春桃有些犯嘔。

柳姨娘瞪了她一眼,用得著你在這多嘴?

溫正清卻道:“這婢女不愧是母親院子裡出來的,心思就是縝密,比你先前身邊幾個婢女好多了。”

春桃:“......”完了,厭蠢症犯了更想嘔了。

溫正清拉踩了一波,柳姨娘就也覺得確實如此了,她身邊之前就是糊塗人太多,總是拖累她。

“妾身知曉,忠言逆耳利於行,春桃是個好的,之後妾身會多聽聽她的想法的。”

春桃都沉默了,不,我是個壞的。

忠言逆耳利於行?

逆言逆耳跑斷腿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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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殷一行人很快就看見了鹿蜀的腳印,順著它來到了一座行帳前。

“它的腳步很紊亂。”祝殷看著麵前寂靜的行帳,屬於鹿蜀的腳印在這行帳門口淩亂不堪,泥土被鐵蹄刨得翻起,草屑四濺。

下屬的聲音低了下來:“應該是在這逗留了許久...”

祝如咬唇:“這裡應當經歷過一場惡戰。”

羞愧和悔意幾乎將這個年輕人壓垮:“是屬下的錯,冇有看好鹿蜀,屬下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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